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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鹿鼎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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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人山空谷中传来一阵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川岛菲子笑道:“哈哈真有你的,子健,临走还把那溥仪痛骂一顿,人家白招待你了。”

    偷眼观瞧邓颖越的反应,她也是抿嘴偷笑,想是极力忍住。

    曹子健临走时,已把衣服换好,又是他常穿的白色衣衫,右手一抖,打开纸扇,轻扇着笑道:“那是他活该,给那日本鬼子卖命,骂他算是轻的,这个无耻的汉奸!将来逮住他,一定要给他就地正法。”

    “这么冷的天,你还扇扇子,不嫌冷啊?”川岛菲子道。

    曹子健边扇边走,笑道:“这叫文人风度,你不懂的。”

    一路说说笑笑,穿过前面天然形成的两道门户,便见脚下出现台阶,一直延伸到山脚之下,站在这里,向下面眺望,隐隐约约可见一处小村庄。环视四野,周围再无人家。三人踩着台阶,走了下去。

    再向前走约不远,就见到这个小村庄的初貌,见那房屋,也是有些年头的了,粗略地数一下,大约有百余户。

    离着农舍越来越近,这时,一个穿着破皮大衣的汉子从对面狂奔而来,脸上惊恐不已,像是疯子一般,一边跑,一边在嘴里喊道:“山吃人,山吃人,都不见,都不见,好可怕,好可怕”

    邓颖越和川岛菲子显然是有些害怕,都躲在曹子健身后,曹子健也不想招惹这个疯子,向旁边退后几步,退到树后,待这个疯子跑远后,才重新回到小道。

    川岛菲子仍是心有余悸,说道:“太可怕了,刚才那人定是个疯子,山怎么能吃人?”

    邓颖越道:“疯子都是疯言疯语,不必当真。”

    曹子健摇摇头,向村庄里走去。来到离着最近的一间农舍,他轻轻地扣动柴扉,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而对面农舍的门,在这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亮丽动人的美妇人,只见她三十来岁的样子,足登小靴,身上着一身孝衣,鬓边插着一朵白绒花,脸容惨淡,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却显更为俏丽。

    美妇人说道:“不用敲了,对面没有人,那家都死绝了。”

    曹子健走到那美妇面前,哭丧着脸说道:“这位美丽的大嫂,在下是王富贵,后面那两个是我的两位夫人,我们本来是想去长春探亲,奈何路遇劫匪,把我们的财物洗劫一空,马车也被抢走了,现在天色已晚,又迷了路,我想请您行个方便,让我们三人在今晚能有个住的地方。多谢,多谢!”

    眼见这一男二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俏丽多姿,那美妇人对他们顿生好感,于是说道:“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先暂时住在我这里,待明日天明,我再引你们出去,你们先进来吧。”

    那美妇打开柴扉,便把三人请进屋内。

    屋里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只见上面只摆着一副碗筷,还有一叠拌好的红咸菜。

    川岛菲子问道:“大姐,难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曹子健忙拽了一下川岛菲子的衣襟,那美妇人一出来,见他一身缟素,他就知道,那必是这家里死了人了,川岛菲子这一问,那不是揭人家伤心事?

    果然,那少人妇听到这句话,动作霎时一停,神情顿时黯淡下来,曹子健赶忙道歉道:“对不住,对不住,多有得罪,慧龄,给人家赔不是!快!”

    似乎川岛菲子刚说出口,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道:“我实在不是有意的,大姐,请您原谅”

    这美妇人自是知道她是无心之失,也不怪她,只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没事儿,我也没有怪你,要怪就怪那些挨千刀的日本鬼子,要不是他们,我丈夫也死不了,唉,不提也罢。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点饭,你们坐。”那美妇人就走向厨房,掌勺做饭,烟筒冒起炊烟,随风向东。

    “农家多巧妇”,此话果然不错,没有多长时间,那美妇人就端着一副托碟走进大堂,托碟上面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馒头和几碟小菜,都摆好后,说道:“家里也没有什么,只能做些乡野小菜,请三位多多担待。”

    曹子健笑道:“大嫂客气了,在这里能有口饭吃,我们就已经知足了,何况这饭菜香气扑鼻,味道定是妙极,大嫂你太过谦了。”

    “既然喜欢,那就多吃点。”美妇人高兴地说道。四人便动起碗筷,享受起乡野美味来。

    正吃得高兴,就听门外有人喊道:“山吃人,山吃人,都不见,都不见,好可怕,好可怕”

    川岛菲子厌恶地说道:“又是那个疯子,怎么这么讨厌,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

    那美妇人笑道:“别管他,那人就是个疯子,这样子都三十多年了。”

    三十多年?曹子健乍一听到心中便泛起了嘀咕,难道这个疯子会与要找的那个地方有关?于是问道:“大嫂,您能想一想,具体是哪一年吗?”

    “我想一想。”美妇人低头想了想,过了一会儿,便抬起头道:“大概是庚子年,对,就是庚子年,那年不知是哪一天,这疯子就从那石人山跑出来,嘴里不停地说着这句话,这一说就是三十多年。问他,他也说不出,只是唠唠叨叨说着相同的话。”

    看来,这个疯子定知道些内情,可是他又是个疯子,从他口中无法得知,只能想想别的办法。

    曹子健问道:“当年有谁了解详细情况吗?”

    美妇人摇头道:“我当时还小,不太清楚,这种事儿你得问问村长,他应该是知道的。”

    “那麻烦大嫂您”曹子健起身拱手道,“能否带我们见见村长,我想问他点事情,多谢,多谢!”

    美妇人笑道:“哪的话,这都是小事,没问题,吃完饭后,我就带你们去找村长。”

    曹子健重新回到椅子上,吃饭,他吃的饭也不知什么味道,一心只想着去见村长,不一会儿就把饭菜吃得干净。那美妇人把碗筷端到厨房后,简简单单收拾一下,便带着他们向村里面走,在一家大院子前就停住了脚步,回头对后面三人嘱咐道:“村长这人比较倔,说什么就得是什么,别拧着他来。”这才上前叫门。

    “村长,村长在吗?”美妇人冲着院子里面喊道,“有远方来的客人想拜见一下你!”

    等了一会儿,就听里面有人喊道:“谁啊?都这么晚了,还来叫门。”

    木门向两边打开,只见里面出来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一身厚实的棉袄棉裤,脊梁已有些佝偻,见到门外的美妇人,他笑道:“是小翠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小翠指着身后的三个人道:“村长,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只不过,有三位远道的客人想要拜见一下你,所以我不得不找你来了。”

    村长的视线绕过小翠,看向身后的一男二女,皆是仪表不凡,便问道:“你们是谁?找老朽有什么事儿?”曹子健便把和小翠说得又说了一遍,之后又说想打听一下那个疯子的来历。

    村长听后点点头,说道:“王富贵是吧,你跟我来吧,我和你好好说说当年的情况。小翠,你带着那两位夫人回去,我不想家里太多人,看着烦!”

    听过小翠的嘱咐,如果不按照村长说得办,他是不会说的。邓颖越和川岛菲子只得随着小翠回去了。村长则带着曹子健走入内堂,这时偏堂内传来一年迈的老妪声音,她道:“老头子,谁啊?”

    “没你事儿,你先睡吧”村长让出一个座位,“王富贵,你坐。”

    曹子健也不谦让,便坐了下去,见曹子健坐好,村长则坐在他对面,拿出一烟袋锅子,放在嘴里抽起来。

    村长吐出一个烟圈后,才说道:“这一个月以来,时常会有一个穿着破烂服的男人来我们村里乞食,你认不认得?他已经好几天没来过了。”

    穿着破烂服的男人?曹子健奇怪,略一思索,便明白,这村长所说的想必是在地道里死去的那个人,曹子健道:“村长所说之人,我不清楚,何以村长要说起他?难道他与那疯子有关系吗?”

    “或许有关吧。”村长咂巴了几口烟,“先不说他,我给你讲讲那疯子的事情。”

    曹子健从村长口中得知,庚子年那一年,大约是春夏之交,有一队几百人的清兵途经此地,用大车推着好几十口大箱子,不知道他们是要去干什么,当他们经过石人山时,整个队伍突然消失不见,像是被山吃掉了一般,而那疯子正是那队清兵中的幸存者,可惜他却是一个疯子,不然就会知道发生过什么了。

    “您又是从何得知?”曹子健问道。

    村长敲掉燃尽的烟丝,说道:“那都是我亲眼所见,我那天上山砍树,就见山脚那山张开一个口子,那队清兵就被活生生一个个吃掉了,而那些清兵像是着魔一般,仍然往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