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更!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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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公要是无事,跟着一起走吧!”阴炙避开话题,抱着人转过身,千梓沐窝在她怀里,自顾自闹了一阵,便不再有气,而是把玩着手指,“你又想干什么。ai悫鹉琻”
秦罗衣知道她的事情,还知道不少,千梓沐可不信这人会放回去。
可是不放又做什么,他刚想抬头问她,就看到她低下了头,“你说怎么办。”
“梓沐可不敢做主。”
“那就乖乖的别乱想。”阴炙知道这段时间的专宠,让这男人的小心思,真的涨了好大一截,但事实始终不可避免。
秦国公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跟着她走。
阴慕华被一堆大臣拥挤进了皇宫,处理所谓后事,也是她某方面的私事。
当年两位皇女,同争一男的传奇,这些人可是没有忘得。
也有盯着阴炙的人,可都被阴炙周围的护卫挡了去,独独只有秦国公一个人跟了进去,不禁好奇这是要干什么。
进门没多久,就看到了秦罗衣的背影,那熊孩子趴在墙头上,底下没有梯子没有下人,只有一颗大树,远远看到阴炙过来,都没仔细看还来了谁,就赶紧跳回树上。
“啊——”
“砰!”
“咳咳,呸呸呸,呸。”
“罗衣。”
秦国公哪能听不到这么大一个声音,她这段时间日思夜想,家里夫君的眼泪流成了河,这小子居然躲在这里,也不给家里报个信儿。
心中怒火难忍的走过去,但等看到树底下,撞出来一个大包,眼泪混着泥土糊了满脸的熊孩子,站在原地,那颗心火速软了下来。
“怎么在这里玩。”
闻声赶到的下人,听到阴炙的问话,赶紧跪地求饶,阴炙也管不了这么多,看着那熊孩子,许是刚才从树上滑下来的太快的缘故,手心处磨出了一道血痕,额头上的大包,更是有着青肿的迹象。
“娘?”
“娘你怎么在这。”
秦罗衣疼了一会,感觉能适应了,才抬起头,顿时看到举头三尺有娘亲,正在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娘~”
虽然不知道怎么在这的,可看到自己这一身行头,乱七八糟的,还是第一反应,抱住了娘亲的大腿,争取求得宽恕。
“罗衣疼,娘。”
“你还知道疼,你父亲把你的消息告诉我时,我都差点被你气死,谁准你乱来的,啊?谁准你乱来的。”秦国公揪起秦罗衣的耳朵就拉,拉的秦罗衣眼泪汪汪。
“娘亲饶命,罗衣疼,罗衣知道错了,娘~”
他使了劲的卖乖,那模样看的千梓沐在旁边都噗嗤一笑,“国公别问了,事情都过去了,罗衣不是没事吗?”
“对,不是我不回去,是她,她不让我回去的。”
有了娘亲在身边,秦罗衣底气不知道足了多少,脑袋绕过秦国公的大腿,就把手指向了阴炙,可惜他大脑缺根筋,忘了秦国公都看到他的信了,哪能不知道有这回事,马上把他的脑袋敲了一记,“乱说,不是四世女,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了。”
“啊——我没有,真的是那个臭女人······”
“啪!”
秦罗衣松开了秦国公,抱着都撞出了一个大包,还被敲了两下的脑袋,委屈的蹲在地上,“我又没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还说。”
秦国公吼了一声,看着秦罗衣的样子,眼里充满了心疼,但越心疼,出口的话就越严厉,真是打是亲,骂是爱,可怜天下父母心。
秦国公回过神作揖,“这段时间,小儿搅扰了四世女,老臣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千梓沐在阴炙怀里眼皮一跳,敏感的知道,那个老不死的,已经有了为臣的意思。
她把秦罗衣扯起来,“还闹,这么大的男孩子家了,一点都不像话,也
不怕让四世女看了笑话,快点对四世女赔罪,你父亲还在家里等着你了。”
“我——”秦罗衣看着那边的女人,撅起嘴巴,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是她欺负我,她才该向我道歉,娘,你不讲理。”他说完就哭了出来,“你不讲理。”
秦国公头疼的看着手里唯一的,最宝贝的儿子,就是这性子,从小到大,不知道让他父亲操碎了多少的心,她们一家这么多年势力低微,臣服于皇后,还不都是因为这个小子。
“你还闹,都这么大了,难怪嫁不出去。”
秦国公揪了一把秦罗衣的耳朵,那种力道,疼的秦罗衣在原地直跳,“不用你说,我本来就嫁不出去了,才不要你提醒了。”他说完,又想起那几天的事情,看向阴炙,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嫁不出——你什么意思?给娘说明白?”秦国公听到儿子这话,立刻想到某种不好的事情,她算是早就看明白了,皇宫不是她家这傻儿子能呆的,这次回来,唯一的要求便是帮助阴慕华登基,然后带着自己的笨儿子,找个小地方告老回乡。
以她这么多年的积蓄,给儿子找一上门女婿很容易,有她看着,儿子也不会受太多罪,但要是——
秦国公看了眼阴炙毫无解释的意思,重重叹了口气。
秦罗衣还在那里哭,哭着哭着没看到秦国公说话了,又满地打滚。阴炙在旁边,一直看着秦国公好像又老了几十岁,才让人推了轮椅过来,把千梓沐安置了。
男人似乎也知道她的意思,心情又闷闷不乐,低着头玩起手指来。
“罗衣这段日子在这里玩的很好,我这里也大,不缺一个人的吃住,如果国公信得过,少言待大局稳定,便会送上聘礼。”
“你······”
阴炙没有解释什么,甚至有意把人往那种事情上误导,看到自己娘亲露出了那种,天塌下来一样的表情,秦罗衣终于停止了打滚,迟疑的看着自己的娘。
整个人一腾空,却是给抱了起来,额头上的伤口,被一只手碰了一下,疼的他眼泪汪汪,转而看到是阴炙,顿时连滚带爬的想要跑。
“别动,不然可能留疤。”
秦罗衣僵硬在半空中,突然又哭了出来,“你别碰我,你恶心。”
“罗衣,听话。”
秦国公看到自己儿子这样,那还能擦不到,那事情估计是真的,顿时整个人都只剩下唉声叹气了,“可不可以,让老臣跟罗衣说几句话,不会多久,担扰四世女时间。”
“自然。”阴炙点点头,松开手,看着小东西站在地上还是不明所以的模样,没有离开远一些,给人私人空间的意思。
等秦国公近乎求的看着她,才转身,走到千梓沐身边,暂且先回去。
没了阴炙这个敏感人物,秦国公心疼的看着自己儿子,“你好好跟我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什么嫁不出去的,都说清楚。”
虽然她已经不抱希望。
“娘。”秦罗衣乖巧的站好,也知道做得不对,低着头认错,“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赶紧说,说仔细点。”
秦罗衣看着终于没有再严厉的娘亲,一身毛又炸了起来,“真的是她欺负人。”
“别乱说,你先说清楚。”秦国公赶紧封住自己儿子嘴巴,小点声的提醒,这小子,诚心要让她以后操心的命啊!
秦罗衣疑惑的看着没有什么人的附近,不知道娘亲怎么这么紧张,不过那事情说出来,确实不能大声,他也就听话的蹲下来,关于太女的事,想了想还是算了,但是其他的。
“娘,可不可以不说?”
想了一会,还是觉得难以启齿,秦罗衣眼泪汪汪的看着秦国公,可惜后者擦了擦他脸上的尘土,“娘也是为你好,你一大孩子了,再不嫁出去,是会叫人笑话的,以前你是因为有太女在,没人敢说你,但现在了?小傻瓜。”
“我不嫁人不行吗?”想到那个女人的嘴脸,还有那晚听墙角听到的东西,秦罗衣就显得毛骨悚然。
他讨好的拉着秦国公的手撒娇,“娘,罗
衣不嫁人,罗衣永远在家里陪着你好不你。”
“傻瓜。”秦国公还不愿意自己宝贝儿子嫁给阴炙了,不是配不配的上的问题,而是阴炙那个人,那人注定是要成为九五之尊的人,那皇宫后院,那是自己家这傻孩子能参与的。
可要是就这么不嫁人了——“好孩子,乖乖和娘说,四世女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乖。”她不能胡乱把孩子耽误了,一定得问清楚,对!问清楚。
秦罗衣脸刷的又红了下来,“娘~”
“不行,一定要说,乖!听话!”
心疼的看着宝贝儿子的面孔,这傻儿子到底怎么样了,眼看着秦罗衣好不容易开口,却是满脸拒绝,“娘,我不要嫁人。”
“可你要告诉娘一个理由啊!是不是?”秦国公继续哄着,虽然自己更不想听到那种答案。
果真,秦罗衣面露恐惧,打了个冷颤,“好痛的,娘,罗衣不要嫁人。”
秦国公只听见晴天霹雳,这傻儿子,还真是——
唉!算了算了,这都是命啊!但一个男孩子,不嫁人,老死在家里,想到外面可能会传出来的流言,秦国公就更加觉得心疼。
怎么办了!
秦国公最终先带着秦罗衣走了,后来阴炙进了宫,不知道阴慕华和宁子涯谈了什么,宁子涯打包回了云起山,阴慕华亲自送着回去,再回来后,身边便多了一个毁了容的布衣男子。
当时千梓沐正在摇篮边逗弄着那个孩子,一边心神不宁,一不留神就被推开,然后好不容易让轮椅稳定下来,便看到那个奇怪的男人,扑在摇篮边上,略微熟悉的背影,让他没有立即出手。
男人把脸紧紧的贴着摇篮里婴孩的小脸,直到听到婴孩的哭声,千梓沐才上去,提醒,“你压到她了。”
他喉咙里发出来那种很难听的声响,竟是个哑巴,睁大着眼睛,眼里滚烫的泪水不停下滑。
忍不住,千梓沐摇着轮椅,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父女。
正好看着阴炙在外头,她的身边站着阴慕华,那个女人如今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一板一眼的感觉,满是从战场里归来的煞气,厚重的周围的人会觉得难以呼吸。
故看到千梓沐过来,阴炙赶紧过去,把人抱开,“没事吧!”
“没有,你——”千梓沐想起刚才看到的,喉咙里有些哽咽,不知道说这个女人是仁慈还是狠心,不过那样一个人,确实再给她造不成什么威胁。
阴慕华在看着一封信,看完一遍又一遍,这会见到千梓沐来了,才把信揉成一团,塞到自己手里,“这就是你大姐让带回来的?”
“是的,大姐还让带话,谁愧对你的教导,不过她此生注定只爱一人,这次外出游历,没有个一女半子,让您儿孙满门,是不会再回来。”
阴炙说的很自然,好像这之间,没有她丁点事情,阴慕华找不到阴真的,她也不会找她,因为有阴炙在。
“你倒是厉害,那你父亲那儿了。”
“父亲说不插手。”
“冰崖怎么办?”
“您应该问西秋,西秋会消失,涟夷以后只是个普通镇子?”
“什么时候?”
“你登基后,大局稳定的时候,或者,您也可以自己安排一个时间。”阴炙抱着手里的男人,顺便替他检查身体,直到被盯了一眼,“你想多了。”
千梓画还能对他做什么?
“他是?”
“母亲不记得了,之前不还唠叨女儿老是不孝道吗?”阴炙看到阴慕华,总算注意到了千梓沐的存在,笑意盈盈的把男人放回轮椅上,千梓沐腿脚不便,对着阴慕华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叫什么。
“恩,既然是炙儿的正君,不嫌弃,也叫我一声母亲便是。”阴慕华走过去,从轮椅上拉过千梓沐的手,千梓沐有些怕,转而看向阴炙,但阴炙虽然皱眉,却并未阻止。
他只好乖巧的叫了一声,“母亲。”
“好!”阴慕华虽然有四个女儿,但
这么正经的女婿,除了阴央笑的前君以外,还是第一个,阴真的那边从来没有被她承认,一个小小暗卫,在她眼里,从来都值不上她大女儿的身份。
“已经有了?”
阴慕华简单的摸了下脉,“还挺稳定,这就行,这么多天,你也就这件事做得还不错。”
“母亲。”千梓沐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现在两个多月,母亲要急着抱孙女,还有一阵。”
“哼!你以为我还怎么急,不过,你三个姐姐现在都出了事儿,你多给我生几个孙女,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阴慕华也开明,这个女儿本来就最得她心,虽然为此损失了三个女儿,不过这种事情不可避免,以后注意点就是。
她松开了手,看着千梓沐拘束的模样,虽说这个男人身上带着不知的目的,可她相信自己的女儿能处理好,除了天生残疾,其他的方面都挺符合一个正君的规范,说她死板,其实也并不都是错的。
“还有那个西鸢,你既然要了,以后找个机会也收了房吧!还是要等什么时候。”
“炙儿从来不急,是母亲你急。”
“好了,那就准备准备吧!你说的涟夷那边的事,我会提供方便。”阴慕华说完,又想起什么,“现在就收拾一下,去别苑,你似乎很少过去。”
“没办法,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阴炙再次抱起千梓沐,在人脸上亲了一口,“我还是驸马。”
“哼!这身份也不错,要是你真的能解决涟夷,我放弃冰崖也无所谓,不过,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我还是相信母亲想得明白一些,我去换衣。”
回了屋子,千梓画还是守在摇篮旁边,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激动,反而还有些手足无措,又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就那么痴痴的守在摇篮边,阴炙进来的时候,才看过来一眼。
他当时抓紧了摇篮,精神非常绷紧,看向她的目光非常复杂,但最终还是沉默,低着头,守在摇篮边。
“我有安排奶爹,另外,别那么紧张,多看看别人怎么带孩子,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不介意除掉所有麻烦。”
千梓画顿时看向她,可惜张开嘴巴,才想起自己已经再也不能说话,苍白的手指抚在婴儿稚嫩的皮肤上,冰的孩子又开始嘤嘤的发出哭声。
他没有任何带孩子的经验,阴炙看了一会,发现他始终不敢让别的奶爹靠近,直到奶爹无奈的说话,“小小姐可能是饿了。”
饿了?
千梓画茫然,看的奶爹又走上前一步,小心的站在摇篮旁边,“让奴来给小小姐喂奶吧!公子可不可以让开一些。”
千梓画始终抓紧孩子的衣服,直到孩子似乎真的饿了,冲着奶爹挥动小手,千梓画才站到一边,看着那个看见他就哭的孩子,乖巧的窝在奶爹怀里,整个人都落寞起来。
奶爹熟练的掀开衣服,那里已经肿胀的溢出奶汁,顿时千梓画的脸又红了起来,可惜如今被毁了容的他,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好看的东西。
阴炙看着没问题了,抱着人走进内室,换了套得体的衣服,把千梓沐放上轮椅,让曦儿推着,去了京郊。
提前有人去通知,到了的时候,一桌好菜都已经在花园里摆好,阴慕华入座主位,现场看着人多,有资格坐的也只有寥寥几个。
沈非站在乔孜身后布菜,时不时看着对面空着的凳子,那是阴慕华的右手边,乔孜坐在左手边,看到沈非有点心不在焉,也忍不住看向门口。
阴炙才推着人过来,取了自己凳子旁边的凳子,把千梓沐推到那里。
“父亲。”
千梓沐叫了一声,依然有点拘束的低垂着头,两手抓着自己的衣服,现在已经不能算皇子的他,在乔孜眼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婿,不过因为女儿隐约的重视,以及肚里的孩子,脸色也很柔和。
“最近身子怎么样,听炙儿说,你只吃酸的?这对孩子可不好,你父亲我也算过来人,听说你小的时候父母亲便去世,山上没有什么人过来教你,以后没事,就多来我这边走动走动吧!”
nbsp;“恩。”
阴炙看着自己父母亲问话,也不插嘴,虽然千梓沐时不时把眼神瞟过来求她的帮助,但这是必须的一关,她要是插嘴的太多,只会让千梓沐在公公婆婆的眼里,变的印象不好。
桌子这么大,坐的却只有零零散散四个人,阴慕华看了眼空着的地方,皱起眉头,“你弟弟还在山上。”
“没有,山上太乱,我已经送走了。”阴炙顿了一下,“会给您很快接回来的。”
“知道你中意那孩子,不如娶回来,反正这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捡得,给自己人做夫君没什么不对。”
“父亲现在不觉得名声不好了。”
“我说了有用吗?”乔孜白了这女儿一眼,“别给个太大的位置就行了,他也算再嫁,身份只要不高,没人说闲话。”
“还有对面那几个,你还想让父亲帮你看到什么时候。”
西鸢没有名分,守在旁边,他的肚子已经初具雏形,圆滚滚的十分醒目,毕竟也要七个月了,是很定要娶得,他倒是好处理,随便一个以前是贴身小侍的理由便可以说通,反正百姓也不指望四世女迎娶正君之前,会一清二白身边没有任何男子。
那是天方夜谭,阴炙转过身,看着笔直站着的两个男人,首先把西鸢拉了过来——
毕竟父母都看着了,身份卑微,肚子里怀的也是她的种,“吃饭。”
她又对飘瀮与和言歌使了个眼色,让人坐下来,这一桌饭看起来才像个样儿。
只除了沈非,等了一会,发现根本没人注意到他,偷偷低下头,就揪着手绢红了眼圈儿。
乔孜皱皱眉头,却没有说话。
沈非的身份的确太配不上,不过他也有办法,回过头去看了眼乖巧的少年,又觉得,这性子还是再好好教育一番妥当,始终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孩子,见不得世面。
反正调教好了,随便找个理由,送到女儿床上就行。
当夜,中月当空,阴慕华颇有几分醉意,走了亭台边吹风,乔孜站起身,走过来,摸了一下千梓沐的肚子,“放松。”
“父亲?”千梓沐真的觉得很不自在,但还是知道,乖乖的任由男子摸着,“我这几日有按大夫的吩咐用膳。”
“那便成,王爷今夜不会来我的屋子,炙儿应该不会介意吧!让梓沐陪我这父亲睡一夜,”
抓紧千梓沐的手,乔孜对千梓沐早就有一肚子话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机会,阴炙也看得出来这点,点点头,没关系。
“放心,我一个人睡了这么久,只是难免孤独了些,不会怎么着你男人的,言歌,送四世女回房,就你们那边的那间靠荷花塘的院子。”
“哦!”
骤然被点名,和言歌赶紧乖乖站好,“四世女随言歌来。”
还没发育完全的小身子骨,包裹在一层薄薄的袍子下面,阴炙也愣了愣,停在飘瀮身上的眼神收回,仔细看了和言歌一眼,还只是十三岁的少年,整个人站直也只到了她胸口下边。
乔孜挑了下眉头,“还不走。”
阴炙叹口气,点点头,既然要坐上那个位置,前面的大忌,便绝对不可再犯,她也算是子嗣极少的人,也怪不得父亲这么着急。
十有,是以为她的男人都像和言歌一样,没被她碰过了。
跟着小东西离开,和言歌走的规规矩矩,分明是极度紧张的结果,等到了屋内,已经有人在安排热水,和言歌脱掉外袍,露出里面白衣裹身,一条腰带简单束缚在纤弱的腰肢上,他略显慌张的低下媚态盈盈的脑袋,“言歌为四世女沐浴。”
“那不过来?”
阴炙张开手,看着那小东西慌慌张张过来,但还是手法很熟练的宽衣,突然就想起了他的哥哥,等到衣裳尽数落地,小家伙的脸颊很快滚烫。
“言歌请四世女沐浴。”
阴炙走进木桶里,他的动作还是依然熟练,不过应该还是初次,手法略生涩了一些,木桶空间很大,阴炙在热气里蒸的十分舒服,拉过那条还在动弹的小胳膊,没发育完全的身子
骨,嘤咛一声倒在怀里。
“四世女?”
软软的,带点害怕的声音,阴炙睁开因为太舒服而闭上的眼睛,声音在看到少年脸上那种天然去雕饰的媚态时,还是带了暗哑,“我父亲叫你叫什么。”
“服侍,服侍四世女。”
“那你了?愿不愿意。”阴炙听到意料中的回答,顺口就接着问了下去。
小家伙脸蛋红红的趴在她的胸口,“言歌本就是四世女的人,并没有什么愿不愿意之说。”
“那你哥哥了?”
“言歌不知道,那次,那次来抓言希哥哥的人,只抓了言希哥哥,言歌没跟上人,她跑得很快。”和言歌后来也听说了,那个人是太女,觉得和言希真的非常好运,不过换成太女,也只是换了个环境吧!
而且,他不相信,四世女知道了以后,会放过和言希。
“是吗?”
“是,言歌只是四世女的人。”小声音里带了点羞涩,只觉得下巴被抬了起来,她看了头顶上的女人片刻,以往学过的东西告诉了他下一步动作。
他微微张开嘴,羞涩的把自己忐忑,又期待的送了上去。
一夜迷乱。【具体内容省略中······】
这一弄,便是到了天明,才睡在她的身下,阴炙方满意睡去。
于是满意的把人控制在掌握里,人生头一次,这么对自己能力满意的睡了过去。
“世女,言歌,要~”睡过去很久之后,人还在迷迷糊糊的念叨,让这个本来就羞人的夜晚,更加难以对人言明。
这一睡便是到了日上三竿,飘瀮在屋外边,一大早的等着,玩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耳根通红。
却迟迟不见人出来,到了中午,才有洗漱的人进去,和言歌纤弱的身形,一拐一拐的裹在宽大的女人衣袍中,走了出来。
飘瀮一眼看出那隐藏在底下的暧昧痕迹,不禁神情迅速一黯。
忘了进去,还是一个下人看到,进去通知了阴炙,才看到阴炙出来,“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飘瀮踌躇的走进去,他这种性子不讨任何人喜欢,阴炙也是昨晚被服侍舒服了,才没有计较,房间里迷乱的气息很浓,昭示着昨晚在这里有的一场狂欢,“主子?”
“怎么了?”她领教了这个男人,心事憋在肚子里,可以有一万年的功力,就再也懒得管他的事了。
果然,飘瀮摇摇头,“没有。”他就是想过来看看她。
但是后面那句话说出来多好,阴炙冷淡的瞧了他一眼,尝过了和言歌的清纯与放荡,享受着千梓沐的欲拒还迎,这样叫她真的很难看上这个男人。
“你过来。”
飘瀮疑惑的抬起头,脚下已经听话过去,“主子?”
阴炙简单检查了下他的身体,复原的还不错,抬头时却发现飘瀮红了耳朵,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主子。”
“没事就走吧!以后不用你动手,我还有点事。”阴炙说完,推开他走了出去,独留下慌张无措的男人,不解的念叨,“主子。”
涟夷那边的事,也还有了个结果。
吃过饭,告辞了,领着阴慕华的人就走,破土日是什么,秋绾可能不知道,那里面其中一半,都是从她嘴里出去的消息。
让人准备材料,她一个人回了鸳鸯血境,却是直奔罂粟总部,长孙青那老不死,看到她就摔了杯子,“你什么时候把我儿子还回来。”
“我又没软禁他,他要走就可以走。”
“呸!你承认了他男主子的身份,让我没办法强行抓人,还是我的错了?”
长孙青啐了一口,眨眼又盯着她,“你很能吗?我当年也说了,只要你光明正大给我提亲,我不介意把这个宝贝儿子给你,虽然你也还看得上。”
“既然知道我看不上,怎么还把自己儿子往火炕推。”阴炙好笑。
长孙青却拍了桌子,“不是他要死要
活,我至于如此,反正你看着我的面子,悦儿又喜欢你,你总不会让他太难过到哪里去。”
“那你倒开明,正好,我现在可以娶。”阴炙顿了下,又接着开口,“还可以让你们,重新光明正大的出现。”
“什么意思?”
长孙青胃口吊了起来,做她们这行,对什么婚姻大事是不当一回事的,但是转入明面,可是她早就有的心愿。
两人年纪相差甚大,但对了口味,也能谈到一起,阴炙知道这个好友的心思,当年鸳鸯血境打入涟夷,已经消灭了很多势力,现在最大的除了自己就是罂粟一个。
“依附皇家。”她悠悠开口,便看到长孙青睁大了眼。
“还有别的吗?这个不行。”长孙青果断拒绝,阴炙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另有准备,她慢慢掏出一块牌子,“先不急,你看看这个再说。”
“什么?”
“免死金牌。”
鸳鸯血境的宅子内,长孙悦坐在桌边,死死扣着桌沿,眼神十分不屑,“二姐,你这招都用过多少次了,她要是回来,怎么可能不回这里,而是在母亲那儿。”
“小弟。”被喊做二姐的长孙熙颇为无奈,她们都是不知道父亲是谁的人,长孙青身边的男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从来不会有想知道,哪个孩子,是哪个男人的意愿,就因为这个原因,长孙青子嗣繁多,没有一个会莫名其妙就半途夭折。
这些个姐妹中,她和长孙悦关系最好,这次也就难逃重任,“你确定不回去,这次没有骗你,是真的在,母亲让我过来,叫你回去的。”
“母亲叫我回去?那我更不要了,那更没什么好事。”长孙悦果断拒绝。
说完又洋洋得意,他才不上当了,他要守在这里,好歹也是男主人的身份,更方便没有人管他。
长孙熙挑起眉毛,“的确不是好事,母亲终于受够了你,要把你嫁了,现在正在谈聘礼的事情。”
这句话一出,长孙悦再淡定,也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啥?”
他瞪大眼睛,突然死死揪着自己的衣服,“她别想,我,我,我已经是少言姐姐的人,她别想我嫁给别人。”
长孙熙很少看见过自己这个,蛮横嚣张,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失态,这次难得大饱眼福可也掏了掏耳朵,“我说我亲爱的弟弟,你好歹有点羞耻吧!境主好像是外面有头脸的大人物,你要真的嫁了过去,就你这种姿态,啧啧!”
“我怎么了我就是,就是已经是她的人,你管得着吗?”长孙悦跳脚,但突然又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对了,但是是谁在给我娘提亲,是不是,是不是她?”
他想到这里,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明媚起来,更加过分的扑到了桌子上,揪着长孙熙的衣服,“是不是,是不是?你聋了吗?快说。”
“哎哟!”长孙熙突然有模有样的哀嚎一声,表情却嬉皮笑脸,各种难受,“我的个好弟弟啊!你说你都是,她的,人了,还有谁愿意娶你。”
“那就是喽!”长孙悦心情很好,整副心神都在阴炙提亲这几个字上面,兴奋的差点撞到屋顶,抓着长孙熙就跑,才跑到门口,又突然放手,看着自己身上,简陋的穿着,突然有些迟疑又有些脸红。
“怎么了?”好稀奇哦!居然不跑了,长孙熙觉得有鬼,果然,长孙悦松开她的手,提起长裙,快速的对她说了一声,等等我之后,便很快跑了。
“喂!都等着你了,干什么去?”
“二姐,你就等一会,我换身衣服。”
长孙悦的声音远远传来,人已经一溜烟跑进屋子,翻了一阵,都不漂亮,想起她喜欢红色,而旁边那个男人之前住的房间里,正好有很多红色衣服,趁那男人不在这里,长孙悦一溜烟跑了进去。
好干净。
这是第一感觉,好整洁的房子,一丝不苟,一尘不染的地面,本来想直接走向柜子的脚步又停下了,转到梳妆台前,开始扒拉抽屉。
红色的小饰物,一件一件,摆的规规矩矩,给人一种,主人很重视这些东西的感觉,长孙悦无聊的找了几件,插在头上,又找了几件,戴在手上,脖子上,蹦蹦跳跳到柜子前,
打开后,真的是一片红色。
看的长孙悦头晕,反而看准了柜子底下,唯一的一件白色狐狸毛做的长袍。
他其实自己没有什么审美观,觉得够隆重了,才在长孙熙惊掉眼珠子的目光下,拉着他离去。
长孙熙吞口唾沫,“那个,小弟?你不用这样的,刚才那样,就很好,真的。”所以换回去吧!这样真的好挑战她的心里承受能力。
然长孙悦却懒得理她,“赶紧带路,啰嗦什么,快点。”
他一脚踢上自己二姐的屁股,花枝招展如花孔雀般离去。
远去了很久之后,残墨才出现,无措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长孙熙几乎是同情的看着阴炙。
被那样一个花孔雀一样的人抱着,肯定滋味难明吧!但还要镇定的拍着长孙悦的手,盯着他身上的狐狸毛外袍,哪能看不出来,这是飘瀮最喜欢的衣服。
用他自己的毛做的衣服,可惜除了最开始懵懂,跟着她的几千年,后来就再也没有穿过,想起自己之前,走的时候,还看到那个男人站在门边,他想跟着她。
可惜脑子里全是不能再出手的念头,加上她又那样吩咐,那男人就笨的真的站在那里,连问都不问一句,看她走远。
“姐~”
长孙悦钻到他怀里,十三四岁,花一般娇嫩的年纪,小人儿精致的像一朵慢慢含苞待放的花儿,等着某天入侵花园的绽放时机。
月牙儿般的眉眼弯弯,他的身体发育的就比和言歌要成熟,但也是娇小玲珑的骨架子,骨头不硬朗的柔软身子,毫不顾忌自己的二姐娘亲都还在现场,就撅着嘴巴,占领了阴炙的怀抱。
手心里细嫩的肌肤,摩擦着阴炙带着一点茧子,骨节分明的十指,阴炙抽出一只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待会把你身上这些东西都放回原位,明白吗?”
“为什么。”他正比着阴炙与自己的手,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那么小,闻言抬头,眼里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你说为什么。”时时刻刻嘟着如同索吻的小嘴,是淡淡的粉色,带着从来没被怎么开发的干净气息,微微张合,因为没有雨露滋润而略显含蓄,小人儿睁大眼睛,“是不是不喜欢。”
他好像突然找到答案,恍然大悟,看的阴炙也一笑,“是,所以记得,把东西都放回去。”
“哦!”长孙悦乖巧应声,坐在阴炙腿间晃荡,“那少言姐姐,是不是要娶悦儿。”他说到这里,整个人都飞起一抹红云,完全不同刚才的鲁莽,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一抹情动两抹娇羞。
没有展开的美丽,含蓄的露出一角芬芳,长孙悦罕见的收起了自己的嚣张跋扈,倒真有了几分待嫁新郎,羞涩的模样,让长孙青大开眼界。
“好了!已经谈好了,要真嫁了出去,可别再像屋里这样,明白吗?现在这样子多好。”
长孙悦悄悄撇了撇嘴,可等听着阴炙的对答,还是幸福的抱住了女人,娇小的体型衬的阴炙格外高大,“既然这样,还请你迅速安排,我会回去,同时准备婚嫁事宜,你也快点,别让他嫁过去了就没有夫家。”
“你说的,真是。”
“绝无虚言。”
“那就成,悦儿以后我就交给你了,记住你说的,皇宫那么乱,保护好他。”
“我尽力。”
“你——”
长孙青摇摇头,看着阴炙调笑的脸,才放心离去。本来,她都不指望自己这个儿子,能嫁出去!
算是为她们的利益,再多添一块保证发展的基石。
长孙悦已经彻底沉浸,还是被阴炙赶着回去换衣服,长孙熙幸灾乐祸的看着小弟灰溜溜的回去,听到长孙青吩咐,才带人去找阴年祁。
那小家伙,这么多天不见他,还不知道急成了什么模样。
豪华的小庭院,罂粟倒是知道,这个人和残墨不同,满身华裳,长大了的小人儿趴在凉亭边,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的荷塘,发呆。
阴炙让长孙熙离开,动静很小,整个庭院里
伺候的几个人也都悄声退了出去,细心的甚至关上了门,阴年祁离开了她,变得好像成熟了一些。
对这个人,阴炙是半无奈半迁就,乃至如今看到了他,竟有点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干脆一把抱起男子,“想什么了,我来都没有听见。”
手底下的身子,现在是真的完全长成,熟透可摘,完美契合着她的身体,阴年祁愣了一会,瞬间眼泪长流。
“姐~”
他是不是在做梦,阴年祁仔细看清楚了后,朝越哭越大声,抱着阴炙,来回的哭诉,一句接一句。
“姐,我想你。”
“姐,姐~”
他叫个不停,亦眼泪长流不止,阴炙安静的坐在亭子凳上,抱着哭花了脸的男子,拍打着背,“好了,来带你回去的,以后不分开了,姐可以光明正大娶了年祁,年祁高不高兴?”
“高兴,真的?”哭了好久好久,才红着眼睛抬头,但看着她的脸,看来看去,竟是马上又哭出了声,“年祁都好久,姐好久都没有理年祁了,年祁,年祁还以为,姐不要年祁了。”
“乖!我这不回来了吗?别哭了,哭花了脸,可是不好做新郎儿的。”阴炙耐心的哄着,小家伙毫无保留的依赖,让她享受的眯起眼睛,抱着人轻抚慢拍,“乖!别哭了哦。”
“都这么大的人,还不知羞。”
刮刮小家伙娇嫩的皮肤,“别哭了,让姐好好检查检查年祁。”
“姐~”他不太依的叫着,但人还是慢慢地止了眼泪,对着阴炙破涕而笑,满足的挂在她的胸前,“姐不来看年祁,年祁都没胃口吃东西。”
“是吗?这么严重。”
阴年祁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眼睛深处十分委屈,“真的,不信姐摸摸,年祁都瘦了。”
他带着一种不知名的心思,抓住阴炙的右手,放在自己胸口,眼里却略带了几分心虚的低下了头去。
“小傻瓜,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能娶你?”
“恩,是光明正大的哦!”
调戏般的也不客气,靠在身后的栏杆上,日头西沉,阴年祁往里面钻了一些,免得掉了下去,紧接着便在阴炙身上固定好自己,仰起头的动作,无比娇媚。
小家伙就像即将开放的娇艳花苞,颤颤巍巍,极具渴求着来自上天的甘露洗礼。
阴炙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片娇嫩上,带点茧子的手指磨蹭了下,很柔软,有弹性,她揽住这人的腰身,凑到了跟前,“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要说,姐说可以,就可以,年祁高兴还来不及,姐一定是有了完全法子。”阴年祁蹭了蹭她的脑袋,嘴里很坚定的续口,“不然不会这么对年祁说的。”
“你倒是聪明。”小屁股就在手下边,打下去的手感弹性十足,只手掌握,“只可惜是小聪明。”
“恩,姐别,羞死了。”阴年祁低下头去,脸上火红的霞云,比那要西沉的太阳还要引人注目,他试图缩起身子,躲开那里的接触,“年祁哪里有。”
“哪里没有,这次回去,记着再看到爹娘的时候,小心点明白吗?我身边不会有你太大的位份······”
“啊?”
“啊什么?发现亏待了,不想嫁了。”阴炙捏捏他的小鼻子,都给她看光了,现在不想嫁都来不及了。
虽说一开始,确实对他没那意思,看了十几年,一天天长大的人,熟悉的就是自己的弟弟一样,偏偏这小东西,自己当时起那种心思。
他既然想,阴炙作为一个好姐姐,怎么可能不成全他。
阴年祁听到那话,猛烈摇头,“才没有,只是——”
“你做不了什么,以后好好待在我身边,乖一点,我自然不会让人欺了你去。”她继续揪着他的小鼻子,小小的红通通的,皮肤嫩的要挤出水来了。
当真国色天香,娇艳可人的小家伙,依然像摆在房间里最名贵的珠宝,天生就该得到最好的待遇,而不是被埋没。
可惜她
还是给不了他什么,这是他自身的原因。
“啊!”
阴年祁略微失望的低头,“是不是还是不能让人知道,那爹娘了?”
“你说了,放心,没那么凄惨。”阴炙拍拍他的背,“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阴年祁咬着唇瓣,可怜兮兮的看着阴炙,“那,那姐姐的正君?”
正君!是谁。
阴炙的手一顿,脑海里火速升起千梓沐的身影,不禁一笑,摇摇头,“你回去了就知道,我还是那句话,一般的我会随着你,但他现在有了孩子,你要懂事一点明白吗?别给姐惹麻烦,不然——”
她抬起那小脑袋,看着人巴巴地望着自己,手指划过他的小嘴,“不然,姐可真的不要了年祁。”
这句话吐出来了,阴年祁满身的火焰,顿时被一桶凉水熄了一半,他向来心思敏感,看到姐这表情,就知道她不是说假,这么多天没看到姐,姐真的就被别人拐走了吗?
“姐~”
“好了,就这样吧!吃了饭了吗?”阴炙回过神,看着娇嫩可人的小东西失落的模样,心微微一软,手亲昵的蹭着他的脖子,坐了起身。
阴年祁淡淡摇了摇头,人也没了刚开始引人瞩目的娇羞,他这次回去,算什么了。
还是弟弟,还是夫君,或者——
侍宠!
“姐有,孩子了吗?”那个他都不知道的男人,悄无声息占领了那个最佳的位置,阴年祁觉得自己都没能出手,就这么看着姐从手中没了。
“好了,还这样的话,姐真的不喜欢了啊!”听着这话儿,怎么都有一种委屈心酸的感觉在里头,阴炙颇不适应,牵起阴年祁走向屋内,让人布膳。
待一堆人走了出去,阴年祁猛地钻进了阴炙怀里,他又长高了,只是更瘦了些,腰肢都快要做到盈盈一握,站直身子的时候,脑袋正好蹭在阴炙的嘴边,“姐。”
“干什么。”
阴炙眉头一挑,抓住男子动弹的两手,“还不饿吗?瘦成这样。”
“就要姐喂。”
撅着嘴巴,不高兴的想要挣脱,却发现再大的力气,也只是蚂蚁憾石般的徒劳,人当即就差点哭了出来,“姐欺负人。”
阴炙闭上眼睛,太阳穴隐隐头疼,手里虽然很久没有接触的身子,还是带给她一种天生契合,熟悉到每一根头发的感受,到底是从小培养到大的弟弟的呵!
她始终是没有太接受过来的,“你虽大了,但始终还是未出闺阁的男子,忘了吗?”
“可年祁反正。”他抬着头,固执的贴着她,传播自己的意图,“年祁,已经嫁不出去了啊!姐姐要是,要是不要,年祁的话。”
“你······”
“我知道,年祁知道的,男孩子要自珍自爱,但是,但是,年祁真的,姐都有孩子了,年祁却,却没有。”
他抱着她,说话的声音一抽一抽,简直要抽到人的心里,男子其实越大那个的时候,疼痛便会越剧烈,毕竟那个时候,什么都长成了,基本很难得到了快感,就算日后的好一阵时间,也是痛多过于快感一些。
因为长成了,就不容易被融化,带破,会不会影响以后的生育能力,也是个未知数,大多数人家还是固执的认为会影响,于是男子只要过了十五岁,往后越大一岁,就会越难嫁人。
该死的根深蒂固的老祖宗规矩,阴年祁是传统教学下,严格养出来的孩子,哪能不知道这点,所以抱住阴炙的时候,身子格外抖得厉害。
“年祁,年祁也想要姐的孩子,可是,可是姐姐都不碰年祁,年祁都嫁不出去了。”
他一遍遍重复,泪眼模糊,好像伤透了心一般,阴炙给人仔细的擦了,好像才慢慢想起来一些事情,残影也是一样,每次她有那个意思,他就会抖得厉害,不管她有多温柔,但后来还不是有了孩子了吗?
只是——
阴炙想到那几天的事情,头痛欲裂,如果年纪大了的产子结果就是这样,那的确是太恐怖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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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她完全无法接受,要是再来一次,她打死都不会让那个男人拥有孩子。
“听话的,不会,时间不会很久,年祁等到大婚行吗?姐只是想把年祁最好的东西,留在最好的夜晚里。”她尽量找着适当的词汇,好歹给她自己一个缓冲时间来慢慢适应,又或者,让这小家伙,跟着和言歌学学。
虽然和言歌和他完全不是同一道路,但和言歌总受过那些的培训,比这个只知道傻乎乎脱衣服的弟弟,要多很多的经验。
阴年祁知道现在他,如果被破身的痛楚,可能,可能会痛得他哭,但是,他觉得自己能承受的,只要想到,那样可以拥有姐的孩子。
他就不怕了,“年祁不怕的,姐,姐要了年祁好不好。”
“砰!”
“你个嫁不出去的丑男人,也好意思抱着少言姐姐?”
一声大响,两扇木门风一般的打在两旁的家具上,顿时好好的房间一片凌乱,长孙悦穿着他惯有的纯紫色衣袍,精致华贵的身影,在一片木屑中高傲站立。
在他的身后,是一堆捧着晚膳,在风中战栗的下人,长孙悦气势汹汹的推开了门,没料到会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当时火大的跳了上去,强行插进他们中间。
阴年祁为了保证漂亮与身子不受损,一直没有学过武功,眼下被轻而易举的从阴炙身上拉开,顿时也恼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和我姐的事。”
“什么姐,臭不要脸,自己嫁不出去,可别赖少言姐姐。”长孙悦果断挡在阴炙身前,毫不退缩的抬高下巴,高傲的看着比他高的阴年祁,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裸的鄙视,“就你这身子,也配为少言姐姐生孩子,少言姐姐是我的,她已经向我母亲提亲了,你个丑男人,还是要多远滚多远吧!”
阴年祁比长孙悦要漂亮,如果说长孙悦就是才结苞的花骨朵儿,花盆里养的精致的紫罗兰,阴年祁就是那即将含苞待放的鲜花,天生该叱诧于花园中的牡丹,本身两者之间就有点天壤之别,打从知道阴年祁住进他家里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终于看到这个男人的长相,长孙悦首先固执的就有一个想法,是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粘着自己的母亲,小狐狸精儿,也敢拿少言姐姐做幌子。
其实说到底,他就是看到这人的模样,嫉妒了,因为来之前长孙青还警告过他,阴年祁不许动,现在两个人终于碰上了,简直是火星撞地球,谁也不会让谁好过。
阴炙成功的再次陷入头痛的漩涡,才突然知道飘瀮的缺点,其实也算一种好。
如果她的所有男人,都是这种型的,她真的就迟早会疯掉。
“够了,悦儿,去一边。”
“姐,不要,他勾引你,他狐狸精。”长孙悦蹦蹦跳跳的反抗,急的眼泪都快要掉了出来,姐姐一定是被那狐狸精迷住了,一定是的。
他固执地认为,阴年祁倒是没他那样笨,很快便看出了阴炙的不耐,究竟是那么多年相处过的姐姐,他第一次做出最好的应对姿态,“年祁才不是狐狸精,姐,为什么刚才他说。”
“我已经是姐的男人,而且,我们就要结婚了,麻烦你要多远滚多远,我们这里不欢迎你。”长孙悦不仅比起阴年祁来嫩了些,本身就是从小到大,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眼下挑衅的抱住阴炙的右手臂,那个狐狸精,再漂亮也只是一个老男人,他才是最适合姐的夫君。
“姐~”
阴年祁不哭也不闹了,更加失落的低头,好像真的被长孙悦刺激到了一般,同理,阴炙和他相处了那么久,同样知道这小东西的心思,不是自己在这里看着,他早就闹翻天了。
长孙悦虽然比阴年祁,要多会武功,但是真斗起来,长孙悦绝对能落下风。
这小东西,只是不想被自己看到,他那么心思狠毒的一面罢了。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几个小男人之间的斗争,只是一般闹闹就行了,闹得太过了,她也是不想看到的,示意阴年祁过来,“好了,我要是娶,哪只有一个。”
只是需要仪式的,除了正君,便只有侧君的名分才能轮到,侍宠的话,下了聘礼,一顶小轿,从偏门抬进屋里就万事一k。
为了外人不误解,阴年祁恐怕是要给个侧君名分,也不让原来的华亲
王府小少爷,在外人眼里沦落到十分凄惨,长孙悦看在长孙青的面子上,也不能亏待了,迷情的话,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醒,阴炙已经招了冷秋霜过来,那臭女人却玩失踪。
想来除了她师傅秋绾,还有谁有那个手段,阴炙面色十分难看,偏偏现在是节骨眼,不好回去上界。
只要让更多人守着迷情,她的侧君不宜有太多,西鸢虽然有孩子,迫于千梓沐肚子里的,也只得当个侍宠,无资格甩脱家奴的身份,一跃成为侧君。
奚国从那个皇太女,玩了那么轰动了一手后,就彻底放弃了西鸢,那么,剩下的,勉强添个飘瀮。
侧君三个,也不算太起眼。
残影找不到人不能怪她,秦罗衣十有,秦国公是不会答应这事,而且和那么多人一起进门,秦罗衣身份显赫,难免让秦家这个武将之首失了面子,还是等到以后她登基再谈。
反正,谅那老太婆,也不敢当着她的面,招上门女婿。
阴炙觉得她能理清楚这些子乱七八糟的男人了,才松口气,“不许再吵,要知道,你们都不是唯一一个。”
“少言姐姐?”长孙悦气得跺脚,才突然想起来,他不会是正夫。
而且,听母亲的意思,他要是嫁出去,可能完全依靠不了母亲了,阴炙在外面的身份,同样的大。
虽然长孙悦也不认为,自己这么尊贵的少言姐姐,在外面的身份肯定低不到哪里去,但一想到,要因此,失去独一无二的机会,就不满的大叫。
直到阴炙冰冷的给他飞了一眼,才不甘不愿的安静下来,“姐~”
阴年祁倒是早有心理准备,两个男人互相收回敌视,一人拉着阴炙一只手,在桌边坐下来,一场风波平定了,外面的下人才敢进来,手忙脚乱的赶紧布菜。
“姐,你吃这个。”
“吃这个,这个。”
“姐喜欢吃这个。”
“你那个一看就不好吃,姐。”长孙悦含了一块鱼肉,站起来投怀送抱,顺便挑衅的给了阴年祁一个眼神,哼!老男人也想跟他斗。
阴年祁筷子砰一声放下,他的确没长孙悦那么信心十足,但也不会落后,更不会认输,“姐~”
“坐下。”
阴炙果然会顾及他的感受,把长孙悦推开,“都安分些,我明天会走。”
“姐,我······”
看到阴炙真的是不高兴了,长孙悦打了个寒颤,不甘不愿,委屈的坐下。
“你既然要想嫁过去,就必须学会受委屈。”
长孙青的话还在耳边,长孙悦本来不想听,现在也忍不住好好想起这句话来,阴炙不是常人,她的身边,注定会有太多男子,他长孙悦除了有一个还不错的母亲,其实什么也不算。
阴年祁看着委屈的长孙悦,十分高调的夹了块肉,送进阴炙嘴里。
“哼!”长孙悦站起身来,终于忍受不住,跑了出去。
看着远去的人,阴年祁漂亮的眉梢挑了又挑,摆明冷笑的意思,长孙悦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跟他斗。
阴炙一扭头,便看到阴年祁得意的神色,伸手刮了刮男人的小鼻子,“吃饭,待会跟我走。”
“好。”见到阴炙没有任何情绪,阴年祁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毕竟与姐有着那层次的关系,只要他好好应用,打倒那个未知的正君,绝对没有问题。
然对方有孩子,他的首要问题,变成了一件事——
酒足饭饱后,阴年祁打了个饱嗝,软泥般的小手似是无意的抓住阴炙胸口的衣服,“姐,我们去哪里。”
“先回一个地方。”
不知道长孙悦跑到了什么地方去,阴炙是直奔自己的大宅子,主院里悄声无息,几个下人打扫着庭院,最后忙活着一些事情,里面血卫重重,就没有一个人敢逼近。
阴年祁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过看着好像是阴炙的地盘,也就慢慢放开了,阴炙走进屋子里去,迷情确实还是在睡
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她是找不到病根的,只能寄托于将来回了上界,会有这个本事解决,阴年祁一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脑子就懵了,“姐?”
“嘘!”阴炙坐在床边,眉间隐隐的忧虑,从被子下摸出一只小手,是有余温的,整个人好像就是睡了一般,阴年祁知道她对迷情的宠爱,虽然嫉妒,也不敢做什么事,就在旁边静静看着。
“你们,护送公子回别梦庄,告诉白裳,保护好他,出了事就把画灵儿再送回来。”
阴炙静静守了一会,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此刻看着这个男人睡着,隐约有种不能掌控的感觉,她始终还是太弱了吗?竟然任凭那个男人,在他身上下了手脚,这么久都不知道。
满屋子血卫一涌而出,吓得阴年祁赶紧靠近阴炙,“姐。”
“属下等,遵命。”
“去吧!”
把男人用被子裹好,他一头长发没有半点束缚,还是以往的柔顺,脑袋微微偏着,神情祥和,阴炙不想再看了,把人递出去,看着她们抱着人,迅速消失,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有说不出来的死寂。
“风色花色,雪色,月色。”
“属下在。”
和先前没有任何区别的四个血衣人,再次出现跪下,阴炙平静的揽过阴年祁,平息着他的害怕,“你们几个,清人,所有鸳鸯血境的人,全部退去我带来的大军后面,随时等候援助,这宅子里的人,我以前指定的侍子,送到罂粟那里,随意处置,下人们尽数遣散,一个不留,大夫的话,让人送着先去京郊外的庄子,可以发放到下面的就发放到下面,听明白了吗?”
“是。”
四个人冷冽如冷水滴答的声音,听得阴年祁心神一震,紧紧抱着阴炙,“姐,这里?”他隐约感觉出来了这里是哪,但是不敢猜想。
四个人出门后,带起一大片的血衣,四散到宅子的各个角落,一时间平日和谐的宅子里,一片鬼哭狼嚎。
阴年祁紧紧抱着阴炙的腰,有些害怕这样果断狠厉的姐姐,但更多的,还是唯恐有一天,会被这样毫不留情的抛弃,阴炙冷眼看着存在了这些年的地方,藏着的,是外界无数武林人士的恐惧,这块不干净的土地,终于要迎来它最终的洗礼。
一大片穿的娇娇媚媚的男人赶了出来,去了罂粟是什么结局,阴炙是懒得想的,她那么多一夜情的男人,哪顾得上来,不如这样处理了,而且这些人在这里呆着,也是知道了不少秘密的,绝对不能随便放出去。
但里面一个不起眼的小身影,还是让阴炙有点当机,示意逼迫一群人离开的血卫暂停,阴炙走了过去,那个看到的地方。
“主子饶命,奴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赶奴走,主子?”
“让我留下吧!主子。”
······
一大片的鬼哭狼嚎,阴年祁几乎是封着耳朵,跟着阴炙过去的,阴炙并没有看多余的人一眼,只是准确无误的揪出了一个瘦削的少年。
“妻主?”
阴年祁被这句称呼,惊吓在原地。
“赶走吧!”阴炙也被闹腾的厉害,等人揪出来了,立马就下令,一大票男子被赶远,带走一片哀嚎。
残墨恐惧的扑进她的怀里,“这是怎么了,妻主,妻主,墨儿怕,哥哥去哪里了?妻主之前也找不到了,墨儿还以为,以为妻主不要墨儿了。”
“好了好了!站好,跟我走就是,哪来那么多话。”把人揪开,看着身后傻住的阴年祁,揉了揉他的脑袋,“想什么了,跟我走。”
残墨被毫不留情的推开,才发现阴年祁的存在,整个人都惊吓在了那里,“妻主。”
“走吧!还要跟那些人一样,被赶走不成。”
阴炙好事没什么情感的语气,终于让残墨从激动中回神,看看阴炙,又看看那个满眼敌意的,美的他自卑的男子,心某个地方,突然就死掉了一块。
“你凭什么这么叫姐,姐?年祁都没有那么叫过。”阴年祁撅起嘴巴,跺着小脚,对上各方面都不起眼,比不上他,除了年龄勉强可取的残墨,
阴年祁理所当然的占据掉阴炙全部视线,直到对方纵容的揉揉自己的头,“他是我的侍宠。”
“侍宠?”
“恩。”
“哦。”阴年祁得到肯定答案,这才笑逐颜开,不屑的看了一眼残墨,抱住了阴炙。
今夕风云突变。
涟夷两大势力,在百姓的认知里,是魔鬼的象征,是深渊的召唤,然这两个最大势力,罂粟向朝廷投出臣服型号,愿为皇室日后,慎刑司里的一把好手,黑夜里的爪牙。
涟夷最大势力,甚至从来不可捉摸的鸳鸯血境,终于暴露一直以来神秘主上的身份,正是所有人都以为,无缘朝廷,游历江湖的华亲王府四世女。
在这两大势力同时倒向朝廷的情况下,整个西秋,以着摧枯拉巧之势,急剧损毁,以往噩梦般的天堂,终于在这短短几天里,画上了句号。
脱掉一身恐怖皮毛的西秋,其土地之肥沃,让天下人全部视为眼中肥肉,但终究毁在四世女的手中。
变成一块再也不会有任何传说的领土。
这种力量,让不管是朝廷,还是江湖的人士,都森森震撼。
华亲王带着不能违抗天下苍生意志的帽子登基,结束了一段短暂的纪元,开启了新一个昌盛的王朝开端。
漠国当着面,送来金银珠宝无数,被抓走和亲的秦国公大女儿秦时也被送了回来,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最终还是顶着驸马的名义,回了漠国。
奚国相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不过她们那地方,穷山僻壤,最后还是落个,每朝每代,会送一名皇子皇女过来为质子的结果,才堪堪止了她们的灾难。
虽说她们善毒,而且国家整个地势易守难攻,可那真的大多是穷山僻壤,大多数的生活用品器具什么的,都得从阴朝进口,甚至包括绝大多数国民的吃喝拉撒睡,没了漠国在前面挡着,她们都只能俯首称臣。
再说谁也不知道,奚国和华亲王在底下,有秘密协议,送过来的皇子十有是回不去,和亲的下场,皇女就会尽量不去为难。
关于华亲王这次,和亲就算了,华亲王岁数虽然不算大,但阴炙这么大个人在这里,同样势力惊人,而且奚国现在因为那场大变皇室凋零,只得暂且签下协议,只要皇后肚子里有了孩子,是个儿子,保准在长大后,会立马送过来与其联姻。
过后大赦天下,将近一个来月的各种新措施后,终于又迎来封太女的庆典,华亲王四个女儿,全部人中龙凤,本来还是王爷的时候,不是事儿,现在是立太女,这个结果,究竟是长女的阴真,还是这个强悍的四女阴炙。
结局不言而喻,阴真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放出消息是去游历了,无意皇位,百姓们猜测,就都是皇家,还不就那点事儿。
朝臣震惊于阴炙的身份,屁都不敢乱放一个,再说立阴真和立阴炙,对她们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
所以她们还是都老实看着吧!
阴炙本来是驸马,这次转为太女,简直是不能直视的转变,有些朝臣本来还准备看云起山会不会有什么动静,结果只是如同往常的祝福。
这让那些朝臣更没说话的权利了,千梓沐凭着孩子,反而还再次得到了一场隆重的婚礼,和阴炙的太女册封仪式一起,站在朝堂上,接受众人的祝福。
心里滋味,真是用多少字都难以平静。
储凤宫已经翻修彻底,阴炙毫不喜欢那个地方,干脆就上书,另建了一座,原本宫里的君侍,阴慕华全部给了太侍的待遇,只是因为都无所出,全部送往了皇陵外的庄园。
原本阴筱茉的男人也是如此,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还没来得及开始荣华富贵,就得一辈子葬身那种地方,永不得出门,慢慢老死。
这个时候,大多数朝臣,都有点松了一口气起来,幸好当年那个太女,不喜欢在王公贵族里找男人,不然现在,她们回家岂不是都得被自己的夫君用泪水淹死。
丞相府里的轩辕青穑也到了早该嫁的年纪,阴慕华慷慨的给了准许另嫁的权利,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丞相,又没有危及到那些人的利益,这举措,就这么过了,顺便附带一个秦罗
衣。
恩,不过秦罗衣有点特殊,秦国公被一堆武将拥着,就和文臣现在都守在丞相身边一样,以后的宝贝儿子怎么办,她们这些人家里都有没成婚的女儿,都有意思。
秦国公烦躁的从人群里跑了,她们哪里知道她内心的痛苦,可以改嫁是好事,但问题不是,不是——
“唉!”
秦国公叹着气,上了自己的轿子,烦躁的往家里走了,那天之后,虽然阴炙没有上门提亲,但她也丝毫不敢放松,现在世女,阿不,太女那个恐怖的存在,指不定就盯着自己,看自己怎么做决定,是永远收藏儿子一辈子,还是乖乖送到她手里了。
秦国公觉得自己这些天唉声叹气的数量,足以赶上提前衰老的潮流,家中夫君也急的天天的闹,怎么办了。
还是那男人眼界不够,这些天里已经在不停地给自己儿子洗脑,让他接受自己出嫁给如今的太女。
但秦罗衣的态度,坚决反对闹腾,油盐不进。
秦国公家在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之间夹着,这阵子都快要疯了。
但是家里闹得这么厉害,久而久之,还是有了一点消息,走漏到了外头,秦国公意图让儿子嫁进皇宫不成,又再次瞄上了如今的太女,可她家里那么个,让前太女唯恐避之不及的儿子,这次却坚决反对。
也是,那种性子,进了皇宫干什么?找死?
千梓沐的肚子慢慢的大了,六个月的时候,阴炙终于开始着手,在建好的天宫殿,新任储君住所之处,迎娶三个侧君。
阴年祁,恩,这个可以理解,阴年祁也是前太女的人,如今别的人是可以改嫁,阴年祁身份特殊成这样的,估计也只有自产自销一条道路。
长孙悦,这个没听过,不过他的母亲一出来,就没有朝臣再发表任何意见,甚至谈到太女侧君迎娶事宜的时候,会有意把人避开,废话,这要不小心说岔了,也不是死的问题,而是生不如死的地步了。
飘瀮,神秘,年龄神秘,唯一有的资料,就是阴炙行走江湖时,跟在身边的那人,但那好像不是这个,所以还是神秘。
飘瀮理所当然被议论的最多。
天宫殿落成之际,几顶小轿,真的就简单的先抬进去了几门侍宠,残墨,西鸢,和言歌,没有沈非。
三个男人,都是听说天香国色,美的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皇门口下了轿子,引起万人呼啸,争相上前,想要一睹新郎儿的传奇容颜。
哪怕人都进去了,也没有散开,毕竟太女的侧君,不同于皇女,没有意外,那也是将来会上祖宗牌位的名字,所以待会祭天一项,是不会落的,那个时候不能带着红头巾,相信就能一睹芳颜。
所以一堆人死死守着皇城门口,唯恐错失最佳良机。
三身红嫁衣,依次走向天宫殿,进城门的时候,要踏火盆,阴炙已经等在那里,她极其的适合红色,传上去张扬如火,让人不敢直视其颜,接过三人手中的红绣球丝带,带着他们踏过火盆,然后每人由一个公公嬷嬷领着,在耳边念叨注意事项,还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侧君毕竟是侧君,不比正君重视,只能在天宫殿行礼,阴慕华乔孜已经坐在首位,看着三个火红嫁衣的男子,跟着自己女儿进门。
拜堂行礼,但阴炙只需要抓着绣球,三个男人却得全部拜过,而且是跪拜,等到完后,阴炙会回到旁边太女的位置,与千梓沐坐在一起,看着三个男人依次端着酒杯过来敬酒。
千梓沐接过那双白皙的手上,递过来的酒杯,闻着只是最简单的清酒,便仰头喝了下去,三双手三个大小,阴炙满意的一口一杯,不错,还算明白事理。
其后三个男人回到阴炙身后侍立,是大臣们的轮番敬酒,各种祝福,都被阴炙不咸不淡接过,她算是一匹黑马,不能不让那些大臣过来套近乎,除了秦国公,草草结束,就躲的远远。
完后全体跟着帝后离开,走出城门,正君的祭天不会是马上,可以推迟可以提早,总之绝不会让拜天地跟洞房花烛夜分开,侧君就没有这个好运了,只能马不停蹄,甚至一大早折腾到现在什么都还没吃的情况下,被无数百姓围住,走往祭天台。
连最后掀掉头巾的权力,也是千梓沐的手来完成的,阴
炙会跟着阴慕华乔孜,站在上边,和新任的国师站在一起,那还是前一任的国师,都老成花胡子了,好在还算得老天眷顾,勉强能站在这里。
头巾掀开的那一刻里,千梓沐也忍不住失了呼吸,静静的立在原地片刻,听着周围慢慢地安静与低叫,大呼太女当真好运。
有如此如花美眷在旁,简直要羡煞天仙。
“还不过来。”
阴炙招招手,千梓沐的肚子,因为如今天气放暖的缘故,十分明显,她唯恐出了点事儿,事事都要看着才肯放心,知道这小男人,目前是怕了。
阴年祁美如天仙,长孙悦精致可人,飘瀮更是妖媚清纯,给合的像是上天给予人世间的福利。
连她都差点眼睛一亮,千梓沐哪能不觉得危机。
三个男人表情各异的跪下,等着国师宣告各种祖宗宗规,男戒的三从四德,正君在这一步里,都是有太女陪着的,国师会因为顾忌太女的存在,尽可能减少字数,但侧君就只能一字不落。
跪的最好的,理所当然是飘瀮,但最沉不住气的,要受不了了的,却是长孙悦。
虽然阴年祁体质更弱一些,阴炙淡淡看了眼还在继续的国师,“已经很久了。”
“炙儿,安静。”
乔孜瞧着底下那三个男人,都不是什么合心意的,打断的语气也就极冷,直到长篇大论完全结束,长孙悦急躁的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接着进宗庙,又是三跪九叩,长孙悦怎么也没想到,阴炙是太女,他要受这么多罪,如果只有他一个嫁人的话,估计他早就掀了天去。
庆幸旁边两个男人的规规矩矩,一丝不苟,成功的阻止了他,让他不敢多动手脚,落了下风,在那么多人面前,败给旁边的男人。
而且,千梓沐还在那里看着。
全套礼节完结回了宫,才到洞房花烛夜。
三个人,三间房,估计是个很艰难的选择,至少百姓那一晚,都没有睡着,在想皇宫里是什么情景。
太女会先临幸哪个?
这决定的,必然是侧君之首的产生,也是念及了这一点,阴炙最终推开了——
飘瀮的房门。
她敏感的看见,坐在床边,规规矩矩的男子,瞬间慌了手脚,跟在后面的公公,赶紧把东西都递了上来。
头巾掀开后,那一幕美色,几乎迷花人眼。
飘瀮从来没觉得,自己能争过谁,早就做好了,在这里坐一夜的准备,但没想到她会先来这里,一颗心砰砰跳的如此有力,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是这么鲜活。
整个人都瞬间有了光彩,从盘子里规矩的端起酒杯,公公满意的在旁边看着,这孩子,倒还挺懂事。
知道男人无论如何,洞房夜里也不能失态,得乖乖躺着等人临幸,甚至不能叫出声去。
一杯酒下肚,房间里微微催情的龙诞香,慢慢和酒气混合发挥了作用,公公悄悄出了房间,吩咐身后的宮侍去其他两房通知那两个主子。
太女已经歇下。
“主子?”飘瀮并非第一次,所以一回头,一看到床单上的白色丝绸,就有点难堪,尽管这不是他的错误,但他还是想,能有点什么,留住今晚。
“叫我什么?”
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在火红的床单上边,那块白色丝绸是如此显眼,显眼的阴炙摸了摸,随即笑出声去。
“主子?”
“恩?”
飘瀮红着脸,被她带回来心神,“妻主。”他的声音特别小,小的阴炙哈哈大笑,“以后听话一点,我也不求你太多,别看了,那上面总会留下一点东西的。”
把红罗帐放下,大红的世界里,四周还闪烁着红光烛火的倒映,映红了男人白皙无暇的肌肤,“妻主。”
他不适应的念着这个名字,为人宽衣,待两人身心贴合,飘瀮张开腿,微微闭上了眼睛。
“飘瀮,请妻主垂怜,恩~
“真乖!”
十指交叉,按在火红的被子上,映的那大片的白皙诱人无比,飘瀮闭紧的嘴里,依旧传出不舒服的速度下,难耐的呻吟。
随着显然粗暴的动作,掉落几点鲜红之后,起伏过大的身体,才渐渐平缓,平静。
一夜,无人好眠。
长孙悦摔碎了满桌子的糕点,又把嫁衣丢在地上,狠狠的踩踏,守在门外的人都有点心肝发抖,倒是阴年祁镇定一些,原本就觉得飘瀮那种容貌,是个危机,没想到还真的猜到了结果。
留宿飘瀮侧君房里,留宿飘瀮侧君房里······
阴年祁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突然来了主意,忍住饥饿不去看桌子上的东西,他体质弱,很容易,便在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来临之前,昏了过去。
公公拿走了那块白布,飘瀮身上披着简单的白纱,脸上红的滴血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为阴炙穿衣,等到一切整理好,才想起自己似乎没有衣服。
阴炙拍拍手,让外边早就等待着的人进来,首当其冲的宮侍,手里捧着的白色狐狸毛外袍,当即便让飘瀮瞪大了眼睛。
“以后,多穿点白色。”禁欲的颜色。
虽然飘瀮的红色一样好看,甚至让人不能呼吸,但这个男人,阴炙看得出来,不管他平日在外人面前怎么装,他适合的,始终只有白色。
飘瀮穿戴好后,摸着身上久违的衣服,突然就哭了出来。
“主子~”
阴炙早有预料的把人抱住,好好安慰,不过这称呼又变回去这点,倒是让她不太满意,不过没关系,这称呼,也是迟早得变得。
早膳大多是流食,这是为了照顾新婚男人的所需,飘瀮哭了一阵,也知道不好,自己把眼泪擦了,跟着阴炙坐下,给她布菜。
阴年祁昏迷的消息,就在这个时间段里传了出来,那小宮侍现在吓得魂不附体,阴炙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叫太医了吗?”
“叫了!”
“那还不回去照顾,我待会就会过去。”阴炙轻描淡写给了回复,又看向了门外,那里,长孙悦最憋不住的冲了过来。
飘瀮从幸福里醒来,默默垂了眼睫,真是急死了这个屋里伺候的人。
新婚夜,三个新郎,太女能过来这边,有多不容易,怎么能第一天就被别人给个下马威。
阴炙也看了一眼飘瀮,这男人什么都不说,但其实,是一点都不希望她走的吧!
真是麻烦了,阴炙走出门去,身后轻响,飘瀮掉了勺子。
长孙悦还在吵,昨晚他是迫于颜面不出来,早上便名正言顺跑了过来,一看到阴炙就眼红了,“姐~”
“叫我什么?”
“不要,就叫姐。”看到旁边的侍卫退开,长孙悦扑了上去,满意的扎在阴炙怀里,才弱弱补了一声,“妻主。”
“怎么来这里,乖!回去。”
“不要,我要姐陪我,悦儿就叫姐好不好。”他才不要叫什么妻主了,那让他觉得,自己没有一点独一无二。
“随你,但是现在,回去,不然以后真的就不理你,看你现在,像什么话。”嫁衣都没有脱,还在地上踩得乱七八糟,不知道怎么套着跑了过来,阴炙甚至还看到男人头发上有一片糕点,眼皮跳了跳,坚决的看着长孙悦。
“不要······”
“回去把自己洗干净,这里不是外面,不能胡来,懂吗?”
“我······”
“懂不懂。”阴炙严厉的打断,看的长孙悦两眼泪花,“懂了。”
“那便乖!送人回去,这几天看你表现,要是不听话,我立刻送你回去。”阴炙还不忘补上一句,吼得长孙悦顿时哭了出来,“不要。”
“不想回你母亲那里,就赶紧听话,去。”看着长孙悦的眼,阴炙依旧没有表情,直到小家伙哇的一声跑开,才重新回到房内。
本来温馨
的早餐顿时变了味道,阴炙吃完后,再随意说了几句,便回了主殿,千梓沐坐在窗边,失神的看着外面的红色装饰,那模样,看的曦儿心疼。
“公子,你别看了,驸马,不,殿下疼的,始终还会是你的。”
“我倒希望如此,但曦儿,你自己不也不信这句话不是吗?”千梓沐玩着手背上的火玉,心思一动,便感应到了周围守着的众多血卫。
不禁摸了摸肚子,其实就算没有她,也没关系的,他还有肚子里这个孩子,会一直陪着他。
“想什么了?”
“啊!驸,殿下?”
一声惊喜,曦儿赶紧退到旁边,脸上笑呵呵的看着自家公子被抱进怀里,“没事多出去走走,是不方便吗?”
“没有,我不想走。”他现在都困得不行了,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哪里还会想走。
“那药了。”
“公子有乖乖喝药的——”
“曦儿。”
脸红的严厉打断,哪能让她知道,自己不用她哄着喝药,果然,阴炙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梓沐倒是好一手演技。”
“我,殿下,曦儿嘴抽,曦儿不是那个意思的。”
曦儿赶紧辩解,差点自扇嘴巴,急得都要哭了出来,怎么就忘了公子喜欢被哄着了,这下,这下——
“好了,你退下吧!今天的药了?”
“还在熬。”这下曦儿回答的很迅速,才不管一大早公子就已经喝了呢!甚至赶紧离开去熬药去,直看得千梓沐吹胡子瞪眼。
臭小子,真的以为那药很好喝吗?迟早有一天把他嫁了,也让他尝尝那滋味。
但现在似乎,得先处理好抱着自己的人。
千梓沐嘟嘟嚷嚷偏过头,“我有时候心情不好?”
阴炙几乎失笑,“对,妻主的沐儿心情不好,那妻主的沐儿现在了,心情好不好。”
她说的开心,被千梓沐瞪了一眼,看着男人红了脸,忍不住就低下头,深深吻住了男人的红唇。
千梓沐被吻得意乱情迷,便没有看到,阴炙慢慢睁眼后,看着他的眼里,意味难明。
本来想让冷秋霜出山的,现在那女人也消失无影踪,看来她现在,已经很有必要,开始新的谋划,不然这种始终被一双眼盯着,被一件事牵制着的感觉,还真的是很不好了。
最重要的——
阴炙摸上千梓沐的肚子,还是这里的小家伙,已经有了六个月。
残影就要生产了吧!到时候必然有着强大的天地波动,而要是没有的话,她就很有必要,真的找妖纪好好谈一谈了。
于是在与自己的正君缠绵几天后,目光便慢慢,有意无意的,挪到了其他的男人身上,最被重点照顾的,自然还是和言歌,这个小妖精。
西鸢也快要生产了,成天都不出门,听着后院不远处的声响,虽然很不想听,还是要被迫,听进去一些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语来。
和言歌羞涩的看着周围,都在外面了,怎么可以!
但心里这么想,小身子骨却已经诚实的靠了上去,摩擦,“世女,这里,别。”
“真的不要吗?”欣赏着小妖精身上的每一处部位,虽然没长全,但这些天的雨露滋润,已经很有了一种魅惑的滋味儿,加上现在又平坦的躺在花草中,一副乖巧等人临幸的模样,要想让一个女人,不升起原始冲动,真的十分有难度。
和言歌被看得小脸更红,“但是,这里。”
“看不出小妖精还挑地方。”阴炙俯下身子,却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权利,堵住那张小嘴,“但本殿下想要在这里,怎么办了。”
“殿下坏,言歌,自然随殿下。”于是花草丛里,便是一番让人捂脸而逃的美妙风景,西鸢看着自己现在,已经大的,快要让他站不起来的肚子,拿起旁边的药汁,便喝得一干二净。
苦!
“啊!殿下,那里,不
要。”
突然一声娇吟,才吞到一般的药汁,顿时喷出好远。
他伸手,意图把窗子关紧,却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很陌生,却也有一种奇怪的熟悉。
但很快,那个身影,便诡异的消失在了原地,西鸢不禁又看向那处草丛,脸上,浮起深深鄙夷,就知道,长成那样的狐媚子,不会是一个怎么干净的好东西。
阴炙这几天,长孙悦还是阴年祁的房里,都没有去,按理这两个侧君,千梓沐就不需要见,飘瀮的话他还真不放在眼里,只是听到这几天,阴炙留宿的竟然是那么一个小家伙,就忍不住想去看看。
走到半路,就开始觉得不对劲,身后毛毛的,似乎有谁在盯着他一样。
回过头又看不到东西,曦儿推着轮椅,见他四处看,就也跟着看,然后问,“公子,您看什么了。”
“我觉得······”
肚子一疼,突然就觉得头晕目眩,天翻地覆。
秋绾的存在,和阴炙是同期的,只是他是最普通的仙人,阴炙,却是天生强悍的太古。
他一步步走到后来的位置,然后在最骄傲的时候,被那个女人吸引,进而发下毒誓,不顾一切,粉身碎骨。
这么多年却没有结果的答案,几乎让他疯狂,于是在听到英和的吩咐之后,他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帮他做事。
可惜英和现在被阴炙逼了回去,不过也没有关系,英和都说过,他亲手在千梓沐身上动的手脚,以他的本事,不被现在的阴炙发现,真的很容易。
所以等到现在,秋绾再也忍不住,那个男人昏在怀里的时候,他看着他高高隆起的肚子,真的很想把这个男人,就这么捏死。
他憎恨一切,力量比他小,却偏偏能,比他更得阴炙宠爱的存在。
残影不知道去了哪里,西鸢不足为据,而且,千梓沐才是他最讨厌的人。
老天眷顾,让这个男人的身上,有那么蛊,蛇心蛊,特别这蛊还混合在那些毒药里,不能被千梓沐控制,只要他用英和给的那种秘法,把蛊逼出来,他就能借此控制,已经通过结合,存在于阴炙身体里的子蛊。
阴炙迅速结束,不顾地上人儿的迷乱不解与纠缠,套上衣服,凭着体内不知名的东西,追了出去。
她已经狠下了心,但却没想到后果,突然间有点后悔,把那个男人拿来涉险。
秋绾在凡间受规则束缚,跑不过只是凡人身,容易被规则忽视的阴炙,不一会,便抓着男人,站在未知的山顶上,被那人无处不在的血卫,围得严严实实。
他果断扯过千梓沐手上的火玉,扔的远远的,然后咬了一口舌尖,继续乱跑。
秘法马上就到了最后,绝对不能,在现在倒下。
千梓沐小腿上冒出黑烟,那烟奇怪的,和一条条蛇一样,好像被什么捆在了小腿上,不能飘散,人也是一阵阵抽搐,直到那黑烟从脚上蔓延到了全身,脸上布满了痛苦。
小小的,一条长长的黑色虫子,从嘴里爬了出来,意图逃跑。
虫子尾端带着金色,秋绾眼里露出满意,默念英和的咒语,让虫子缠绕到了手断,然后手一松,把千梓沐扔了出去。
顿时后面的追势一松,秋绾借此,快速向前,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落下,看着手里的虫子,笑着吐了一口鲜血。
他快速画阵,知道那个女人,一旦发现千梓沐的毒素扩散后,会先给他赶紧涂药,把毒素继续守在小腿上,甚至可以逼出来,这段时间,足够他完成整个阵法。
英和说,阵法,可以让蛇心蛊控制的小蛊,完成一切自己所想的事情。
蛇心蛊的能力是迷惑,是封闭,也是利器。
他不要别的,只要那个女人已经,属于他就好,其他的没有关系。
门外一阵响动,无数血衣腾空降下,他要顾好阵法,只能防御,被动的接受着一股股,虽然不致命,但是吐血不停的打击。
阴炙在逼毒,趁这个机会,让那些毒素,离开千梓沐的身体内,却没想到,好不容易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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