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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老太爷怒上心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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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一03一09

    除了钟毓秀与曹瑾兰,只怕此刻站在屋里的人,听见老太爷要取祠堂里的藤条都早已吓得青了脸色,即便是对钟毓秀再不满意,如今听着她的这一番话,也会觉得甚是悦耳。

    “对对对,五侄儿媳妇说得在理。若非行哥儿与勉哥儿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爹爹就是要打死,媳妇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上次大夫便说爹爹不易动怒,若是这次又因着行哥儿与勉哥儿的事,气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得了了。”二太太连忙接了话。

    上一次老太爷是因为曹瑾兰,所以气病了;这一次虽说还有个曹慎行,可到底这事儿曹慎勉也没办法将自个儿择干净了。若是万一真将老太爷气出个好歹,这不孝的名头,可当真是实打实落在了二房的头上了!到时候,还让二爷怎么出去见人?

    大太太见二太太话里处处带上了曹慎行,一副生怕老太爷忘记了惩戒曹慎行的模样,顿时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谁是真心为自己打算,谁是另怀鬼胎,老太爷自然心里头明白。重重地捏了捏钟毓秀的手臂,老太爷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便再次看向了老太太,皱着眉头道:“还等什么?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莫不是我说的话,如今在曹家已经不管用了?”

    二太太见老太爷竟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曾,更别说将她刚才劝说的话听进心里了,顿时有些不自在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将目光投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闻言自是一愣,却不敢在这个时候继续开口劝说什么,否则便是公然忤逆老太爷的意思。老太太连忙招了钱嬷嬷,使了个颜色,道:“去,让人去将祠堂里的藤条取来。”从颐韵苑到祠堂,可是有些距离的,路上快些慢些,还不是钱嬷嬷说了算?

    曹慎行可谓是常跪祠堂的主,那根挂在祠堂里头的藤条又岂能没有见过?见往日里最疼爱自己的祖母也不再帮着自己说话,曹慎行只要一想到那一束如他手臂这般粗的藤条即将抽打在自己的身上,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开口便求饶道:“祖父,孙儿知道错了,孙儿知道错了。是孙儿利欲熏心了,孙儿不该将那些发霉的米给那些流民吃,求祖父原谅孙儿这一次。”

    许是曹慎勉不曾见过那根束于祠堂之中的藤条,自是也不会如曹慎行这般恐惧。只是却也能清楚地看见他紧抿着唇,紧绷着脸,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在忏悔着。

    老太太听了曹慎行的话,这才总算了是弄清了老太爷发火的缘由。帮着官府安置流民,设立粥棚施舍白粥,本是善心之举。而曹慎行的所作所为,又是代表着曹家。白粥成了霉粥,曹家的善举,自然也就成了挂羊头卖狗肉,老太爷又怎么可能不生气?

    “行哥儿!勉哥儿!你们两个孩子”老太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哎,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这施粥,也就才几日的功夫,老太太想着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便又道:“幸亏发现得早,若是吃坏了人,只怕是更要不得了了。你们两个孩子也真是的,若是舍不得米粮施舍给那些流民,换了陈米也就是了,怎么还用上了霉米?那东西,吃多了可是会死人的!到时候曹家,还不给那帮流民闹得没脸了?”

    “他们哪是舍不得米粮!根本就是想要谋取私利!”老太爷见老太太避重就轻,顿时更是气得血气上涌。等不来藤条,老太爷在房里四处张望了一番,松了扶着钟毓秀手臂的手,直接抽出了插在万字五彩三喜花卉福寿瓷瓶中的鸡毛掸子,冲到了曹慎行与曹慎勉的身边,挨个便是狠狠地抽了几下:“曹家竟是养出你们这两个没有出息的东西,难道你们两个的心思,就只能用在这种事情上面?啊?!索性今日我就打死了你们,也免得日后还要给曹家抹黑,还要难为了人跟在你们身后替你们收拾烂摊子!”

    “使不得!使不得!”老太太见老太爷当真是发了怒,连忙上去想要劝。

    未曾想,老太爷竟是一把将其推开,若不是身后有小丫鬟眼尖地扶了一把,只怕老太太还要跌倒在了地上:“今日谁要是再敢提这两个畜生说话,我连她一起打!”

    老太爷这次是真的发了狠,连老太太都劝不下来,大太太和二太太更是有心无力了。

    二太太倒是还算好,毕竟曹慎勉也不是她生的,最多也就是担心老太爷因着他迁怒二房罢了。只是大太太却是完全不同了,看着更多的鸡毛掸子落在曹慎行的身上,眼眶里竟是急得红了起来,却又不能上前拦下来,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地看着。

    老太爷咬着牙,声音低沉且有些沙哑地道:“说!用霉米换下的白米,到哪里去了?”都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两个都是自己的孙儿,老太爷的心,又岂能不痛?

    曹慎行从曹家米粮铺子里运出来的白米,还没到城外,便已经在半路上换成了霉米,接手那些米粮的,自然是赌坊里头的人。只是这事儿,曹慎行却是不敢说的。如今偷梁换柱都已经挨了这么多打,若是老太爷知道了他还偷偷地在赌坊里头赌钱,若是老太爷顺藤摸瓜发现他屋里能换成银子的东西都被他赌输了,只怕是真的要打死了他了!

    曹慎勉一样挨着打,却未曾像曹慎行那般鬼吼鬼叫。若是这一顿打,能让老太爷彻底对曹慎行失了心,那自然是值了的!只要等他坐上了曹家的家主之位,到了那时,便是他想打谁便打谁,何人又能动得了他一根汗毛?

    曹老太爷停下了挥动着的鸡毛掸子,见曹慎行竟是死咬着不认,神色又是躲躲闪闪,显然甚是心虚,便点了曹慎勉的名,道:“勉哥儿,你说!可是行哥儿又拿着白米换来的银子,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二太太闻言,心里边突然有些明悟了起来:“勉哥儿,若是当真还有什么事情,还是莫要遮掩的好,免得还要无辜替人遭了罪!”曹慎勉虽从小与她不亲,却向来是个知道分寸的,更何况这几日二爷也经常说他在米粮铺子里做事勤恳,又岂会突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行哥儿一个人的错了?”大太太早就对二太太的言语不满,如今听了更是火上浇油一般:“勉哥儿,若当真是行哥儿的错,你也不必替他遮掩什么;可倘若不是,诬陷兄长的名头,也不是那么好听的!”

    大太太的意思,自然是想要为曹慎行扳回一局,可这话听到了曹慎行的耳朵里,却跟个催命符一般。如今老太爷就在旁边看着,他也不能开口警告了曹慎勉。若是他当真被母亲这么一激,就将他欠赌债的事情说了出来,那才真叫郁闷至极了!

    曹慎勉自然想现在便将事实说出来,可如今却也不是最好的时机。一番思忖之下,曹慎勉规规矩矩地朝着老太爷磕头道:“还请祖父饶恕孙儿不孝,孙儿什么都不知道。”

    一句不知,便全了兄弟之间的情义;一句不知,也轻轻松松地将自己从这件事情里头择了出来;一句不知,曹慎行便当即犹如被架在了火上炙烤。

    曹慎行却好似没有考虑到如今自己的处境,反而闻言却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