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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三章 附凤之星罗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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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身的手拿包里传来轻微震动,双晴放下小勺子,用餐巾抿了抿唇,然后取出电话。

    “结帐时陪你母亲去趟化妆间,寇中绎。”

    她心口刹时漏跳半拍,倏然抬首望寻。

    在门边一处比较隐蔽的角落里,寇中绎落后于一道女性背影几步之遥,正和一个拿着结帐夹子经过的高级领班低声交代什么,同时手中钱包打开,抽出几张大额钞票递了过去,那领班迅速收好,神色态度似道谢还似允诺。

    他回过首,隔着层层叠叠的灯影,与她的眸光相遇。

    浮华盛世营造这布景,谁一次顾盼便已倾城。

    手心的餐巾被她紧攥成团,不自觉又捏起了细拳。

    他朝她微微颔首,夹在指间的银行卡充满暗示地扬了扬,唇角眼稍蕴含莫名的深沉,或是薄薄笑痕,那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让她看不清晰,没有言语,不打交道,他甚至没多作一秒停留,只那么短暂的一面一眼,一个微小动作,已然转身迎上女伴。

    挡住杨竞彤回过头来的视线,将她与自己背后的两道眸光隔绝,转瞬之间他已与她消失于门外,那边双晴却久久收不回眸光,门口的射灯底下拉出一抹透明轻烟,仿佛是他残存的余影袅袅,在她木然石化的表面下,心潮的澎湃竟比暴风雨来临时的维江更剧烈。

    终于明了,那样局促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在未来的彼方,有一处她从未见识过的举世无双的桃花源,或是,一道会慢慢淹没她杀死她的深渊,那句话是谁说的?爱情慢慢杀死她

    心间酸涩涨满,几欲落泪,她呆呆地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直到朱翡真察觉女儿的不对劲,“双晴?你怎么了?”

    她如梦初醒,以手紧紧掩面,艰难出声,“我突然间有点不舒服,想去一下洗手间,妈咪你也一起去吗?”手背碰了碰母亲的手挽包,暗示她去补一补妆,“沈叔叔,不好意思,要不我们结帐吧?也吃得差不多了,一会我回去休息,你和妈咪另外安排节目好了。”

    朱翡真似是信以为真,并且女儿的动作也让她误以为自己妆容有缺,向沈承贤告声歉,也随即站了起来。

    沈承贤连忙推椅起身,“你们去吧,我现在就买单。”

    直到看着母亲进了洗手间,双晴才悄悄折回来,藏身在圆柱之后。

    寇中绎先是吩咐她和母亲离场,继而冲她轻弹银行卡,这让她想起买房那天,售楼处的p一s机坏了他们不得不往银行取钱回去付现,然后,他塞给领班大额小费把这几个仿佛毫无关联的举动串起来,他所给她的暗示,谜底已经呼之欲出。

    就见那领班从收银台过来,走到沈承贤身边,半弯着腰一脸歉意地打开手中夹子,嘴里不知道在解释什么,沈承贤听后摆了摆手,收回夹子上的信用卡,改为取出大沓现金给他,没几分钟,那领班迅速结帐回来,朝客人摊开的长夹内整齐放着小面值的纸币和几枚硬币。

    双晴看着沈承贤把纸币和硬币都从夹上取了下来。

    终于露出画皮下的谎容,她长吁口气,忽闻背后传来极轻微的叹息声。

    她回过头,无奈地朝母亲摊摊手:“你都看到了?”

    朱翡真神色黯淡,良久没有说话。

    虽然餐厅里每人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已经自动打在账单当中,可作为一个号称在国外生活了将近三十年并有一定社会地位的男人,这位沈承贤先生竟没有给小费的习惯,就连领班找回来的那么几枚硬币都悉数收入囊中,这种与身份冲突的矛盾举止说明什么?

    惟一的可能,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出去吧。”很快就收敛了情绪,朱翡真拍拍女儿的肩。

    双晴却没有动,“其实你早就起了疑心,是不是?”所以才不阻止自己的种种测试。

    朱翡真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神色略带苍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到了她这个年纪,很多事,很多时,睁只眼c闭只眼就够了,不必追根问底。

    世上又有多少事c多少人经得起追究。

    双晴望着母亲略显落寞的背影,轻轻说道:“爸爸再婚已经好些年,现在还有了儿子,我想他以后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再兼顾你了,妈你的游戏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朱翡真身形微微一晃,以手扶柱,“你胡说什么呢?”往后飘来的声音云淡风轻,竟似还带着一抹宽容无知稚子的凉凉笑意。

    双晴即刻闭嘴,心里异常难过。

    曾经,母亲也有过幸福岁月。

    体贴的丈夫,听话的女儿,一个安稳的家,两份不高不低的稳定收入。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说不定最后还真的就白头偕老了,奈何人心总不那么容易满足,她不知道到底是父亲不安于现状,还是母亲对虽不拮据但也说不上富裕的日子终于有了微词,小女儿一天天长大,各种开销象滚雪球一样迎面压来,也许是两人都觉得有点吃不消了,开始穷途思变。

    在年轻的朱翡真的劝说或支持下,年轻的顾天成终于下定决心,倾尽两人有限的一点家财,又向亲戚朋友凑了一笔款子,折成股份投资到一个朋友承包的工程里。

    好比亿万人里总有一个会中彩票,顾天成就是那个命该发达的男人。

    当收到第一笔回款,捏着厚重的一叠叠钞票,那种前所不曾的底气和满足感,让他真真实实感受到了金钱独有的魅力,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丈夫的变化之大,令朱翡真始料未及。

    狂热地全身心投入到事业刚刚起步中的他,从她随时随地可以倚靠的男人摇身变成一个忽妻略儿的生意人,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没有时间,忙忙忙,一个忙字已经全然占据了他的生命和灵魂,尽管两人的银行存款随着他的忙碌年比年水涨船高,可是,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失去了原来设想的意义。

    她从最初毫无怨言的鼎立支持,经由一次又一次得不到体贴c关心c陪伴c交流的失望,最终演变成爆发,开始时,两人在互相指责后也还懂得反省,尽力改正自己,宽容对方,时间一长,慢慢也就麻木了,破罐破摔,听之任之。

    没钱的时候一心希望有钱,当有了钱,两人也成了怨偶。

    闹到离婚,自然也就成了一切一切全是对方的错,哪还记得对方曾经的好,那时最大的心愿别无其他,就只想从绝望中尽快获得解脱,为此甚至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所以双晴不信爱。

    时光永远有办法把幸福变成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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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尤其当墙后面站着的那个人是钟怡时。

    双晴有时候甚至觉得,就算面对的是铜墙铁壁,她那知性淡定的后母也会有办法劈出一道通风的暗缝来——其实想想也不奇怪,要是没有那么点手腕,当初并不算特别靓丽的她又怎会脱颖而出,攫取了顾天成的心。

    再回家时钟怡对她没了笑脸,只维持一份近乎冷淡的客气。

    她自然也就明白,继母已经晓得她要的什么车,存的什么心。

    奈何顾天成忙得脚不沾家,双晴两度周末回去都不曾见到父亲,虽然她和继母之间不可能这样就炮火连天,但别墅里气压那么低待着也是无趣,后来她索性不再回家,而是留在学校里复习行测和申论。

    中午休息时分,自习室清冷无人,她正用手提的ifi功能上网查资料时,汪锦媚找了过来,“梅三家里准备办一个小型珠宝展,只针对特定客户发放邀请函,问我有没兴趣掺一脚玩玩,你去不去?”嘴里嚼着口香糖,随手抓起桌面上的参考书胡乱翻了翻。

    “我马上就要考试了。”双晴兴致不高。

    “你真的想做公务员吗?”汪锦媚表示怀疑。

    “不然还能做什么?”难道毕业以后还继续做伸手牌,天天问父母要领用钱吗?

    “我打算过了年就去我爸那实习,你跟我一道去得了。”汪锦媚嘻嘻一笑,十足仗义地贡献馊主意,“我还真不信了,你爸能眼睁睁看着你流落在别人家做苦力?就算你丢得起那人,他还丢不起那面子呢,到时候你想在他公司里要个什么职务,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算了吧,就我妈一个已经够他家里那位提心吊胆的了。”她去蹚这池浑水干什么。

    “也是,不管怎么说你爸目前这样挺好的,总不能你妈不开心,就非得拖着全世界都陪她不开心吧,当初你爸又不是象我爸那样有外遇,还不是她自己要离的,再说了,你后妈虽然多多少少有点功利,不过对你爸好像还挺真心的,换了是我,好不容易嫁了个好男人,结果他还和前任剪不断理还乱,我不活活阉了他才怪!”

    双晴苦笑,一时无言以对。

    原来在外人眼中,整件事有不同版本,反而似是她母亲欺人太甚。

    “我爸最近也不知道忙什么,老不着家。”可别以前没外遇,临老却入了花丛。

    “在忙着和我爸c我哥他们组建什么联盟吧。”

    双晴愕然,“什么联盟?”

    “我也不清楚,只听我哥约略提了几句,就他们那些房地产的破事。”

    双晴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什么事那么重要?竟然能令维州排名第一第二两家面和心不和的地产商联合操作?她很想多了解一些,可看汪锦媚确实一知半解的样子,就算再追问大概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索性撇过不提,她瞥了眼好友,意有所指,“你最近的老公有没换换新花样?”

    汪锦媚大眼一翻,拉过她旁边的椅子瘫坐下去,唉声叹气。

    “别提了,太他妈挫折了,约他总是推说很忙,我要是坚持不懈死缠烂打吧,约到三四趟他倒也会出来一回,可就是压根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双晴低头,眸光落在书页上,心绪不自觉有点飘忽,说的是那个人吧?

    此刻汪锦媚亟需听众,见她静默不语,便自顾自大发牢骚。

    “我们单独见了两次面,其实挺愉快的,他是那种永远不会让女孩子觉得难堪的男人,做事特别细心周到,可是也不会让你产生遐想,他可能对我真的没那种意思吧,每次总能把我绕进一些天南地北的话题里,搞得我既没机会表白,也不好意思开口,我真是痛苦死了,你说喜欢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

    双晴侧首看来,认真道,“那就别喜欢了。”

    汪锦媚不以为然,“你以为感情是你手里的皮球,你想它动就动?你想它静就静啊?等你什么时候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了,才会明了个中滋味。”

    她弯唇反驳,“谁说的?我喜欢过湛开好不好!”

    汪锦媚一哑,继而怒火中烧,“你不提他会死啊!当初我纾尊降贵给他点面子,跑去大声宣布我喜欢他,结果!他却和我说他暗恋你三年了,我差点没脑溢血!长这么大就属那回最丢脸了!”

    双晴咭咭轻笑,“丢脸才有益身心健康,你看你现在,多茁壮成长来着,真该好好感谢人家。”

    汪锦媚手中书本啪地一声扇在她的后脑勺上,笑骂道:“幸亏这回的俊男你不熟,要是再出现那种人生惨事,以后月亮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我绝对和你再老死不相往来!”

    双晴脸容微微一僵,迅即转笑,“有那么严重吗?”

    “你克我桃花呢!你说严不严重?我可跟你说清楚了啊,我喜欢的男人你绝对不能碰,我不喜欢的,你就算是把他们都溶了我也没意见。”汪锦媚咬牙切齿,仿佛真对高中时的旧事至今仍耿耿于怀,余怒未消。

    双晴下意识别开了眼眸,面色不期然微微有点发白。

    “咦?!”汪锦媚忽地一把转过桌面上那部只有两个巴掌大的迷你手提。

    小小的屏幕上一个sn对话框在闪耀着。

    “晴宝,周六下午三点,来机场接我。想不想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