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公事与生意（上）

    尽管苏文远懂了，苏府的其他人可还被蒙在鼓里。例如，采蘋就因东方晓将近一个月没有“登门”拜访，向采菱表示了同情与惋惜，说东方晓最近一定是太忙了，所以才顾不上来看她。采菱对她的关心表示感激，不过她担心的则是完全相反的问题：东方晓三天两头跑她这儿来不会耽误了他的公事吧？

    于是一个中午，两个人一起在床上小憩时，采菱文东方晓：“你下午过来，不会耽误你的公事吗？”

    东方晓将人往自己身边揽了揽，抚摸着她纤细的手指：“不会，我的职务并不需要一天待在衙门里，若有事需要去办，自会有人通知我。”

    “那最近没什么要紧事吗？”采菱仔细回忆小说里这段时间的剧情，似乎东方晓没有这么清闲啊？

    “近来无事。”东方晓说着，却不免想起今天早上他照常去司里点卯时同僚怨念的眼神，最近他确实利用职权把不少任务分配给了司里的各位青年才俊，使其中不少位忙得连去吃花酒的时间都没有了，就连他一直勤勤恳恳的副手也有要暴走的迹象。不过，东方晓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们之所以如此是缺乏锻炼的结果，因为真正难办的事情都已经被他自己解决掉了。

    见采菱一副放心了的表情，东方晓的受状似不经意地游荡到采菱腰上捏了捏，一边问她：“菱儿对我的公事有兴趣？”

    “你愿意告诉我吗？”其实东方晓在朝廷里的职务，采菱通过是比较清楚的，不过还是想听他自己来讲。

    “我所在的是一个叫做监察司的机关。”东方晓说，“明面上，它是皇上的秘书处，直接听命于皇上，为皇上承名拟旨，处理事务，亦协助吏部和大理寺遴选监察官吏。而在暗地里，监察司是历代靖国皇帝最为亲信的力量，同时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情报机关。它的触手不仅伸向朝堂的各个角落，也伸向朝堂之外，包括江湖上。皇上想要了解一切，我们就是他的耳目。”

    “也就是说，你们无所不知咯？”采菱说。

    “不止如此，我们除了知晓一切，甚至有时，还会根据皇上的意愿，暗中操控一些事，以维护整个靖国的稳定。”东方晓说，“前几年，我涉足江湖，就是奉皇上旨意，要将监察司的力量渗透到武林中去。你前日看的话本上讲的‘千机楼’，就是我奉命创建的，监察司在武林中的据点。表面进行江湖中情报的交易，而实际上，是要将全部江湖秘闻收归一处，以便日后利用。”

    “那么说，千机楼的楼主，东方既白就是”

    东方晓点点头：“正是我。”

    虽然这是采菱早已知道的答案，但她还是由衷地感到高兴。东方晓的职务和真正身份，按理说是属于机密的，平日，即使是苏文远和东方轩也都是心照不宣，其他人便更无从得知，只知道他受皇上信任而已。小说中，苏采蘋也是在进入了江湖剧情后，才对东方晓的另一个身份有所了解。而现在，东方晓全部告诉了采菱，对她如此坦诚，她忍不住凑过去在东方晓嘴角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