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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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传封,手札愤怒

    建元二十三年,我正是懂事记事的年纪。

    十岁稚龄,天赐的面容可预见未来无人可比的俊美清贵,才思聪慧的我更是早早拿下“天城神童”的名号,成为是殷府上下乃至天城最受瞩目的骄傲与荣耀。更不必说我的父亲是天城里赫赫有名的“靖国将军”,母亲是太后凤眼亲睐的翰林首席魏大人的嫡出女儿,虽为父亲的侧室,却无损父亲对母亲的宠爱。遥说当年盛大的婚礼连圣上都纡尊降贵亲临殷府,让同样出生名门的正室柳氏黯然神伤。且不用说后来她与父亲的感情变得多么淡薄,致使那个比我年长数岁的姐姐,也逐渐备受冷落。我时常能看到姐姐那抹小身影在窗户或转角处偷觑我们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歆羡之余她只得到更多失落,不止是为她自己感到失落,更为她母亲那个无人寻迹的清寂院落和破碎的心。

    但这一切都无需我费心,因为我只需享受别人对我的称赞夸耀,得意地沉溺在骄傲的光环里,显赫的家世与父母的宠爱,为我完美的出生锦上添花——至少在我无忧无虑的十年里,我不懂什么是失落c嫉妒c为难c困惑和羡慕。

    在殷府,父亲高大英武的身躯向来只为我而屈膝,健壮有力的手臂授予我他身为武将的所有绝学,严肃的嘴角也只为我而时常上扬;是的,我是他最宠爱最骄傲的儿子,在他的眼神里这是我所读懂得全部。只是,在一夜之间,这些只因我才有的殊荣,被父亲残忍的没收了!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父亲破门而入,把母亲的房间捣腾了一地破碎和片刻骇人的叫骂;母亲抱着本来伏息在她身上的我滔然大哭。我被吓到了,从来高贵自律得一丝不苟的母亲,只用她那美得艳压群芳的气派示人,“哭”?她说那只是无能的人才会用的可耻伎俩,就如正室柳氏。接着,父亲粗鲁的一把抓着我的胳膊拖到门边,毫不在乎我的挣扎求饶,像丢弃什么厌恶又丑陋的东西般甩出门外。那刻起,我的骄傲,我的自尊,我的荣耀都被父亲用绝情和冷酷折断了

    那个晚上,我始终留守门外不敢离去,惶恐不安的在茫然夜色中熬着,向来机敏的我竟然没发现四周怪异的寂静,少了平时夜守的护院和丫鬟。盛夏的夜无风无雨,但我的世界却是电闪雷鸣!那阵阵蝉鸣与屋内的声响交杂着,让我焦躁得无法静心偷听丝毫,直到黎明时分屋里再也没有半分动静,但这又让我害怕担忧。

    终于,在压抑和惶恐快把我搅惑疯时,父亲推门出来了,我带着怯然的笑容走向他,但父亲只给我一个阴狠的眼神,紧抿下抑的嘴角里,仿佛紧咬着牙关,自制着不要撕咬眼前一脸害怕的我。然后吹声个短促的口哨,那是父亲召唤死士的信号,下一瞬,两名黑衣人飞身蹿进屋里;我焦急的跟了进去,只是目睹的一瞬,我的天塌了,地裂了——

    母亲自缢在屋梁上,美丽的脸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艳丽光泽,红肿难看的脸颊,未梳理的青丝散乱着,脖子的淤青和吊脖子的绫缎上沾染了血迹,那么狼狈,那么可怕,那么苍白——喉咙仿佛被什么掐住,难以呼吸的窒息叫我的胸口剧烈的疼痛着!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们冷漠的处理母亲的尸体,快速c无声的在我面前把母亲带走。此刻,我才意识到,母亲已离我而去,而我对她最后的记忆只是一张哭得凄凉的脸庞

    身为武将一品高官的侧室,母亲的丧事办理得极为简单而寒酸,仿佛是父亲对她最后的羞辱与惩罚;至始至终,父亲都没有告诉我母亲为何而死,而我也胆寒得不敢多问,殷府上下对外也只说母亲是病殁的。然而,正因为我对此事的无知,只是我越来越如惊弓之鸟,生怕下一刻父亲也会怒火冲天的闯入我的房间,用他那把强劲的弓弩将我的脖子勒断。但如此惶恐的同时却又不住怀念他对我的慈爱与关怀。止不住我对父亲的敬慕和依赖。

    只不过,我有再多的幻想和臆测都是多余的,如今的父亲已全然漠视我的存在,不管如何小心翼翼的讨好,他总是冷着脸背过身去;在我努力读书习武时,他始终没再看我一眼。然而就在我失落受苦时,正室柳氏和那个与我不亲进的姐姐,竟慢慢取代母亲与我的位置,得到了父亲的关注与爱护,趋炎附势的奴仆也对殷府这唯一的女主人越来越恭敬奉承。

    时光似乎回到过去,我也成了老天爷玩弄的棋子,如今在角落偷觑的人变成了我,每看一眼,我就痛恨姐姐十分!我练武时不慎折断腿的痛,都抵不过父亲对姐姐一个宠溺的笑容,一句夸赞,一次牵手!

    尽管在我还是殷府里最受宠的儿子时,我也没有侮辱c鄙睨过那个总是神色怯弱自卑的姐姐,但是从此刻起,我发誓要以她的悲伤为快乐!

    华凡璎,手札不舍

    建元三十二年,深秋露浓的午夜。

    我从小就生活在民风淳朴的小城镇里,幸福快乐的在姥姥膝下成长,丝毫不用在乎书香世家的名声,时常像个野孩子般伙同玩伴们一起捣蛋。姥姥虽纵容我的天性,但也会约束我的行为,尤其在读书习字方面,姥姥的严格绝不逊于师傅们,她从不认为女儿家的学识只限于“德容言工c琴棋书画”。于是乎,我有五位师傅,严格c慈祥c爽朗c稳重的种种个性,教我从小就多懂些与人相处的交往和乐趣。在多方面的汲取知识,幻想着小城外的大世间,学习从中获知无法想象的俗事,每每于此,我似乎距离饱读诗书的父亲又更近一步。

    考取了状元之名的父亲多年来远离故乡,半大不小的五品文官级,在很多的地方任职过,但终究是奔波劳累。终于,在我懂得千字文那天,父亲再次来信报喜,辛劳多年终于晋升为三品翰林学士,得以在天城谋事,赏阅天子脚下的繁华尘世!

    而我也在父亲的婉言劝说下,决定离开这个我生活了十一个岁寒春秋的地方。压抑着满溢的伤怀,在姥姥和丫鬟的陪同下逐一与我那些好友c邻居c师傅们道别,这样的悲欢离合是我难以承受的,至少让我爱笑的小脸怎么也无法扬起嘴角旁深刻的酒窝。这样的告别持续了四天,时间紧迫得姥姥得熬夜为我收拾行囊,倒不是因为我的衣物多,而是师傅们赠了不少我喜爱的书籍和小吃食;姥姥也生怕漫漫旅途会委屈了我,事无巨细的都帮我打点得妥妥当当。

    看着那些忙碌的姥姥和丫鬟,还有那些赶在最后来给我道别的好友,我要离开的心再次飘忽起来。虽然我兴奋着即将与父亲的重逢团聚,却也舍不得姥姥和这些一起长大的朋友。但就如师傅所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再好的人和物,也少不得有分离的时候。

    于是,怀着对未来的的憧憬,我赶在初冬降临前,匆忙在辘轳马蹄声里前往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