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元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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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是最不受地位约束的一个节日，不管是布衣平民，还是达官贵人，不管是深闺小姐还是小家碧玉，都可以出来赏灯游玩。只不过大家小姐一般都会带上帷帽，以做遮挡。
莫曼蓉原本不愿出去的，但老太太极意要她去，说这样的年纪正好是贪玩贪热闹的年纪，怎么连赏灯会也不去看。
倪妈妈也担心人太多，会出岔子，就道：“这上元节以往是踩死过人的，大小姐还是不要去的好，若是想看灯，叫小厮多买些回来，挂在我们院子里也是一样的。”
香荷本来满心期待能去赏灯，听了倪妈妈这话不免嘟嘴咕哝：“这怎么能一样”
莫曼蓉对这凑热闹的事一点兴趣也无。也怕街上人多，会发生事故，遂没有理会香荷的不满。
这时一脸明媚的莫曼云来了，她很雀跃，人未到，话音就传了进来：“大姐准备好了么？”
莫曼蓉看着光彩照人的莫曼云，突然就想起了三皇子。
皇帝正在为三皇子建造王府，等王府建好，封了亲王，也就该娶亲了。
莫曼蓉忽然就转变了心意，清浅地笑道：“四妹妹稍等一会儿。”
倪妈妈诧异地看向莫曼蓉，莫曼蓉没有解释，只道：“有没有布衣？”
香荷知道莫曼蓉这是要打扮成平民女子，就飞速地跑去箱笼里拿了一件粗布麻衣过来，那衣裙纯粹就是棉布制成，没有繁复的刺绣，没有炫目的光华。
倪妈妈睨了香荷一眼，“敢情你早就准备好了？”
香荷嘿嘿一笑：“奴婢记得前年大小姐也是扮作平民女子去赏花灯的，所以就多做了些准备。”
倪妈妈帮着香荷给莫曼蓉换衣服，一面对莫曼蓉道：“大小姐既然决定去，就好好玩玩吧，屋里不用惦记，有奴婢和香荷守着”
谁要和你一起守屋子了？正在给莫曼蓉扣扣子的香荷一顿，忙道：“奴婢也跟着去侍候大小姐。”
吴月桂道：“香荷不用去，有奴婢和菊华伺候就行。”
香荷急得跺脚，眼巴巴地去看莫曼蓉。
莫曼蓉未置一词。倒是莫曼云在一旁道：“我也是带两个丫头去，带多了反而碍手碍脚。”
香荷泄气地想，要是她也想菊华那样有一身的武艺就好了，这样大小姐出去就可以带着她，而不是嫌她拖累了。
莫曼蓉换好衣裙，吕妈妈也来了，她是来替老太太传话的，“老太太说，街上人多，给两位小姐准备了画舫，小姐们就在画舫上看看热闹就好。”
莫曼蓉和莫曼云应下了，带着丫鬟结伴去了二门外。
这次去街上的只有莫曼蓉和莫曼云两姐妹。
陶玉华身子弱，二太太担心她会磕着碰着冷着，叫莫曼静一同在家陪陶玉华。
至于莫曼玥大太太则认为只要跟莫曼蓉碰在一起准没好事，就坚决不准莫曼玥去。
现年八岁的莫承平也是吵嚷着要去的，大太太哄了半天没哄住，结果被莫家谦一个眼神一瞥，就乖乖消停了。
一路走，灯就越多，到了灯市已经是灯火如昼，缤纷璀璨。
火树银花照得行人熠熠生辉。
每个人都看着色彩斑斓的灯笼兴奋不已，红色的鲤鱼灯笼，黄色的狮子灯笼，绿色的莲叶形灯笼直叫人眼花缭乱。
街上还有卖各种饰品甜点的小摊，耍杂喷火的艺人，舞狮舞龙的长队，还有扛着卖冰糖葫芦叫卖的老翁。
喧嚷热闹的声音直冲天际。
熙来攘往的不仅是男子和布衣百姓，儿童老翁，还有不少闺阁女子，有的蒙了面纱，有的戴了帷帽，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在街上行走观灯。
在人流涌动中，菊华c吴月桂c芳林c芳润等丫鬟几乎是贴着莫曼蓉和莫曼云一起走的，生怕一个闪失，把两位小姐给弄丢了。
不远处还有五六个莫家家丁散布在各处，时刻注意着两位小姐的安全。
莫曼云等人也和莫曼蓉一样换了荆钗布衣，因此都没有戴面纱或者帷帽，隐在人群中，倒也不扎眼。
莫曼蓉看着街上人潮滚滚，想直奔莫家画舫而去。莫曼云却兴致勃勃，看着闪亮亮的花灯，眼睛都闪着光。莫曼蓉几次到了嘴边的话，都被莫曼云挡了回去：“大姐，既然出来了，怎能玩得不尽兴？我们不往人多的地方挤就好。”
莫曼云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莫曼蓉突然想到前世也曾这般无忧无虑过，只可惜，这样美好的日子总是易逝。
他们四处闲逛了一会，见不远处支着个木棚，木棚下挂着很多灯笼。
有粉蝶灯笼会煽动翅膀，金龟灯笼会伸头爬动，还有雄狮会做仰头嘶吼状
那些灯笼较之别处又更加精致，灯笼外垂了流苏，更令人惊叹的是有一小机关，拉一拉那机关，灯笼竟如活物般动了起来。
木棚挂了一面醒目的旗幡，上面写着猜谜送灯的字样。
莫曼云大感兴趣，怂恿道：“大姐，我们也去猜猜看可好？”
莫曼蓉宠溺地笑笑。
莫曼云等人一齐进去。
好巧不巧，莫曼蓉他们进入木棚没多久，潘明c刘廷淮c小风等人也踏步进来。
“好巧。”潘明一把折扇在手，倾国倾城的脸挂着迷人的笑。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去瞥刘廷淮。
刘廷淮一看见莫曼蓉，满脸就柔情起来，一双眼还时不时地黏在她身上。
莫曼蓉和莫曼云都很有默契地装作没看见他们，也没听见潘明的话。
潘明那里容得下莫曼蓉对他视而不见？他摇着扇子又走近了些，故意扯着嗓子喊道：“莫大小姐，真是好巧啊，这样的芸芸众生里我们都还能碰到。”
潘明的话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不少人都往这边观望。
如今“莫大小姐”这个名号在京城已经是无人不知c无人不晓。
这附近的人听到有人喊“莫大小姐”，自然好奇地想看看传闻中经历过劫持c退婚c开祠堂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样。
“好巧。”莫曼蓉淡然地回首。
莫曼蓉清清淡淡的态度，倒让潘明一时无话，他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花灯上面的字谜，又似无意地凑近莫曼蓉，“你出了事，我们都很关心你呢，尤其是刘二爷”
莫曼云听得沉了脸，这潘家二爷怎么什么话都说，什么叫尤其刘二爷？这话要是让旁人听见不知该怎么想。
莫曼蓉却依旧不恼不怒，“多谢各位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潘明一拍扇子，“我倒忘了，你才得过皇帝的赞赏，前途光明着呢，自是不用担心了。”
莫曼蓉风轻云淡道：“潘二爷说话真是有趣，我一个女子，有何光明前途可言？”
“谁说没有，女子嘛，夫贵妻荣，嫁个好夫君，自然就是前途无量。”潘明嬉皮笑脸道。
“潘明！”刘廷淮不悦地喊了声。
潘明不以为意地瞟了他一眼，又对莫曼蓉道：“莫大小姐是不是怕和我说话影响你的名声，才这般不冷不热的？”
莫曼蓉没有理他。
潘明继续聒噪：“这个不用担心，今天是上元节，好多俊男美女都结伴而行，谈情说爱呢，没有人会关注的。”
莫曼蓉暗地里想，她一定是什么时候又得罪了潘明，才使得他纠缠不休。
莫曼云白了潘明一眼，拉过莫曼蓉，“大姐，你看这灯谜是什么？”
莫曼蓉看了那谜面写着：左看古人，右看古文，中间去了，像是文人。（猜一字）
莫曼蓉吟出声：“左看古人，右看古文，这是——”
“这是‘做’字。”身后有人抢答道。
潘明这是和他们杠上了。
商贩跑过来笑道：“公子猜的不错。”歉意地看了看莫曼蓉和莫曼云，“不好意思了两位姑娘，这灯笼已经被这位公子猜中了。”
莫曼蓉大度地笑笑，“既然是他先猜出来的，就把灯笼给他吧，我们再猜就是。”又对着莫曼云道：“四妹妹，我们再看看其他的。”
莫曼云又指了远一点的狮子灯笼。
莫曼云和莫曼蓉走过去看了灯谜，“唯恐夜深花睡去”莫曼云微一沉吟，清越道：“这个好猜，是‘照——’”
“照无眠！”潘明又抢在先。
潘明三番五次挑衅，莫曼云早就有些怒意，不过是碍着小姐身份不好发怒。
商贩两边都不想得罪，有些左右为难。
莫曼蓉善解人意道：“看来我们又慢了半拍，四妹妹，我们再看。”
潘明叫随从小风提了灯笼，自己一直尾随着莫曼蓉和莫曼云。
这下莫曼云学聪明了，既不在哪一盏灯笼前停下来，也不再念念有词。
莫曼蓉觉得无聊至极，莫曼云却卯足了劲一定要赢得一盏花灯。
慢悠悠地转了一圈，莫曼云忽然道：“渔夫！”
这是一个玉兔灯笼，谜面上写着：两人相交，如鱼得水。
商贩将玉兔灯笼取给了莫曼云。
莫曼云眼见赢了一口气，也不想和这个“狗皮膏”似的公子哥纠缠下去。
遂拉着莫曼蓉的手，趾高气扬地走出了木棚。
潘明恬不知耻地跟了上去，刘廷淮虽然觉得潘明无赖c脸皮厚了些，但他正好有了借口一起跟着莫曼蓉。
人熙熙攘攘的，莫曼蓉拉着莫曼云尽量往人少的方向去西河。
此时就算人少的街道也是人流如织，摩肩擦踵，莫曼蓉更是加快了脚步。l_l
莫曼蓉原本不愿出去的，但老太太极意要她去，说这样的年纪正好是贪玩贪热闹的年纪，怎么连赏灯会也不去看。
倪妈妈也担心人太多，会出岔子，就道：“这上元节以往是踩死过人的，大小姐还是不要去的好，若是想看灯，叫小厮多买些回来，挂在我们院子里也是一样的。”
香荷本来满心期待能去赏灯，听了倪妈妈这话不免嘟嘴咕哝：“这怎么能一样”
莫曼蓉对这凑热闹的事一点兴趣也无。也怕街上人多，会发生事故，遂没有理会香荷的不满。
这时一脸明媚的莫曼云来了，她很雀跃，人未到，话音就传了进来：“大姐准备好了么？”
莫曼蓉看着光彩照人的莫曼云，突然就想起了三皇子。
皇帝正在为三皇子建造王府，等王府建好，封了亲王，也就该娶亲了。
莫曼蓉忽然就转变了心意，清浅地笑道：“四妹妹稍等一会儿。”
倪妈妈诧异地看向莫曼蓉，莫曼蓉没有解释，只道：“有没有布衣？”
香荷知道莫曼蓉这是要打扮成平民女子，就飞速地跑去箱笼里拿了一件粗布麻衣过来，那衣裙纯粹就是棉布制成，没有繁复的刺绣，没有炫目的光华。
倪妈妈睨了香荷一眼，“敢情你早就准备好了？”
香荷嘿嘿一笑：“奴婢记得前年大小姐也是扮作平民女子去赏花灯的，所以就多做了些准备。”
倪妈妈帮着香荷给莫曼蓉换衣服，一面对莫曼蓉道：“大小姐既然决定去，就好好玩玩吧，屋里不用惦记，有奴婢和香荷守着”
谁要和你一起守屋子了？正在给莫曼蓉扣扣子的香荷一顿，忙道：“奴婢也跟着去侍候大小姐。”
吴月桂道：“香荷不用去，有奴婢和菊华伺候就行。”
香荷急得跺脚，眼巴巴地去看莫曼蓉。
莫曼蓉未置一词。倒是莫曼云在一旁道：“我也是带两个丫头去，带多了反而碍手碍脚。”
香荷泄气地想，要是她也想菊华那样有一身的武艺就好了，这样大小姐出去就可以带着她，而不是嫌她拖累了。
莫曼蓉换好衣裙，吕妈妈也来了，她是来替老太太传话的，“老太太说，街上人多，给两位小姐准备了画舫，小姐们就在画舫上看看热闹就好。”
莫曼蓉和莫曼云应下了，带着丫鬟结伴去了二门外。
这次去街上的只有莫曼蓉和莫曼云两姐妹。
陶玉华身子弱，二太太担心她会磕着碰着冷着，叫莫曼静一同在家陪陶玉华。
至于莫曼玥大太太则认为只要跟莫曼蓉碰在一起准没好事，就坚决不准莫曼玥去。
现年八岁的莫承平也是吵嚷着要去的，大太太哄了半天没哄住，结果被莫家谦一个眼神一瞥，就乖乖消停了。
一路走，灯就越多，到了灯市已经是灯火如昼，缤纷璀璨。
火树银花照得行人熠熠生辉。
每个人都看着色彩斑斓的灯笼兴奋不已，红色的鲤鱼灯笼，黄色的狮子灯笼，绿色的莲叶形灯笼直叫人眼花缭乱。
街上还有卖各种饰品甜点的小摊，耍杂喷火的艺人，舞狮舞龙的长队，还有扛着卖冰糖葫芦叫卖的老翁。
喧嚷热闹的声音直冲天际。
熙来攘往的不仅是男子和布衣百姓，儿童老翁，还有不少闺阁女子，有的蒙了面纱，有的戴了帷帽，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在街上行走观灯。
在人流涌动中，菊华c吴月桂c芳林c芳润等丫鬟几乎是贴着莫曼蓉和莫曼云一起走的，生怕一个闪失，把两位小姐给弄丢了。
不远处还有五六个莫家家丁散布在各处，时刻注意着两位小姐的安全。
莫曼云等人也和莫曼蓉一样换了荆钗布衣，因此都没有戴面纱或者帷帽，隐在人群中，倒也不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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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曼云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莫曼蓉突然想到前世也曾这般无忧无虑过，只可惜，这样美好的日子总是易逝。
他们四处闲逛了一会，见不远处支着个木棚，木棚下挂着很多灯笼。
有粉蝶灯笼会煽动翅膀，金龟灯笼会伸头爬动，还有雄狮会做仰头嘶吼状
那些灯笼较之别处又更加精致，灯笼外垂了流苏，更令人惊叹的是有一小机关，拉一拉那机关，灯笼竟如活物般动了起来。
木棚挂了一面醒目的旗幡，上面写着猜谜送灯的字样。
莫曼云大感兴趣，怂恿道：“大姐，我们也去猜猜看可好？”
莫曼蓉宠溺地笑笑。
莫曼云等人一齐进去。
好巧不巧，莫曼蓉他们进入木棚没多久，潘明c刘廷淮c小风等人也踏步进来。
“好巧。”潘明一把折扇在手，倾国倾城的脸挂着迷人的笑。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去瞥刘廷淮。
刘廷淮一看见莫曼蓉，满脸就柔情起来，一双眼还时不时地黏在她身上。
莫曼蓉和莫曼云都很有默契地装作没看见他们，也没听见潘明的话。
潘明那里容得下莫曼蓉对他视而不见？他摇着扇子又走近了些，故意扯着嗓子喊道：“莫大小姐，真是好巧啊，这样的芸芸众生里我们都还能碰到。”
潘明的话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不少人都往这边观望。
如今“莫大小姐”这个名号在京城已经是无人不知c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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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莫曼蓉淡然地回首。
莫曼蓉清清淡淡的态度，倒让潘明一时无话，他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花灯上面的字谜，又似无意地凑近莫曼蓉，“你出了事，我们都很关心你呢，尤其是刘二爷”
莫曼云听得沉了脸，这潘家二爷怎么什么话都说，什么叫尤其刘二爷？这话要是让旁人听见不知该怎么想。
莫曼蓉却依旧不恼不怒，“多谢各位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潘明一拍扇子，“我倒忘了，你才得过皇帝的赞赏，前途光明着呢，自是不用担心了。”
莫曼蓉风轻云淡道：“潘二爷说话真是有趣，我一个女子，有何光明前途可言？”
“谁说没有，女子嘛，夫贵妻荣，嫁个好夫君，自然就是前途无量。”潘明嬉皮笑脸道。
“潘明！”刘廷淮不悦地喊了声。
潘明不以为意地瞟了他一眼，又对莫曼蓉道：“莫大小姐是不是怕和我说话影响你的名声，才这般不冷不热的？”
莫曼蓉没有理他。
潘明继续聒噪：“这个不用担心，今天是上元节，好多俊男美女都结伴而行，谈情说爱呢，没有人会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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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曼云白了潘明一眼，拉过莫曼蓉，“大姐，你看这灯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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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字。”身后有人抢答道。
潘明这是和他们杠上了。
商贩跑过来笑道：“公子猜的不错。”歉意地看了看莫曼蓉和莫曼云，“不好意思了两位姑娘，这灯笼已经被这位公子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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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曼云又指了远一点的狮子灯笼。
莫曼云和莫曼蓉走过去看了灯谜，“唯恐夜深花睡去”莫曼云微一沉吟，清越道：“这个好猜，是‘照——’”
“照无眠！”潘明又抢在先。
潘明三番五次挑衅，莫曼云早就有些怒意，不过是碍着小姐身份不好发怒。
商贩两边都不想得罪，有些左右为难。
莫曼蓉善解人意道：“看来我们又慢了半拍，四妹妹，我们再看。”
潘明叫随从小风提了灯笼，自己一直尾随着莫曼蓉和莫曼云。
这下莫曼云学聪明了，既不在哪一盏灯笼前停下来，也不再念念有词。
莫曼蓉觉得无聊至极，莫曼云却卯足了劲一定要赢得一盏花灯。
慢悠悠地转了一圈，莫曼云忽然道：“渔夫！”
这是一个玉兔灯笼，谜面上写着：两人相交，如鱼得水。
商贩将玉兔灯笼取给了莫曼云。
莫曼云眼见赢了一口气，也不想和这个“狗皮膏”似的公子哥纠缠下去。
遂拉着莫曼蓉的手，趾高气扬地走出了木棚。
潘明恬不知耻地跟了上去，刘廷淮虽然觉得潘明无赖c脸皮厚了些，但他正好有了借口一起跟着莫曼蓉。
人熙熙攘攘的，莫曼蓉拉着莫曼云尽量往人少的方向去西河。
此时就算人少的街道也是人流如织，摩肩擦踵，莫曼蓉更是加快了脚步。l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