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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22 榕林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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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第4卷]

    第124节122榕林血光

    “恽公子请留步!”风霖低声叫住公子恽,公子恽摆摆手让两名女伎先行,他回过身来问风霖,“风公子莫不是看上这两个女子?我倒是愿意舍与你,就是怕你那吃醋当饭羹的云家妹子不依”

    风霖无视楚恽这张欠扁的笑脸,“在下观前面路段荒僻,是兵书上所说的‘迎陵c接众树’的绝杀之地!若是前方转弯处的榕树林中有伏兵,那就极难应对我们不如再回船逆流回程吧。”

    楚恽抬头看了看大船上的艄公们正在缓缓地撑杆转向,这时叫住他们还不算晚。

    他沉吟了一瞬,“此时若有人敢与我为敌,也无非是纪夫人母女得到了你的行踪。”

    公子恽又笑出声来,“她们的爪牙若真打得过我这几十名随从,我把你献出去保命就是了,哈哈!”

    贺侍卫突然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楚恽披在身上,“公子,属下斗胆请公子骑马,属下暂代公子乘车!”他说完便把侍从手中捧着的c公子恽的那件大红披风系到自己身上。

    楚恽面色一沉,他用力拍了拍这位忠心手下的肩膀,“小心!让那两名女子坐于你左右。”

    “是!”

    贺侍卫裹紧大红披风,快走几步上了前面的马车,车厢中传出两声低呼:想来是那两名女伎看清来人的面目c惊叫出声。

    风霖和公子恽各自上马,并辔缓行在队伍的中后部,警惕地张望着山道两边。

    路两边的石山下草长过膝,时有红珊瑚一般的野果点缀在枯黄的灌木丛中;众人与石山渐行渐远,远远可以看到前方的路边生着一片榕树。

    风霖在北地极少见长成这样粗壮的榕树:粗长的枝杈离地面十几尺高,向四面八方伸出去;有些长得过长的树枝像胡须一样从枝杈上垂下来,又竭力地向地下长,接了地面的精气之后,便又生成新的榕树。

    本能地感觉到森冷的杀气在空气中缓缓升腾而起,公子恽脸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看了一眼身边若有所思的风霖,心中有些有悔方才没听他的劝告——回船返行到那个人来人往的大渡口。

    一只寒鸦突然扑扇着翅膀尖声呱叫一声,掠过公子恽等人的头顶,向着众人身后的山道飞掠而去!

    “原来是这畜生!”右手紧按在剑柄上的公子恽居然惊出了一声冷汗。

    他的话音刚落,风霖突然抓住楚恽的手臂,用力将他拉到马下!

    风霖自幼在灵山上长大,修习风氏祖传的纯阳内力,能将丹田之气任意运转到五官的经络,方才他已听到前方一里外的林中c有箭弩拉开的刮擦声!

    公子恽一时没有防备,被风霖拉得翻滚在地c狼狈不堪,他正要开口怒喝:霎时间无数的流矢如落雨一般同时射向他们!

    前面行驶着的马车左方和前方被射成了刺猬一般!

    公子恽脸色顿时泛白,任由风霖扯着他冲向路边的一块山石;眼角瞥见他方才的坐骑腹上也中了一箭,正在连声哀嘶。

    公子恽的侍卫们在最初的慌乱之后,也迅速弃马奔向路边的掩身之处,以公子恽为中心环绕起来。

    驾驭马车的侍从已被数枝利箭射成对穿;地上有十几名侍卫的尸首,马匹们除了惊慌逃窜的,就是陈尸在山道上,在太阳夕照之下,石道上一片狰狞的血红。

    “贺成”公子恽躲在山石后面望着被射成刺猬状的马车车厢,那里自传出几声惨叫后再没了声息。

    公子恽愤怒地转身揪住风霖,“都是你这个灾星,我把你交给——”

    “嘘——”风霖示意他噤声,两眼炯炯地望着前方。

    一队持剑负弓的披甲士慢慢出现在林子边缘,他们个个头戴铜盔身披革甲,步步戒备地向马车靠近。

    “他们的目标是我!”公子恽咬牙道,“纪夫人不可能敢这么明目张但地置我于死地,她们也没有这种精良的盔甲!”

    风霖点点头,揪下一片身边的草叶,冲出尖锐的鸟鸣声;刺客们向他这边警惕地张望,更多的人却是用剑去挑公子恽那辆马车的窗帘!

    “嘭!”突然,马车的顶上部分裂开,藏身在里面的贺成一跃而起,挥剑刺中离他最近的一名披甲刺客。

    那名中剑的刺客捂着血如泉涌的胸口,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不是公子恽!他不是!快些分头追击,找到红衣银冠之人,格杀勿论!”

    公子恽心头火起,他猛地从石后跃出,“是谁想要暗害本公子?先拿他的狗命来!”

    风霖未来得及按住他,也来不及再吹草叶,连声运气长啸。

    贺侍卫肩头溢血,见围着自己的敌手瞬间分散多半去追公子,立时目疵欲裂c持剑狂扫,“公子快逃!他们是公子——”

    他一句话没说完,被一名刺客当胸一刀,颓然倒在地上。

    “贺统领——”公子恽甩掉披风,一身红衣如烈焰一般,他长剑一挥c厉声叫道,“我楚恽今日若能逃生,他日恽必事死难兄弟之父母为高堂!”

    言下之意,这些侍卫若能拼死保他平安,他会替侍卫养护他们的家人。

    侍卫们见这些披甲士出手狠辣,贺统领已惨死在他们手中,本就抱着誓死护主的决心,当下众人齐声呼喝着迎向冲杀过来的刺客。

    公子恽这次出王城带的随从约有五十余名,方才猝不及防c已被流矢伤亡了近二十人;而敌人居然有上百人之多,一个个有牛皮黑甲护身,兼武艺出众!

    公子恽身前的防护圈子越来越小,终于有几名刺客攻了过来,风霖捡起一名亡兵的长剑,接住了一人,未用几招就用剑身拍晕了这人,转而去接应手忙脚乱的公子恽。

    公子恽大叫,“你这时还存的什么慈悲之心?!杀死他们!”

    风霖淡淡地回道,“你不想留几个活口问个明白?”

    金戈相击之下,夕阳已隐在群山当中,冬季的夜晚本就来的早,两边的树影幢幢,三步之外已不辨人脸;这时又有几名侍卫倒在刺客们的手下,楚恽脸上除了点点血水就是一片绝望之色:‘本公子大业未成,难道会死在这些无名鼠辈手中?’

    林子上空聚集了一片归巢的飞鸟,有的等待此处的杀气消散后归林,有的则是闻到血腥气,兴奋地盘旋在战场的上方,等待一顿美味的晚餐。

    有更大的一群飞鸟扑过来,‘它们’直冲上血肉横飞的战场,目标是持剑环护在公子恽身边的风霖!

    风霖只看了一眼这些黑衣人,便高声叫道,“敌方是披甲士!”

    “属下遵命!”

    来的这些黑布蒙面的风氏门人,个个都是身手非凡的好手,他们如风霖一般,下手尽可能地近身游斗,择机点打对方的重穴——风氏在各国都有人脉,但从不曾附属于某位权贵,也不会轻易得罪某一方势力。

    公子恽的侍卫们见来了数十名高手援助,也大大增长了信心,一个个重新龙精虎猛起来。

    刺客们见势不妙,领头的那个大叫“撤退!”,披甲士们且战且退,又迅速隐进榕木林。

    风霖的手下们自然不会追赶,而公子恽的侍卫个个挂伤,此时见性命得存,多半呻吟着收拾自己的伤处。

    楚恽驻着长剑走到马车边,先找到贺成的尸身,默然立了一会c伸手把他的双目合上;车厢几乎碎成残木,那两个中箭身亡的女伎子,还保持着死时惊恐的神情。

    风霖走近,“恽公子,我的属下说附近有一条小道直通郇阳城里,我们快些离开吧。”

    公子恽点点头;风霖牵来属下的一匹马,“马匹不够,每匹两人同骑;回到郇阳城的驿馆我们就安全了。”

    众侍卫把同伴的尸身拉到路边用碎石掩住,立誓第二天定来正式掩埋。

    一行人无声地行在离河岸边,公子恽这才发现:风氏手下带来的坐骑们,都用被人用厚毡包了马蹄,怪不得他们能无声息地赶到打斗场地的近旁。

    公子恽和风霖共骑一匹黄膘马,一晌无语;快到郇阳城区的灯火阑珊处,楚恽才闷闷地问道,“你一下船便预知到前方有伏击,为何不早些发暗号令你的手下现身?偏要到我的人快死光了才学狼叫”

    风霖长叹,“在下早告知过公子了,上午从驿馆偶见恽公子的行迹,霖便孤身追踪而来,只在沿路留了几个暗号,指示手下得见后立刻追随;我方才吹草叶时,也没能把握能不能求到支援风吟他们若是未能跟到附近,我叫破了嗓子也没用啊。”

    “你——”公子恽冷哼一声,又气结地闭上了口。

    “再说,”风霖自顾自地解释道,“我一始也以为那林子里藏着的敌手是纪夫人派来的说实话,我昨晚才把风氏的一块令牌当做谢礼留给了凤歌公子:留信交待她可以此牌调遣风氏在郇阳的属下为她做事哪能还不到一天就带人公然对抗她母亲的手下,是不是?”

    就在公子恽竭力忍受着风霖在他耳边的碎碎念之时,众人已来到风氏驿馆的后门,守门人慌忙打开铜门,待人马尽数进入,又牢牢地将门锁住。

    馆驿的后园是风氏门人专用的,并不对外接待客人;风霖引着公子恽走进一间较宽敞的寝房,其他人也各自进房洗沐c更下血迹斑斑的外衣。

    楚恽清洗完毕,穿着宽松的袍子走出净室的时候,发现风霖正坐在窗下的竹榻上盘膝吐纳气息,身上换了一件黑色修身胡服。

    “风霖,你要去哪里?刚刚苦战了一下午,你还想去凤园送死?!”

    风霖睁开眼,“风吟随我亥时(晚上9点)去探凤府,其他人在这里保护你我今晚就要见到云夕,不然我一刻也不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