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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三麻子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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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三麻子干的好事

    程三麻子其实也感觉到了徐多喜的不快,但他是赖皮惯了的,况且他和蒋浩是光着腚长大的死党,所以对于喜儿对他的态度,他也不是那么在意。白眼和脸色看惯了,猛地听到喜儿喊自己三哥吃菜,反倒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咱弟媳就是客气!这位美女,喝点小酒吗?”他勾勾地看着正低头喝着汤的刘诗雨问道。刘诗雨带小宝坐在他的对面,在她俯身喝汤的时候,白嫩嫩的胸隐隐约约露出了不少,看得程三麻子暗暗地咽了下口水。

    程三麻子叫徐多喜弟媳,很明显就是说他比蒋浩要大了。虽然比蒋浩痴长一岁,但干出来的事情却往往让人喷饭,最近比较有名的一次就是钻地磅。

    话说那次手头有点紧,哥几个划算着去弄几个活络钱花花。邻乡地利,靠着桃江,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桃江的渔业资源几近枯竭,打鱼是不可能的。打鱼不行,那干嘛呢,水是用来载舟的,桃江人聪明,于是有人从外地低价买回来一条条报废的铁板船,干起了破烂王的行当。那段时间铁价好,每斤都买到了一两块。

    程三麻子哥几个于是打起了卖废铁的注意。几人租了一台十多吨的大卡车,从拆船的那里买了一两吨废铁,浩浩荡荡地就往回收公司去了。

    回收公司过大件的称叫地磅,就是汽车拖着货物往上一停,显示屏上便能读出重量的那种。其原理其实和天平,杆秤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地磅的秤坨是设置在地面下的,而正好这家回收公司的地磅地下室正处于湘江边的一个大堤上,地下室的出口正好在大堤边的斜坡上。

    说到这里,可能还有的不明白,一两吨的铁能赚多少钱?一两吨当然赚不了几个钱了,但是如果把一吨变成十吨,那不就赚大了吗!

    点是几个人早就踩好了的,但关键的一步棋谁去下呢?当然是程三麻子了。程三麻子爱奉承,有时脑子偶尔也会少根经,他经不住哥几个的一番游说,头天晚上便在怀里揣了两块窑砖,偷偷地钻到了地磅的地下室,专等第二天哥几个开着大卡车来,把一两吨废铁变成花花绿绿的钞票了。

    却说哥几个第二天一早便浩浩荡荡地开着大卡车来了,第一个便排在了地磅的入口处。但程三麻子在地下,他们在地上,怎么联系呢?当然是手机了。

    哥几个商量好了,不能打电话,只能发消息。人多耳杂的,打电话怕被人听见,泄露了天机可不行。

    三麻子被蚊子咬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心底里正在狠狠地骂着娘呢,突然就听到地面震动的声音,他一个激灵,连忙就把耳根贴在墙根,仔细地听着,他的耳朵比眼睛和鼻子都要好使,这是他自己说的。但蒋浩有一次就说过,他的耳朵岂止比眼睛和鼻子好使唤,他的耳朵要比他的脑袋好使唤多了!

    确定是汽车来了,三麻子兴奋得不得了,终于熬出头了!他蹲在地磅秤的那个什么东东近旁,那个什么东东具体叫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但三麻子脑瓜有时也好使,他就说得很明白,那东西就象杆秤的盘子,一往上面加窑砖,地面上重量显示器的数字就噌噌地往上蹿一一那可不是一斤两斤地往上蹿,而是一吨两吨的!

    三麻子一手拿着窑砖,一手把手机举得高高的,眼睁睁地盯着手机屏,专等哥们发信息过来。下面手机信号不好,把手机举起来是潜意识的反应。

    一辆车过去了,另一辆车又上来了,信息也终于发了过来,一个子:加!

    三麻子反应还真快,得到指令后嗖嗖地就往地磅上加了好几块窑砖,完了生怕吃亏,干脆把自己的那个猪脚手机也给压上了。

    眼见着上面大卡车吭哧吭哧地开下去了,三麻子又手脚麻利地把自己的猪脚手机和窑砖卸了下来,一口气还没喘完呢,手机滴滴滴地叫了起来,吓了他一大跳。

    说过不打电话的嘛!三麻子心里狠狠地骂着,连忙缩着头按下了接听键。

    “蠢货!加错啦!”

    打电话的人叫张魁,刚才的信息也是他发的。张魁眼见着自己的卡车上了地磅又下了地磅,可两吨还是两吨,一克也没多,心里正着急了,后面那辆车哧哧吭吭地就上来了,不一会儿,便见那司机和老板喜笑颜开地咬这耳朵在说着什么,张魁脑瓜自转得快,知道可能是猪头三麻子给弄错了!

    “什么?加错了?什么加错了?”

    三麻子接着电话,满脑子的浆糊。

    “刚才你加的不是我们的货,是别人的货!”张魁躲在一个草堆旁压低声音狂吼着。

    “啊?怎么搞的???”三麻子在下面听得真切,顿时急得抓耳挠腮的,他还等着分钱去潇洒潇洒呢!

    俗话说,富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还真不假。这张魁躲在角落里打着电话,却被另一个人给听见了。

    这另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家回收公司的伙计。却说这小伙计被一泡尿憋急了,跑出来正躲在这堆草旁边小解,当时正值双抢季节,在乡下稻草都被堆得象个宝塔似的,所以张魁就根本没有看到这边的小伙计。

    小伙计可是个眼眨眉毛动的角色,他一见张魁鬼鬼祟祟地说着话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几分。

    结果可想而知,但幸运的是,仅仅只是三麻子吃了一顿老拳,没有被送到派出所去,毕竟这回收公司的老板也是明白人,他也知道三麻子这帮都是属于吃饱了撑不住的家伙,所以能过且过了。

    说实话,这事其实也不能怨三麻子,要怪就只能怪那移动公司!信息张魁是即时发送的,可是到达三麻子的手机上的时候,却正好延迟了那么一小会儿。

    后来三麻子把这事跟蒋浩说了,蒋浩分析了原因,导致整个事件失败的最大错误还是在这个信息发送上,你打电话不就得了嘛!所以,有时候思想还是简单点后。

    所以三麻子特崇拜蒋浩,直到现在,蒋浩所办的事情还没捅过篓子。

    也所以,徐多喜对于程三麻子的不请自来也是蛮不喜欢的,说不定他又想着怂恿她老公去干些什么缺心眼的事情了。

    还别说,徐多喜的这个感觉第二天便被证明是真的了。

    刘诗雨不喝酒的,程三麻子也只是客套而已。象讨厌吸烟一样,刘诗雨也不喜欢喝酒的男人,喝酒容易误事。

    漂亮的女人总是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程三麻子当然认得刘诗雨了,虽然刘诗雨并不认识他,而且关于吴剑锋在深圳那边的事情,他也已经知道一二,所以更加忍不住多偷看了刘诗雨几眼。

    几杯酒下肚,三麻子的话就渐渐多了起来。

    “浩哥啊,这杯酒我敬你!”三麻子举起酒杯跟蒋浩碰了一下杯,然后又要去跟蒋浩他爹去碰杯,“您就随意,我先干!”蒋浩他爹正在埋头吃着碗里的饭,有点不知所措地忙放下了碗筷,干瘦的双手端起酒杯,赶紧泯了一口。

    “浩哥啊,有什么好活,也奉承奉承你兄弟我去做做!”三麻子泯了一指酒,抹了抹嘴巴,浩哥长浩哥短地叫着。

    “最近废铁的价格比较好,你又去贩贩铁撒!”徐多喜一看三麻子话多起来,就知道他想怂恿着蒋浩去干些什么事情,她于是故意急着他。

    三麻子脖子一埂,脸都急绿了,“我说老弟媳妇啊,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三麻子当然知道徐多喜说的是他钻地磅的那回事了,“咱就这能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如果能象吴剑锋那小子长得好也行啊!”三麻子叹息着,又埋怨起他爸他妈给他的这副臭皮囊来。

    刘诗雨正给小宝剔着鱼刺,乍一听到程三麻子说起了自己的老公,于是很专注地听着。

    “喝酒喝酒!”蒋浩见三麻子歪歪唧唧地又说起了吴剑锋,生怕他一漏嘴什么都给说了,毕竟刘诗雨在场,而且他爹他娘两位老人也在,总是不好,于是连忙端起了酒杯来跟他碰杯。

    “浩哥敬的酒,不能不喝!”三麻子忙站了起来,蒋浩“坐下坐下”还没说完呢,他就仰起脖子一口给干了。

    “浩哥啊,你这次回来,一定要带我出去!”蒋浩坐了下来,抹着嘴巴拍着胸脯说道,“吴剑锋那事我干不了,但别的事情我总行的!”

    “吴剑锋那事是你能干的?人家可是跑业务的,象你这个样子,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徐多喜隔着桌子在下面狠狠地踩了程三麻子的脚背一下,生怕他再继续说下去。

    吴剑锋那事?吴剑锋哪事?刘诗雨心里咯噔了一下,心细如她,徐多喜的小动作却是不能逃过她的眼睛的。

    莫名地,又想起了那粒蓝色的药丸,还有那女人暧昧地呻吟声,一不小心,一根细细的鱼刺划破了她柔柔的舌尖,忍着痛,悄悄地咽了下去,咸咸的感觉直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