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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鬼面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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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第2卷]

    第4节2鬼面蛊

    乌兰其其格女王在四名侍女的陪同下,走进前宫的大殿;殿中已是站满了王公贵胄,等着女王陛下落了座,他们才以手抚胸,一齐向陛下行了礼。

    女王将手一挥,大臣们分左右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青鸟国的女人地位与男人平等,部族的大首领们每月的初一可以进宫觐见女王,带着他们的妻子。

    “海伦,孟和,你们两个怎么也带上面纱了,想跟我学么?”乌兰女王注意到山姆族的大首领孟和夫妇都蒙着脸,两人的眼中明显地都有戾气和仇恨。

    首领们听到女王的话,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孟和,是不是和夫人在床上闹得太凶了,脸都抓花了?”

    孟和的眼中一片恼恨,海伦却沉默不语,低头垂目。

    “陛下,是这歹毒的妇人,她给微臣下了鬼面蛊!孟和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要不是今天是觐见日,微臣连房门也不敢出啊!”孟和跪到殿中,指着他的妻子海伦厉声诉道。

    “鬼面蛊?你堂堂一个大首领,连鬼面蛊都解不了吗?”乌兰看了一眼低头沉默的海伦,皱起了栗色的眉头。

    “陛下,这毒女施术之后就毁了蛊母!”孟和哽咽起来。

    “我也在自己身上下了鬼面蛊,同你一般容颜恐怖!你的小情人若是因此离开你了,你还有我陪着,有什么好生气的?”海伦嘶哑着嗓子出了声。

    首领们纷纷叫道:“太过份了!这种狠心肠的妇人,孟和首领为何不休了她?”

    首领夫人们则叫道:“海伦,你太傻了,把鬼面蛊下到他的情人身上不是更好?省得她用美色诱惑你的男人,做什么要毁掉自己的大好容貌?”

    乌兰其其格静静地望着自己昔日的侍女,“海伦,你的心已被妒嫉染成黑色了。”

    “是,陛下!”海伦走到殿中跪下,又用膝盖向前爬了几步,“陛下,当年孟和向海伦求爱的时候,曾信誓旦旦地说:这一辈子他只爱海伦一个女人,如今海伦年岁渐长c容颜不复娇艳,他不仅冷落了海伦,还把他的新宠带回家里日夜欢好,海伦的心不仅变成了黑色,还被妒嫉的恶魔撕成了碎片!陛下,您赐我们一死吧,海伦宁可与这个负人人一同下地狱,一起堕入无间魔道!”

    孟和首领立刻向前一步,“陛下,微臣当年是真的爱着海伦的!可是,雪山的千年寒冰都有化成泉水的时候;上古的仙石也有被风吹成碎末的一天!孟和是个平凡的男人,爱上更年轻c更美丽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可以?”

    “不错,雪山的千年寒冰都有化成泉水的时候,上古的仙石也有被风吹成碎末的一天”乌兰点点头,“我能将你们的蛊毒解去;海伦,经此一事,孟和若不能珍惜你的情意,你也不必再勉强逝去的情缘了;以后不可再做什么自毁容貌的傻事,你随时可以回王宫,我再为你找个英俊的男人。”

    “陛下,她是我妻子!您怎么可以让她再嫁别人?!”孟和着急地叫起来。

    乌兰微微一笑,将手掌扬起,一片红色的光芒罩住了孟和夫妇;两人顿时动弹不得,女王念了一段咒语,红光渐渐消失。

    两人感觉到面部已不再刺痛麻痒,便为方取下了面纱,发觉对方都恢复了昔日的面容,不由得欢喜地拥在一起。

    “海伦,我把那个女人送走,你不会再回王宫了吧?”

    “不会,不管孟和爱不爱我,海伦的双眼只看着孟和一个男人!”

    乌兰嘴角一抽,“好了,你们的情话上一边说去,其它人有事快禀上来吧。”

    “老臣求陛下为臣免灾!”

    “乌力罕王爷,你有什么灾气?”

    “咳咳,老臣在万花岭建了一栋宅院,一家人搬去之后,都生了一种怪病,咳咳身上长了许多鳞片,喉咙还肿痛不止,老臣”

    “不用说了,”乌兰已看清问题所在,“你身上带着灵蛇的怨气!新居想必是选在万花岭的灵蛇窟之上。”

    “陛下,求您为老臣想个法子,解了灵蛇的怨气啊。”

    “唯一的法子就是你把万花岭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一家人搬到别处去。”

    “可是咳c咳!老臣的小妾就喜欢万花岭的风光,定要在那里居住,老臣已把所有的积蓄都用到那座新宅园上,建得如同一座华丽的宫殿一般”

    他说到这里,才发现周围的大臣们都用愤怒的眼光瞪着自己,急忙住了口,讪讪地退到一边。

    “陛下,微臣的族人之中有三个百岁老人过世了,他们生前善良宽厚,都是老老实实的大好人,可否请王宫的神鸟为他们行天葬?”

    “可否放干了污血?”

    “是,临去世前家人就为他们放了血,他们得知有可能葬在神鸟身上,都是欢欢喜喜咽气地!”

    “好吧,陶格斯?”

    “奴婢在!”

    “你随巴图头领去他的领地,燃香念咒呼唤神鸟,安葬那三位百岁老人的遗体。”

    “是,奴婢遵命。”

    巴图大头领一脸喜色地退下去了,那三个老人中有一个是他的父亲;据说死后葬在神鸟腹中的人,来生能投胎在贵族之家;不是子女双全c自然老死的人,是没有资格享受神鸟为他举行天葬的。

    还有一个部族头领为他的领地求雨,他那里好几个月没下雨了,牧草都快旱死了。

    “听说你的老父亲喜食奴人脑浆?”乌兰冷眼望着那个求雨的首领那日松。

    那日松不以为然地道:“那些低贱的牧奴,不就是两脚的牛羊么?拿几个小牧奴的脑浆孝敬我的老父,有什么不可?”

    “没什么不可,只是,你会遭天遣的!你虐杀的那些孩子的冤魂就在你属地的上空结了阴阵,雨师看不到下面的生灵,如何赐福给你们?你就等着你的牛羊都饿死吧!”

    那日松大惊失色!再不降雨,他属地的牧草就都枯死了,牛羊和奴隶们也会饿死!别看在大殿上各大领主喜笑颜开,相互之间很热络的样子;若是有机会吞并邻近的部落,绝对没有一个人心慈手软的;到时候兴许他和父亲的头盖骨,就成了某个大头领家的酒碗了!

    “陛下,那日松知错了!求您为微臣的属地施法降雨吧!”

    “我没有办法,你欠下的冤孽,只能你自己还。”乌兰示意身边的侍女起驾。

    “大人们都回去吧,有事到下月的觐见日再提。”宫女走到殿前,让朝臣们止奏。

    首领和夫人们躬身送陛下离殿,只有那个那日松还哭丧着脸,跪在地上不肯起身,有个好心的首领告诉他,大巫师出国游历快回来了,不如到时候去求国师,兴许大巫师一高兴就给他解难了。

    那日松听了这话才无奈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