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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第66章 诱僧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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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西寺内的僧众在早晚课之余,都是有职差的,普华不知为甚分到了扫地一节,他性子强梁,又多才多艺,无论经法还是修为,皆高出众僧许多,心中十分不服,只是又能如何?正沉着脸使性子在庭院撩动那乱叶,忽听脚步声,抬头见是华西寺主持慧远法师,忙合十道:“师叔——”。

    与性情古怪,贪财嬉皮的慧普不同,慧远法师性情宽和,老成持重,颇得寺内僧众的喜欢,普华心中早已后悔千遍万遍,早年应该拜在这位正经又正常的老僧门下才好,恁地入了那老疯子的门,从此苦海无边,回头无岸,这扫地差事,说不定就是这老疯子捉弄所致。

    慧远见普华的脸色,以及一地乱叶,知道这位师侄性情高傲,心里定是瞧不起如今所为之琐事,于是缓缓开示道:“普华,你可知十六罗汉中第十六尊为谁?”

    普华在熟谙佛教掌故,听了师叔提问,迅疾答道:“不是周梨盘陀伽尊者?”

    慧远对普华嘉许地点头,道:“正是,他本系佛世时舍衙城一婆罗门之子,后与兄摩诃盘特同为佛陀弟子。禀性鲁钝愚笨,凡学习之教法,诵过即忘,故时人称之为愚路。其后,佛陀教示简短之‘拂尘除垢’一语,令其于拂拭诸比丘之鞋履时反复念诵,遂渐消除业障,某日忽然开悟而证得阿罗汉果。证悟之后,具大神通,能示现各种形像,尝现大神力为六群比丘尼说法。其一千六百阿罗汉眷属共住于持轴山,护持正法,饶益有情”

    普华沉吟道:“师叔的意思?”

    慧远微微一笑,道:“我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普华合十道:“谢谢师叔指教。”

    慧远见普华面上虽恭恭敬敬,眼眸里却颇为不服之色,叹了口气道:“师侄慢慢自是晓得。”说着,转身离开。

    普华望着慧远出了会儿神,见天色将夜,遂把那乱枝叶堆在一起,提着簸箕向竹林走去,他生性爱洁,这差事却尘土飞扬,因此苦着脸,皱着眉,走到那莲花池边的土坑,看了看那花池,突然心念一动,他练气十层很久了,一直未曾筑基,不妨趁着无人拿这蛇妖练练身手,说不定吸了它修能,能筑基升级,总之也不过是个妖怪罢了,即使不小心被弄死了,难不成师傅那老不修还会弄死自己?

    心里想着,那提升修为筑基之心再也不可抑制,放下簸箕,拿下佛珠,念念有词,头顶渐渐升起一层金光,只见他凌空对着莲花池一点,那莲花池忽然分为两半,一股水汽冉冉升起,却不见那蛇妖。

    普华微微诧异,向临走了几步,却见那莲花池黑黝黝不见底,两边碧波荡漾,便又走前了几步,忽然冒出一股绿气,普华不提防间被扑了个满面,他倒退几步,只觉得神识里十分混乱,脑袋里嗡嗡直响,便知道不好,刚忙念咒封了那莲花池,咳嗽了两声,想运息把那绿气逼了出来,可惜它已无影无踪,化在身体里去。

    普华看了看天色,早已是月明星稀的时辰,地上的簸箕还历历在目,忽然想到自己的差事,又想到那疯疯癫癫的师傅,不由悲从中来,脑袋昏昏之际,忙把那簸箕里的枝叶倒入坑里,正要收拾转身,忽然听到一个女子呼救。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普华抬头去望,见竹林深深,清风吹过,隐隐绰绰似有人影,佛修最讲究慈悲心肠,他只得走了过去,见一个白衣女子卡在竹林的枝子上,那腰身的阮烟罗被枝子缠了一周,怎样解也解不开,女子娇娇弱弱,正掩面啼哭,普华不由好奇,心道这华西寺恁地又女施主跑到这里来?

    “你是”普华张口问道。

    “啊呀,原来是普华法师,你不认得奴儿了?今儿白天才见的,快把我救下来?”普华近前看去,却是白日的女施主,师傅的老财主,孟丽娘。

    这孟丽娘极为好佛,每次来都广施其财,虽是个青楼身份,但是在寺里真真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从未与僧人有一言调笑,所以普华见了她,倒也放心,过去把那阮烟罗解开,正要说话,突然隐隐约约闻到一股香气。

    普华自幼出家,从未见过闻过女子身香,若是平视闻到,不过念几句佛罢了,不知为什甚,今日这淡淡的体香入鼻,却让他心头一跳,竟不敢再去看那孟丽娘,把那阮烟罗摊在手上,低着头道:“女施主,这是您的腰带。”

    “啊呀,我起不来了,法师帮奴家一把儿。”这声音虽然算不得如何娇媚,却带着低低的磁音,让普华的心跳得更厉害,“啊呀,”突然听见竹子“咯吱”一声,普华忙转头,见孟丽娘堪堪便要掉下来,茫然伸手去接,瞬息之间,便是玉人在怀。

    那浓浓的香气几乎笼罩了他全身,怀里的玉人,檀口边似笑非笑,媚眼如丝,娇汗岑岑,一段皓月般皎洁白腻的皮肤从衣领处微微露出,身子绵若无骨,兰麝香飘,脑袋突然“哄”的一声,不知飘飘所以然。

    待到醒来,竟紧紧抱住佳人,嫣粉入口,一品之下绵软滑腻,又吸又吮,百般痴缠,忽觉浑身如火,丹田紊乱,一股气息在身体内游走,宛如通电般酥得他浑身发麻,正欲火焚身之际,忽然听见一个“啊——”尖叫一声。

    这声音宛如冰雪,一头浇得他清醒过来,他忽然放开娇娘,掉头望去,却是那个对他痴念的玲儿,突然想起玲儿与这孟丽娘还是姐妹,一时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玲儿死都不相信自己居然看到这种情形,那位英俊的少年僧人一直是她心中的神,只是自己有了痴心,明明晓得不可能,却禁不住这心绪,只一遍一遍想着他,便想着哪怕这样多看他一眼也是好的,却没想到这个一直宝相庄严的圣僧会会抱着姐姐

    她看到了,她宁死都不愿看到,还有姐姐那讥讽的眼神,她明白了,是姐姐设计的,玲儿抱着头,向厢房跑去。

    哑丫也站在不远处,她虽然想到不会是好事,可是却也没想到这面满严肃的少年僧人会犯色戒,而且实在是所以自己倒是吓了一跳,玲儿突然跑了回去,哑丫反应过来,忙赶着追去。

    “普华法师。”此时孟丽娘突然收起了媚态,一脸怒色,道:“你居然勾得我妹子对你一往深情,如今又对我如此,我倒要问问,你这是修的什么道?念的什么经?”

    普华站在那里,已然面如死灰,他素来不近女色,十多年都未曾在这方面犯过什么错,如今却孟丽娘一句句宛如扎在心里,沉默许久才道:“孟施主说的是,贫僧必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孟丽娘秀眉一轩,心道看着僧人摸样,倒也象个有担待的,他说的交代别让妹子看了去,再生羁绊才好,遂道:“不管你如何交代,待我们离了去,你去跟你师父说去,别在我们眼前现眼,你知道那我那妹子是个不长心的。”

    普华听了这话,眼珠转了转,木然道:“贫僧记下了。”

    孟丽娘见他一脸哀痛,仿佛闯了泼天大祸,倒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此次主要便是拆穿了这对冤孽,目的既然达到,也不愿多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素了素发,转身离开。

    第二天清晨,秋桢在外敲门,说吩咐今天回丽春院,车已经在寺门前等,玲儿捂着哭肿的眼睛一言不发,哑丫道了声“好”,忙收拾了行李,拉着玲儿一路向寺门走去。

    金灿灿的朝晖,染红了东方天际,高高的华西山主峰被这云霞染成一片绯红,哑丫拉着玲儿一步步走出寺门,走到那雕花玉栏的车舫前,却不敢去掀车帘,怕见到什么刺激了玲儿,却见秋桢掀开帘子,对她们道:“快进来啊一一”

    哑丫见舫中只有秋桢一人,刚刚吁了口气,却听一阵脚步声,见回头看去,见李丽娘与晏子山亲亲密密一起走了出来,玲儿见姐姐昨夜如此,今日又如此,直直是把自己心里如神般的圣僧戏耍如掌上,已然面无人色,身止不住的颤抖,看看姐姐,看看晏子山,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孟丽娘却镇定如常,一眼也不去看妹子,脸上只是一派袖手凭栏式的淡漠冷然。

    众人一起上了车舫,那晏子山也跟着坐了进来,见玲儿恶狠狠地盯着姐姐,似乎要噬人,不解其意,忙着解释道:“姑娘,丽娘言其居住亦是清雅之所,所以吾亦跟之也。”

    玲儿呆呆看了晏子山半响,又盯着姐姐,想要问什么却硬生生止住,扭头望着窗外,脸上出现了一种凄婉的决然,那是成长的撕裂,亦是生命必经的空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