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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交易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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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鼓鼓地把温翔送到学堂,先前同“天下第一”酒楼的王老板做成了一笔长期的香料生意,温情手里宽裕了许多,饶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天价学费,现在温情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给出去。

    “在学堂用功读书,咱们虽然是穷了点,可你放心,姐姐会让你和温月过上好日子的。姐姐呢,就负责赚钱养家,温月负责貌美如花,你嘛,就负责大展才华,知道吗?”温情又祝福了一番,便急急忙忙地从学堂出来,她还记得昨日同晚娘的约定,忙着赶到镇上去赴约。

    赶到镇上的时候,日头已经爬上三竿了,温情不敢有一刻停留,生怕去晚了给晚娘留下不好的印象,但等她站在“红袖楼”门口的时候,也还是时辰不早了。

    “我还以为温姑娘今日不会来了呢。”晚娘也不知是不是在等她,温情一出现,她就倚在门口,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晚娘的绰约风姿自是引来不少的客人垂涎,但她裙摆一飘,对那些黑鸦鸦的脑袋看都不看一眼,引了温情便朝里间走去。

    今日,晚娘没有在自己的闺房中招待温情,而是拣了“红袖楼”后院中的一个亭子,名“茫茫亭”。

    “茫茫亭?这个名字可有点意思。”亭子建在一大片假山之上,温情同晚娘缓缓地登上去,几乎可以俯瞰整个“红袖楼”的全貌,但她也注意到,晚娘的面色比之前更为凝重,嫣红的唇紧紧抿住,久久地沉默不语。

    茫茫亭中,早已经支起了一张小几,并两把梨花木的椅子,供晚娘和温情相对而坐。

    晚娘还是一声不吭,从她苍白的面色上,温情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见她缓缓地将茶杯一只只洗净,然后安静地煮茶,动作虔诚似信徒在念经祈佛。

    温情也不便出声打扰,转了脸去打量整个院子,假山错落,树影微摇,干净整洁地除了几片落叶,地上再找不出别的尘土来,就如同晚娘这个人一般,雅致而内敛。

    “尝尝吧。”不多时,便泡好了茶,热气腾腾的茶水盛在白底碎纹的细瓷小茶杯中,煞是可爱,晚娘缓缓地推了一杯到温情面前。

    温情也不多加客气,饮了,不吝赞赏。

    晚娘风轻云淡地笑笑,搁了茶杯,开门见山:“想必,温姑娘不会是平白地来我‘红袖楼’游玩吧?可是有事有求于我?”

    没想到晚娘会这般直截了当,戳破了彼此之间的这一层窗户纸,温情一时有些措手不及,但她很快就稳定了阵脚,没有一丁点被看穿的心虚,依旧报以甜甜的一笑,讲:“晚娘果然兰心慧质,慧眼如炬,我的确是需要帮忙,但”

    温情本想解释一番,澄清自己虽然需要帮忙,但绝无强求的意思,却被晚娘挥挥手,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温姑娘,你不用解释,我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得出来你并不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然咱们也就不会坐在这儿喝茶了。既然知道我能帮得上你的忙,那我心里也就放心了。”晚娘站起身,扶着“茫茫亭”的栏杆,遥望着远处“红袖楼”门前的一派熙熙攘攘,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温情自然不会傻到以为晚娘会什么都不问,就不遗余力地帮自己,于是她试探性的问道:“那不知我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只是试探的一句话,但正好说到了晚娘的心坎上。

    “温姑娘,咱们来做一笔交易吧,我帮你的忙,你也帮我一个忙,可好?”晚娘回过头,嫣然一笑。

    换做别人,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肯定一溜嘴儿就应承下来了,但温情多留了个心眼,她总觉得今天的晚娘同昨日有些不一样,便没急着答应,而是慢悠悠的多问了一句:“做交易当然好,只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交易的呢?”

    晚娘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消停,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讲:“温姑娘,你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多有才华呢,唉,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直接得一首词便罢。”

    “一首词?”温情不理会晚娘的调侃,抓住了晚娘话中的端倪,步步紧逼着问。

    晚娘沉吟了片刻,不答,反问:“你可知这亭子为何取名‘茫茫’?”

    温情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也是初来乍到,怎会知道关于这亭子的典故呢?

    幸而,晚娘本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强要一个答案,反而自己漫漫地说开了:“生死茫茫这亭子是为了纪念我一位故人。她是我生于世上最要好的姐妹,彼此相交数十载,当我遭遇飞来横祸之时,是她挺身而出。她助了我一臂之力,给了我自由,自己却陷进泥淖里,从此阴阳相隔。”

    晚娘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之中,脸上的表情平和而安详。

    联想到之前在王老板处听得的故事,温情很轻易地便在心里描绘完全了整个故事。

    数十年前,晚娘有个相交的好姐妹,又值有朝廷官员看上了她,她不从,另一姐妹便替她嫁去,最后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很快就去世了。

    此故事当真令人不胜唏嘘,温情还在感伤,忽听得晚娘抽了抽鼻子,又讲:“她去世至今,刚好十年,过几日便是她的忌日,只是可恨我才疏学浅,竟无法为她做出一首合适的祭词来!”

    晚娘说到后头,有些激动,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滑落了下来。

    温情按住她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仿佛是一剂有效的定心丸:“晚娘,节哀顺变,世间之事向来是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的。”

    吸了吸鼻子,晚娘缓缓地镇定下来,向温情请求道:“前日,闻听你七步成词,又能挺身而出帮助艺伎,或许你能替我写出一首送她的祭词来,以慰她在天之灵。我知道你是为了‘天下第一’酒楼的事情来的,你若替我写出一首好的祭词,我便答应这桩合作。”

    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温情在心里叹了一句,但转念又纠结了,原来晚娘早已摸清了自己的底细,而且那时的七步成词,原是一时兴起借用了纳兰容若的词,难道这次又要不问先取古人之词?

    “纳兰恐怕都想从坟墓里跳出来揍我一顿了吧。”温情无奈地嘀嘀咕咕着,脑子里却灵光一闪,蓦然想起了一首词,许是能应付过这一桩。

    “你说什么?”晚娘耳尖,却也没有听清楚温情在说些什么。

    摆摆手,温情又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缓缓饮尽,对晚娘讲,自己心中已有了一首祭词。

    虽然惊讶于温情这么快就想了出来,但晚娘早已准备妥当,摆好一张宣纸,取了一支毛笔给温情。

    生于现代,温情的毛笔字如何能见人?就算是继承了这具身体的记忆,对于毛笔字,她也是枉然,讪讪地扯出一个笑,示意晚娘,自己念,而她来写。

    “欲话心情梦已阑,镜中依约见春山。方悔从前真草草,等闲看。环佩只应归月下,细钗何意寄人间。多少滴残红蜡泪,几时干。这首悼词,姑且名为‘山花子’。”因为不清楚这个时代是否有“词牌名”这种东西,所以温情事先打了个预防针。

    但晚娘却根本没注意到这一茬,她挥笔写下了这首词,笔力不俗,颇有飘逸之感。

    搁了笔,她撑起写了词的宣纸,在面前徐徐展开,缓缓地低低地念着这首《山花子》,一遍又一遍,直到眼泪倏然落下,“啪嗒”落在宣纸上,沾湿字迹,晕开一团一团的墨渍。

    “好,温姑娘果然才华过人,数十载我终于有脸见她了。”晚娘蓦然收起那张宣纸,抹了一把泪,待平静了下来,便对方才的事情绝口不提,两人又饮了一回茶。

    关于同“天下第一”酒楼的合作,晚娘似乎兴致缺缺,但温情为了岔开话题,还是将自己的设想说了一遍,讲到后面,就连晚娘也被调动起兴趣来了,同温情两个激动地比比划划,绞尽脑汁地出谋划策。

    “晚娘,能够支撑一座‘红袖楼’到如此繁华的地步,我个人是很佩服你的,但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不足以庇护所有的人,咱们能做的,便是让她们自己强大起来。”离开之前,温情总结似的道出了自己将艺楼拉扯进来的用意,赢得晚娘频频点头的赞赏。

    出了“红袖楼”,日头已经显出西沉的势头,温情在楼内同晚娘已经用过点心了,并不觉得饿,马不停蹄地又奔向“天下第一”酒楼,向王老板报告好消息。

    没曾想,只两天时间,温情就解决了大问题,王老板喜出望外。

    “我已经同晚娘商议好了,明日你和她都放出消息去,咱们后天就开始在‘红袖楼’摆个摊子,开始选人,男女不限,一共两天时间,王老板你看怎么样?”温情气喘吁吁地灌下了一大碗水,今天可真是把她累得够呛。

    王老板早已把温情视作得力干将,自然是对她言听计从,一个劲儿地应道“好”。

    商议妥当,温情总算是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赶回家连晚饭也没吃,倒头就睡,一觉到了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