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一张床上没好人

    [第2章  第二回：乡官仗势欺烈女    烈女冲冠刃乡官]

    第12节  第十二章：一张床上没好人

    第十二章：一张床上没好人

    就在郑大毛他们过着声色犬马的的生活时，小真已经上小学四年级了，她在学校里认真学习，并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爱祖国爱人民是她嘴上常咏唱的歌曲。

    这时她的父母都出去打工了，她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爷爷奶奶负责耕种全家人的责任田，爸爸妈妈则负责寄钱回来买种子化肥农药，和她的生活费学杂费。看到老态龙钟的爷爷奶奶这么大的年纪还要下田做事，小真每个周末都会早早地回来帮爷爷奶奶的忙。

    都说现在读书不要钱，可小真的家长们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小真读书不要钱。随着物价的上涨，小真的学杂费和每个星期六寒暑假的补课费是水涨船高，不补课吧，老师还不让。

    小真年迈的爷爷奶奶对她爸爸妈妈说，你只要寄钱给小真读书吃饭就行了。我们现在还做得动养得活自己，能帮你们一年是一年。等你们日子好过些，我们再休息养老。

    小真的家离半坡乡小学有四五里的路程，爷爷奶奶就把她寄宿在小学旁边的一户居民家。这户人家里寄宿了二三十个像小真这样的留守儿童，这些儿童都有十来岁了，生活基本能够自理。户主不仅把房子租给这些儿童住，还负责这些儿童一日三餐的饮食。户主再根据各个儿童家庭的经济条件，和儿童吃的好坏，收取他们一至两元一餐的伙食费。

    有了这么多学生吃饭，女户主每天傍晚会准时到菜市场去，捡菜贩子丢弃或卖剩下的青菜给他们吃。女户主这样做不全是为了多赚他们的钱，更主要的是为这些孩子省钱。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能有温饱就不错，其他的就别指望了。

    学校周围有一群这样的男户主和女户主，他们傍晚时分聚集在一起买菜时，总会和菜市场的肉贩子，鱼贩子，蛋贩子和菜贩子一起闲聊。

    闲聊到最后的一句话就是：唉，现在再苦没有学生苦，有钱人的狗食也不知比他们吃的要好多少倍。

    每当这个女户主回家后，对着小真这些面黄肌瘦的孩子面前哼这句话时，孩子们便会天真无邪地扬起他们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说：“不苦呀，不苦呀，我们一点也不苦。爸爸妈妈每个月都会寄钱给我们吃饭交补课费书本费，过年还会买新衣服回来，我们才不苦呢。要苦，是我们的爸爸妈妈打工苦，爷爷奶奶种田苦。”

    “苦苦苦，你苦我也苦，你以为这钱谁想要就能要得到的是吧，国家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郑大毛对着河池村的村长李小方吼叫道。

    此时的郑大毛已是半坡乡水利站站长了。

    河池村去年为抗干旱村民们集资修了一座山塘小水库，由于资金不足，水库只修完了主坝的土方，却没有钱砌斜坡的石方。村长李小方听汪上进说上面来了一笔水利工程维护资金，就赶紧跑到乡政府来找乡长了。

    乡长说：“有这笔款项下拨，但得通过乡水利站站长实地考察，看是否符合申请条件。”

    李小方找到了郑大毛的办公室，见面就像见到老朋友似的，高兴地拉着他的手臂，说：“郑站长，你好，你好，我是河池村的村长李小方。去年我们村村民集资修建了一座山塘小水库，现在已经快修完了，可是没钱砌护坝石坡。昨天汪技术员到我们村下乡指导工作，听他说上面有一笔这样的拨款，今天我就赶紧过来了。刚才我找到了乡长，乡长说需要你实地去考察，符合条件就可以申请。真是天助我也，我们村现在太需要这笔钱了。”

    李小方进门就自顾地哆哆嗦嗦说了这一大堆，办公室的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直到他发现气氛不对才住了口。

    郑大毛莫名其妙地看了李小方几眼，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敲了几下李小方拉他的那只手说：“干什么，干什么？请把手拿开。”

    李小方拿开手后，尴尬在站在那里对着大家干笑，不知哪里得罪了大家。

    周小志摇了摇头对着李小方说：“这位兄台，我真不知如何说你是好。叫花子上门要钱，也得先向主人作个揖陪个笑脸，看看主人的眼色再行事。你这样上门就拉着人家的手要钱，连烟都不掏一只。你这个老兄呀，真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李小方进门就被周小志当成叫花子奚落，顿时满脸羞愧，忙掏出烟来散。

    周小志算给他面子，接了一只烟丢在办公桌上。郑大毛却摆手说不抽烟，无论李小方再三再四如何恭送他也不接。

    李小方不知如何是好，见对面的陈燕子在埋头办公，他慌乱地走到她面前把烟伸向了她，说：“您抽只烟吧？”

    陈燕子抬起头来笑盈盈飞地对着李小方和蔼地说：“不客气，我不抽烟。”

    面对着一张张冰冷和嘲讽的面孔，李小方看到陈燕子的笑脸，如沐春风的感觉。看来这位女领导的态度还是蛮好的，李小方心想要是每个乡领导的态度都能像她这样，那老百姓来办事就方便多了。

    刚才在乡政府楼下的大厅里，李小方进门就看到墙上贴着什么，工作人员不能让老百姓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什么的，这下全让他碰了了。

    就在李小方在办公室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左右为难的时候，汪上进冒冒失失地走了进来。李小方像见了大救星似的，“汪技术员，汪技术员”叫着不停地拿着烟送上前去，而且挺懂事地为他点上了火。

    汪上进吸着烟关切问：“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李小方对着他眨了眨眼后，悄悄地把他拉出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汪上进从外面走进来，笑呵呵地大声说：“各位，各位，中午御宴楼，我请客。”

    “你小子，别装大方好是好，尽把别人的屁股当你的脸。”周小志见目的达到了，对着汪上进笑嘻嘻地说：“不知羞耻的东西。”

    汪上进说：“怕羞耻的人可以不去，请不去的人举手。”

    “我不去。”郑大毛把一只脚抬在办公桌上。

    “你不去我操死你。”陈燕子对着郑大毛凶狠地说。

    “你操我吧，你操了我我立马就去。”郑大毛喜形于色地逗着陈燕子。

    “对，操他。”周小志说：“把他当上次按摸的小姑娘一样操，让他长长见识，领略一下我们燕子妹妹的盖世神功。”

    “快点，燕子妹妹，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一下你的绝活吧。”汪上进挺求上进似的望着陈燕子，眼睛色迷迷的在她身上四处打量。

    陈燕子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们这些人有点出息好不好，敲诈到人家一顿饭就把你们乐成这样。要是你们都是女人的话，说不定一顿饭就能让你们脱裤子了。”

    “是嘛，我的燕子妹妹。”郑大毛说：“我求求你，现在就脱裤子给你吧。”

    陈燕子说：“好呀，那你就过来给我舔脚丫吧。”

    她和郑大毛的办公桌面对面，抬起一只脚就伸到他的脸面前，大拇脚指还翘来翘去地戏弄他。

    郑大毛舔了舔口水说：“燕子妹妹，我不舔你的脚丫，我舔你的腿丫行不行？”

    “去你妈的，回去舔你老婆的腿丫吧。”陈燕子把脚一收：“过期不候了。”

    汪上进感叹地说：“我们真是一群患难之交，就像有人说过的那样，叫着什么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还一起嫖过娼。”

    “那我们现在就是一根绳子上蚱蜢。”郑大毛说。

    “一条滕上的葫芦。”周小志说。

    “一条战壕的战友。”汪上进说。

    “一条船上的人？”陈燕子说：“不是，是一张床上没好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