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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1 你是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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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一身貂皮柔亮,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一看就是上好的皮子,推门走进化妆间,准备接下来的登台演出,经理并没有找过她,她毕竟还是夜上海的台柱子,偶尔大牌一次,也就视而不见了。。

    “哟,这么好的衣服,你也舍得脱了?不怕丢了呀。”裴烟在换表演服的时候,耳边就传来的裸的嘲讽,裴烟没有心情去理他们,兀自的换着自己的衣服。

    “说什么呢?人家啊那是只有脱了才能穿的上更好的。”她今天出场的高调着实是让夜上海所有的歌女眼红,她们也不是没有跟过有钱人,但都是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就算是送她们上班也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正房逮到,买衣服,也得是自己求好久,才能买的上一件像样的。

    裴烟的眸色一冷,但是还是懒得和他们计较,将衣服锁在了柜子里,转身就打算离开。

    “当初还特别清高的说不跟傅三少呢,这不还是一夜之间就爬上了傅三少的床,女人啊,还是不要太清高了,免得以后下贱了,下不来台,:。”

    裴烟这一次是真的忍不了了,她就不明白,这些女人一个个长了张锋利的嘴到底帮到了她们自己什么,除了平时用来寒酸寒酸别人,还能有什么用处。

    “你们想错了,我是和傅三少谈恋爱,不是当情人,和你们这些卖肉的,不同的很。”

    “谈恋爱?哈哈,笑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夜上海的歌女能跟统治一方的大军阀谈恋爱的!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们你们会结婚?你说这种话,也不问问有谁会相信!”

    苏娜已经很久没有和裴烟作对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和裴烟作对占不着什么便宜,但是看到裴烟今天如同贵妇人一般高雅,她就忍不住的想要提醒她,她们都是歌女,没什么不同。

    “那就等着看吧。”裴烟也只是浅浅一笑,她不知道傅亦辰是不是真的会娶自己,但是她是傅亦辰的女人,怎么会在这些歌女的面前输了气焰。

    裴烟转身离开,不再去理会身后的这些女人,一个个只会在别人的身后等着看别人的笑话,岂不知,自己的笑话就摆在那里被别人看着,差钱饭后嚼着别人的话柄,不去想着怎么活好自己,只会去看别人哪里活的不好。

    陈甜甜追在裴烟的身后,跟上了裴烟的脚步,她感觉裴烟和刚刚来到夜上海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别人进到夜上海这个地方,只会越活越低微,她却与别人整整好好相反,她是越活越骄傲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亦辰给了他这个本钱,但是她就是知道,裴烟本来就不是应该呆在这里的女人。

    裴烟站在舞台上面的时候才发现了问题,二楼雅室以往日日射来的目光今天还是紧紧的黏在她的身上,按理说傅亦辰现在还应该躺在医院里面,根本就不可能躺在这里,可是意外的就是,那道目光这么熟悉,熟悉到她就能肯定就是那个人。

    裴烟抬头向着二楼走过去,果然看到那个男人正倚在栏杆上,眉眼含笑的将她望着,裴烟看着他,方才的激动瞬间转化成怒气,他不在医院好好休养,跑到这来做什么!

    她眼波含怒,狠狠的瞪他,他就全当作没看见,依旧眉眼含笑的将她望着。

    那眉眼都含了深情,目光灼热,直看的她脸颊滚烫,在夜上海的迷离灯光中显得瑰丽四射了起来。

    她自然是想起了他那天拿衣服擦拭她脸上的妆容,他说化这么重的妆,丑死了,她今天就真的没有再化那么重的妆。

    此时的她,眉眼都是清纯的,就好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一般,让人赏心悦目,在白色的纱裙的衬托下,更加的显得清丽脱俗,

    傅亦辰暗叹自己的眼光好,不化妆的她当真是另一种样子的,相对于她平时强颜欢笑的妩媚,他还是更加的喜欢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裴烟的心中也还是不好受的,这样的时候,他居然还在二楼看她的表演。

    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的腿怎么样了,疼不疼,她的眉眼低敛,索性不再去看他,眼不见心不烦,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还是不自觉的想要去感受那道目光,目光灼灼,熨烫着她的心。

    轻启唇,一曲《相见欢》就唱了出来,相见欢,相见合欢。

    傅亦辰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听着,享受的很,她天生就是唱歌的喉咙,然而这社会却是不怎么看好歌女,其实这么美的一副喉咙,不用来唱歌的话,也就可惜了。

    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她生的一副唱歌的好嗓子。但是他也不愿意将她放在这种地方,让她抛头露面,闭眼听着,耳朵就越发的敏锐,他本就是军人,耳聪目明,此时更是能在嘈杂的声音中,分辨出来很多人的声音。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他猛然睁开了眼睛,这个声音实在是太过熟悉,就是那个早上给他打电话的人的声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熟悉的同时,却想不起这个声音到底是谁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难道是裴烟的那个青梅竹马?想到这里,他猛然起身,忘记了自己的腿尚未完全康复,只一站起,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一旁栽,好在他反应快,用手撑住了桌沿。

    刚刚由于情绪激动,根本就没想过后果的就站了起来,他还当自己是那个来去如风,执掌生死的傅亦辰,却忘了,他也不是神,也会有伤。

    周继阑赶紧上前,欲去扶住他,却见他摆摆手,示意他没事。

    下面实在是太过嘈杂,裴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上方的事情,只顾着唱着自己的歌,傅亦辰看见裴烟没有注意到这里反倒松了口气,他知道裴烟是不满他带着病来这里的,但是为了裴烟,他还是要来,他想要看她唱歌时候的样子,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要将她一直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幸亏裴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想自己呢。

    裴烟唱罢,低头向着台下的所有人鞠了一躬,浅浅的笑了,从容的不行。好像她天生就应该属于这个夜场的,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其实是不适合这种夜场的生活的,但是她身上天生就有一种百转的风情,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够融入周围的气氛中,成为整个气氛最最炙热的哪一点。。

    她婉转如精灵。有时候属于暗夜,又有的时候属于阳光。

    她当真是百转的,千种风情万种姿态,她都是能够把握的好的。

    只是她外表的面具再精致再坚固,他还是能够一眼看出原本的她,原本的她是那么的清纯简单,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了,如今,也是这样的,只是,学会怕了。

    他要努力,他不仅要挖出她的棱角与骄傲,同样的,他还要挖出她的脾气,让她比在家中当小姐的时候还要骄纵,他就是要将她宠上天,只有自己能受得了。

    裴烟退到了后台,就换下了这一身的演出装,夜上海的气氛此时是最最狂热的时候,裴烟总是表演完了自己所要表演的东西就会自行离开的,这已经成了整个夜上海的一个定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然而今天偏生就有人不想让她离开,苏娜带着整个夜上海大部分的歌女,将裴烟堵在了换衣间里面,手中,还拿着一个德国新式相机。

    裴烟的工作服刚刚脱下来,此时只穿着内衣和褥裤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傅亦辰送给她的衣服,冷眼将那些女人看着,她心中已经明了她们是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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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心中虽然发紧,她还是继续往自己的身上套着衣服。

    “别套了,你觉得我会让你穿上吗?”苏娜伸手拽过裴烟手中的衣服,力道之大,恨不能撕碎裴烟书中的衣服。裴烟冷眼将她看着。不仅不慌,反倒笑了。

    “你真可怜。”

    苏娜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裴烟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可是裴烟自己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她就是要说这样的话,苏娜就是一个可怜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也看不得别人得,嫉妒心一直这么重,这么重,只会是坏事,永远不会是好事。

    她的这份嫉妒心,早晚会害了她。

    也许现在就已经害了她了。“傅亦辰现在就在外面等我,你觉得你把我堵在这里能做些什么?”裴烟冷眼将她看着,抬出了傅亦辰这个后台,在夜上海这些歌女的面前,傅亦辰用一用也不会欠谁的人情,也不会给他惹去什么祸端,相反还能救一救自己,这种情况,为什么不用。

    “外面也没打算将你怎么样,夜上海的夜玫瑰现在是越来越火,怕是在整个上海都是响当当的名号了,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女人的照片,能卖到多少钱,其他书友正在看:。”

    苏娜的眼神是阴冷的,像是毒蛇一般的将裴烟盯着,一副恨不能将裴烟拆吞入腹的感觉,裴烟的心里一紧,她不是不知道傅亦辰现在的腿的状况,这要是平时他也许会下来找她,但是今天,他现在很有可能还在上面等着她。

    裴烟向后一步步后退着,这群女人都是早就看不惯裴烟的人,她们眼红裴烟红很久了,心中的怨气也越来越重,所以今天苏娜一号召,她们就立即响应了,她们想着的是,就算到时候惹怒了傅三少,这件事情大可以往苏娜的身上一推,她们就算是有责任,也只是一笑部分的责任罢了。

    然而苏娜想的则是,大家一起做的事情,法不责众,到时候,夜上海也不能一口气将这些歌女全部舍弃了,她们各自有着各自的算盘,却有着同样的目的,那就是要看着裴烟狼狈,她们都是看不惯她好的。

    裴烟的背已经贴在了换衣间的墙壁上,面上故作镇定,可是额角已经渗出薄汗。

    她不能让她们得逞,裴烟的眼,环视四周,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能够顺手的东西,紧贴在墙上,细白的皮肤摩擦着墙面,冰凉的触感毫无保留的穿透她的身体,让她一阵阵的战栗。

    苏娜知道裴烟会反抗,索性抬起相机先拍了两张裴烟还穿着内衣的照片,裴烟的眼底猛的闪过了一抹阴狠,她向来不喜欢去为难别人,去找别人麻烦的人,然而现在她们都已经骑到她的头上来了,她又怎么能那么简单的就算了。

    “你们这么做,待我出去了告诉傅亦辰,你们说,你们会有好下场吗?”裴烟这句话一出,原本还在跟着苏娜身后靠近的女人们就都停下了脚步,她们面面相觑,心里也都有些怕了。

    她们也不是很清楚裴烟在傅亦辰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她们现在的行为也就是在赌裴烟在傅亦辰心中的位置不是十分的重要,然而心思通明的人都知道,裴烟于傅亦辰的意义一定不是玩玩那么简单,就凭着傅亦辰对裴烟的这股子韧劲,裴烟如果在傅亦辰的耳边吹点什么风,自己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歌女,到时候的下场还说不定是怎么个样子。

    苏娜今天在裴烟回来后,说她如何高傲,如何不可一世,可谓是说的声情并茂,直接激起了所有人心中的不忿,她们也是心里一热就跟了过来,此时没有刚刚那么冲动,也都在手心起了一层的冷汗。

    “苏娜,这件事情我不干了,就算是做到了也对我没什么好处,万一办杂了那就是要搭上小命的事情,你们去做吧,我走了。”

    说着那个歌女就转身快速离开了。

    从这个歌女开了头之后,陆续有歌女害怕了,也想要离开,苏娜没想到裴烟一句话竟然就要打乱她的计划,看着裴烟的眼中都要冒出火来了,可是同样的,裴烟看着她的眼神中也是愤怒异常。

    看着现在的阵仗,跟过来的歌女才发现自己是有多傻,这件事情明显就是苏娜的私心,自己差点被别人当成了枪使。

    “你们要是敢走,这件事情我照样也会告诉傅亦辰,到时候你们也一样吃不了兜着走。”苏娜也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不就是得罪傅亦辰吗?就算是她死,她也要将裴烟拖下水,她不好,裴烟也不好了。

    “你们尽管走,今天之后,我会和傅亦辰解释,到时候,绝对不会牵连上你们一丝一毫,现在走还是跟趟,你们好好想想吧。。”裴烟的眉眼清冷,根本就没打算将她们看在眼里,就算是如此,她们在得了裴烟的这句话之后,也开始争先恐后的向外跑,门口太小,她们在那里,已经显得拥挤了。

    “你们都给我回来!”眨眼间,整个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裴烟和苏娜,裴烟这一次底气便足了起来,伸手拽回来苏娜手中的衣服,弹了弹,就要往身上穿,苏娜眼看着自己的计划落了空,眼中烧着怒火,伸手就去抢裴烟手中的衣服,:。

    此时正好傅亦辰已经好久都看不见裴烟来,心中隐隐的有些担心,坐上了轮椅,让手下推着走到了换衣间,就看见一群女人从门口冲出来,看见他的时候都是满眼惊慌的。

    傅亦辰刚刚走到换衣间,就看见裴烟身上除了内衣什么都没穿,苏娜手中拿着照相机和裴烟的衣服。

    侍卫跟在身后,傅亦辰自然不会让他们看到她这副活色生香的模样,命他们站在原地,方才往里面走。

    傅亦辰眸光阴沉得骇人,她的女人,竟然被人这么欺负,浑身弥漫着愠怒的气息,他走到房间中,伸手夺过苏娜手中的衣服,阴鸷的眼神如刀刃般凌迟着她。

    苏娜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这一切都完了。

    脱下自己的军大衣,将裴烟的身子包住,而后紧揽入怀中,他森冷地开了口。“把她给我带下去,我记得咱们军队里,缺女人了!”

    侍卫们押着苏娜出去了,出去前,不忘把门关上,霎时间,换衣间内只剩下两人。

    裴烟靠在傅亦辰的身上,用他的身子遮去别人的视线,但是还是止不住好奇,她伸着脖子向外看着,傅亦辰觉得好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触手柔滑,感觉好的不得了,心神猛的一荡漾,心里就起了波澜,想起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情景,他只感觉一团热血猛的冲向小腹,猛的吸了一口气。

    听见他的抽气,裴烟不知道是因为些什么,有些疑惑的向着他看去,定定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直到她感觉到他霸悍的硬度,她才低嗔了一声。“流氓!”

    裴烟涨红了脸,眼睫轻颤着,眼波含怒瞪他一眼,伸手去抢她的衣服,他却邪恶地将手移开,让她扑了个空。

    她气恼道:“别闹了,快把衣服给我!”

    他的手却已探入罩在她身上的军大衣里,她本来就没穿衣服,使得他的大掌如过无人之境,他肆意地撩拨着她,眸光渐渐暗沉下去。

    如果到此刻,她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那除非她是傻子!

    “傅亦辰别在这里,不行!”这儿可是夜上海的换衣间,要是两人在这做那档子事,与打野战有什么区别?

    这男人,简直是在考验她的神经与承受力!

    他的眼睛显得深不可测,黑得如同无边的夜色,唯有低沉的嗓音,能够听出来他此时的渴望,“别怕,我的人会在外面戒严,没人可以进来!”

    此刻,她那长长的黑发似绸缎般散落在四周,越发衬得她的脸白皙如玉,凹凸玲珑的身段,在敞开的军大衣下,若隐若现

    她就像是个妖精,纯洁中透出妖娆妩媚,仿佛一朵黑玫瑰,盛开间华美而又妖媚。他的眸色一黯,猝然吻住了她。

    他炙热的吻,使得她的心擂鼓般的狂跳起来,似蝶翼般的睫毛不住地颤抖,透过迷离的视线,能够看到他邪魅的双眸。感觉到了他越来越强烈的反应,她的脸顿时一红,羞恼下企图推开他:“那也不行”

    即便有人戒严,要是一会发出声音,多羞人啊!

    可是她已经勾起了他的yu望,既然她放了火,就得负责熄火,此刻叫停,根本就不可能!

    不顾她羞怒的轻挣,他修长的手指已经解开她的褥裤,轻轻松松地,便将她搂到一旁的桌子上,军大衣已经滑下,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副叫人血脉喷胀的画面!

    他发疯般地吻着她,大掌开始不安分地游动,邪肆而又挑逗地抚一她,即刻贴上了自己的腰,“乖,放松,再打开点”

    他紧搂着她的腰肢,薄唇亦忙碌地吸允亲吻她,他就这样无所顾忌地要着她,她只能不断承受他的热,难耐下娇嘤声流溢出来,。

    一个小时后,两人方自换衣间出来,相较男人满足后的奕奕神采,斐烟显得羞恼异常。腿脚软的走不动路不说,腰也酸痛的不行,腿间湿湿的感觉,每走一步,也说不出的别扭。

    “累吗?”他揽住她的肩,压低嗓音问,带笑的嘴角,怎么看怎么邪恶!

    斐烟忍不住拿眼睛白他,男人都这样,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走廊走了一半,她才猛然想起。

    “苏娜手中的那个相机呢?那,那里面有我的照片。”

    傅亦辰的眸子一窄,叫过周纪阑,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周纪阑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没关系,一切都有我!”只是将苏娜送去军队当慰安妇是不是太便宜她了?罢了,军队中那么多的男人,只得了她一个女人,也够她受的。

    裴烟推着傅亦辰离开的背影落在楼上人的眼里,是刺刺的痛,她现在真的在他的身边,是他的女人了,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想要得到她,也许并不像自己最初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不是为金钱所动的女人,傅亦辰已经给了她那么大的一个感动,想要超越傅亦辰,是多么的困难。

    裴烟坐在傅亦辰的车里,对着司机说要去胭脂胡同。

    傅亦辰却道:“从现在开始,不要再住在那了,跟我住锦云官邸吧!”

    “我为什么要住那?”

    傅亦辰紧抿薄唇,狠狠的瞪她,裴烟却是丝毫不惧,也回瞪着他。

    傅亦辰恨不能伸手扒开眼前女人的脑袋瓜子看看,看看里面都装了一些什么,怎么从来都逆着他的想法来,他要她向东,她就一定要向西!

    裴烟也不知道傅亦辰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就一直觉得他和她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她只是答应和他交往,凭什么连住处都不让她回了。

    “我不,我要回胭脂巷。”她也是有脾气,有原则的人,她认定不能做的事情,就算是你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面,她也是不会做的,这样的性格,实在是让人摆弄不得。

    所以就算是傅亦辰的命令和看法,只要她觉得不对,也一样会忤逆,现在做了傅亦辰的女朋友,更是不再怕他,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一定要那么做。

    “跟我回我锦云官邸,不然我们回医院,你照顾我。”

    裴烟冷眼将他看着,丝毫不为所动。“你都能去夜上海找乐子了,怎么还需要我来照顾,这医院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回去了,至于跟你回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傅亦辰家的别墅很大她知道,但是就算是别墅再大,也避免不了和傅亦辰的父母撞上,再说,就算是撞不上,她也不想轻浮到刚刚交往就搬到傅亦辰的家中去住。

    傅亦辰也知道自己拗她不过,索性也不去和她再犟一些什么。“开车,去胭脂胡同。”

    说完这句话他就靠在身后的靠背上面闭目养神。裴烟还以为他不高兴了,抿紧了嘴唇,想要伸手去拉他,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一直都是懂自己的,她相信他现在心中也是明白她的想法的,那就不需要她再去和他解释一些什么,他只是在和自己的想法过不去,就算是她说出自己的立场和想法他还是一样会不高兴,:。

    结果裴烟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的想错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赌气,他只知道怎么能够和她纠缠到底。

    带着惩罚性的,他又狠狠地吻了她一次,直将她的红唇蹂躏到红肿,方才罢休!

    斐烟气喘吁吁,这才明白,惹怒身边的男人一点也不好玩!

    到了住处,裴烟瞪着先一步走入房中的他,“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想赖在我这过夜?”

    “有何不可?”他勾起唇来,漆黑的眼似黑曜石般夺目。

    斐烟没好气道:“你身体里的欲虫是不是太多了?”

    傅亦辰咧嘴笑着,不仅不恼,反倒凑到她耳边,低哑着嗓音道:“那是因为你太美了,总是让我情不自禁想要”

    这话里迷惑味道太重,让她心跳滞了一瞬,她捶他,“油腔滑调!”

    想到了之前在更衣室的火热交缠,他的眸子又猛的一暗,她的滋味,确实太,让他只一想起,便有起了反应。

    而她怒眼含波的模样,又是那样生动,让他恨不得将她整个吞入腹中!

    发觉到傅亦辰痴狂的眼神,裴烟的肩膀猛的一哆嗦,推开他就要走,他哪里肯那么轻易的放她离开,将她轻轻一扯,便禁锢在怀中。

    斐烟跌坐在他腿上,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坐在什么不该坐的东西上面,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脸涨得通红。

    他的脸近在咫尺,两个人的鼻息纠缠在一起,暧昧不清。

    就在斐烟想逃开的时候,他的吻再度铺天盖地袭来,霸悍地舌搅得她浑身酥麻,身体好似过了电,迷乱下,就忘了挣扎,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他迅速除去两人身上的束缚,就着这个姿势,她上他下,掐住她的腰身,狠狠地又要了一次。

    她累得趴在他身上,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他却不放过她,邪恶地用手指撩她的脸蛋。

    “别吵,让我休息一会”心里不是不恼火,要不是他没完没了的折腾,她至于这样累!

    他慵媚的模样,换来他低低一笑,“我

    渴了,快去给夫君倒杯水来!”

    “不去!”他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去不去?”他挠她痒痒,不罢休。

    斐烟被他闹得没辙,只得披着睡袍起来,转身进厨房前,不忘瞪他一眼,“担心我毒死你!”

    傅亦辰故作惊讶,嬉皮笑脸道:“这才多久,就要谋杀亲夫了!”

    她将黛眉挑起来,“怎么,死在我手里,不乐意啊?”

    “乐意,就算被你毒死,我也心甘情愿!”

    她被他逗笑,撩起帘子进了厨房,她和他的生活是不一样的,他的生活是精致的,然而她的生活却是粗糙的。

    她原本也是大家小姐,也会去研究茶道那类的东西,然而穷苦的时间久了才发现,那些东西根本就不重要,茶好喝不好喝,都是要喝的,只有闲来无聊的人才会去研究那些东西。

    裴烟随手抓了一把茶放进茶壶中,叫跟过来的傅亦辰瞪大了双眼,最开始他来她家的时候,她还会找出一个小巧的茶壶来给他泡茶,这时候直接将茶叶扔进准备烧开的水中,就算是泡茶了?

    他倚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夫人,这样应付为夫可不好,别以为自家人,就好糊弄了一些,!”

    她浅浅的笑着,眉眼舒展,模样格外柔美,“你要是觉得我泡的茶实在是难以入口了些,可以不喝的。”

    她轻颦浅兮的模样,让他一瞬间看的痴了,她总是这般,千百种姿态,总是恍花人眼的。

    “夫人泡的茶,我怎么可能会不爱喝?”

    他接过她递来的杯子,浅呷一口,茶香氤氲胸腔,这是他这辈子喝过最香最甜的茶。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傅亦辰将门打开,“三少,您要的东西!”

    傅亦辰接过来,便又关上门,走回屋里。

    看到傅亦辰手中拿着的相机,裴烟眼前一亮,一看就知道那是苏娜给她拍照时用的相机,伸手想要拿过来,傅亦辰却不给。

    傅亦辰信若闲庭的拿着照相机,笑得悠然,裴烟瞪着他,这是什么人啊,总是这么无赖!

    傅亦辰邪肆地眨了眨左眼,“我会洗照片,回头我把这些交卷冲出来,留下来好好观赏!”

    “你敢!”斐烟涨红了脸,吼道。

    “也对,”傅亦辰勾唇,笑得魅人心魄,“真人都看过了,这些照片还有什么看头!”

    斐烟知道他有意逗弄他,索性转过身去,“我不理你了!”

    他笑的更加欢欣了,再度被烧开的水,在炉子上面咕嘟咕嘟的响着,茶的香气还真的就飘在了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里面,为了小小地惩罚一下他,斐烟真的不理他,转身忙忙碌碌的去收拾屋子去了。

    她的屋子并没有多乱,但是她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几乎是一天收拾一遍,如果她不回家的情况下,自然也是收拾不到的了。

    此时她回了家,还是要收拾屋子的,看着她忙忙碌碌的纤细背影,他忽然生出一种感慨,就算他们只是普通人,每天喝着用烧水的水壶烧出来的茶水,看着她忙忙碌碌的收拾着只有他们的家,也是一种幸福吧。

    其实掌中握着再多的权,心中空虚着,也是没有什么可喜的,此时他的生命中有的她,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打拼的江山,都是为了给她,因为江山就算如斯美,也不及她一笑舒展的眉。

    裴烟伸手去拿柜子上面的相框,相框中的少年少女紧紧相拥,笑容无邪,只是昏黄了岁月,此时此刻更是不能够那么亲昵的站在一起,这些都是她泛黄的岁月。

    傅亦辰见了,眸光倏地一沉,目光紧紧的盯着裴烟的脸,看着她的面部表情,生怕从中间看出一丝一毫的不舍和不忍。

    他是一个霸道的男人,他不允许她的心中还有别人,他知道自己让她接受自己就已经很难了,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去为难她一些什么了,但是想到裴烟的心中可能还搁着那个男人,他的心中,就仿佛有千万把刀在割一样的痛。

    “裴烟。”他的喉咙干涩发紧,最后也只得在唇齿间咬出她的名字,她回头看他,就看见他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浅浅的笑了。“你别瞎想,我只是缅怀一下,过去的,终究是要放下的。”

    转过头,她用手中的干抹布,小心翼翼的擦干净相框上面的灰,那小心翼翼如视珍宝的样子,还是让傅亦辰的心中狠狠的一痛,:。

    真的就那么难以放下吗?真的就费劲一切心力都是放不下的吗?他也那么爱她,她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在乎他一点。

    然而他唯一庆幸的一点是她爱的人,是自己不是他,虽然他的眼眸还是刺痛的,但是他的心中还是不肯去和裴烟争吵,他不想因为一张照片,一个过去的人去和裴烟争吵,因为就算那样,他也只会惹恼了裴烟,也不能将那个人从裴烟的心中抠除出去。

    裴烟看着傅亦辰的眼,知道他是误会自己了,也没有多说什么,终于将相框上面的灰烬擦得一点都不剩,她擦得那么细致,细致到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纹。

    那人,那记忆缠绕了她那么多年,囊括了她的整个清纯,她只要想起自己的过往,自己的青春,就一定会想起那个人,那种感觉当真不是那么好过的,但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想将那个人彻彻底底的从她的生命中扣除出去,因为她曾经那么爱过。

    那爱,贯彻了她十几年的青春和生命,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了,他们之间,都是年华的错,不是她不爱了,也不是他辜负了,只是年华弄人,终究是错过了。

    年华有错,而你我何辜?

    不管这中间到底是谁的错处,又或者是谁比较无辜,他们之间终究是错过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既然错过了,与其死死的抱着记忆不肯松手,还不如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以后的路也还是要走下去,至于这中间是不是坎坷辛苦,也和之前错过的人,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取出照片,打开炉盖,最后看了一眼,终是一闭眼,将它投入了炉子中。

    傅亦辰睁大了眼睛。“你在干什么?”他不敢相信,她那么珍惜的记忆,那么珍而重之的记忆,就那么扔进了眼前的火炉,如果不是自己紧紧的盯着裴烟,甚至会以为是裴烟不小心掉下去的,但是他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是裴烟松手,扔了进去的。

    “过去的人就过去了,明知道不可能,还留着记忆念想折磨自己做什么呢?”

    她浅浅一笑,有着岁月沉淀过后的静好,然而他却能从她的这个笑容中,看出她的无奈,和失落,你嘴上说着放下了放下了,可是你真的放下了吗?你在骗自己,你知道吗?你骗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心疼地将她拥入怀里,傅亦辰轻叹道:“你烧了这些东西,你脑海中的记忆不也还是有吗?那个人,你爱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了?更何况,我也没勉强你立刻放下,我相信,我能一点一点的挤进你的心里,就能一点一点的将他从你的心里面挤出去。”

    裴烟没有想到傅亦辰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他还真的是有足够的了解自己,她还以为他是那么霸道的一个男人,是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心中还放不下其他的男人的。

    其实百转千回,她都想要放下,她逼自己,恨自己,甚至去恨他,可是到最后,自己以为放下了,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抛之脑后的一切又好像尽数回来了一样,甩也甩不脱。

    她的心里也好像有一泉苦井一般,不住的泛着苦水,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她终于再也拿不出自己以往强装的很好的坚强,猛的哭了。

    “我尝试了那么多次,尝试了那么久,可是每次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都会想起曾经一切的一切,那么细致,那么细致,就好像每一个细节都不曾忘记过一般,怎么忘,往事那么痛,怎么放。”

    她蹲在了地上,双手掩在面颊上,眼泪就这样透过她的指缝滴落了下来,滴在地面上,是无尽的水迹,晕开的心伤。

    傅亦辰弯腰,双手架住她的肩窝,将她捞起来,下颌在她头顶轻轻摩挲,“忘不了就不去刻意的忘,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提起他,像是谈论天气一样的淡然,因为那个时候,你爱的人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