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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85 洞房花烛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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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第5卷]

    第187节185洞房花烛夜(二)

    就在嬴秋目光如狼一般盯着纱幔后的曼妙身影,中蛊一般向那里迈步的时候,

    “噗——”地一声,一口药气浓烈的粉末喷到他脸上!

    寒香如风一般扑过去捉住秦五,她方才急中生智,将护身辟邪的辰砂捉了一把含在口中咬碎,猛地喷到秦五脸上,秦五顿时两眼不能见物,伸手向前抓去,刚要开口怒喝,嘴巴被一个柔软的物事堵住似乎是他所熟悉的甜美气息,秦五顿时僵住

    寒香附在秦五耳边低声道,“嬴秋,快跟我走!不然你就死定了!”

    秦五觉得眼中一阵刺痛,脑中清醒了三分,而寒香的声音又让他觉得极为亲切可信,更吸引他的是方才那温柔的亲吻他昏昏然地任由寒香拉着向门外跑去。

    屏风后走出那两个侍女,她俩面面相觑:先前得到狐侍卫的指令:命她俩一看到狐奴带男人进房后就躲到一边,若是内房里出了异常状况,两人就装作被人打晕昏迷过去的样子;可是发生现在这种状况,她们还要不要装昏?

    两人小声商议一番,决定一人继续守在门口,一人去前园禀报狐侍卫。

    小丫头刚要出门,迎面碰见被腹泻折磨得面如白纸的梅姑,“丫头,何事面带惊慌?可是凤公子有何不妥?”

    “叶儿?青娥?是你们回来了?”楚凤歌只喝了一两口蜜浆,睡得并不沉,此时药效已过,梅姑方才的高音把她惊醒了。

    梅姑听到凤歌公子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回夫人,是老奴在门外,叶儿她们两个尚未回来。”她对小侍女道,“快给我找些止泻的丸药来你们府中的饔人当真该死,连碗豆粥都煮不熟快去!”

    侍女喏喏地应着c小跑着走了。

    寒香拉着秦五跑到后园的一丛花树后面,才停下来拿帕子给他擦净脸上的药粉和眼泪,嬴秋借着月光,模糊看到面前那双杏仁似的美目,“寒香?真的是你我是不是在做梦?”

    “嘘!小声点!你刚才被人弄进挂着红幔的新房里,是有人要害你”寒香左右张望着,“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嬴秋身上的药力虽然未解,身上燥热得极为痛苦;但他自小习武c耐力比常人要好上数倍,寒香的话让他明白到自己眼前的处境,不由得暗骂秦六行事如此歹毒,为了除掉自己这个拦路石,居然连新婚的美貌夫人都下了得手!

    寒香怕原路返回再遇到去而复返的狐奴,便牵着秦五的手跑向内园东面的一个小角门;角门上挂着两个红纱宫灯,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门口蹲着一个守门的仆人,正低头打着瞌睡。

    寒香和秦五悄悄摸近那人身后,秦五抬手在那人颈侧一切,守门人顿时昏死过去。

    寒香将他原样扶好靠坐在门边,从他怀中取出角门的钥匙,两人关好小门才松了口气:眼前有成片的c黑越越的草木,怪物一样静伏在地上的假山奇石角门里面原来是秦六公子府中的花园。

    两人依旧不敢轻心,专找高大浓密些花木一侧摸索着前进,走了一刻钟c远远看到园门处的红纱灯,寒香才放下心,“出了那道门应该就是前园,我们安全了!嬴秋你怎么了?”

    秦五靠坐在小径边的假山石上,捂着小腹呻吟道,“难受寒香,快打晕我我的马车就在中门外面等着,叫侍卫们过来背我就说我喝醉了不省人事——”

    “你受伤了么?”寒香紧张地靠过去摸摸他的小腹,“你?!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寒香的手触到一硬物,微怔之后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秦五苦笑,“香儿,我中了春毒嬴忍那个败类,给我服了春毒,再把我弄到楚女所在的新房里,就是想让我犯下淫人妻室的大罪c死无葬身之地——”

    “春毒?用何药能解?我扶你出门去找药铺!”寒香拉起秦五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头,想扶他起来。

    “无须用药待我回府随便一个妇人便可解之”秦五感觉寒香一靠近自己,全身的血脉即将爆裂开来!若面前是其她女子,自己定会毫无顾忌地拉过来泄火,但是寒香他不愿对她有一丝的勉强。

    “只有你的妻妾们才能帮你解毒?我不是女人么?”寒香咬着嘴唇伤心地道。

    听到这话,秦五哪里还忍耐得住?他低吼一声就将寒香拉到怀中

    花园的东墙外是一条巷道,因此月忍在园中也布有数名暗卫;离秦五和寒香所在的假山三丈远的地方就有两名值夜的侍卫,他们听到园中有动静,便悄悄摸了过来。

    眼前的情景令二人停住了脚步:明亮的月光下,有一对贴在一起的男女,女子躬身伏在假山石上,男子就靠在她身后不用近看,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男子腰际有个悬挂的金牌,随着他的身动在月光下一闪一闪反射着金光;侍卫们对望一眼,闷笑着退回原处。

    看那金质令牌,他们就知道是某位王室公子在此处携婢强欢至于那女子是不是本府中的婢女,他们也管不着这些。

    大周贵族的侍姬们本就他们的玩物,在宴席之间当做礼物赠送朋友或属下是常有的事;诸侯之家,立了功的将士或门客,可以开口向主上索要他看中的美人,除了主家的正妻之外,没有哪个妇人是主家不可以慷慨相赠的。

    (开明的诸侯都懂得:只有舍得付出金银c宝马和美人,勇士和贤臣们才会舍命追随他们)

    嬴秋正在与心爱女子重温鸳梦,和春药效力的共同作用之下,整个人如同上了九天云宵c身魂俱醉,根本不知道有人正在津津有味地窥看他与寒香修习欢喜之道

    身躯无比轻松之后,他低头亲吻着寒香的耳垂,“香儿,对不起”

    寒香从他怀中挣出来,飞快地整理好衣裙,“我心甘情愿的,没什么对不起的你——就当这里是九黎的花涧好了。”

    秦五长叹一声,将寒香打横抱起来,“我对不起你,不是说的这个先离开这里再细说。”

    寒香挣了挣,“放我下来,你中了毒,身子不适别再多费力气。”

    “呵呵,这种毒虽然下流至极,却对内力无甚伤害,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你不知我这些日子想你想了多少次”秦五低下头,轻吻她的额头,然后大步走向花园的前门。

    秦五的贴身侍卫正在和月忍府中执事争吵,执事坚持说秦五公子早就离了宴席,此时已不在园中;侍卫们却说五公子若是走的话,不可能不乘马车

    “吵什么?本公子喝多了,在花园里小睡了一会快备好马车!”

    侍卫们看着五公子怀中抱着一个侍婢装扮的女子大步而来,立时明白了公子消失掉的原因;他们连忙跑出中门招呼外面的侍卫和车夫,拉开车门请五公子上车。

    月忍捉着秦四公子的手臂进了后园的门,迎面跑来一个小侍女,气喘吁吁地样子;月忍一见,误以为计谋已成,故意粗声粗气地问,“贱婢,跑甚么!一点规距都没有——”

    小侍女吓得噗通跪下,“奴婢知罪!是新夫人的近卫梅姑姑水土不服,要奴婢速去前园取药”

    狐奴赶紧摆摆手,“快去吧,别杵在这里挡公子们的道!”

    侍女连忙闪身避到一边。

    月忍预感到不对劲,向狐奴使了个眼角,狐奴会意地开口,“属下先进堂让侍女通报夫人!”

    他话音刚落,楚凤歌居然带着两位贴身侍女迎出门来,月忍顿时傻眼,拉着秦四的手也不知不觉地松了;秦四如获重释,“六弟妹,四哥今天失礼了你们快扶六公子进堂,告辞!”

    楚凤歌落落大方地近前扶住月忍的手臂,对秦四颔首道,“多谢四哥照顾夫君,妾身来日随夫君登门向四哥四嫂道谢!”

    “不谢c不谢!”秦四对这个新弟妹甚有好感,拱拱手随侍人离开后园。

    月忍无心再装醉,他反手握住楚凤歌,故作吃惊地道,“夫人的手这么凉,快些进房暖着!”转首喝斥侍女,“为何不拿件披风侍候着?还不快些扶夫人进去!”

    公子府的侍女要过来服侍新夫人,被叶儿和青娥推开,青娥掩口笑道,“我们来就好,公子真是对夫人体贴备至啊”

    楚凤歌瞪她一眼,但是心里也是极为熨贴,听话地进了房门,让叶儿快些倒醒酒的茶水给六公子备着。

    月忍待楚凤歌进了房门,脸上的笑意迅速冷却,他转头盯着狐奴,从牙根挤出话来,“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亲手给他喂了药c将他送进新房人呢?!”

    狐奴冷汗直冒,“属下的确是亲手将他送到内房里面!至于后来发生了何种变故属下一问守门的那两个侍女便知!”

    “蠢才!”月忍握紧手指,关节啪啪作响,“他既然中了春毒,无人救援跑不了多远!恐怕他已然知晓本公子的计谋就算他知晓也不敢把身入弟妹内房的事说出来,本公子也不惧他!还不快快派人去找?”

    “是,属下遵命!”狐奴颤声应着,飞一般地去传令暗卫。

    月忍望着房里火一样的大红饰物,恨得咬牙切齿!良久,他平了平气息,举步走进新房。

    侍女们见公子进门,便交换了一下眼色,一起躬身退到门口处;楚凤歌见夫君进来,端起木几上的茶水递上,月忍微笑着饮了一口热茶,鼻间闻到楚凤歌身上的淡淡女儿香,禁不住抬头打量着除去外袍的新婚妻子。

    她似乎是刚刚沐浴过,半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后,除去凤钗和明玉之后更显得黑亮如黛染生丝冼净铅华的小脸明净高雅,被身上的大红绸裙衬着白嫩光洁,一如薄薄的玉胚雪瓷

    月忍其实也喝了不少酒,仗着内力高强,他席间暗中把酒热催成汗水挥发出来;但是陈酒升发的力道仍是令他感觉到身上有难耐的炽热。

    楚凤歌从他泛红的眼白和陌生而危险的神情中感到几分不安,但是隐隐地又明白这是男子动情的表现她羞涩地低下头,心房怦跳得要冲出胸腔一般

    月忍的视线从楚凤歌低下头露出的白颈上滑过,再往下不知不觉中,两手已把住她的纤腰,楚凤歌轻吟一声,将脸埋到月忍的怀中。

    ‘这么可口的雏儿让给秦五那个莽夫尝鲜,也委实可惜’月忍将楚凤歌的脸托起,对准那个小小的樱唇吻下去——

    “公子,属下有要事禀报!”是狐奴的声音。

    “你这侍卫好生不通情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报?偏要深夜打扰公子与夫人安歇?”叶儿和青娥气哼哼地往外赶狐奴。

    月忍心中一沉,一把将楚凤歌推开;他知道狐奴不是个冒失的人,如无大事,他不会此时冲进后园;“夫人先歇息吧,我出去看看属下有何急报。”

    楚凤歌低声应着,月忍快步走出内房,“狐奴,何事喧叫?”

    “公子,是素他在书房候着,有要事禀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