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权利切入点

    弘治皇帝是谁？是皇帝啊，大明的皇帝有什么？有东厂还有锦衣卫啊！虽然说到现在朱厚照还是没有真正的见过这两家的人，但是不代表锦衣卫还有东厂的人也是没有看到过他啊！

    这一点朱厚照当然也是知道的，身为太子他的一举一动哪有什么秘密可言，所谓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只不过是朱厚照自己给自己的幌子而已。弘治皇帝只要想知道的，什么都是可以知道。探明跟踪一个手上毫无权利的太子的行踪，对于这些锦衣卫还有东厂的力士番子们来说绝对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他们在你知道了的地方存在着，也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存在，这就是大明的锦衣卫与大明的东厂！

    从朱厚照出宫的那一刻东厂还有锦衣卫的人就是跟在他的身后了，也就是说朱厚照出宫之后一切事情弘治皇帝都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无比清楚！不然你以为朱厚照真的就是敢带着那么几个人出宫到处瞎逛，而且还没有管管闲事什么呢？你就是再借朱厚照一个胆子朱厚照也是不敢呐，这敢不敢是一个问题。每个人都是只有一条命，即便是朱厚照他则是只有一条啊！朱厚照就是清楚无论锦衣卫亦或者是东厂都是会有人跟着他，他才是敢大摇大摆的出宫的？

    从遇到吴杨氏再到出城去田庄然后又是杀王福王明什么的，弘治皇帝显然是已经从东厂亦或者是从锦衣卫哪里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了。而且正因为弘治皇帝清楚这些事，所以他才是会向朱厚照这么问！

    朱厚照为什么这么对寿宁侯呢？如果说朱厚照自己说他只是想杀杀张鹤龄的威风，然后收服为己所用之外。另外，他会这么对寿宁侯乃是在保护寿宁侯，你信吗？

    其实你也不用不信，因为朱厚照这样一番作为的确是真的为了保护寿宁侯。而且看样子弘治皇帝其实已经知道了朱厚照在有意保护寿宁侯只不过他并不是很清楚朱厚照的具体的想法而已，所以才是会问朱厚照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寿宁侯！

    对于此，说起来还真是好好的说一下。且要从前些日子朱厚照出宫之后说起，那时朱厚照在遇到了吴氏杨受伤之后将她送到了医馆之后，看到了外面大街上有着很多的乞丐以及一些很是明显区别乞丐的人。所以朱厚照便是心生疑惑，因为他知道现在大明不是一个无情冷漠的时代，朝廷也不是一个昏庸无能的朝廷。对于民间的这些乞丐还有流民难民之类的朝廷官府都是会主动帮助的，并且早在太祖时就是有着养济院等机构的存在。

    所以看到这些很是不同于寻常的乞讨之人之后，朱厚照便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让大兴县的养济院。并且让刘铁马上前去查探一下大兴县养济院的虚实，因为冥冥之中朱厚照好像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事一样！

    果不其然，在后来刘铁回来之后。一切都是明了了，大兴养济院名存实亡而且其名下用于养济老弱病残之人的公田竟然被全数划入寿宁侯张鹤龄的田庄之中。而这个消息朱厚照也是从柯临哪里得到了证实，因为柯临在到任之后清点了朝阳庄的田产之后发现原本属于朝阳庄的田地竟然也是被人划入寿宁侯府的田庄之内！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王福，他为管庄太监这些日子以来。一边将原本朝阳庄的田地贿送寿宁侯府，一方面又是与大兴县县令勾结将宫庄附近百姓的田地划入宫庄并且更改他们的户籍！至于养济院的田地就是由大兴县县令亲自划入寿宁侯府的。将这一切都是用和到一起，朱厚照也是差不多明白了为什么大兴县街头会有那么多成群结队如同家庭的乞讨之人了！因为他们就是之前被大兴县养济院收留收容的老弱病残以及极贫之家！

    所以，这件事不可能和寿宁侯没有关系吧！

    寿宁侯的这种行为让朱厚照感到非常愤怒，所以抽他这也是其中原因之一！但是从尽外一方面说来朱厚照这次决定管这件事了，一定要给这个大兴县县令一个国法惩治！但是这件事一旦是处理起来一定会牵连张鹤龄的，所以朱厚照只有这样让张鹤龄躲一下了！

    张鹤龄被禁足，这是圣旨！没有圣旨，任何人也是不敢去寿宁候府中去找他啊！如此也就是没有敢对寿宁侯说道什么了，从某方面来说朱厚照是为张鹤龄求了个保护令！所以虽然被禁足其实张鹤龄这次是得了便宜了，可能说道这里有人还是不清楚怎么回事。其实简单来说就是朱厚照想要干掉这个贪赃枉法的大兴县县令，然后借机插手关于养济院等福利机构的事务当中去。但是事涉及寿宁侯又是设立朝廷官府，所以朱厚照只要来个御前告状外加那么一点公报私仇将寿宁侯禁足！以此来保证之后开始整这个大兴县县令的时候，张鹤龄不会被再次被文官们给群起而攻之！

    这就是朱厚照对于张鹤龄的保护！朱厚照的作为虽然有那么一点自以为是的深思熟虑，但是从弘治皇帝这里看来他却也是看到了朱厚照某些出众之处！

    “父皇，寿宁侯之身有数罪！不可谓不惩治啊！儿臣此番这般对他却是想让他迷途知返，避了日后大祸！”朱厚照恭敬的对弘治皇帝回答道，言语中一点都是不掩饰他对寿命候的态度。讨厌，不喜欢也不太过亲近，更是直说寿宁侯以后如果不改绝对会大祸临头！

    “他还有何罪？”弘治皇帝马上露出一副很是好奇的样子对着朱厚照问道，朱厚照看着弘治皇帝这样的表情。心中也是想笑，弘治皇帝还真是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高手。明明已经知道朱厚照所说的，就是不自己说出来！

    其实也对，如果弘治皇帝这时将他知道都是说出来了！不就是摆明对朱厚照说“儿子啊，爸爸一直都是在监视你啊！”。如果是这样，不管父子之间感情如何都是会因为这个而心生芥蒂吧！弘治皇帝只有朱厚照这么一个儿子，疼都来不及当然是不会让两人的关系生疏，所以弘治皇帝此时说的每一句也都是很是认真考虑的！

    故此，他对朱厚照私自出宫的事不说，并且还装作不知道！对朱厚照宫庄杀王福王明两人的事，也不想说更不想问。而对于大兴县的事，他也不会主动去说！

    弘治皇帝不说就不代表朱厚照也可以不说，他是要说的。因为弘治皇帝本来就是在等着他说，所以又是向弘治这边挪了挪屁股。直到御案边上两腿可以放下，他才是看着近在咫尺的弘治皇帝说道:

    “大兴县养济院自去年便是一直是名存实亡，养济院下属拥有的公田以及几处房产竟然变成了寿宁侯的名下！这是其一，尽外其二儿臣东宫在朝阳门之宫庄的庄田竟然也被人划入了寿宁侯的名下！父皇您应该知道养济院乃是太祖设立之祖宗之法，今日里却是被人如此玩弄。儿臣认为实在大逆不道，目无王法之！”

    “从詹事府儿臣得知，这大兴县养济院与宛平县养济院乃是英宗皇祖亲旨设立。如今这大兴县却是让养济院名存实亡，公田被墨收容者全部散往民间街头，或死或病或亡或失踪！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有人从中为害，而儿臣前些日子命身边侍卫刘铁前去城中大兴街头探访，访得大兴县养济院前任大使不知道为何罪责被大兴县县令下狱，最后大兴县县衙说那大使在狱中畏罪自杀！”朱厚照说道这里，又是向弘治皇帝身边凑了凑！

    “并且儿臣还得知现任大使陈聪由顺天府派遣，到任不过半年又是被莫名下狱！至此大兴县养济院终于是容者皆散，公田无存衙房被封！”

    朱厚照知道既然弘治皇帝问到了这里，那么自己就是将知道的都是和盘托出。反正说是一样不说也是一样，还不如说了在弘治皇帝得一个坦诚相待的好映像！

    弘治皇帝听了朱厚照的话也是眉头一皱，朱厚照所说的不错养济院乃是太祖所定祖宗之法。但是现在这些人却是一个满上不报，私人下徇私枉法。从朱厚照的话来看那大兴县的县令一定是问题的，而且还摆在明面上的。这让弘治皇帝很是生气，

    所为的，可只是仅仅为了保护寿宁侯而已！朱厚照这么做无非就是给一个能够参与官府事务中去的理由而已。他刚刚的那一番就是很好的向弘治皇帝表明了自己并不是想主动管这件事的，乃是因为其中牵扯到自己的舅舅寿宁侯而不得不管！

    朱厚照想得到大兴县养济院与宛平养济院甚至是整个北直隶，整个大明的养济院的管理权。但是为难的是他现在还未亲政（就是没有被允许参与国事朝务中，因为还未成年！）所以他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和弘治皇帝去提要求，不然就算是弘治皇帝在这么疼爱朱厚照心里也是会有想法不是。所以为了消磨一些弘治皇帝心中的想法，朱厚照只有利用一下张鹤龄还有哪位即将别离人间的大兴县县令两人了。

    现在的事就是变成了，大兴县县令枉法不顾养济院祖宗法度，而这其中寿宁侯张鹤龄也是牵扯其中！

    朱厚照一向是有着一个自己的想法和路线或者说是计划，什么计划呢？就是参与政治掌握权力的步骤！一向所有人都是会想，要抓住权力需要从上而下。但是朱厚照并不这么想的因为像他这样完全小白般的人物，要现在就是去朝堂之上和那些老狐狸们去斗。恐怕他这只幼龙真的会被那些老狐狸玩的连死都是不知道怎么死，说不定最后还可能被这帮子老狐狸剥皮剔骨连个渣都是不剩下！所以相反的朱厚照非常认同且深信不疑的是从下而上的步步为营，所以朱厚照选择养济院来作为他的切入点！

    养济院几乎是整个大明最为底层的几个机构之一了，其主官在京城之外的地方可能连品级都是没有。所以一向以来都是一个不被人重视的地方，虽然不被重视但是养济院是一个相对独立的朝廷机构这也是无法争辩的事实！

    养济院，惠民药局以及漏泽园这三个机构就是那种偶尔会被想起，但是平时却不会有人去关注的地方。

    朱厚照做不了一个静心等待的人而且相反的是他是一个并不太过与安于现状的人，即便是现在他是太子。但是每每想起原来历史上的武宗皇帝的时候。朱厚照都是在心中默默发誓自己绝不会再让历史重演，既然要阻止历史重演就是有足够的力量。所以从现在开始朱厚照就是要开始积蓄自己的力量，从朱厚照个人看法所谓力量无非就是影响力！

    当日晚些时候，弘治皇帝的圣旨就是从乾清宫中传出。寿宁候张鹤龄与宫中行为有失，着归家禁足反省并罚俸一年，以后再不可无旨不得进宫！

    同时，当时放寿宁侯入宫的各守门禁卫全部清理，不在归于上直亲卫军列中！其他有包庇寿宁侯之内侍，则是由太子殿下建议全部发皇陵守陵终身不得出！

    同时，在第二日乾清宫中再颁一旨意。即命东宫詹事府全权署理顺天府及直隶养济院，其事由太子朱厚照一言而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