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立正,冲刺,刹车,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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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卓欣悦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醒来,低落的情绪慢慢上扬。
在医院院子里散散步,晒下太阳浴,想想不久后将来到世上,陪她的小天使,她觉得人生还是美好的。
哼着小调,她幸福感十足地回到病房。
推开门,看到了女部长,她惊喜万分,这是第一位受自己欢迎的访客。
“部长,你怎么来了?请坐。”她高兴地招呼。
“小卓,看气色,还不错。不用忙了。来,坐坐。”部长拉住她的手,两人一起坐到沙发上。
“部长,关于上次的试作,我后来整理了一个新的流程,这样可以避免第二次试作再出错了。”她想起了之前做的新提案,兴奋地谈了起来。
奇怪,她注意到部长的眼神有点闪烁,不像平时的作风。
部长清了清嗓子,踯躅了一会,才说,“小卓,等你身体好些,抽个时间来趟公司,写一份辞职报告吧。”
她从部长的谈话中得知,竟是米雪儿的父亲,晟海集团董事长与公司上层打招呼的结果。米雪儿果真说到做动,她的霉运持续不断啊。
她能怎么做?餐盘被人端走了,痛哭流涕有用吗?
等部长满含无奈和抱歉的脸消失在门后,她才垮下虚假得肌肉发酸的笑脸。
伤心,屈辱和愤恨如飓风般席卷而来。
她一把抓起了床上的枕头,不停地砸床,仿佛这样才能将体内的积愤,宣泄一二。
“你疯了?!”眼一花,她手中的枕头不翼而飞,被一个坚实的怀抱给拥住了,制止了她的大幅度动作。门也被关紧了。
近来最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让她知道是肖诚服来了。
原来部长离开病房后,担心她想不开,就去找了他。
不知怎么了,明明在生她的气,听到她被人欺负的消息,他还是会担心,会急匆匆地赶来。
抱紧了她,这个倔强的家伙,一定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哭吧。他的心莫名地柔化了,“想哭就哭吧。”
怀里的人死死攥紧了他的胸襟,由小声的抽泣,转为嚎啕,小肩膀不停地抖动。
他胸前很快被浸湿,热热的,融入体内。
狂风暴雨后,就是零星小雨,她的发泄进入了尾声。
从小,她就是躲起来哭的,没想到,竟会当着他的面,大哭一场。
她有点害羞了,抹去了残余的泪迹,松开了手,不敢抬头看他,眼盯在局促踢着地面的脚上,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问,“找我有事吗?”
别扭的家伙,“来,坐这里。”他体贴地跳过刚才的一幕,放开怀抱,先坐在沙发上,拍拍旁边的位置,吩咐道。
她忸怩地坐在远远的沙发角上。
他扫过个不爽的眼神,接着说,“明天出院,我先送你回家。晚上,回肖家大院,介绍你给我们的家人。”
虽然他的语气强硬,但是刚才的拥抱,和话语中的“我们”都让她很受用。
这段时间,她的生活一团糟,可是现在她觉得在他身边有了种安定感,天啊,不会是对他有感觉了吗?
出院后,她愕然地发现,所谓回家并不是自己的小窝。
车子直接开进了他住的“御宾府”。
“那个,我们虽然结婚了,现在就要住一起了吗?”站在两人缠绵过的客房里,她脸不期然地红了,期期艾艾地开了口。
他回头也发现了她的不自然。难道在抗拒吗?昨日被压下的不满又浮了上来。他哪一点配不上她?
“你不觉得这里很有纪念意义?”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抬起她红扑扑的脸,眼睛里是阴云密布。
他怎么又生气了?她接收到他的怒气波,不由紧张起来,心底却不禁怀念起那天下午他的笑容,多让人迷恋啊。
近距离地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纯净,像孩子的眼睛,不染尘埃,让他看了就觉得心里通透,想沉溺进去。
怎么是一脸惊悚的表情,难道那一夜对她而言,是不好的记忆吗?
难道这场婚姻就是他在唱独角戏吗?
她是他的!
他的目光就移到她樱珠般的红唇。
想也不想,他双手固定住她的小脑袋,如猛虎扑食一样,咬住了那温软的唇。
他先是用牙轻轻地咬那富有弹性的唇,趁她吃惊地微启樱唇,才让灵巧的长舌去霸占她的芳香。
“呜呜”被欺住的她只能模糊地发出抗议之声,睁大了眼,用粉拳捶打肌肉坚实的他。
他不理她,这种打击,就像在抚摸一样。等到他觉得心满意足了,才收回攻势,睁开眼,就看到瞪得像铜铃一样的眼。
“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他冷冷地批评,“看来我吻得不够。”
得到言论自由的她,皱起小鼻子,鼓起嘴,“禽”
他又是一吻缄言。
天,他想干什么?再次被剥夺发言权的她,原本还眨着眼睛,想表达不满,但是随着他吻的深入,竟有了窒息和晕眩的感觉,闭上了眼,藕臂缠上了他的脖颈,以保持平衡。
他的怒气转化成征服的,将她抱起,抵到墙上,勾起她的双腿缠住自己的腰,舌如游龙加强了翻绞,手轻巧地解开她的衣扣,向下掀起胸罩,两团雪白弹跳在手掌,如同吹响了冲锋号,他的热血全奔冲到怒昂的分身。
胸前的凉意,和被人抓捏的麻痒,让她如被电流击过,仿佛有液体从体内沁出。
她再次睁开了眼,将手撑在他胸前,害羞地想推开。
现在可是大白天啊,而且这个姿势,也太不是应该在床上吗?她发现自己真昏头了,想些什么呢,绯红一直攀升到脖颈。
她的短裙,褪到了腿根,他被束缚着的坚硬抵到了那薄薄的布料,想突破的念头如急急的鼓声响起。偏偏,她还扭动身子,加大了对敏感处的摩擦。
他的右手暂离雪峰,摸到已被香液浸湿的布料,就像接到了一份邀请,不由让他扯开了她的最后遮
挡,摸到了雨林。
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到仍平坦的雪腹时,理智又挤了回来,那里有他的孩子,不由低吼一声,一拳打在墙上,急喘着压下熊熊烈火。
她惊讶地看到汗水从他如画的鬓角渗出,太阳穴突突跳动的青筋。
他将她赶紧放在了床上,撤去了热吻,并拉过薄被,将她遮住。
骤停的进攻,让她大松了一口气,因为发现自己对他的动作并不是真心的抗拒,而将头埋在被子里,不敢去看他。
虽然憋得难受,他还是抱着裹在被子里的她,喘着粗气。为了让坚挺的部位松懈下来,他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她桃红的腮,秋水的眼和嫣然的唇,怕再次引起冲动。
两人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地相处。
他的眉毛浓黑,睫毛密集,鼻梁挺直,唇线分明,脸廓分明,仿佛是用刻刀雕出的,近在咫尺的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他的五官。
如羽毛般拂过的轻柔,让已平息下来的他睁开了眼。
她眼中的柔情点点,让他想起了那个人,曾爱慕地用眼神亲吻过自己,心如春水流过般温热起来了,将她与记忆中的人影重合在一起,眼中化出无尽的爱意。
他突来的温柔落在她的眼中,就像流星划过天际,点亮了黑夜。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鬼使神差地,她向上蹭到和他齐头,直接吻在他的唇上。
充实而又有弹性,就像羽绒枕的触觉。
他听到了她“嘣嘣嘣”的急促的心跳声,那么强烈,强烈到影响了他的心跳。
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咳咳,”他清清嗓子,“你的衣物我帮你收拾了一些,理下吧。”
然后他像逃一样,跳离了床,冲出了客房。
他脸红了?眼角捕捉到的神色,让她心里甜甜的,不由提升了对这场婚姻的向往。
她也起来了,开始查看放在一角的收纳箱。
里面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摆放整齐了,箱子外面还贴了张明细表,列清了物品名称。他真是很心细。
她浏览完了所有的箱子,但是没找到最关心的东西,不由跑了出来。
“那个,你有看到一个锦袋吗?在我的枕头下。”跑到客厅里,迎面吹来强风,她看到他站在窗前,打开了透气的窗,“天啊,你不冷吗?”
担心她受凉的他回过头来,关上了窗,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她的宝贝锦袋,扔了过来,“什么稀世珍宝,这么宝贝?不就一个玻璃球。接着。”
“笨,这是有魔力的琉璃球,会带来幸运的。色胚。”她紧张地接住了袋子,这种人一定不信的。
“再换个称呼。”冷静下来的他,不悦地走了过来。
她眼珠一转,决定捉弄他一下,用娇滴滴地,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唤了一声,“老公~”
这一声,让他愣了一下,心脏微缩,很多年前,淡雅如兰的那个人也曾这样叫过。
那个人会小鸟依人的挽着他的手,柔柔地唤他“老公”。
可是那个人竟然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了,仿佛彼此的相爱,只是一场春梦。
他的初恋就是一场背叛,让他不相信女人,不愿意再开启信任。
所以,当那个人消失后,他才会同爷爷的安排,娶了孙秀。
今天怎么一直会想到那个人呢?
而且,他的感觉并不是只有恨,好像还有眷恋。也许,他总想知道不告而别的原因。
他恼恨起自己的无法遗忘。
“换!”他不想听到这个称呼。
真是挑剔的家伙,她吐下舌头,“肖诚服,娘泡哦。”
“以后,叫我诚服。”他拧起了眉头,有效地打击了某女的气焰。
不知他内心的波动的她“嗯”了一声,掩不住嘴角冒出的笑容,转回客房,收拾起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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