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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一百零四章 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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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明争暗斗]

    第104节第一百零四章虚伪

    蒋昕听见墨淑嫔这话,心中苦涩无比,眼神也有些虚浮,最终停留在了墨淑嫔的一双眸子上,她的眼睛让蒋昕平静下来,蒋昕还是轻轻一笑,一如往常明媚的笑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蒋昕的目光又看向了地面,缓缓言道。

    “或许这并不是件坏事呢,太后娘娘召见!”蒋昕一字一顿。

    墨淑嫔却很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太后娘娘召见会让蒋昕如此不安,但还是很温柔的言道“兴许是太后娘娘担心你的身子,想传召你去问问吧,又兴许是太后娘娘闷了,想找个人聊聊家常,正好就想起你了呢。”

    蒋昕却摇摇头,她知道墨淑嫔不能理解她的不安,因为许多嫔妃争宠之时只想着皇上,却没有像她这样将很久以前的事情都去问了倾芸,更何况,也只有她一人可以问倾芸而已。

    事情问了个透彻,也想了个明白,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明白太后娘娘的厉害之处,自然也就明白太后此番召见,大概的意图了。那日皇上对外说是染了风寒,身子又虚,才晕过去的,这大冷天的染上风寒很正常,更何况蒋昕本就清瘦,身子的确是虚。太后不会对那事起疑,而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后不过就是想试探她,探探蒋昕的底细,在暗中挑拨离间一番,让蒋昕也心甘情愿的去当她的炮灰而已。

    蒋昕又是一笑,却有了丝丝的凄凉,言道“若是这孩子能平安生下来,必定认你做干娘,若是出了意外,你得担上替这孩子报仇的一份责任。”墨淑嫔这次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责怪蒋昕讲了不吉利的话,只是这是事实。

    而蒋昕如今跟她说这样的话,听见太后传召后又是那样的反应,墨淑嫔好似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蒋昕的意思是,太后才是宫中最后的赢家,她才是隔山观虎斗的渔人得利,但是墨淑嫔不明白,为什么太后要害皇嗣,她可是太后,皇上的母后,尽管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现在木已成舟,她也一直对皇上极好,怎会做这样的事情。

    蒋昕看着墨淑嫔的似懂非懂的神色,轻叹一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门口,接过了青偌手上的大氅,披在了身上,只回头看了墨淑嫔一眼,轻声言道“等我。”便转身走了出去,渐渐没在了那雪影里。而倚在门口的墨淑嫔,看着蒋昕的背影,合拢了双手,虔诚的言道“苍天,我只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被发现,也只希望太后娘娘并非那样的人,毕竟,宫中宫人,无不是对太后娘娘钦佩之际,佩服太后的大度,以及对皇上的疼爱绝不输亲生儿子。”

    蒋昕在雪地里,十指虽紧紧握着了手炉,可是还是冰冷的,她总感觉,在这深宫之中,犹如在冰窖之中,很冷很冷,只有身边那些人才能给少许的温暖,但她不能逃离这个金丝编的笼子,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啊,只能在这深宫之中渐渐迷失自我,失去自我,从最低处爬向那最高的荣耀。

    看着越来越近的慈宁宫,看着那辉煌的牌匾,蒋昕突然有些迷茫,何苦呢,若不是心有算计,若不是野心太大,当今皇上对太后如此之好,这样辉煌的宫殿,这样华贵的服饰,她为何还不满足,难道就因为她的儿子没当上皇上?

    蒋昕轻笑一声,这世间的世人就是不懂满足,却不想这样会失去更多,蒋昕承认,她现在心如明镜,却不能保证,以后也能心如明镜。

    慈宁宫宫门口的宫人显然是收到了上头的旨意的,直接就放了蒋昕进去,蒋昕进了院里,便将手炉与大氅都交予了青偌,青偌便给了身后的小宫女,蒋昕掸了掸袖子上的白雪,便迈步走进了殿里。

    里头生着炉子,就是蒋昕刚刚脱了大氅都丝毫不觉着冷,反倒很是温暖,而太后娘娘此时,正倚在贵妃椅上,敛着眼闭目养神,小指与无名指上的护甲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一旁的紫檀木桌,发出的轻轻响声,敲进了蒋昕的心里,让她更加的不安。

    不知为何,太后这般的平静,她就越是感到危险,这年近半百的女人风韵依存,如白玉一般细腻的肌肤,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上好的马奶与花瓣的滋润的,一头乌发挑不出半根银发,反倒乌黑无比,犹如丝滑的黑色缎带,让蒋昕都自愧不如,这太后娘娘如今都如此风韵,更不用提二八年华时有多美了。

    蒋昕走到贵妃椅前,缓缓行礼,福身颌首言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

    听见蒋昕的声音,那椅上的女人总算是有了些动作,那芊芊玉手缓缓搭在了太阳穴上,轻轻的揉着,却没有睁开眼,只是用有些慵懒的声音言了一句“嗯,平身,秋艾,去搬张椅子来给翎贵姬坐。”

    蒋昕也只是淡淡一笑,无论太后有没有看见,她都是很客气的,又是一福身,言道“谢太后娘娘。”那名唤秋艾的宫女搬来椅子以后,也只是看着蒋昕微笑着点了点头,那眼底里哪有半分笑意,如同她的主子一样罢了,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鬟,只不过这面上的工夫还是得做足了的。

    蒋昕才落座,秋艾就从身后的小宫女手里端来两杯茶,分别放在了桌上的蒋昕那边与太后那边。

    太后这才睁开眼睛,隔着隔着热茶发出的氤氲的水汽,让蒋昕看不清她的脸,更看不清她的心,只听见女人亲切的声音缓缓言道”那日宴会上,翎贵姬突然晕倒,倒是把哀家和皇上都惊到了,也算是过了几日,特意找你来问问,身子可有大好了,怎得这般不小心,竟染上了风寒。”

    这言语如墨淑嫔一样,都是满满的关切,却不似那般情深意重,蒋昕也只是微微一笑,似是有些歉意的言道”多谢太后娘娘关心,惊了太后娘娘凤体,真是臣妾的过失,不过幸好臣妾身子已经大好,没过病气给娘娘,否则臣妾可就真是罪孽深重了。”

    太后却是轻轻一笑,镀金的护甲轻轻掠过瓷杯,奏出一声轻巧的敲击声很是悦耳,渐渐淡了笑颜缓缓言道”你这孩子,倒是言重了,不过身子大好了就好,哀家虽喜得清净,但却很是希望能有个乖巧的能经常来陪哀家聊聊家常,也只希望,你可别嫌弃了哀家这把老骨头。”

    蒋昕却不懂太后的意思,太后绝不会只是单纯来找她聊家常,太后也不会有多喜欢她,这点,蒋昕很清楚,却不知道太后要自己多来陪陪她是什么意思?唯一的解释便是,太后想借蒋昕经常来她这慈宁宫的样子来离间后宫嫔妃,或许,还可以使宜琰对自己起疑,一个嫔妃,却经常出入慈宁宫,说好听点,是孝顺太后,说难听点,也就是讨好献媚罢了。

    蒋昕虽心上这么想着,可嘴上是必须得答应的,这又是莞尔一笑,那白皙的手轻轻的搭在桌上,倒显得随意平和不少,缓缓的言道“太后这可是拿臣妾打趣儿了,太后不怕才臣妾叨扰,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嫌弃,再说了,太后娘娘还是风韵依存呢,丝毫看不出来是一国太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年轻的皇后呢。”眼底里也尽是对长辈的敬爱与尊敬。

    太后很满意蒋昕的态度,许多嫔妃都会说这话,可是那脸上的随意敷衍却是看得真切的,她们可是不会审时度势,以为她这个太后便是在后宫一点分量也没有,可蒋昕不仅说了这话,脸上也尽是对长辈的尊敬与无意中流露出的钦佩。

    在后宫众人的眼里,太后是什么形象太后可是清楚得很,她端庄贤淑,德兴端正,是后宫女子的楷模,就算是多么年长,多么有阅历的宫人,也绝不会怀疑她的端庄,反而更加敬重于她一视同仁,无论得宠不得宠,无论亲疏,就连对宜琰也是极好的,这么多年来了,一直都是全心全意的为宜琰着想。

    更别说这些嫔妃了,进宫不过半年,想知道什么只能从手底下的宫人嘴中撬出来了,这些人心中对她的尊敬,可并非是一朝一夕的,这些嫔妃自然也是深信不疑了,太后是断断没有想到蒋昕居然知道那样多,还是仅仅是靠自己推理出来的,试问,若是真心待宜琰,怎会十几年的光阴里,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宜琰说过,就算是犯了错,也顶多就是柔声细语几句,而对自己的儿子却是打骂皆有,无非就是懂得,玉不琢,不成器罢了。

    别人的儿子做错了事情,关她何事,她却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做错,她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比他人优秀些。

    太后没有半点怀疑蒋昕眼底的敬重,或许是因为运筹帷幄,不屑于真假了吧,倒也是,无论这些嫔妃对她客气与否,真心与否,不必她动手,也不必她挑拨,只需要放些水,睁只眼闭只眼,不管她们,这场风波就会轩然而起,风浪大作,再加上她的人在其中做些导火线什么的,那可就是血腥味儿一触即发。

    而宜琰能怎么样,历朝后宫之中都是这样,无非只能承认自己的嫔妃太过狡诈,让自己没有一个子嗣罢了,呵,到时候,云亲王那样风流成性,皇上又没有皇嗣,只能立皇太弟,若是宜琰活得太长,无论对谁都不好,所以,不立皇太弟,没关系,等宜琰死了,云亲王又这般无用,皇位怎么也是越亲王的。

    就是因为这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了,才往往疏忽了最小的部分,也是最重要的部分。

    如此的话,蒋昕便只能装傻了,装成一个没什么心机,却很是喜欢出风头的嫔妃,蒋昕又是微微的一笑,似是有些试探,畏畏缩缩的轻声言道“太后娘娘,您照顾皇上那么多年,臣妾想请教请教您,皇上有哪些喜好,哪些避讳,也省的臣妾做错了什么触怒了皇上。”

    太后听见蒋昕这话,嘴角的笑意更深几分,这便是了,十几岁的黄毛丫头,进宫没多久,懂什么,不过就是想出出风头,好的圣心罢了。

    太后扶着秋艾,坐了起来,将手搭在了蒋昕的手上,轻轻握住,看着蒋昕的眼睛,温柔的笑言道“这是该好好问问,你倒也是个心细的,哀家便叮嘱你几句,皇上最闻不得那兰花的,一靠近便就会起红疹子,春日也不远了,你可得小心些,还有,皇上不喜那油腻的食物,喜欢清淡些的,糕点的话,千万不要太甜,哀家可是清楚得很,皇上最讨厌甜食了,从小就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