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莫名其妙的罗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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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锦衣的小女孩有条不紊的烙着甜饼,不时指挥小男孩烧火,丫鬟厨娘围了一周,面面相觑,却没人敢上前阻止。爱睍莼璩
“亮哥哥,你闻到了吗?好香啊。”
“行了行了,你快点吧,这么热的天跑来烧火,快要热死人了!”冯亮亮抬起袖子抹了一把汗。
小女孩道:“是你说想吃甜饼的,她们又不会做,况且以前我就自己做习惯了,现在跟了一群人,我还不好意思呢。”
冯亮亮翻了翻眼皮,“我的错,我自作自受行了吧。”
小女孩撅嘴不理他,径自翻着锅中的烙饼。
“小姐,冯姑娘来了!”江伯领着冯桥桥姐妹二人来到大的夸张的厨房内,躬身禀告。
“哦,等等,我马上就好了。”小女孩头也不回的道。
烧火的冯亮亮豁然站了起来,眼前一亮,“姐!你们怎么来了?”
说着,奔上前去,立刻有小丫鬟顶替他的位置蹲下烧火,小女孩小嘴一撅,放下锅铲道,“桃香姐姐来做吧,真的挺热。”
“是。”
小女孩腼腆的接过丫鬟手里的帕子,想了想,才擦干脸上的汗珠儿,一回身,正好看到冯桥桥捏着冯亮亮的耳朵。
“臭小子,这什么话,说的我好像不能来一样。”
“哎呦,疼疼——大姐!你怎么越来越野蛮了!”冯亮亮哀叫道。
周围丫鬟不由掩嘴偷笑,冯巧巧轻咳了一声,示意冯桥桥注意影响,冯桥桥翻了个白眼,“我从小就野蛮,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住着好玩吗?”
“挺好的,还不错!”冯亮亮摸着被捏疼的耳朵,笑道。
丫鬟们将小女孩收拾停当了,她才走出厨房,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冯桥桥转脸一看,道:“艾艾,快过来!”
小女孩脸上一红,小跑着走上前去,身后丫鬟赶紧道:“哎呦我的小姐,走路不可以跑,这样成何体统?!”话音一落,小女孩面上一白,停下了步子。
冯桥桥唇角微微一耸,走上前去,拉了拉她的小手,“艾艾真是漂亮,都快认不出来了。”
小女孩眨了眨眼,小脸晕红。
江伯上前道:“小姐远来的名字叫做江岁安,认祖归宗之后便是叫这个了。”
“艾艾,安安,其实读着挺像的。”冯亮亮道。
“嗯。”冯桥桥点头,江岁安,江岁宁,岁岁安宁,名字倒是取了个好兆头。
江岁安腼腆道:“桥姐姐,好久不见。”
冯桥桥蹲下身子,也捏了捏她的小脸道:“是好久没见了,在这好玩吗?”
江岁安看了看围着的众多丫鬟仆役,小声道:“跟着好多人,感觉好怪,好像什么都不能做了一样,吃饭穿衣都好麻烦,她们不让我自己做饭,不让我洗衣服,一下子好像成了没事儿人,感觉自己好没用。”
围着的丫鬟靠的不近,只有江伯听到这段话,心中叹了口气。
冯桥桥了然,道:“这里有你哥哥在,你有什么想法就告诉他,他会听的。”
“可是”江岁安忽然红了眼眶,不说哥哥她还不至于如此,“我和他不熟啊,我不认识他为什么我姐姐不来看我亮亮能陪我住在一起,你和巧姐姐都来看我,她为什么不来”
断续的声音楚楚可怜,泪水滑落弥漫了小脸。
冯桥桥语塞,想了想,道:“你姐姐当然会来看你,她只是比较忙,再说了,她也没来过这里,不知道你住在这,等我回去告诉她,她就会来看你了,不要哭了,穿着这么漂亮,哭花了脸,多不好?”
江岁安抽噎两声,勉强点了点头,丫鬟赶紧跟上前来,正要弯身为她擦眼泪,江岁安忽然转过身子去。
冯桥桥瞥了一眼,接过那丫鬟手中的手帕,按在了江岁安手中,“安安要乖,不可以哭,你看,为了怕你一个人不开心,我
都把亮亮送来了,你要再这样,我今天可要把他带走了!”
江岁安慌忙拿起帕子擦眼泪,一把还拉住了冯亮亮的袖子,“不行!他说过要陪我一起读书的。”
冯亮亮嘿嘿直笑,对着冯桥桥道:“我带你看看我住的地方吧!”
江管家上前道:“冯姑娘是该去看看,亮少爷的住处安排在小姐阁楼一侧的冉阁,老奴这就带你们去。”
因为冯亮亮的身份特别,不是下人又不是江家人,但江岁安只有见着冯亮亮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才会看着鲜活,冯亮亮在江家的待遇嫣然是位小少爷。
冯桥桥看着穿着锦衣的冯亮亮,忽然有了想法。
“名字去一个字吧,男孩儿的名字,叠起来没什么男子气概。”冯桥桥道。
“你是说我吗?姐姐。”冯亮亮停下步子转头道。
“嗯。”
“那你记得跟爹说。”
冯巧巧本想说些什么,但看身后丫鬟一堆,皱眉闭了嘴。
冉阁依旧装饰的十分精致,俨然是富家少爷居住的地方。
冯亮和江岁安进了屋子便玩性一起,跑去书楼之中寻书。
江伯领着众人到了之后,转头问道:“冯姑娘看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老奴马上安排他们整改。”
“不妥之处多了。”
江管家怔在原地,“这不知何处不妥?”
“你给他安排这么好的地方,每年我得付多少房钱?你可是知道的,我家一穷二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原来姑娘是说这个,我家少爷早已经有过安排,亮少爷是江家的客人,不得怠慢,完全不会有姑娘顾虑的事情出现。”
“那是他说的。”冯桥桥嘴角一勾,淡淡道。
周围的丫鬟本就看不起她,冯亮在江家的待遇俨然是和江岁安一样的,自然引来不少人羡慕嫉妒恨,此时听她直言不讳家中贫困,那鄙视的眼光纷纷砸到了姐妹三人身上。
江管家高门大户之中待了多年,自然也感觉到了,眸光微冷,扫视一圈,众人立刻低头恭敬。
冯桥桥道:“虽然贫困,不过好歹也凑了些银子,总不能因为自己家贫就白吃白喝吧?吃完是要付账的不是?”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了过来。
“这”江管家有些迟疑的接过一看,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脸色忽然有些诧异,“姑娘这是?”
“就当是亮亮在江家请夫子的钱吧。”
“可是,少爷要是知道我收了姑娘的钱,只怕会怪罪于我。”
江管家道。
“我怎么会怪你呢?”一声清淡男音传来,只是这道声音,都让人感觉周身舒畅。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大少爷!”
丫鬟跪地请安,冯桥桥转过头去,看见迎面而来的几人,玩味的挑眉,而走来的几人,再看到她们姐妹的时候,面色不一。
一袭蓝衫水绣,自然是江岁宁。
“冯姑娘日安。”他恭敬的问好。
“江公子好。”冯桥桥微一点头,表示回礼,不卑不亢,冯巧巧只是看了那几人一眼,便转身进了书楼。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西京摇着扇子走上前来,站在西京身后的秦云雅礼貌的上前,冲着冯桥桥点了点头,标准的大家闺秀模样,完全没有因为上次的不愉快有丝毫怨怒。
江岁宁道:“阮兄认识冯姑娘吗?”
“如此特例佳人,在下岂敢不识?”西京微一倾身,嘴角似笑非笑。
“县令大人真是无处不在。”冯桥桥也笑。
“哪里,山花无主,总要随时松土才是,免得被人采了去。”
这话,是隐晦的调戏,冯桥桥习惯了他说话口气,倒也觉得没什么,只是围了一周的丫鬟,却个个面色变幻莫测。
这个丫头到底有什么魅力,荆钗布裙,说话放肆,见了公子不跪也就罢了,还和西京公子如此调笑。
身旁的索万清了清喉咙,小心的靠在西京身后,似乎为了公子防备这位身带小蛇的少女,但那动作又像是在寻求保护。
“小丫头,你怎么在这里?从上次见过你个小宝贝之后,我都好几天没吃下饭了!”索万胡子一抖一抖说的煞有介事。
冯桥桥笑道:“你吃不下米饭,估计吃的面条。”
扑哧。
不知哪个丫鬟笑出声来,江管家转眼扫去,众人想笑不敢笑。
索万气的胡子直翘,“这个小丫头,真没礼貌!”
“我知道我知道,小白今儿个没出来跟您打招呼,你肯定是怪它没礼貌了。”话音一落,作势掀开衣袖。
索万失态大叫:“别!你很有礼貌,你很好,是我的错,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哦?”冯桥桥挑眉,半晌,点了点头,“西京公子,即便这位叔叔是仆人,也得着个好大夫看看才是,老年痴呆可不好治。”
老年痴呆?
众人若有所思的皱眉,这是什么病?
江管家上前,手中银票递给了江岁宁,“公子,该如何处置还请公子示下。”
江岁宁看也不看,温声道:“收下吧。”
“是。”
他的这一动作,倒是让冯桥桥再次对他刮目相看,这个江岁宁,定然心中知道她送出这五百两的用意。
“不知冯姑娘今日前来,江某招待不周,还望冯姑娘莫怪,留下一起用午饭可好?”江岁宁有礼的道。
“江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父亲受了重伤,只有母亲一人在家,只怕有什么琐碎的事情无法处理,小女子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江岁宁微微一笑,“冯姑娘心怀家人,倒是江某唐突了,既然如此,那我不便打扰冯姑娘,江伯,备车送冯姑娘回去。”
冯桥桥心中暗暗叹气,这位江岁宁公子,可真是温柔有礼过了头,没看见周围的丫头都红了眼吗?!
西京道:“冯姑娘只怕要博了江兄的好意了。”
江岁宁一怔,眼光闪过,看到书楼门口处坐着不动的冯巧巧,有些好笑道:“这真是江某的不是,今日琐事繁多,竟有些力不存心了,看来真是闲了太长时间了。”
秦云雅道:“岁宁哥哥说笑了,你哪里会为了琐事力不存心?你的性子还是这样温柔多礼,一切都为他人着想。”
冯桥桥不置可否,一笑置之,转身对着冯巧巧点了点头,后者起身走了出来。
在场几人都是茶山贵人,常言说得好,礼多人不怪,正当冯桥桥转头,打算告辞之时,忽然感觉膝盖之处一麻,身子一软,跌了下去。
“小心——”
江岁宁离得最近,率先伸手,想要扶住冯桥桥,冯桥桥看他姿势,电石火花之间,赶紧侧了侧身子,伸出手去,江岁宁想要扶着她左臂,此时顺势之下握住了她的右手腕。
“唔——”
小小的闷哼之声传出,江岁宁一怔,保持礼貌距离,松手道:“江某失礼了。”
冯桥桥脸色有些微白,“没事。”
左手腕上带着小白蛇,若是将岁宁直接握住左手,只怕小白要跳起来咬人,到时没事也变成有事,结果她却忘记自己右手手腕骨最近几日一直酸痛难当,被那一握,立刻发作,没忍住出了声响。
冯巧巧走上前来,扶住她的手臂,眼神一眯,超西京看去。
西京笑的怡然自得,不闪不避。
秦云雅道:“冯姑娘身子似乎不太好,不妨”
冯巧巧冷冷道:“多谢秦小姐,我自己可以照顾我姐姐。”说完,冲着江岁宁一点头,打算离去。
秦云雅被人打断,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倒是身后那小丫鬟横眉怒目,似乎快
要忍不住了,但想到那日在天香楼吃了这两人的亏,如今又在江岁宁和西京面前,便收敛下去。
冯桥桥心中一暖,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手腕酸麻罢了,我们这就回家吧。”说完,转身离去。
西京看着远去江管家和冯桥桥姐妹,皱起了眉毛,有些遗憾的道:“这家伙不会武啊,看她那样子我还以为是个高手”
索万摇了摇头,“公子,你又玩!人家姑娘哪里得罪你了!”
西京唰一声展开扇子,“那不是得罪你了吗?我这是在为你打抱不平,不识好人心。”
索万僵住无语。
秦云雅道:“阮哥哥,那日的高粱浆又送了一翁来,要尝尝吗?”
西京哈哈一笑,收起扇子,“还是云雅妹妹懂我的心思,江公子就知道赏景赏诗赏花,我都快被他弄的发霉了!”
秦云雅轻笑一声,微微颔首道:“岁宁哥哥诗风画气,在京城之时本就是出了名的。”
此话一出,气氛似乎一滞。
西京百无聊赖,“快别跟这个家伙墨迹了,走走走,去尝尝那飞凤酒的高粱浆!”
说着,率先转身离去。
秦云雅尴尬的对着江岁宁一礼,飘然而去。
江岁宁回了一礼,目送众人远去。
身后有人靠近,江岁宁道:“去我房中取一盒清莲玉露,送去给冯姑娘。”
“是。”
“刚才是西京吗?”
姐妹二人走出江家,冯桥桥问。
“应该是吧,只有他那个位置能动的了手。”
冯桥桥扯了扯嘴角,这个骚包,就会耍阴的!
“二位冯姑娘请稍候!”一小厮追了出来,见二人还没走远,明显松了一口气,“冯姑娘,我家公子吩咐的。”说着,递过一只乌木盒子。
盒子表面雕刻着精致花纹,即便还没打开,已经闻到轻微的莲香。
“是什么?”冯桥桥挑眉。
小厮道:“公子说,姑娘今儿个不适是在江家,他自然要负一部分责任,尤其是他失手所为,更该负责,但家中人多口杂,为顾全姑娘名誉,只得着属下送来,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你家公子若为顾全我的名誉,便不该派人送东西来。”即便躲过了家中人多口杂,此时若被人看见了,只怕传的更难听。
小厮笑道:“姑娘多虑了,我家公子一向待人接物温文尔雅,即便是路边乞丐,遇到了都会关心一二,更何况姑娘还是亮少爷的姐姐,亮少爷照顾小姐,可是江家的大功臣。”
话说到这份上,似乎她不接,有些小人之心。
“拿纸笔来。”冯桥桥道。
小厮应声,将乌木盒子交给冯桥桥,转身进去了,片刻之后又走了出来,冯桥桥用有些酸痛的右手,在他托盘的纸上写了几个字。
小厮恭敬的收起。
“把这张纸给你家公子看,他知道我的意思。”说完,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就今日所见,江岁安在江家之所以不爱说话,少吃少喝,是因为江岁宁安排的丫鬟过于苛刻,一个自小长在农家的女孩,若要让她和一般大家闺秀一样,太难,尤其此时江岁安岁数已经不小,她又自小天真无邪,忽然之间换了环境,多了个哥哥,自然生的紧,满心害怕也是应该。
冯巧巧看了一眼威武的石狮子,道:“亮亮在这里真的好吗?”尤其是今儿个看到秦云雅和西京也在,而且似乎和江岁宁很熟悉的样子,她便有些不自在。
冯桥桥道:“江岁宁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不会亏待他。”
“那走吧。”冯巧巧道,两人正要离开,江家门口又走出两人。
西京和秦云雅。
“二位美人这是在等我吗?让佳人劳碌,是西京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了,色叔,还不备车送二位姑娘?
冯桥桥嘴角一抬:“西京公子的马车太过金贵,不是我们姐妹坐的起的,巧巧,我们走。”
秦云雅身后的小丫鬟小声嘟囔道:“知道就好,还想破坏小姐和西京公子,也不看自己什么样儿!”
这话音量不小,西京却当没听到,秦云雅红了脸,嗔了丫头一眼。
清风,竹影。
回到家之后的冯桥桥同白氏说了下冯亮的状况,便上山去了。
因为离开的并不久,此时正午刚到。
冯桥桥推门进来的时候,熊震正瞪着院中桌上的荷兰猪大眼瞪小眼。
“你又拿那些草喂它,我不是都说过了吗,你可以喂它吃别的东西,那些草不要这么浪费!”冯桥桥上前,一把抢过熊震手里的篮子。
熊震醒过神来,“冯姑娘,你来了!”
“嗯,以后别拿琉璃草喂猪了,这家伙!”
熊震莫名其妙,“这明明是个老鼠,怎么你和老大都说是猪?”他还想着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养只老鼠在家里。
冯桥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将那些琉璃草碎屑放回一边,道:“他呢?”
“睡着呢。”
哦,睡觉,似乎是那家伙最喜欢做的事情。
阳光从窗口洒下一地光辉,也炫的他的一身黑衣像是包裹着一层暖光,他一只手支着额头,另外一只手垂在一边,不知是真睡了,还是假寐。
一进屋中,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
冯桥桥怔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真的很讨厌,讨厌的让人想尖叫。
他却也很特别,特别的让见过他的人都无法忽视。
而这份特别,也让她,刚开始的恐惧和挑衅,到了今天似乎变了些东西,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她也一样,那日知道他是戴了人皮面具,她便留了心思,不去碰触那些秘密,免得引火烧身,可这段日子以来,他对她除了严厉之外,再无其他伤害的动作出现。
她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当然没有犯傻的低头查看,她是好奇他的长相,但以罗烈的身手,只怕他现在早已经感觉到她的靠近!
想到这里,冯桥桥皱了皱眉,转身出了屋。
她前脚刚出门,罗烈便睁开了眼。
空气之中有淡淡的清莲香,那双眼,蕴着深沉的风暴,抿着的唇角绷的更紧,下颚一束肌肉隐隐抽动着。
冯桥桥将妹妹做好的午饭提了进来,放到桌面上,“我知道你醒了,吃饭吧。”
罗烈不动。
冯桥桥叹气上前,摇了摇他的手臂,“喂——”
她的手还没碰触到他的胳膊,罗烈忽然翻身坐起,害的冯桥桥没了着力点,跌趴在软榻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个男人现在发什么疯?!
“你今天去了哪?”
冯桥桥站起身,没好气的道:“我去看我弟弟也要和你打报告吗?暴君!”
罗烈嘴角扯了扯,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道:“我说过,午饭自己做!”
“我手腕不能施力,今天是巧巧做的,她手艺也很好,你快吃吧,吃完了告诉我今天该做什么。”
罗烈转过头来,深邃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很平静,却比往日更让她无措。
“你你看什么?”冯桥桥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下自己,很好,没有衣衫不整。
而罗烈的反应,却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提起篮子,将食物带到了院中,递给熊震,一言不发的出门去了。
冯桥桥莫名其妙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了?”
熊震显然也不在状态内,看着手中的食物
有些拿捏不准,老大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垂头丧气的进了厨房,将冯桥桥用的那只精致食盒拿了出来。
“冯姑娘,这是你的午饭。”
“哦。”冯桥桥走到近前,打开一看,是莲子粥和枸杞红枣糕,味道很轻很淡,但是看着颜色就知道很好吃。
“他怎么了?”冯桥桥坐在桌前问道。
熊震吃着到口的免费午餐,半晌才回了一句:“可能生气了。”以往老大生气似乎都是这个表情,不过这次好像比以往气的厉害?
可能吧。
冯桥桥蓦的瞪眼。
生气?有没有搞错,她又不是受气包!把气撒在她身上干嘛?不过是叫他起来吃饭而已,这几天叫过无数次也没见他这个反应啊,难道又是起床气?
冯桥桥瞥了一眼狼吞虎咽的熊震,眼珠儿一转。
“你跟你老大好久了吧?”
“二十年了。”嗯,这个青笋炒的可真脆,真好吃!
“你肯定认识四方公子吧?”
“当然。”唔,这个大概是茶树菇吧,滑溜的他差点把舌头也吞下去。
“你家老大是四方公子之一吗?”
“怎么可能?”
噢!为什么连大米饭都感觉比往日的可口?难道是因为平时吃的太难吃了?
冯桥桥眯了眼。
怎么可能?可能是,还是可能不是?
“你家老大不叫罗烈。”这句是肯定。
“那是——”熊震反射性的答应,然后忽然反应过来她问了什么自己答应了什么,蓦的全身僵硬站起身来。
“你你套我的话!”
冯桥桥摆了摆手,“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我只是提问,没要求你必须说,我也没逼你,不算套!”
“你”熊震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脸色阵青阵白。
冯桥桥微微一笑,提着那只精致的食盒下了山,既然罗烈不在,没人教她,在这也是浪费时间,熊震这里估计也套不出什么话了,还不如回家去的好,罗烈生气,估计是因为早上没送早饭?
嗯,那明早早些来送饭估计就好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山路深处,熊震才面色发白的捂住了嘴,徒劳无功的挽救已经丢失的信息。
冯姑娘太精灵古怪了,吃个饭就被套了话,看来他以后得离她远点,免得以后被主子大卸八块。
只是回想起方才老大的脾气,不由叹气:哎,这冯姑娘怎么还是学不乖?老大分明是只吃她做的饭,她妹妹做的不会碰啊,她还带来,老大能不生气吗?!
至于,罗烈到底在气什么,估计也只有罗烈自己知道了。
今天也许流年不利。
当冯桥桥一进家门,就看到冯巧巧一脸着急正要出去。
“怎么回事?”
“四爷爷被四奶奶打破了头。”
“什么!”冯桥桥怔了一下,这几天冯巧巧虽然还是去送饭,但是鉴于四奶奶的情况,也不好进去,没想到第一次接触到四爷爷的消息,竟然是这个。
“我也去。”冯桥桥将食盒放在了桌上,连忙跟了出去。
两姐妹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围观,邻里们靠在周围,一人站在正中,扶着受了伤的四爷爷,面色焦急。
“四奶奶,您别这样!”
冯桥桥一看,那人正是冯英英,本来要动作的冯巧巧忽然停住不动了,冯桥桥有些玩味,也站着不动。
四奶奶本就是个癫狂的,哪里是你叫她别动她就别动的!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的,给老娘滚远些!”说话间,一盆污水泼洒过来,邻里们大惊失色,纷纷避让。
冯英英力大无穷,抱起四爷爷往后一跳,也躲过了那盆污水,倒
是站在一边的周氏,反应不及,被泼了个正着。
“四婶儿!”周氏面色铁青,想发火又无处发。
“你你你你你,还有你们,都给老娘滚,站在老娘门前想做什么?老娘告诉你们,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老娘是不会卖女儿的,老娘不会!不卖,混蛋,你们这群王八蛋,疯子”
今天是第一次,冯桥桥看到了四奶奶的模样。
她穿着粗布衣裙,披头散发,隐在头发间的脸忽明忽暗,但依旧可以看得出来面目十分狰狞,伤疤横布,眼角斜拉到了额角,红紫一片,是烧伤。
冯桥桥吸了口气。
这样的面貌,十分可怖。
四奶奶歇斯底里的骂着,精神已经涣散,她坐在原地,排斥所有打算靠近她的人,只要一有人动弹,便立刻操起手边的菜刀要砍人,但她似乎也害怕什么,没人上前她便坐在原地叫骂。
邻里显然是见惯了,十分嫌恶的瞥了两眼,便都离开了。
“娘!”冯英英背着四爷爷上前,对周氏道:“您没事儿吧!”
“没事,就是被这个疯”她本想说疯婆子,但看邻里没有走远,住了口,“就是教了脏水,回去洗洗就是。”
“嗯,那我们走吧。”冯英英道,说完,转身就要回家。
周氏目瞪口呆:“你背着你四爷爷去干嘛?”
“你没看到四爷爷受伤了吗?现在待在家里还指不定怎么样呢,我当然是背他回我家找许大夫来看!”
周氏张了半天嘴,似乎忘了该说什么。
半晌之后,才慌忙追了上去,急道:“你这丫头咋回事!家里那个还要死不活的,你怎么又背一个回来?一天光照顾伤病了,你爹又是个醉鬼,你是叫我去打柴吗?!”
远远的,冯英英的声音依旧高亢:“不用,我早上已经上过山了,打了五捆柴,够用一个月的!”
“就是有了柴你也不能一直往家里背陌生人啊!”
“他不是陌生人,他是四爷爷!”
“你这个丫头”
“”
争吵声远远的传了过来,冯桥桥姐妹俩站的远,她们并未看到。
此时,冯桥桥走到那土坯门口,嘴角微抽,这个冯英英,其实是个挺有意思的家伙,除了对于罗烈这件事情死心眼了点。
“走吧,冯英英死心眼的厉害呢,三婶肯定不能把四爷爷丢出去,她家有空屋可以住,到时候再请了许大夫看,会没事儿的。”
“嗯。”冯桥桥点头,两人刚走了两步,冯桥桥忽然停住,“她们家离的不远,我们过去一趟吧,顺便看看,要是能见到那个要死的家伙,把他手里的药袋子拿过来,那还是罗烈的,另外看看四爷爷的伤势,也告诉冯英英一声,艾艾想她了。”
“那行,我陪你去吧,免得冯英英脑门一热又要动手,你可就要挨揍了!”
冯桥桥好笑的摇头,忽然感觉这样的生活真是不错。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冯英英家门口,三人向来不对,冯桥桥便敲了敲门。
门是开着的,周氏从里面冲了出来,“又是怎么了?这还要不要人活了,养个闺女不让人省心,真是”话还没说完,她便看到了门口的姐妹二人,闭上了嘴。
自冯艾艾离开到现在她都没再见过这两人。
“有事吗?”周氏道,常言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
“来看看四爷爷。”
周氏眉一嗔,道:“我家英英和那个疯婆子揪扯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现,现在才来,是想接了四叔过去拣现成便宜,要那几亩茶田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
冯巧巧皱眉道:“三婶,我们只是想看看四爷爷怎么样,有事跟冯英英说,没别的意思。”
周氏尖刻是出了名的,立刻反驳道:“你又想打我家英英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她的眼睛肿了两天才消——”
“原来冯
姑娘上次受伤是被英英姑娘打的”许秋白站在门外,几人身后,淡淡道。
冯巧巧手心一颤,转过脸来有些不好意思:“许大夫,你来了。”
“嗯,每天中午都过来帮那名伤患针灸。”
冯桥桥心中为冯巧巧的反应有些无奈,上前道:“麻烦许大夫借一步说话。”说着,看了周氏一眼,上前。
许秋白挑眉,见她动作,很识时务的跟着她走远了几步。
冯桥桥道:“四爷爷也伤着了,老人家身子不好,劳烦你帮忙看看。”
“还有吗?”许秋白道。
“见了冯英英跟她说艾艾想她了,要是想看艾艾,就来问地址,巧巧知道。”
“还有吗?”
“那个伤患身上有个药袋子,是罗烈的,你帮我拿出来。”
“还有吗?”
冯桥桥瞪了他一眼,许秋白面色玩味,又问了一次:“还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那两个字,咬得有些重,冯桥桥有些尴尬。好吧,许秋白可是在帮别人做事儿,这么使唤人确实不太对,可是让她去和周氏纠缠,她也不想去。
“谢谢。”说完这两个字,冯桥桥冲冯巧巧招了招手,大步而去。
许秋白微微一笑,转身走向门边,冯英英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许大夫我不是故意和冯巧巧打架的!”
“嗯。”许秋白应了一声,提着药箱进了屋。“是哪躲着我的两天吧?”
冯英英尴尬道:“嗯。”
“知道了。”许秋白不再说话,直直进了屋。
“我教你百花膏的做法。”
冯桥桥领着妹妹到厨房一边,放着琉璃草和药材的地方。
冯巧巧愣了一下,道:“你真教,我还没想到给你什么好处!”
“我手腕现在肿着呢,你给我的好处就是帮我做饭,可以吧!”冯桥桥笑道。“再说了,我说的给好处的事儿,可是你绣东西的花样,跟这个东西没关系。”
这话刚一出口,冯巧巧面色再次酡红。冯桥桥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这是中毒已深了,但是看许秋白的样子好像对这个妹妹并没意思,这可怎么办
“你说我绣什么好。”冯巧巧当真问了起来。
冯桥桥扯着嘴角,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想了想,试探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许大夫”不喜欢你怎么办?可是这话怎么说的出口?人人都知道不该把感情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可是做起来那么难,冯巧巧是她妹妹,总不能跟她说她觉得许秋白没看上她吧?!
“许大夫怎么了?”冯巧巧道。
冯桥桥心中思绪转动,接道:“我完了帮你问问罗烈,许秋白喜欢什么,投其所好总是对的,要不一不小心弄个他不喜欢的,不是找不自在。”
“你说的也对。”
能拖就拖吧,理智告诉她,现在就该跟冯巧巧把话说清楚了,但私心里她又舍不得这个少女受那样的刺痛,冯巧巧的性格执拗,那次她已经说过许秋白的身份问题,她都毫不在意,只怕说再多,也已经没用了。
罢了,有些事情,总要自己去体会的。
冯桥桥一边教冯巧巧怎么配药采花,也告诉她花在哪个位置找,心中却还在想这件事情。
情殇对于这样的少女来说,太痛了些。
冯巧巧也跟着白氏学过些制作胭脂花膏的方法,只是配料和方式不一样罢了,她又聪明,学这个也不是难事。
冯桥桥从头至尾都在纠结那件事情,本想做饭给罗烈送去,但手实在提不起来,若是带了冯巧巧的过去,只怕又是不吃,只得作罢。
这一夜,冯桥桥睡的格外不安稳,翻来覆去,今天的好多事儿一直在脑海之中打转。
好不容易才睡去,罗烈又来梦境里纠缠,
同样霸道又不可理喻,瞪着她像是她欠了他几百万,他提着她,靠近她,并倾下身子正在这时,他的脸变成了冯巧巧的脸。
冯巧巧面色痛苦不堪,瞪着远处的某人,“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看不到呢?”
梦境到了这里,冯桥桥被莫名其妙吓醒。
天还蒙蒙亮,腹部传来闷闷的疼,冯桥桥皱起眉头,到厕所去察看。走出厕所时,漂亮的小脸上蒙着一层阴影。
这下可好了,啰嗦事儿一件件,她每个月的受难日又来报到了。
抱着小腹,冯桥桥趴回床上,用棉被把自己卷成一团,在里头发出要死不活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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