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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只道是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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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一03一31

    亦步亦趋地紧跟在钟毓秀的身后,萧儿看着钟毓秀那轻快的脚步,疑惑地道:“姑爷不回来陪着您用午膳,奴婢怎么觉着少奶奶还很高兴来着?”

    钟毓秀回头过去,白了萧儿一眼,道:“难不成,他不回来用午膳,我还不能自个儿一个人高高兴兴地将午膳给用了?”

    理是这个理,可少奶奶分明是在小丫鬟进屋回过话后,才显现出了此时欣喜的神色。见钟毓秀不提,萧儿自然也没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兴致,便捂着嘴,笑着道:“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吗?奴婢可记得,前几日少爷忙得没了功夫回来陪着您用午膳,您那会儿分明是一副长吁短叹的模样,连带着往日里喜欢的佳肴也不见得伸出一筷子去拨弄拨弄。”

    几次被萧儿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儿,如今钟毓秀再面对这个贴身大丫鬟自然也不是从前那薄薄的一层脸皮了,虽眸中羞意流转,脸上却是不见任何的霞光,佯装着嗔怒的模样,伸手重重地拧上了萧儿的胳膊之上。

    “疼”萧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面带无辜之色,眼眸之中隐隐水雾,随着眸光流转,似是要与幽昙一争高下,嘟着小嘴,道:“明明就是这么回事,却偏生还不让奴婢说了。少奶奶这般模样,分明就是心虚了!”

    “还说呢?”明知萧儿那委屈的模样是装出来的,钟毓秀却是舍不得再用手拧她,只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直接扭头继续前行,不再搭理身后的萧儿。

    “小姐!小姐”萧儿见闹过了头,忙不迭地边告罪着边跟了上去。

    原以为曹慎奕在外用过午膳之后会便回来,只是钟毓秀等过了晚膳的时辰,曹慎奕这才刚刚带着一身的酒气,脚下虚浮着,迟迟地由着寻味楼中的伙计扶着送了回来。

    “不是午膳时候摆的宴吗?怎么吃到了这个时辰?莫不是平日里刀疤都缺了那群人吃喝,如今赶上了你请客,索性将午膳与晚膳一道用了不成?”钟毓秀见躺在床上的曹慎奕虽双目紧闭,嘴里却是不住得嘟囔着什么,顿时没了好脾气。只是她却又不放心由着萧儿和绦儿伺候着,只好从面盆之中绞了帕子,亲手伺候着曹慎奕,替他擦洗。

    往常曹慎奕一直都是个极为自律的人,难得有醉酒的时候,像今日这般醉得如一滩烂泥一般,更是从来未曾发生过。钟毓秀自然不会觉得是曹慎奕没了章程,那造成他这般模样的罪过,自然而然是要怪罪到刀疤以及跟随者他的那一众兄弟身上。

    待入了夜,钟毓秀便赶了萧儿与绦儿去休息,她则一人守在了曹慎奕的身边。

    哪知这才刚刚夜深人静,醉酒了的曹慎奕却是突然不安分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吐了一地不说,更是将这屋中熏得让人没法子再呆下了。钟毓秀自是恨得牙痒痒的,心里更是将刀疤骂了数次,可她却也不能就这样置之不管,只好替曹慎奕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又重新打了水,清理了那一地的令人反胃之物。待屋子里稍稍通了通风,钟毓秀又担心曹慎奕在这夜深露重得时候,得了风寒,只能又将窗户关上,寻了安神的熏香点燃了放进香薰炉中。如此一番动静,竟是忙得天边都微微有些擦亮了起来。

    待曹慎奕悠悠从梦中醒来之时,睁开双眸的第一眼,便瞧见了伏在自己身边的妻子。眼眸之中泛起淡淡的柔情,不由地伸手抚上那一张令他爱不释手的巴掌小脸。明明并非绝色,只是却偏偏让人那般得割舍不下,想要好好疼惜她的情愫,更是在不知不觉中油然而生。

    钟毓秀正是梦到了刀疤上门求娶萧儿的时候,她正琢磨着该怎么好好为难他,才能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只是这美梦才梦到了一般,却突然觉得自己脸上一阵搔痒,不由地伸手想要赶去了那打扰了她的美梦的罪魁祸首。

    “毓秀,快起吧,到床上来睡。”曹慎奕轻声唤道。

    “别吵,别吵”钟毓秀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根本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瞧着那被迷雾笼罩了的双眸,曹慎奕一阵低沉轻笑从口中逸出:“怎么不上床来睡?莫不是怕我昨夜借酒壮胆,行事荒诞?”

    荒诞?钟毓秀这才总算是彻底醒了过来,她自是明白曹慎奕口中的荒诞所指何事,却顾不上半点羞涩,当即便嗔怒着站起身来,指着曹慎奕道:“昨夜你怎么就没荒诞了?既然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就该要少喝一些。可你呢?非但是由着别人送了回来,还吐了整整一个晚上。你闻闻,如今这屋里还能闻见了那酸腐之味。要是早知如此,我就让人送你去了书房过上一夜,免得连我这一夜也过得不安生。”

    曹慎奕醒来之时,便已经闻到了屋中那有些奇怪的熏香之味,如今想来,那酒味混合了熏香的味道,又岂能好闻得了。

    想起自己昨夜的失态,曹慎奕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惭愧之色,道:“是我昨日太过高兴了,以至于忘了分寸。也实在是难为了你,日后定然不会再如此这般了。”

    见曹慎奕承认错误如此爽快,钟毓秀自是不好再说什么,板着一张脸,双眸之中却是掩不住的期望与好奇之色,道:“到底是什么喜事,竟是让你如此得意忘形?”

    提起昨日之事,曹慎奕亦难掩喜色:“从前在曹家的时候,祖父只让我负责那些药材的进货事宜,至于销售给了谁,我却是不知的。这些日子,我整日在外,便是与刀疤一起,想要探出这样一条路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昨日总算让我与刀疤与那一人搭上了线。而他对我们提供的药材,自然满口肯定,且最后协商下来的价格,虽不及祖父那时,却也是相当不错了。如此一来,除了寻味楼,咱们又多了一项进项。只要这进货与销售的线路都稳定下来,将主宅取而代之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曹慎奕的言语之中,比从前多了一些挥斥方遒和意气风发,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是显得光彩熠熠。

    之前知晓曹慎奕打起了药材生意的念头,钟毓秀只以为他不过是不甘心屈居于一间寻味楼中。如今闻言,钟毓秀这才隐隐发觉,或许曹慎奕并非只是想要分刮些许主宅的药材生意,而是完全有将其取而代之的想法。

    说到动情之处,曹慎奕更是情不自禁地握住了钟毓秀的双手:“你放心,等到了那时,三房便不是老太太想要摆布就能摆布得了的了。至于祖母她老人家,若是老太太不肯放人,只要我手中有了足以与她谈判的筹码,相信她不至于与三房翻脸。”

    当真能将这件事情,隐瞒到三房足以与老太太对立的时候吗?钟毓秀的脑海之中,不禁浮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只是如今曹慎奕才刚刚踏出第一步,且这第一步又是异常地成功,若是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难免有些大煞风景。

    钟毓秀重展笑颜,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嗯,你所期待着的那一日,定然会成真。”此时的曹慎奕需要的,是她的鼓励,是她的肯定,是她的信任。至于那些事情,既然还未发生,还是无需想太多了。或许,这一切不过是她的杞人忧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