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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拯救骗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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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宣前脚下车,公交车后脚擦着他的屁股急驶离开。

    他走到站牌边,几位等下一班的工人纷纷避让,生怕被纠缠不休。师宣表情泛泛,完全没了刚才的张牙舞爪。

    打工仔把手机还给师宣,“谢谢你了小姑娘,要不是有你提醒,我们就成了车下亡魂。”

    先后下车的几人闻言一惊,听打工仔叙述了情况,庆幸又后怕,望着载着半车人绝尘而去的44路,急道,“那车上的人怎么办?!”

    “车上有大半都不是人。”是人渣,良知的排泄物。

    师宣归还蔡继安的手机,指着里面一个刚下载的远程定位app,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我绑定了我的手机号,把手机趁乱扔到椅子底下,现在打开地图可以实时定位到手机的位置。”

    蔡继安,“你想让我”

    “去找警察。”师宣当然不会亲自报案去警局笔录让顾长技调查,佯装打个哈欠道,“女孩的夜晚都是黄金时间,我要回去睡美容觉了,收尾你能行么?”

    师宣的小瞧让原本犹疑的蔡继安立马断言保证!是男人就不肯说自己不行。

    又一辆44路停靠临海路站点,是辆空车,几个商量着要报警还是请个道士的人心有余悸,互相瞅瞅,不怎么敢上。

    师宣冲还手机的机灵小伙莞尔,如清风拂柳,“这辆没问题,回去好好睡一觉,以后都不会有44路幽灵公交了。”

    几人被这笑颜安抚,蔡继安微微看痴,满载淫|流的心都漏了一拍。师宣拦下一辆出租车,蔡继安赶忙上前追问,不知为何有些结巴,“你c你手机号多c多少?”

    “你忘了?我手机拿去定位了。”

    师宣弯腰坐进车里,瞅着光鲜青年瞬间灰暗,耷拉着头像个被遗弃的大型贵宾犬,扑哧笑了,蔡继安又看愣了。师宣想着已让这傻瓜顶锅,难得大发慈悲,“我刚才查过你的号。等明天看到新闻出来,会打电话感谢你的。”

    蔡继安握紧手机。

    师宣挥手告别。

    窗外道旁树飞快倒行,师宣面容倦怠,闭眼小憩。

    他有些累了,但依顾温那尽量缩小生存空间,什么都独自承担的苦命性格,必然宁肯一路走回家。出租司机原本是打算归家下班,顺路多载师宣一程,他跟去司机家换了身他儿子的衣服,洗掉妆容,把裙子扔进路边垃圾桶,再坐车回到顾家,到付了车费与衣服钱,这才放心过渡人格。

    顾温恢复清醒,眼前是顾宅大门,事已尘埃落定。

    垂眸,身上运动衫明显型号不符,散发着洗衣粉味,顾温仿佛能从上面闻到令人厌恶的另一个陌生男性的汗臭味,介入c覆盖带本该属于他和那个人格的独有空间。

    顾温忍不住不停掀开衣领,似是这样,才能让恼人的气味从他的想象里挥发。

    一路沉默进屋,晚归许久没人关心,顾温并不失落,甚至,心跳扑通扑通有点疾,从他迫不及待脱鞋时可见一斑。

    找来美工刀撬开鞋底,里面夹着一片硬币大的窃听器。

    取出8g存储卡,插|进备用手机,顾温表情沉静到近乎虔诚,似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他平躺在床,戴上耳机,八小时内的海量录音潺潺播放,流进耳道,丝丝缕缕包裹心脏

    听第一遍时,顾温全神灌注于声音。

    明明是惯用的嗓音,初初听到顾温却愣了下,几分熟悉,几分陌生。所有起承转合c抑扬顿挫c措辞c语调都显露这个人格与他截然不同。语声含笑,含着轻慢,含着调侃,含着戏谑,鲜活勾勒出一个生动绝妙的形象。

    然后,有一大段空白

    不知在干什么,衣料摩擦声c脚步声c翻找声c纸笔沙沙声,再来是高三生与老师的争吵声,他无心去听。

    直到出了学校,方圆几米的杂音,传来街道的喧嚣热闹,这时,蔡继安的声音突兀闯入——顾温猛然攥紧被单,像是美妙的乐章骤然插入一句吆喝,被惊扰,深深不快。

    蔡继安百般纠缠,让顾温的不快飞速发酵

    师宣置若罔闻的态度难得安抚了顾温。

    许久后,响起一个刻意压低放柔的声音,顾温再次愣住!声音明显经过加工,用技巧使男声的硬质弱化,透出清泠,似金玉撞击,水滴石穿,微微的低哑显得有些雌雄莫辨。顾温忽视所有杂音,沉浸其中,听到夜深

    听第二遍时,顾温才关注内容。

    被刁难穿女装,顾温自然宁死不屈,但这个人格顺势反诘,表面屈服,却不动声色把别人带入自己的节奏。顾温可以想象,往日在解决这么多起事故时,他也是这样游刃有余,走一步棋就盘算完整个局,保持着固有的节奏,不疾不徐编织结局,当几个男生被算计到有口难辨,顾温毫不意外。

    如果这个人格是顺水的游鱼,自由灵动。

    顾温自己就是逆水的行舟,固执己见。

    两相比较,很容易让人自惭形秽。同时,另一种跃跃欲试更加强烈,想打破这份冷静,扰乱那个人格节奏的急迫。

    想到那个人格面露惊慌,顾温身体竟微微发烫。手掌外张了张,仿佛那脸就在掌下,那人的紊乱让他脑中着了火,烧得黑沉眼眸热烫。然而,他想象力匮乏,或许连那人的十分之一都难以描绘,顾温眼中热铁再次冷却。

    指尖只余空气。

    近乎心灰意冷。

    这个世上,顾温大概是距离那个人格最亲密无间又遥不可及的人。

    翌日早,顾温再次把窃听器藏在鞋底,用鞋胶黏好切口。

    赶到餐厅,继母和三个妹妹乖乖坐好,上首的顾长技眼下泛青,像一副整晚没睡好,沉着脸翻阅一份报纸。桌上的菜与粥冒着热气,却没人动筷,气氛有些压抑。

    顾温在顾长技旁边坐下,顾父头也不抬道,“昨天去了哪儿?听小魏说,你回来的时候衣服都换了,书包什么的也没带。”

    顾温动作顿了下,还没来得及说话。顾长技啪得一下把报纸放在他面前,示意他看看。

    本地头条赫然写着——

    《“幽灵公交”大揭密!》

    顾温心中一紧,面上依旧木然。

    他还不理解昨天那个人格装作女孩涉入幽灵公交事件的意图,快速阅读文章。

    [不能否认,世界上仍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但比鬼魂更可怕的是人心险恶。诈骗团伙精心布局,人贩利用灵异事件掩盖罪行,让人敬而远之办案人员从座位底下翻出大量非法针剂,背井离乡的打工者一旦被劫持到海上,逃脱无路,必然会在诈骗团伙的洗脑和控制下为他们服务无视异常的冷漠人群是诈骗团伙的帮凶。我们走访发现,有人失踪长达三个多月,邻居都未曾察觉,直到房东催缴房费希望本省能加大对外来务工者的管理和对诈骗团伙的打击力度。]

    “我看完了。”

    顾温合上报纸,露出不是很懂顾父用意的表情。

    顾长技盯着少年的脸细细打量一会儿,并没发现端倪,指节在桌上扣了扣,“吃完饭,来我书房。”

    顾长技动筷,母女三人松了口气,一餐无话,沉闷结束,顾温有些不解地跟着顾长技进了书房。

    顾长技在书桌后坐下,捏了捏眉心,“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有些事早晚要告诉你。”

    顾长技双手在桌上交握,气势凌人,示意顾温在对面坐下。

    “本省著名的常青集团是爸爸的产业。表面是金融企业,但也涉及一些灰色项目。昨晚,旗下子公司一个项目的人口输送线被人挖出来,海上据点暴露,虽然重要的资料已经紧急处理,切断了干系,但是——将近两个亿的所得资金还没来得及转移就被警方截获,包括其他人力物力损失,总计三个多亿。而报警的人,是你那个傻表哥。”

    顾温没有说话,顾长技拨了内线,对那头说了句,“让他过来。”

    不一会儿,脸色发白浑身冒虚汗的蔡继安进门,很惶恐紧张,脚软得站不住。昨晚突然被带到顾宅,颠来倒去审问,他还不知道哪里触了表姑父的逆鳞。

    “把你昨晚看到的,那个女孩使用的书包和手机款式再形容一遍。”

    顾温面无异色的听着。

    从顾长技坦白公司情况,他已明白那个人格在给生父填堵。昨晚还觉得那些私人用品被当成证物拿走,顶多去做个笔录,现在,这些都成了他与生父间的定时|炸弹。是那个人格没想到会这样暴露他,失算了?人无完人,或许会有失算,但顾温不相信他想不到那些东西会连累到自己,还是已经想好怎么应对。

    如果坐在这里的是那个人格,他会怎么解决?

    顾长技这时道,“蔡继安说完了,我想再听听你怎么说。我没记错,这些东西跟我让人给你准备是同款,别告诉我都是巧合。”

    师宣正在顾温的识海看戏,一股亲切的主动的吸引力从皮囊传来,千丝万缕把他拉出识海,被动过渡人格。

    眨眨眼。

    师宣抬头,“父亲。如果你问问妹妹,大概能知道我昨天遇到什么‘好事’。我当时身无分文,司机不知道被谁支走了,回家连个车费都没有,跟一个女生借了钱,拿书包当抵押。没记错,刚才见报纸上写的那个深藏功与名的热心人士为‘某少女’,而不是某少年,大概是因为这样?”

    蔡继安多看了一眼干瘦的少年,那双黑黑的眸子像是突然从石头变成珠宝,笼着光辉。

    这种灵性让他熟悉,仿佛那个神秘少女,蔡继安定睛一看,身型也很接近。然而没想出头绪,顾长技已经让顾温下去。

    顾长技敲着桌子思索,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蔡继安战战兢兢离开,不明白见义勇为怎么就惹着表姑父。表姑父让他一有少女消息就及时汇报,蔡继安答应了。虽然他有父有母怎么也轮不到被给远房亲戚当孙子管,但蔡家父母都靠着表姑父的资助维持奢侈,当初蔡继安成绩烂只能上野鸡大学,表姑父捏捏他的身板,说他这样不当警察浪费,父母立刻把他送进一所录取分数低的警校。

    没过多久,蔡继安收到少女的来电,低缓清冷的声线在手机里有些变音,还是一下听出来。

    耳朵颤了颤。

    蔡继安没忘记要上报消息,但还有几分新鲜好奇,想着玩腻了再把人卖给表姑父,抱着这个想法,打蛇随棍上,让人请吃饭约见面。

    中午。

    等在餐厅。

    见到推门进来的女孩,色心迷眼的蔡继安立马忘记表姑父的话。

    女孩穿长裙,顶着披肩长假发,微微带卷,如蔓,随步姿摇曳,被骨瘦的手随意拨到后面。蔡继安愣愣举着菜单,女孩搭着蔡继安的椅背弯下腰,垂眸注视着纯英语的菜名,眸光流转有种浪漫情怀流泻。

    在他耳畔说,“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这顿我请。”

    蔡继安被牵着鼻子点完,见少女走到对面落座,才明白违和感为什么那么强。

    刚才那种把人圈在臂弯中散发荷尔蒙,与微弯身子凑近距离的逼迫感,都是他惯用的手段,往往能撩得妹子脸红心跳,现在完全颠倒,被当成女人对待了。心堵一瞬,蔡继安摸摸胸口,感觉不出来是否心跳加速,从女孩进门,漫不经心瞟来一眼的那瞬,他就感觉不到心跳了。

    整个用餐过程蔡继安都陷入女孩的套路,恍惚结束。

    等女孩走了,才想起还没要手机号,回拨过去,是个公共电话。

    午餐结束,顾温坐在教室里,边打开书温习,边戴着耳机听着另一个人格与蔡继安刚才的谈笑风生。窗外薄阳落在顾温眉骨,堆叠阴影,乌黑眸子沾染了一丝阴郁。

    同桌愣愣看着,少年表面毫无异样,目光落于课本,手却放在抽屉里,无意识把厚厚一本英语书撕成一堆指甲盖大小的碎片。同桌嘴巴动了动,没敢提醒他下午第一节课就是英语。虽然顾温平时看着木呆呆沉默寡言,从不主动招惹是非。

    但不是有句话吗?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变态。

    同桌打了个激灵。

    下午,蔡继安与人约会时,顾家致电询问,是否和那个女孩联系上?毕竟新闻已经出来,照蔡继安的说法,女孩应该会来道谢。

    蔡继安小心肝一抖,脸上肌肉都颤得快掉下来,鬼使神差的,忍着心虚说了谎,“没c没见”每多说一个字,冷汗就多一分,“她可能,是忘c忘了吧”

    自那日被父母压回京都,好不容易趁着假日偷跑回来跟蔡继安约会的张萌萌等他挂了电话,道,“你看你嘴唇抖得,谁把你吓成这样?”

    蔡继安慢慢缓过来,想到那个神秘少女,盯着眼前娇俏的张萌萌,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但他这种恋爱高阶玩家向来讲究善始善终,分了手还能让前任念念不忘。

    蔡继安深情款款,“你是个好女孩,一想到你为了我受这么多委屈,我就很自责。我相信,你对你父母的爱就像我对你的爱一样深,我舍不得你为了选我抛弃你的父母,这太痛苦,我怎么忍心?”

    蔡继安目中含泪,“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家世不匹配,可惜我情难自禁。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暴露,我也深刻认清你父母绝对不可能让你嫁给我,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忘了我吧。我不能娶你,也不愿耽误你,你这么好,永远值得最好的”

    蔡继安适时顿了下,紧紧握住张萌萌的手,“虽然我们不得不分开,但我会永远把你珍藏在心底。不论你以后嫁人c结婚c生子,我都会默默爱着你,守护着你。你并没有失去我,只是我会换一种方式来爱你。”

    张萌萌感动得不能自己,埋头在桌上大哭。

    蔡继安摸摸她的头,结了账离开,站在门外松了口终于甩脱包袱的气,他突然很想见见那个神秘少女。

    顾长技那头,有人报告了蔡继安的回复,并着重提到“表现异常”。顾长技皱眉,“既然不肯老实听话,就派人盯着他。”

    放学铃声刚停歇,学生们鱼贯而出,师宣站在马路对面的水果摊前,睁开眼,眼前小摊主委屈道,“我数学课回回都是双百,不会出错,我真的找你钱了。”说着,都快急哭出来,“哥,我是小本经营,钱货当面点清,你不能拿了东西还要我再倒给你送钱吧?”

    同摊的客人大声嚷道,“我看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学校没教你什么叫礼义廉耻吗?!竟然还跑出来欺负小孩!”

    周围学生们指指点点,顾温的老师正准备过马路来“教育”顾温。

    师宣左手拎着沉甸甸的水果,右手空荡荡没有一分找零。

    明白顾温又惹上麻烦了。

    垂眸打量摊主。十来岁皮肤晒得黝黑,身边放着课本,贫困勤奋的形象很能激发路人的善心,脑补出一篇五百字的作文。售卖的水果是易于储存的甜瓜香蕉等,外观不太新鲜,果皮发软,香蕉有黑斑。

    他中午回来就休眠了,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可原作中没少写顾温被整的段子。譬如,让他跑腿买水果——当然,没这么简单——几个混街的高三生早知道,这附近有个小孩手脚不干净,配合托儿街头行骗。但凡上当追要,大庭广众下会被托儿倒打一耙,不明真相的人跟着起哄,弄得灰头土脸,怂点的人都自认倒霉;如果被逮个正着或遇到脾气横的,小骗子无法推脱,就说年纪小算数不好忙起来忘了,还钱息事宁人。

    前可攻,后可退,滑不留手。

    现在,师宣就顶了这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选择一:拿不回钱,被骂,被高三生指责私贪掉钱,败坏顾温的名声。

    选择二:强行追讨,依旧败坏在校师生面前的形象,这附近又没监控谁知道两人真实情况,人都同情弱者,总相信年纪小的人更无辜。

    师宣不咸不淡地“哦”了声,“也许我记错了。”

    遇事身在局中得不到解决方法,死缠着是没用的,须知:退c步c海c阔c天c空。他没做计较,转身离开。原本被盯得有些心慌的小摊主悄悄舒了口气,又开始扬扬得意。自从找了这个赚外快的捷径,他恃幼凌长,仗弱欺人,屡试不爽。

    蔡继安只知道少女在顾温的学校上学,想去碰碰运气,结果运气不错,车子刚停到街口,就见又换了顶假发的少女从公共厕所出来,心里奇怪她既然喜欢长发干嘛还把头发剪得跟男生一样短,少女突然瞥见他,勾了勾手指。

    蔡继安屁颠颠赶过去。

    少女问:“带手机了吗?”

    蔡继安点头。

    少女又问:“像素高吗?”

    蔡继安点点头。

    少女道:“等会儿跟在我后面,把我的举动拍下来,重点拍手,小心不要被发现。”

    蔡继安跟着少女再次回到摊位前。

    师宣包圆了半个水果摊,掏零钱结账。小摊主没认出他,可怜巴巴翻出满兜块块钱,“姐,我零钱太多啦,能不能换给我张整的。”

    师宣爽快掏出百元大钞,摊主接过,把零钱点出来一张张数,懊恼道,“嗯,找的钱不够,姐你还是给我零钱吧。”

    这时摊上很及时地又来了一个新客人。师宣递了53元零钱,瞥见旁边埋头挑水果的新客人和刚才是同一位,只不过戴上了帽子。小摊主收了零钱,把水果装好递给师宣,转头应付新客人。

    师宣施施然起身,浅浅笑道,“我记性还算不错你还没把一百还我呢。”

    小摊主愣了一下,红了眼圈,“姐,我明明给你了啊,就在你接水果那会儿,你再仔细想想。怎么今天一个个都这样啊,要我说多少遍,小本经营,你不能拿了东西还要我再倒给你送钱啊。”

    新客人拧眉盯着师宣,附和道,“我看你长得漂漂亮亮,怎么还出来骗个小孩子,你都不害臊吗?”

    校门口还有不少人流,可惜不是看到上场戏的那批,闻声望来,摇头叹气说着什么“世风日下”。

    师宣却反而微微一笑,瞄向躲起来的蔡继安,“好了吗?”

    蔡继安关了录像装好手机,才走出来点头。摊主和托儿不知唱得哪出。师宣这才转头“无比温柔”地摸摸小摊主的脑袋,“普通水果商贩想让水果显得新鲜,手边会备个喷洒,但你只把水果当成骗钱的道具,选取耐放的,并不在乎水果好坏,破绽太显而易见了。”

    小摊主愣愣听着,这女的有病吧,被骗了钱还来指点他。

    然而下一秒,师宣抬起另一只从他腰包探了一圈手,笑着让他翻翻钱包,小摊主赶忙查看,不仅新骗的一百五十三元钱不见了,连从上个受害者那骗来的钱也全部消失了。可这人掌心明明是空的,小摊主瞪圆了眼。

    “你会魔术?拿了我的钱!”

    “空口无凭。我手里可什么都没有,不要乱冤枉好人。”师宣把刚买的水果重新放回摊上,笑道,“就像,你找没找钱,你可以说我说的不算。我付没付钱,我也可以说你说的也不算。但我想,警察一定会帮你们算清楚的。”

    师宣扭着托儿和小摊主,卷起水果摊,一起锁进蔡继安车里,从厕所里拿出前一次买的水果,还回去,对蔡继安道,“我已经报了警,你等着警察来,附近应该还有不少受害的苦主。”

    蔡继安被指使了一圈,还没跟少女套热乎,少女已潇洒转身,大步离开。

    派来盯着蔡继安的人给顾长技打电话,请示,已经找到那个搞破坏的女孩。顾长技让跟着人,找出她的住址。结果跟回学校,却见女孩进了男厕,过了一会儿,出来的是脸上还带着湿意的顾温。西装男盯着顾温的身型,去男厕查探一番,每一个隔间都是空的,最里面那间的垃圾桶里,用黑色塑料袋裹着一件眼熟的裙子和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