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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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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从巫医的建议,饮血过后需得好好休息一番,至此大王已无其他兴致,半阖了眼,淡淡地挥手:“都散了吧。”

    几个身形高大的男奴立刻驾起了舆,小心翼翼地抬着大王出了大殿。

    在经过阿错死相凄惨的尸体时,大王厌恶地皱了眉,摆手召了过郑姬:“你来善后吧。”郑姬是他最为信任的宠姬,且颇有胆识,由她处理他最为放心。

    郑姬含笑着应道:“是,臣妾明白了。”

    满殿的大臣们,见大王已走,也纷纷跟随。不过片刻,这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了一具淌在鲜血中的尸体,再有就是几个神情麻木的奴隶。

    这善后的事一直以来是郑姬在做,按照往日的惯例,为大王献身的奴隶可享有墓地,吩咐完奴隶完后,她才走出了大殿。

    到了殿外,见许多大臣都围着姬忽,抱拳说着恭喜恭喜,郑姬笑问了一个侍卫。那侍卫恭敬地回道:“回禀夫人,大王刚将周国进献的奴隶全都赏给了公子忽。”

    但凡进献的奴隶,都是上等货色,只供王室赏玩,大王此举真是大方啊。郑姬笑了,所以,那些大臣知公子忽在大王心中的地位,便上前巴结了。

    “嗯,那我也该去。”

    围绕着姬忽的大臣们,见大王最爱宠爱的郑姬来了,赶忙避让三尺,一番行礼后纷纷告退了,留下了郑姬和姬忽四目相对。

    两人盯了会儿,还是郑姬笑着先开口了:“怎么,公子似乎不高兴?”

    姬忽轻蔑地冷哼:“那不过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何喜之有?”

    这下大王的心思可谓人尽皆知了,就连那些平日最看他不顺的大臣也上前来了,真是令人作呕。

    “是吗?我倒是觉得公子该高兴才是,毕竟刚去了个心头大患。”

    这一句让姬忽回了心神,静静听着她接下去的话。

    郑姬在嘴角挽起了一抹妩媚的笑,摇曳着身姿慢慢走近,眯起了那妖冶的双眼,轻声呵气:“想不到六国的第一公子为博心上人,还需要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呀。”

    被戳到了痛处,姬忽冷冷地呵斥:“闭嘴!”

    “是是是。”郑姬顺从地点头,散漫的神情中,那双眼明亮得出奇,“我来只是想提醒公子,我帮了公子不少,到了事成那日,可别忘了我要的东西。”

    “这是自然。”姬忽沉声应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郑姬笑着离开了。

    这时有女奴来报:“公子,大王赏的奴隶已在公子寝宫了。”

    “嗯,那就回去吧。”大王赏赐的东西,即便不喜也要恭恭敬敬地接受,何况这次送来的周国奴隶,正得他心。

    等他回宫时,所有的奴隶都身穿薄莎,跪地相迎。

    那些奴隶都是周国精挑细选的,或媚或艳,或纯或净,模样各有特色,姬忽并未仔细观看,轻扫了眼后,他直接问道:“你们来秦国前,该知此行是为了什么吧?”

    “我等致死不忘!”

    马将军口中带来的人,其实就是这些看似弱不经风的奴隶。原本马将军的意思是,由着周国奴隶护着他逃出宫去,但是眼前还有件重要的事没做。

    挥退了奴隶,姬忽吩咐了哑奴:“把东西取来。”片刻之后,他接过了哑奴手上盒子,打开一看后,毫不犹豫地取过旁边的匕首,在手掌割开了一道口子。

    血顺着掌心慢慢流下,滴在盒中,而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安静躺在盒中的白玉渐渐地变成了鲜艳的红色,泛着莹润的光泽。

    就在姬忽再次取过匕首,正准备在手心再下手时,哑奴哆嗦地劝道:“公子,不可再下去了!”

    “不可,一定要让这它记住我的味道。”

    他眯了眼,面不改色地又狠狠割了一刀,大颗大颗的血珠滴落,他的双眸紧紧盯着那块已变红了的白玉。不够,还不够。突然,他握紧了拳头,伤口被用力挤压着,血流得越发快了。

    “公子,成了!”哑奴惊呼,也让姬忽松了口气。

    从白玉中缓缓钻出了一只雪色小虫,仰着小脑袋,好奇地吱吱着。

    姬忽苍白的面上浮现了笑意,这不是一块白玉,而是附生在玉上的蛊虫,只有用鲜血来能引它出来。

    他朝着小虫张开手掌,那小虫呜呜了几声,猛地跳了过来,张嘴贪婪地饮着血,滋滋地发出满足的响声。他微扬嘴角,笑得如沐春风:“真乖,小东西,待会儿带你见个人可好?你要好好地替我看守着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嘶。

    险些忘了,那小虫是有牙齿的,锋利地咬住了他掌心的肉。

    他将手掌挪到了白玉上,轻轻驱赶着小虫入内,拿过一张咒符,心中默念了会儿。

    霎时,那小虫被封印在玉中,而那块玉,已变成了通体发亮的血玉。

    他动作轻柔地把那块玉放入盒子中,转身吩咐道:“我有事先出去下,若有人来,你知道怎么应付。”

    “是,公子请放心。”哑奴知道指的是那些奴隶的事,神色严肃地应道。

    他点头,然后带着盒子出去了。

    在来到赵瑶寝宫之前,一路上他都在忐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原谅他了,这个心结一直盘绕,到了后来,他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才迈出了脚步。

    宫中一片安静,唯有他嗒嗒嗒的走路声,在冰冷的青砖上回响。

    由于公子忽这个特殊的身份,奴隶没多阻拦,通报了后就引着他入内。隔着很远,寝间里的赵瑶神伤的面容还是映入了他的眼帘,他清楚地听到了他双手握紧的声音。

    突然他低低笑了,真是的,他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呢?

    幔莎后的人慢慢起身了,拿过了案几上的一包东西,交到了跪在面前的女奴手中。赵瑶只觉每说一句话,都似耗用她所有的力气:“我是不能出宫的,阿容,你出去看看他吧。”

    阿容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赵瑶努力压下了溢出眼眶的泪,深呼了口气,哽咽着,连声音都变得嘶哑不堪:“他有没有什么家人,如果有”

    “公主,奴隶是没有家人的。”阿容抬头,神情麻木得恍若一具形行尸走肉,“公主就是他的家人。”

    最后一句道尽时,赵瑶心头止不住地压抑,赶紧转身挥退了阿容。她怕再看到这样的阿容,她会不由地想起那个温柔羞涩的阿错,和那个无能的自己。

    一阵脚步声消失后,她终于可以释放了所有的情绪。

    姬忽沉默地站定,远远地看着那个轻声啜泣的赵瑶,在那一瞬,他的心底闪过了一丝懊悔,也许他不该设计杀了阿错。

    所以他走得很轻,直至到了她身边,许久也不敢开口。

    到了后来,还是赵瑶发现了他:“忽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厚重的鼻音让话听来很是古怪,这是姬忽第一次见到一个脸上哭得如此难看的女人

    宫中的女人,即便是哭,也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何曾有她这样得肆意放纵,这样得倾尽全力。

    姬忽望着她的清澈双眸,也渐渐转为幽深。现在的他,除了心底的那丝抽疼外,再无一点的懊悔,他也想,那一天她会为了他这样。

    “姐姐。”他的声音,沉闷又柔弱,“姐姐说过,我可以来的。”

    他抱着盒子,低头规规矩矩地坐到塌边,不越雷池半步。

    从当初那个喜欢粘着她撒娇的姬忽,到了现在这般小心翼翼,这让赵瑶愧疚不已,那些话到底是伤了他。伸手,还和从前一样,轻轻弹了他的脑门,在哭脸上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来:“嗯,我是你姐姐,你想什么时候来这里,就什么时候来。”

    这次,他躲开了她的弹手,反而轻柔地握住她的手:“姐姐哭,是因为阿错吗?”他问得很轻很轻,仿佛这是一个禁忌,触碰不得。

    赵瑶不答,但她的神情已说明了一切:“忽,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连我宫中的人都不能保住,要是我不是这么没用,或许”

    姬忽轻言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大王做了选择,没人能保住他。”挪动了身子,缓缓地靠近,轻而强势地掰过了她的肩膀,柔声哄着,“姐姐不需自责,一切都是大王的错。”

    大王

    大王的错

    这几字不断地在她脑海盘旋,她双手抓紧枕头,面上的恨意可见一斑:“我要杀了大王!”而后她转头,目光明亮地看着姬忽,“忽,你说过的,要杀大王,现在我同你一样。”

    姬忽微敛的羽睫轻轻颤抖了几下,含糊地应了:“嗯。”

    他不知该因自己脱罪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她那么含恨地想为阿错报仇,那人,不是大王,而是那个远在她天边,近在她眼前的自己。

    赵瑶胡乱地抹了眼泪,也收拾好了心情,低头一看时,才注意到他怀中抱着的漆木盒子:“这是什么?”

    在她好奇的目光中,他慢慢地打开:“送给姐姐的。”他睁开了一双澄澈分明的眼,像个献宝的孩子,努力地想讨好他喜欢的人。

    “血色的玉?”

    “姐姐那里受伤了,这不是普通的血玉,是宫中秘药,有化瘀的功效。”他小心地拿了出来,放到她手心,“放入体内,几天之后就会好了。”

    赵瑶觉着很玄乎:“这能行?”只是一块玉而已,能有这么大的功效?

    似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姬忽又补充道:“宫中女子受伤后,都是用这个的。”见赵瑶不为所动,他有些生气了,不由拔高了声音,“难道姐姐不相信我?”

    “没”

    他轻哼一声后,作势要推倒赵瑶:“姐姐不信,我给姐姐试试就知了!”然后精准地扣住了她的脚踝。

    她轻叹了声,揉揉他的发:“我什么时候说不信你了?只是觉着”见他委屈地松开了手,她只好说道,“好好,日后你说的话,我都信,这总可以了吧?”

    “当真?”

    “嗯。”

    他笑了,笑得很美。

    但是下一刻他的笑脸上浮现了一抹痛楚,赵瑶跟随着他望去时,见到了他流血不住的手掌,双眼微瞪:“这是怎么了?”

    “那块血玉需要鲜血滋润”

    赵瑶呼吸一沉,心中百感交集,到了嘴边只化作最为普通的一句:“你怎么这么傻?”

    “姐姐还关心我?”他苍白的面容上,又挤出了笑。

    “我何时不关心你过了?”

    赵瑶撕了她的衣物一角,在猎场时已为他包扎过数次,可谓驾轻就熟了,这次也不过片刻就处理完毕。完后,还嘱咐他:“一定找巫医看看。”

    虽说那些巫医也不尽如意,但到底比她好多了。

    “我会的。”

    “你的伤口要快些处理,快些回去吧。”

    姬忽微笑着点头,起身走了,几步之后他再也不想压抑,轻声问出了心头的那点执念:“姐姐若有机会,你会不会和我一起走?”

    他在心中想过千万种回答,甚至想过会是直接的拒绝,但是却想不到,回答他的,会是一片沉寂。

    这样的沉寂,简直能把人逼疯!

    猛然转身时,才知不是她不答,而是她还在想着阿错的死,根本不知在殿内,还有一个他在苦苦等待着她的答案。

    “姐姐你有在听吗?”

    “嗯,什么?”

    姬忽扬起了笑,摇头:“没什么,姐姐记得用那块血玉。”而后,在赵瑶温和的应声中,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出寝殿。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呜,昨天去动物园了,所以么更新,对不住鸟~

    啦啦啦,最爱美美的豹子,各种冷艳高贵的调子。

    然后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桌面变成豹子的,啊呜,好想写个兽人文是豹子的~

    话说我很好奇,为毛都是马,斑马不能骑。。。。  ,希望大家可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