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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27 密谋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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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第4卷]

    第129节127密谋反击

    风霖一进密室就看到云夕和那只白松鼠你追我逃c闹得不亦乐乎;月鹿巫女则坐在一边,小声地劝说云夕不要和那可爱的小东西置气。

    “好啦!”风霖一手托着松鼠一手拉住云夕,“小夕,你做甚什么总爱欺负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它刚被放了许多血,经不起你这样耍弄。”

    云夕用力抹着自已的鼻子,“可爱的小家伙?它就是一可恨的老精怪!不就是用了这鼠辈几滴血么?我方才都给它陪笑脸了,它还拿沾了尿的大枣咂我的脸!呸呸,臭死了!”

    松鼠‘小霖’站在风霖肩头得意向云夕呲呲大门牙,云夕做势又要来捉它,白鼠慌忙钻到风霖怀里,只露出毛绒绒的尾巴在外面。

    风霖连忙阻住她俩的嘻闹,“行了,快些换上男装随我去上房;园子外面来的全是公子恽的属下,方才风吟辨不清他们的身份,两方差点动手”

    “我有事到前园与楚恽相商,你陪着月圣女安心在寝房里休养,风吟就守在外房,不会有人打扰到你们。”

    月鹿和云夕放下心来,各自脱下圣女的黑袍c更上男装,互相为对方简单挽了个发髻。

    风霖料想从园中假山到寝楼这短短的距离,也不会有人看清月鹿的面目,便带着二女出了密室。

    风吟就候在门外,风霖叮嘱他把月鹿更换下的黑袍等物品烧掉,以免被巫教的人发现痕迹。

    侍从们已按霖公子的要求,备了两大盆热水在净房里,云夕和月鹿都是爱洁净的女子,急忙栓好房门各自脱衣沐浴。

    月鹿要比云夕年长得多,却是极为内向害羞,她脱下外袍,穿着底衫就踏进浴盆里。

    云夕泡在热水中舒服地叹了口气,“鹿姐姐,要不要我帮你搓搓背?”

    “不用c不用的,我用布巾擦得着后背。”

    两个木盆挨在一起,云夕伸头去看月鹿,“鹿姐姐,你的皮肤真白,腰也细胸前也好圆噢!像大密桃一般大,你看我的小多了”

    自五岁之后,月鹿女从未被人见识过自己的身体(包括楚宫内的侍女),她一向以黑袍裹身,哪里有人知道她的身材如何?听到云夕这种口无遮拦的评价,她又羞又气,捧起一把水泼到云夕脸上,“真是厚脸皮的丫头!洗好快点出去,顺便给我拿件新内衣来!”

    “是,徒儿遵命!”云夕从木盆里站起来,月鹿见状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是只黑白花的小雀儿这是用什么草汁染的,竟然不怕水洗?”

    云夕这才想起自己手面易容成黑色,而其它的部位还是白的;她忙忙拿浴巾裹起身子,“这是我家的宝贝,秘不外传的噢唉,不该把蛊王手环交回给舅舅的,不然哥哥也不用去弄什么人皮面具,我就用蛊粉给你易个容,保管你师父走个对面也不认得你”她一边去拿内衣,一边第九十九次念叨起居家必备c出行特需的宝贝蛊虫小玉儿。

    安排妥当云夕和月鹿巫女,风霖来到前园的明堂;公子恽的亲信部下得知公子遇刺的消息,已火速从郢城赶来,这个时候楚恽正和几个心腹谋士坐在明堂里商谈。

    风家这处专为议事用的厅堂布置得极为特别:门窗上都装有厚重的毡幔,把房中的声音与外界隔绝起来,而房顶的烟囱上却有几片铜镜样的物事,把外面的光线折射到房间各处;这种装置是风氏宅园独有的——既能通风,也能让议事房里有宜人的光线。

    门后的仙鹤形香炉吐着沉香屑的袅袅轻烟,应当能给予房里的众人以安适的氛围,但是房中这些人的神情显然是凝重的。

    风霖一进堂便向房中跪坐的几位文士拱了拱手,那几人回礼之后,看清面前的风氏当家人是个不满二十岁的毛头少年,不免一个个脸上现出失望之色。

    风霖无视众人面上的轻蔑,径自在对着公子恽的毡榻上坐下来。

    楚恽已换下那身血迹斑斑的妖娆红衣,身穿风霖送去的深蓝色胡服,倒是多了几分大家公子的沉稳气度。

    他指着身边一位留着三缕清须的中年文士对风霖说,“风霖公子,这位是恽的启蒙恩师田公。”

    风霖略一颔首,听公子恽把诸人都介绍一遍之后,他堆起满面笑容,“众位贤士的大名,在下远在中原时便如雷贯耳!恽公子能得众位有才有谋的名士追随,何愁大事不成?”

    ‘千穿万穿c马屁不穿。’好话人人爱听,田公等人立时看向风霖的眼神和善了许多。

    楚恽却愁眉不展,原本时时带着玩世不恭笑意的嘴角也下垂起来,“本公子刚才听到田公带来楚王宫的消息:我叔父楚元居然在王宫的西北墙边建起一处府园,还每天令家中乐伎奏乐不休!那处宫墙里面就是我母亲的寝宫啊!”

    公子恽深吸了口气,咽下随屈辱而来的愤怒,“公子元在朝中唯一惧怕的是斗伯比大夫,斗大人正直无私c足智多谋,父王在世的时候一直用斗大人的能力来制衡公子元的野心。但是斗伯比大夫上个月因病不幸亡故,斗大夫一死,王兄又生性怯懦,公子元行事愈加肆无忌惮,这个楚国快要变成楚元的天下了!”

    众人沉默;过了一会儿,风霖身边坐着的林尚大夫开了口,“恽公子,令尹大人(楚元)手握兵权,连王城守军都听他调遣,我们不若韬光养晦,避其锋芒,先向其示弱求好”

    “示弱c示弱!这些年来我哪一天不在示弱!”

    公子恽咆哮起来,“从前我深怕王兄猜忌我比他有能力c有才识,我一直伪饰成一个花天酒地c游荡于闾伎之地的花花公子!他与楚子元往我府里塞了一个又一个的美姬做眼线我奉迎那个无耻的楚元也就罢了,还得每天笑脸应对那些个贱人!”

    “就算是这样,楚元和王兄放过我了吗?!昨晚要不是风霖兄弟的属下相救,你们今时就可以迎本公子的棺枢回王城了!”

    楚恽越说越气,一掌拍下面前的木几,震得茶壶和茶杯咣咣作响,房中除了风霖,别人都吓得浑身一抖!

    风霖见众人又开始沉默,暗笑楚恽的这帮谋士都是城府极深c贪生怕死之辈,“恽公子,在下敢问那令尹大人(楚元)可有弱点?比如说嗜好”

    公子恽摇摇头,“王叔武功甚高,又蓄养了一批忠心的死士,他晚上睡的房间都不固定!再者,他饮食也极注意,每餐都有三人以上为他试餐说起来他也不好色,府中只有一妻三妾,亦不好龙阳,若说此人的唯一弱点,就是对我母亲”

    楚恽这些年针对公子元也下了不少‘功夫’,对他的一切可谓了如指掌,偏生找不到可一举将他置于死地的机会。

    风霖也听明白了,这位令尹大人对公子恽的母亲——他的嫂夫人很有想法;这也难怪,桃花夫人之美名动天下,故去的楚文王因想得到她而连灭两国!楚元做为文王的亲弟弟,得以在宫宴中常常见到这位绝色美人儿,动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恕在下直言,想除掉令尹楚子元,这重要的一步棋还在您的母亲手中。”

    “岂有此理!”文士伍公先楚恽一步爆起,“风公子的意思是借太夫人之手除去公子元?此举是要将恽公子置于不忠不孝之地!”

    风霖淡淡地望着公子恽,想看看他的反应,公子恽一挥手止住众人,“霖公子请言!”

    风霖低下声来,“子元令尹在文夫人的宫院外大起歌乐,无非是想引得文夫人注目他!方才柳大夫说的有理,楚子元手握重兵,我们可暂时避其锋芒;但是避其锋芒的另一种方法就是——将其锋芒引到别处!”

    楚恽的双目精光闪烁,“霖公子的意思是借我母亲之口,劝他出兵讨伐中原?”

    田公也附掌大笑,“此计极妙!子元令尹与郑王素有旧怨,太夫人若以言语相激,公子元必定想在夫人面前显示其英雄气概,发兵攻郑!如此,我们可以借机收回守护王城的兵权”

    “不错!我这就修书给母亲,让拙妻蔡姬借问安之际将信送到母亲手中!”楚恽心里总算有了一丝着落:这次他在离河边遇刺,对方是公子元的手下,这点已确信无疑——侍卫统领贺成临死时说的那半句话以及死后凝固的口形,都证实了他的猜测。

    楚恽唯一不能确定的是:这件事是公子元一人的主意,还是王兄也参与其中?

    风霖的视线从阴晴莫辨的公子恽脸上移开,暗中喟叹:若是曾祖父知道他为了保护楚地风氏门人的利益,不得不挑起楚国与郑国的战事曾祖父会同意他的举动吗?

    还有,郑国刚与齐国结盟,公子元若是如他们所愿去攻打郑国,齐国岂能袖手旁观?义父会不会又如援助燕国那般,亲自带兵到郑国c与楚兵交战?只因他的私念,才刚刚喘息两口气的齐国壮士,又要唱起悲壮的战歌远赴战场?

    错行一步,步步皆错!

    风霖感觉到深深地厌倦:他宁可自己是个居在深山c孤岛的平凡百姓,一生只与青山绿水c野鸟游鱼相对,不须要面对朝堂上这些尔虞我诈c阴谋仇杀!

    公子恽的眼神与风霖同时盯着铜鹤的嘴中吐出的缕缕香烟:一个人看到了手握权杖c指点万里江山的光辉画面;而另一个人却看到了,与心上人携手逍遥山水c纵情高歌的快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