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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几家喜事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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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一04一05

    “这主意也当真是亏得他还真这么做了!也不怕把嬷嬷给吓着了!”待萧儿扭扭捏捏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说完的时候,钟毓秀与站在一旁伺候着的绦儿二人,早已笑得直不起身子来了,若不是瞧着萧儿那一副只差她们两人再多笑一声,便要羞得跑出了屋子的模样,只怕钟毓秀与绦儿还不知道该如何收敛起来。

    虽说是已经禁了笑声,可眉梢之上的笑意,又岂是说收敛,便能收敛得了的?钟毓秀只要一想到刀疤一人站在最前面,“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不说,后边一群的粗壮大汉,也一排倒地跟着“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齐声高呼“岳母”,又如何能不被如此荒唐之事震撼了?那场面,当真是要多壮观,便有多壮观。

    “那萧儿姐姐,后来?后来崔嬷嬷可有收了那人的聘礼了?”绦儿好不容易放下了捂着嘴笑的手,连忙催促着萧儿问道。

    萧儿狠狠地瞪了眼绦儿,只是其中有多少威力,那大概也只有萧儿自己知道了。被着不死心的绦儿连着追问了几遍,萧儿这才抿了抿唇,满脸霞色地道:“季大哥都将能拿出来的银两都用来提亲了,我娘能不答应?若是再不答应,只怕都挤在门外的那群人,就都该回家将自家女儿领到那小院子里自荐去了。”

    “季大哥?”钟毓秀稍稍一愣神,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他姓季吗?这我倒是不知的。”说完,钟毓秀笑着瞥了一眼萧儿,端起茶几上的温茶,喝了一口顺顺喉咙,道:“有你这小母老虎在旁边看着,只怕就算有人敢毛遂自荐,他也没那个胆子将人收下。”

    “他敢!”说到此处,萧儿那满是烟视媚行的神色之中,顿时多了一丝不可一世的模样,顿时引得钟毓秀再一次地乐不可支了起来。

    既是崔嬷嬷那里已经答应了,无论婚期订在了何时,萧儿也该开始绣起自己的嫁妆了。待日后萧儿嫁了之后,即便她婚后依旧是会回到钟毓秀身边伺候着的,可却也总有一些时日是需要绦儿将萧儿原本分内的事情完全接过来的。如此考虑之下,钟毓秀便让萧儿一心打理自己的事情,事事都将绦儿带在了身边。虽不至于想让绦儿完全如萧儿一般,与自己心灵相通,可到底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又该如何做,总该让绦儿的心里要有个章程。

    到了晚膳的时候,曹慎弈进屋却是不见萧儿,倒是有些诧异。

    钟毓秀挥了挥手,让屋里包括绦儿在内的所有丫鬟都出了屋子,这才笑着瞪了曹慎弈一样,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着让她三拜九叩地给你磕头谢恩呢?也不知你那是什么主意,竟是叫刀疤去做如此荒唐的事情。若是嬷嬷被他吓出个好歹,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向我赔罪呢!敢情你昨日不告诉我,便是怕我今日一大早去阻了这事儿吧?”

    曹慎弈闻言,便知事已成,眉眼之间也多了些欢快的神色,道:“既然崔嬷嬷还能答应了这婚事,显然是没被吓着。既是如此,夫人还想与我追究什么?我出主意成全了萧儿,免得夫人再为了这桩天赐良缘煞费苦心,该是夫人好好犒劳犒劳我才是!”

    钟毓秀倒也爽快,当即便执筷夹了一道曹慎弈爱吃的菜放入了他的碗中,道:“好,那我就好好犒劳你,免得说我小气了。”

    曹慎弈挑了挑眉,唇边的笑意更深了,道:“如此大恩,夫人就想这般牵强地糊涂了事?”

    “你还想怎么着了?你不过是成全了那刀疤罢了,分明不过是顺便帮的我才是。”说着,钟毓秀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道:“这刀疤叫得实在有些难听,今日听萧儿提起,我才知他原是有姓的,只是全名叫什么?你可知?”

    如此一朝左顾而右言他的模样,分明是想要转移了话题。曹慎弈抿唇一笑,也未拆穿,便道:“他的确是姓季,名为季忠。只是这名字,若是不是为了上门提亲,只怕他自己都快要忘了。”刀疤这名,自然源自那脸上长长的一条刀疤。而往日里跟着刀疤的那一群兄弟们,口中自然皆唤大哥。至于这季忠一名,也不知是有多少年没有人提起了。

    “这名字倒是也起得不错,何必去用那“刀疤”二字?莫非能显得他的形象更加大丈夫一些?”钟毓秀鄙夷地如此想着,便朝着曹慎弈道:“日后若是在嬷嬷面前提及他的时候,你可记得要唤了他的名字,免得嬷嬷心里听了不痛快,却又不敢当这你的面说出来。”

    曹慎弈颔首,道:“我自是明白,否则也不会提点了他提亲的时候用上了这名字。只是待他将萧儿娶进了家中,这日后,只怕一时得意忘形,在崔嬷嬷的面前又不知收敛那习性了。”

    想到萧儿在季忠面前那张牙舞爪的模样,钟毓秀突然笑了起来,道:“这却是不用你操心的。想来有萧儿调教着,就是头猛虎,也总有变成乖顺的猫咪的时候。”

    不用秉着“食不言”的规矩,这一顿晚膳自是用得开怀。

    待绦儿带着小丫鬟们将桌上的碗碟收拾好,又亲自端了新泡的茶盏送上来之后,曹慎弈很是惬意地靠在了杌子之中,闭上了双眼,享受着短暂的休憩。

    这些日子,曹慎弈经常一人在书房之中埋头苦读,一日之中,即便呆在家中,钟毓秀也根本见不了他多长的时间。只是既然知晓曹慎弈是为了八月的乡试,钟毓秀却也不是那等胡搅蛮缠,不懂分寸的女子,自是好饭好菜好茶地伺候着,不会抱怨一句。只是如今曹慎弈主动陪在她的身边,钟毓秀却也不会将人赶了出去。毕竟这四书五经,并非是临时抱佛脚便能有用的。肚里有多少墨水,那才是真本事。

    “二房那边,最快过了年,想来就该有动静了。”眼眸在眼皮之下转动,说是休憩,显然曹慎弈的脑袋依旧是未曾学会如何能将所有的事情暂时放下。

    钟毓秀闻言,一时有些不明白曹慎弈的意思。只是她却是想到了二太太投在陈家被诓了的那一大笔银子,想到一直相当不安分守己的曹慎勉,想到一片真心却得不到同等回应的曹瑾兰,钟毓秀抬了眼,看着曹慎弈道:“动静?什么动静?”

    “曹瑾兰与钱家的婚事。”曹慎弈顿了顿,道:“许是因为亏了那一大笔银子,担心钱家的人反悔,所以二太太放下了往日的架子,近来往钱家跑得很是勤快。听说今日二太太还带着曹瑾兰,与钱家二太太还有钱家小姐在寻味楼碰了面。”

    “去了寻味楼?”钟毓秀的脸上有了一丝古怪,道:“二太太怎么会去了寻味楼?”

    “自是想着能赊账的缘故。”曹慎弈半点不曾避讳,嘲讽之色更是在唇边浮起:“都是一家人,若是她付了银子,咱们自是能心安理得地收下。只是这赊账了,她不还,莫非咱们还能上门讨去?伯母吃侄儿媳妇一顿饭,又能值得了什么?”

    “当真如此?”想到那满头朱钗,出手向来大方的二太太,虽说她知道二房的确是在陈家亏了一大笔银子,却是也不知数目的:“当初分家的时候,老太太看在二老爷的面子上,也不可能亏待了二房。难不成,二房已经到了需要赊账的地步了?”

    曹慎弈摇了摇头,道:“那倒也不至于,只是之前二太太只怕是将能动用的银两都给了陈家,如今元气大伤,若是刚刚分家便要变卖东西,难免会让老太太知道了这件事情,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能省上一些,想来她也觉得是好的。”

    正当屋里没了声响,钟毓秀低头沉思曹瑾兰与钱易项的婚事的时候,绦儿却是突然进了屋里,朝着曹慎弈福了福身,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是有些耐人寻味:“前头来了人,是萧儿的未来夫君。如今正在花厅里等着,想要见见少爷。”

    钟毓秀闻言,自是也笑了起来,看着曹慎弈道:“他不好好地在家中准备着,跑来咱们府上做什么?莫不是当真是为了来谢你的大恩的?”

    曹慎弈站起身来,抚了抚压皱了的衣摆,道:“如今他都将银子送去提亲了,就算是来送我那媒人礼的,只怕也拿不出什么来。我先去瞧瞧,稍后便回来。”

    他们夫妻二人,自是不会当真看中那一份媒人礼。钟毓秀笑着催促道:“他可是个急性子,只怕没什么事,也不至于这个时候跑来。你快去吧,莫要让他等急了。”

    没了曹慎弈在屋里,钟毓秀便又将绦儿赶出了屋子,将还未完工的亵衣取了出来,一个人窝在里间里埋头苦干。只是待曹慎弈回来的时候,她却是又听到了一个哭笑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