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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路向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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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子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不停不息的从上海滩边绕过,东流入海。江畔一排数百株枫叶,叶子似雄雄热火般浓烈,正是八月天时。滩上的青草也已经变了颜色,只是黄中还透着一股深绿,夕阳西下,惨淡的红光照耀下更显几分萧索。

    几株连着的枫树下,树立着一间茶馆,因为处在官道上,平时人来人往,总有累的人要去里面歇脚,所以生意倒也红火,时不时会有说书艺人到这里开书演出,更是吸引了一批闲人到里面凑热闹。虽说场地不大,只容得二三十人,但也别有风味。

    此时,茶馆内男男女女和两三个小孩,正自聚精会神的听着一个瘦削的老者说书。那说书艺人六十左右岁的年纪,一件黑色长袍早洗得褪成了灰白色,脸上的皱纹已经夺去了他的青春,只听他左手捏着两块梨木板,两板相碰几下,右手在面前的羯鼓上敲了三下。

    他发出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唱道:“富贵荣华持不久,王侯霸业转头空。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待从头话太平。”

    那说书艺人又敲了三下羯鼓,说道:“这首开场诗,说的是当年,也就是同三年五月三日,曾国藩率领十五万湘军包围天京城,天王洪秀全身死之事。小人刚才说到那曾国荃施易容之术,混进天京城,打探消息。经过一番辛苦,终于成为了天王宫内的一名带刀侍卫。闻得大哥率领大军驻扎在十五里外,又听得天王病笃,知道自己的使命该结束了。

    “他即将出城之际,只因一时疏忽大意,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失去黏性,脱落下来。这一幕刚好被一名守城官兵发现,他立即喊道:‘抓奸细!’一时间,箭矢如倾盆雨下,向曾国荃招呼过来,幸亏曾国荃的胯下所骑乃宝马名驹,名曰白龙闪电,见情况不对,驮着背上的主人迅驰而去。但是,即使再快,曾国荃的背上仍然结结实实地中了一箭,血流如注。正是:马有的卢虽护主,人无谋划终不测!

    “得得得,得得得白龙闪电驮着曾国藩终于回到驻地,曾国荃跌倒在地,早已等候多时的士兵把他搀扶到中军帐内。曾国藩一见弟弟伤势如此之重,关切地问军医他是否有性命之忧。军医搭脉一探,马上回禀道:‘请主将放心,副将军伤势虽重,但也能保住性命!’曾国藩听军医如是说,松了一口气,正在正当儿,曾国荃勉强睁开双眼,颤巍巍地递给哥哥一张纸条,微微一笑,又闭上了双眼。

    “曾国藩把弟弟安排妥当后,中军帐内只剩下自己,他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大字——洪逆将死,天国宝藏。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说书艺人敲鼓打板算是结束,他接着说道:“小人文十三,今日所讲‘太平天国记’已至八十回,明日是最终回,欢迎诸位老少爷们继续捧场,多谢,多谢!待把‘太平天国记’讲完,便新开一本,名为‘三目神子夺宝记’,希望诸位继续捧场!”又将羯鼓砰砰得敲了几下,托出一只盘子。

    众茶客便有人拿出三分两分,放入木盘,不多时便得了五六十分。文十三谢了,将硬币放入兜内,便欲起行。

    茶客中走出一个眼带黑色墨镜,身着一套中山装三十来岁的汉子,拱手说道:“文先生,听你的口音可是从东北而来?”

    文十三见他身材细挑,一脸精明,便道:“正是。”

    那汉子道:“小弟做东,请先生饮上几杯如何?”

    文十三大喜,稍作退却道:“你我二人素不相识,怎可如此让您破费?”

    那汉子大笑道:“饮上几杯,咱们便认识了,我姓戴,叫戴笠,字雨农。”

    “幸会,幸会!”文十三谦卑地拱手道。

    素不相识的二人来到离茶馆不远的一家酒垆内,酒垆内只有一位风骚的老板娘,没有老板。老板娘平时浓妆艳抹,恨不得把一盒白面都抹在脸上,才会觉得心安。此时她正在照镜子,看到戴雨农领着一位老叟进来,马上笑脸盈盈,嗲声嗲气地迎了上去,笑道:“哈哈哈,这是哪阵香风把戴老板吹来啦?稀客,稀客啊!”

    戴雨农轻捏了一下老板娘的屁股,直捏的老板娘一阵娇笑。

    戴雨农指着身旁的文十三说道:“玉娘,我这这位先生甚是有缘,决定在你酒馆喝上几杯,快去准备几碟小菜,三壶烧刀子,喝的高兴,酒钱少不了你的!”

    “好嘞!”玉娘引着二人来到酒垆的里面,在一间雅间停下,服侍着二人坐下,然后便退出了房间。不久,玉娘便把三壶烧刀子,一碟炒花生碟毛豆碟拌黄瓜,另有两个切开的卤蛋,一碟碟从托盘拿下,摆在了桌子上。

    玉娘给二位客人斟了酒,不好意思地说道:“今日卖肉的张郎病了,没了那下酒之物,希望二位先生莫要见怪。”

    文十三抄起酒杯喝了下去,叫了声“好酒!”

    戴雨农笑道:“有酒就好,我们只是来喝酒谈心,有无那下酒之物,亦也无妨。玉娘,你先忙去吧,等有吩咐我再叫你。”

    老板娘走了,文十三立即向戴雨农劝酒。戴雨农和文十三碰杯后,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他开口说道:“适才我听先生所唱‘太平天国记’,果然说得精彩非凡,却有几句话想要请问,不知先生能否告知。”

    文十三道:“好说,好说。今日得遇戴兄弟,也是有缘,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戴雨农夹起一块豆腐丢进了嘴里,两口便咽了下去,拿起酒杯问道:“适才听先生说书说到最后,有一句‘洪逆将死,天国宝藏’。前四个字甚是明白,后四个字却不知何意?小弟甚是好奇,不知先生能否透露一二?”

    文十三哈哈笑道:“有什么不能透露的?这不过就是说书人故弄玄虚,留人驻足的尾巴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戴雨农疑惑道:“可是我听市井传言,当年太平天国确实留有一份巨大的宝藏,所谓无风不起浪,传言有时或许是真的,难道先生没有耳闻吗?”

    文十三剥开一个花生,言道:“关于天国宝藏的事儿,我却有耳闻,说是洪秀全把十几年来掠夺的财富都埋于地下,曾国藩攻破天京城时得到了这批宝藏。这纯属子虚乌有的事儿,当不得真。不瞒您说,我爷爷是跟随曾国藩身旁的谋士,他亲眼见证了那段历史,没有宝藏,一点都没有。”

    戴雨农不禁颇感失望,闷头喝了一口酒。文十三见他情绪低沉,便笑道:“不要失望,要说太平天国确实有宝藏,只是还没有攫取出来。”戴雨农仰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文十三。

    “我问你,想那太平天国与清狗连连征战,耗费甚巨,而天京城破之时,一查国库,尚能支持三年,财富又从何处得来?要知道,太平天国统治区皆是穷地方,赋税可不能支撑它那么多年。”文十三道。

    戴雨农摇了摇头,问道:“敢问先生,那些财富又从何处而来?”

    文十三放下酒杯道:“戴兄弟有所不知,洪秀全是在一番机缘巧合下得到如此财富,你可听过沈万三?”

    戴雨农点点头道:“兄弟略有耳闻,沈万三乃明朝首富,曾出资助朱元璋筑造城墙,因为实在太过于富有,招致了杀身之祸。为何先生会提到他?”

    文十三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天国宝藏有一大半是因为他!”

    见文十三的酒杯空了,戴雨农马上给他斟满酒道:“愿闻其详。”

    “戴兄弟,不必如此客气,我自己倒就好。”话虽说是这样说,他还是把酒喝了,接着说道:“想当年,沈万三相传因聚宝盆发家致富,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但那也找来朱元璋的妒忌和担忧,为了他朱家的统治能够稳固和长久,便下令杀害了这位明朝首富,自以为收了沈家的全部财产,哼哼,其实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戴雨农道:“却不知都到何处去了?”

    文十三眼露敬仰之情道:“沈万三果然是非常之人,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提前在某地修筑了九重天大墓,把自己大部分财富藏进其中,佩服,佩服!”

    戴雨农惊诧道:“难道洪秀全得到的巨大财富是从沈万三墓中盗来的?”

    文十三摇了摇手,蔑视一笑道:“哼,忒也小瞧沈万三了,洪秀全确实发现沈万三大墓的确切位置,并且带兵闯了进去,却不知死了几万人,从中拿得的那些就够他们快活几年的了,可想而知,里面得藏有多少。而知道秘密的那几个王爷,更是自相残杀,导致天京变乱,要不,最后鹿死谁手还不可知呢。”

    他自饮了一杯酒,继续讲道:“据我所知,洪秀全当时已得到沈万三大墓的钥匙,可是为什么却止步于第一重,实在是令人费解,那死去的几万枉死鬼,也不知是如何惨死的。总之,整件事情透着一股邪气,神秘,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