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好持久(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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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够干什么?锦风依旧被他们囚禁在下边,依旧是那副瘾君子的模样。对不起,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她喃喃,道明寺的话当初听着那么可笑,而今听着却是最在理不过。
对不起,果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讨人嫌的三个字。
高鸽抿了抿唇,“娅娅,我也是有苦衷的。飚”
她有些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秘密藏在心里,又不方便这会儿说出来一般。
她有些为难的看着王娅,半晌,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还是对不起。”她无力的垂头,徐锦风对王娅的重要性,她比谁都明白。
“对不起?”王娅双眼通红,往前逼近一步,她气势迫人,高鸽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已经觉得今天的她与往常差别甚大镏。
“娅娅。”她唤。
“别叫我,听你的声音,我都觉得恶心!”她的双眼犀利的在高鸽脸上狠狠剜了一下。
“难怪你从来不带我见那个富二代,难怪,他是安云国际的安阳!你一早就已经盯上了我,打上了我的主意!”一想到这,王娅的火气就一阵阵往脑顶上蹿。
“你们利用我,合起伙利用我,让我出卖自己的身体,出卖灵魂去接近余风白,拿到钥匙,最后再把我推出去,成全你们!”
她步步紧逼,高鸽对她心有愧疚,始终在一点点后退,退到墙角,边上就是书柜,再没有退的地方才停住脚步。
“你们还是人了!”王娅显然处于暴怒状态,她怒吼出声,抬手对着高鸽的脸颊“啪”地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高鸽捂住脸,不可置信等我望着王娅,一双本是充斥着愧疚的眸里渐渐凝结出一丝骇人的气势。
冷不防王娅会动手,她也有些被激怒了。
高鸽挥手拦住王娅的第二个巴掌,用力将她的手腕甩掉。
“够了!我好话说尽,再见!”她不想再跟王娅有任何争执,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一个人打过她耳光,甚至连安阳都没有打过!她可以忍受其他方面的欺凌,唯有被扇耳光,她最受不了!
高鸽拎起旅行箱,就要向外走,王娅才没有那么容易就肯罢休,她一把拉住高鸽的胳膊,抬手又是一个巴掌招呼上去。
高鸽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五个通红的指头印已经深深的浮现在脸颊上边,火辣辣的,痛得难忍。
她转头,王娅不依不饶的样子也将她彻底激怒。
高鸽拼命甩掉王娅的手臂:“别给脸不要脸,我能说的能做的都已经坐到了,王娅,你要是再这样,造成什么后果,我可不负责。”她怒吼,王娅却仿佛没听见一般。
她叉着手,痞气十足的走向高鸽。“不要脸的,是你吧。”
“你”高鸽双眼圆睁,怒气冲冲的盯着王娅。
突地,她抬手作势就要在王娅的脸蛋上打下去,说时迟那时快,王娅的纤手一挥,将高鸽的手腕牢牢抓住,另一只手又借机用力一推,高鸽顿时失去重心,整个人朝着一边的写字台跌去。
“砰!”小腹结结实实顶在写字台一脚,刺骨疼痛!
高鸽禁不住俯身,牢牢捂住肚子,下腹后腰不断下坠。
突地,从两条大腿中间蜿蜒出一道红色的血河!高鸽满头大汗,挣扎着爬起,见这样的情况,不禁捂住肚子,失声痛哭起来!
眼前的情景也彻底将王娅吓住了,她慌忙抓起手机拨打120,一边蹲下身去,握住高鸽的手。“你怀孕了?”
她恨高鸽,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如果她知道她怀孕了,她是不会这样气势汹汹的扇她耳光的。
很快,救护人员已经赶到,将高鸽瘫软的身躯抬上担架床,迅速运往楼下的救护车。
王娅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的闪到一边。领头一位医生模样的男子转头看向她:“家属,你不去?”
“啊,你们先去吧,我收拾一下就来。”她敷衍着,医生也没多想,只是点了点头,
迅速跟着救护人员往下奔去。
一屋子的人都离开,唯有地上一滩殷红的血迹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一股罪恶感袭上脑顶。
她往前疾走了几步,跑到门口时脚步不由得又顿了顿,高鸽对她的出卖,始终让她耿耿于怀,让她就这样放下一切去照顾她,她做不到。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爱恨情仇,放下小恨去原谅宽恕?她冷哼,那只是电视中的圣母角色才有的品质。
王娅蹙眉,既无法放下憎恨,又无法完全对高鸽弃之不理。
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她转头,迅速回到高鸽的卧室中,仔细的寻找什么。
卧室里整洁如新,她的手机并不难找,王娅一眼看到崭新的iph一ne5s明晃晃的摆在窗台上,在晶亮的日光下,闪耀着灼眼的光。
那是她的富二代男友送她的礼物,在全球发布的头一天,中国还没有发布的时候,已经从美国邮寄到了高鸽的手里。
她走过去,迅速刷开手机,开机密码她几乎轻而易举的猜到,那是富二代的生日,高鸽曾经一脸幸福的跟她炫耀着她男朋友的生日。
“他是1988年8月8号生的,就冲着他的生日,姐们儿我还愁过不上好日子?”刚拿到这部iph一ne5s时,高鸽兴奋的撞了撞她的肩膀,摆弄着手机,设下8888的密码。
她还揶揄高鸽:“四个八,真是个土豪,土豪就是土豪,怎么也变不成真的富豪。”
她笑,高鸽也笑:“那我就做个土豪,土豪怎么了?做土豪,我光荣!”
“哈哈哈!”两姐妹笑着打成一团,也是在这张床上,可是今天,此刻,想起这些,只是让王娅更难过。
她叹了口气,这部手机是高鸽跟那个富二代独享的,里边的通讯录只存了一个名字,指尖停留在那个名字上,王娅突然愣住了。
安阳!现如今,这两个字在a市没有谁不知道,安云国际的那个少公子,安阳!
她的心禁不住再次被震颤,看到这个名字,她知道,一切的幻想终究破灭,高鸽一早就跟安阳在一起,她也一定是早就在算计着自己。
呵呵,她冷笑着,手指在那两个字上边晃了晃,终是抬起来,轻轻点上。
她不仁,她有义,就这样好了,通知安阳,她跟高鸽,谁也不欠谁。
“喂?”没有高鸽曾经形容的那般缠绵,安阳的声音是冰冷而又不耐烦的,王娅冷哼,看样子,她们之间也并不像她说的那样,感情好到如胶似漆嘛。
“安阳吗?”王娅也是冰冷的问,既然已经这样,她早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管他是谁,她心情不爽,谁的面子也不给。
“是我,你怎么拿着这部手机?”安阳显然听出了,电-话这端并不是高鸽,他冰冷的口气稍有缓和。美女当前,他总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
“高鸽的孩子出了问题,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心底起腻,想到安阳那副样子,和他跟高鸽在背后密谋着怎么利用自己,她就恨得牙痒痒。
“哦,美女,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那边的语气戏谑,带着丝丝玩味,油腔滑调的样子让王娅又是一阵恶心。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从高鸽的身上,这点很好的体现出来。
如果不是零智商,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男人?孩子出事了不关心,关心的竟然是跟她在这里打情骂俏。
“我是谁,呵呵,我不是高鸽,你那套,还是省省吧。”
说着,她愤愤的挂断电-话,一头钻进自己的卧室中,手脚麻利将行李收拾干净。
她要离开了,她要搬到天下集团附近,锦风被付洪凯拘着,见不到,看看他所在的大楼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她心中默念。“锦风,原谅我的没用,我在这里陪着你,一直都在。”
那端,高鸽的5直没命的震动着,她听得心里厌烦,收拾好行李之后,迅速拉起箱杆,头也不回的走出公寓,临关门前,她掏出怀中的钥匙,挂在门口的衣物架上。
这次,她是真的要跟这所公寓告别了。
安阳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废物”的名字闪动,高鸽这个女人已经实现了她自己的价值,可以弃之不理了,不过刚才接电-话那女人
他舔了舔唇,想到王娅冰冷的声音和不屑的语气,竟然有一丝心痒难耐。
那个女人够辣,好长时间没有尝过这类辣妹子了,想想还真有些意思。
安阳呆愣的出神,突地,他回过神来,伸出一根手指,来回拨了拨。
一旁的小弟立即会意跟上。“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到人民医院去,”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
“告诉她们,直接给那个废物把流产手术做了。”说着,修长的手指一样,那叠钞票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小弟的怀中。
“是。”小弟答着,将钞票在衣兜里揣好,迅速退了出去。
安阳理了理头发,乙烯黑红花色西装显得十分浮夸,脖颈上小手指粗的金链子闪闪发亮。
他抬手,将di一r的新款太阳镜罩在脸上,轻呼了句:“太耀眼了,”说完,便从沙发上直立起身。
“走,咱们到於连和那去遛遛弯。”
“是!”回答声清脆利落,几名小弟迅速集合,在安阳身后站好,跟着步伐整齐划一,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老大,安云国际的安阳少爷过来了,”说道。
昏暗的灯光下,於连和不紧不慢的打着台球,余风白将余家拱手让跟安阳。
不得不说,这点他还真的没看出来,原来余风白竟然是个这样的角色,死到临头可以撇下妹妹,撇下余家,跟安阳合作。
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置之死地后生的好办法,毕竟安云国际既不是於家的,又不是天下的,他这种选择安阳,恐怕是想要在他的庇护下厚积薄发,日后再慢慢恢复余家昔日的辉煌地位吧。
不过,安阳这会儿过来,又是要做什么?跟他示威?
於连和撂下手中的台球杆,冷哼一声。
示威又怎样?他要拿的东西,谁也夺不走。於连和牙根紧咬,暗暗下了决心。
“叫他进来吧。”他说着,来到会客堂的实木座椅上坐下,递上一杯茶水,於连和接过,将被盖打开,轻轻嗅了嗅茶水的香味。
“哟嗬,这里的地方不小呢。”离着很远就听见安阳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飞扬跋扈,不加丝毫掩饰。
於连和昂了昂头,翘起二郎腿,乜斜着眼角望着安阳。“安少还是那样啊,”他收了声音:“走到哪里都召人厌烦。”
“哈哈哈!”安阳突然爆发出一阵朗朗笑声。“阿和少爷这次回国,听说是为了要重振於家呢,我手里的股权,你不想要么?”安阳将西装领子整理平整,双手插进兜里,一副痞赖赖的样子。
“想要,又怎么样,不想,又怎么样?”於连和打量着安阳的脸。
他向来跟於家没什么好感,而当初,於浩南还打断了他的一条胳膊,於连和不信,安阳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会这么大人大量,原谅於浩南曾经对他做的,跑到这里跟他谈合作。
“想要就好办了,”安阳打了个响指。“给我干掉付洪凯,於家的股份,归你。”安阳的眼睛中露出一抹凶狠的光芒,说话时咬牙切齿。
尤其是在提到“付洪凯”三个字时,恨不能从牙缝中逸出这一句,一双眼中更是射出凌厉的寒光,像是跟付洪凯有多年的过节一般。
“呵,天下集团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於连和想了想,掸掉手中的烟灰。“要我的人去冒这种生命危险,区区一点股份,我不稀罕。”於连和细眼微眯,袅袅烟雾在他的指间升腾,缭绕在他的面前,整张面孔显得十分不真实。
安阳攥了攥拳头,来之前就知道这事不是那么容易谈的,原本於连和的地下势力在a市无人可以匹敌,付洪凯的天下集团虽然在黑道也很有实力,但听闻於连和的大名,没有不闻风丧胆的,敢跟他为敌,基本就是死路一条。
而就在於连和被於浩南挤出a市,远赴澳大利亚时,於家的地下势力也变
成了过去的产物,没有了於连和,整个地下势力犹如一盘散沙,不足为惧。
而付洪凯的天下集团则是在这段时期迅猛发展,现在已然不容小觑。就算於连和回来了,贸然跟天下集团硬碰硬,他也获得不了什么好处。
安阳伸出一根食指,挠了挠眉毛。“你想要什么?”他问。
於连和心中突地一松,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面上不动声色,依旧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举起烟猛吸了一口,烟雾经由鼻腔和口腔缓缓吐出,他抬手在烟灰缸中捻灭烟头,瞥向安阳的眼。“把江家吞并,江余两家的所有股份全归我,我可以考虑。”
安阳一惊,於连和这是典型的狮子大开口,这么亏本的买卖,他看准了想要吃定他!
“你还真敢要啊,”安阳抬脚,棕褐色的皮鞋踏在茶几上,他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擦拭鞋尖的灰尘。
“交易成不成全在你,我们兄弟可是去卖命的,你好好考虑吧。”於连和说着,对挥了挥手。“送客。”
“等一下,”安阳抬手收回手帕,将鞋从茶几上撤下来,缓缓来到於连和身前。“成交!”
“好!”於连和伸出手去,安阳瞥了他一眼,也伸手跟他握住。
此刻的江氏集团,郑熙俊和江逸尘均是一脸严肃,余风白则是一脸疲惫,倒在皮椅上闭目养神。江逸尘点燃一颗烟,拼力的吸了两口,一旁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中,已经密密麻麻的垒了不下三十支烟头。
郑熙俊皱了皱眉,抬手在鼻翼下端扇了扇。“尘子,你悠着点吧,别集团还没垮,你先垮了!”
“说什么呢?”江逸尘突地怒吼,转头望向郑熙俊,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口烟哽在喉中,呛得很,不由得双肩直颤,剧烈的咳了起来。
江氏现在的样子,他已经够愁的了,什么垮不垮的,他可听不了。
江逸尘抓起办公桌上已经凉掉的咖啡,仰头咕咚咚灌了进去,又愤愤的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摔,手头的烟头扔在地上,抬起脚尖恨恨捻灭。
“风白,你们余家的股份,你怎么用,我无权过问,可是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兄弟,你竟然甘心将余家拱手让给安阳,也不愿拉兄弟一把?”他冲上去,打手一把抓住余风白的衣领,双眼圆睁的瞪着他。
余风白脸色苍白,像一具死尸一般,毫无生气,任由江逸尘肆意撦拽。
腹部的刀口隐隐作痛,剧烈的拉扯将伤口刚刚愈合的表皮撕裂开来,渗出鲜红的血渍。
郑熙俊见状,忙上前拽住江逸尘的胳膊,抬手挡在余风白身前。“你冷静点,没看到他腹部的刀伤?啊?”
他大吼,此刻的江逸尘仿佛一头发狂的野兽,怒火在心头熊熊燃烧,只想跟余风白问个清楚。
他仍旧死死拽住余风白的衣襟,郑熙俊又吼:“逸尘!”
江逸尘转头看了眼郑熙俊,这才不甘的收回手,恨恨的坐到一边,独自生闷气。
他的力气太大,这么一折腾,郑熙俊只气喘吁吁的看着他们两个,也负手来到一边,这就是他始终不愿意接管家族企业的原因之一。起起落落,兴起衰败,事业做大了,总会成为众矢之的。
“别争了,”他叹气,“你看看你们,争来争去,有意思吗?有收获吗?”郑熙俊一双凌厉的眼在江逸尘的脸上逡巡。
在他跟余风白中间,数江逸尘的变化最大,活脱脱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原来的翩翩君子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他又长出了口气,“逸尘,我不是夸张,你看看你现在这样,除了不玩女人,剩下哪哪都跟当初的於浩南一模一样。”
“滚蛋,别拿那个人渣跟我比较!”江逸尘偏头啐了一口。
郑熙俊摇头,真挚的望向江逸尘:“我说的是真的,你气走了小莫,从前从来不抽烟,现在一身烟酒气,对待朋友的那份义气一点都看不到,我看到的只有狂躁,自负!自大!”
他越说,情绪越发激动,食指伸出,一下下点上江逸尘的鼻尖。
江逸尘通红着双眼,死瞪着郑熙俊,他说的每一句都让他怒火中烧,一下下冲击着他
的底线。
“你说什么?你是谁兄弟?胳膊肘怎么一个劲儿的往外拐?”他恨声,又抬手没好气的打掉郑熙俊比划在眼前的手。
“你和风白都是我的兄弟!”郑熙俊说道。
“难道你看不出,余家对风白有多重要?难道你没看见,他的小腹上挨了於连和一刀?将余家拱手让出,你哪只眼睛看到是他做的?”郑熙俊的声音也逐渐转大。
“那些个小报报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脑子跑到哪里去了?让驴踢了!”他毫不留情的指责江逸尘,语气也逐渐加重,刻薄。
“你!”江逸尘被郑熙俊的样子彻底激怒,他挥拳而起,作势就要砸下去,终于还是在出拳的刹那,硬生生的停住。
郑熙俊挺了挺胸膛,不反抗也没想过保护自己,就那么毫无防备的迎上去。
他冷哼,“你看看你,现在都开始六亲不认了,我真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或许一开始,我为了你们接管郑家,就是个错误!”
他失望的看着江逸尘,又在余风白的脸上扫了一眼,将衣服整理平整,转身大步离去。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临出门,郑熙俊扔下这最后一句,他再也不想插手这堆烂摊子,管理真的很不适合他。
或许,美国的天空更加适合他这样随性的人,不如带着小雅,到美国去,远离这残害人性的商场战争好了。
郑熙俊离开,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安静。
江逸尘来到边上的穿衣镜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一张脸较之从前瘦削了很多,眼中的血丝无不在宣告他的身体
严重透支,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原来那个温和的从不红脸的江逸尘不见了,只有眼前这个恐怖的自己。
是啊,什么时候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下颌,稀疏的胡茬布满,硬硬的一层青苔。
这般邋遢,他笑,原来真的一切都如郑熙俊说的那样,集团的业务早已经将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头偏过30度,余风白依旧倒在沙发上。
从於连和那里回来,他一直都是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江逸尘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那个病
弱少年,记得那时候,他跟余风白还有莫清城在一起的日子,他们联手骗了艾文惜,将假死的余莲留了下来。小莫帮余风白理疗,将他的病一点点治好
,从此生龙活虎的,彻底摆脱从前那副病怏怏的样子。
从前,从前,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怎么好像那么遥远,远到伸手都触碰不到呢?
他缓缓迈步,来到余风白跟前,拍了拍他的肩。“风白”双唇嗫嚅着,迟疑片刻,终于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余风白转头,缓缓睁开眼,抬手拍了拍江逸尘的手背,江逸尘惊讶的发现,余风白的严重竟然也全是血丝,双颊毫无血色,凹陷得可怕。
“於连和跟你说什么了?从见过他到现在你都没提过你们谈的内容,还有,他怎么会突然用刀刺伤你?”他问。
余风白却是浑身无力,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余莲的面孔在他脑海中“嗖”地闪过,最后的那一幕,他竟有些记不清了,只恍惚记得枪声,鲜血,还有一个个凶猛的黑衣人。
他闭眼,什么都不想去想,也不想去做。
安阳接手了余家,拼尽全力把余家从余年的手上夺回来,没想到到自己手里,竟然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呵呵,看来他还是不十分适合这样的身份。也许他还是更适合当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
见余风白眉头紧蹙,不愿多说,江逸尘也突然觉得浑身有些乏力,他拍了拍余风白的肩,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少爷!”刚抬脚向外,余风白手下的小弟突然跑上来,他脚步踉跄而又急促,险些跟江逸尘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余风白转头,淡淡的问。
小弟慌忙站
好,跟江逸尘道歉后,跑到余风白跟前,趴在耳朵上跟他小声耳语。
“什么?”余风白一惊,下意识的起身想要坐起来,腹部突然一阵撕裂的疼痛,一个用力不小心,又扯到伤口了。
“咝”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头上已经痛得出了一层薄薄的虚汗。
他旋即虚脱的仰靠在沙发靠背上,挥了挥手。“你去吧。”
“是,”小弟答应着,麻利的退下去了。
虽然上头易主了,余风白依旧是余氏的股东之一,余家依旧有一群忠心耿耿的人跟着他,只听他的支配。
见他的脸色更加惨白,江逸尘不由得退回来,坐在余风白跟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余年被放出来了。”他无力的垂头,因为缺少证据,余年在蹲了一段时间的拘留之后,已经被释放了。
江逸尘也是神色一紧,余风白接过余家,将余家经营成了这个样子,余家的旧部下如果知道余年被放出来了,一定会拥戴余年上位,毕竟有他统领的余家,一度坐到了a市老大的宝座。
江逸尘抬手拍了拍余风白的肩。“要不,到我的别墅去住一阵吧。”江逸尘说道。
余风白和他那会儿联手弄垮了余年,他要是出来了,必定不会放过他,更不会放过余风白,两人早已经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江逸尘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现在的他可谓是孤立无援,余家倒了,於连和又回国,他虽然还没有对自己下手,但江逸尘知道,他既然已经拿余风白开刀,自己恐怕就是下一个。
於连和此刻的隐忍不发,恐怕之后,将会给江家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头皮阵阵发麻,手心已经涔涔的冒出了一层汗液,粘粘的冰凉。
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办呢?苦心经营许久的江氏,难道就这么看着它被於连和一步步击垮吗?
江逸尘无力的坐在空旷的办公室中,头痛欲裂。
云海边上,夏季不知不觉已经到来,温热的海风不时吹打着人们的脸颊。
海滩上,到处是一片说笑吵闹的声音。
随着夏季到来,a市这座海滨城市逐渐成了热门的旅游景点,全国各地的游客都来到海边,看碧海蓝天,尝海鲜大餐。
而云海边上的白沙滩则是这里闻名的景点,因为沙滩的砂子质地极好,细碎的,柔柔的,踩在脚底,轻柔的摩挲着底部的穴位,被太阳炙烤过的砂子,微微烫脚的热量透过底板传遍全身,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一旁的海景别墅中,长发飘飘的女子正直挺挺的望着海水发呆,太阳下的椰树高大浓密,零星的椰子架在参天高树中,海风吹来,大片的叶子打在一起,发出“沙沙”的响声。
艾米起身,轻轻的挪动步子,来到床边,上边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於浩南。
她抬手抚上於浩南的脸,从他的公寓把他带出来,他就一直昏迷不醒,有时眉头紧蹙,好像在做噩梦,有时唇角微扬,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快乐的事情。
她俯下身,抓起於浩南枯瘦如柴的手,轻轻的在自己脸颊上来回摩挲,一颗心早已经被他伤的彻底,但她仍旧抹不去对他的爱。
艾米昂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已经是冰凉一片,她抬手拂去脸上的泪痕,满含深情的看着於浩南瘦削的脸。
他的眼角竟然也有一滴晶莹挂在那里,艾米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抬手放在於浩南的眼角边,冰凉的湿润滴在手指上,她不禁一惊,随即喜上心头。
“浩南,你醒了?”她试探着伸手,摇了摇於浩南的肩膀。
他依旧双目紧闭,没有反应。艾米有试探着摇了摇,还是没有反应。
突地,就这么失望开来,一双纤手握上於浩南粗糙的大手,在他的掌心来回摩挲。
“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不要任性了,好不好?醒过来,忘掉一切,我跟你好好的走下去,好不好?”
与此同时,莫清城的心突然收紧了下,莫名的疼痛袭来,心脏像是被一只小手紧紧攥住
,让她透不过气来。
“小莫,你没关系吧?”说话的是海边青旅的老板,米汤。
米汤的真名是什么没人知道,这里的人都是称呼他网名,他是一个心肠很好的老板,年纪不大,跟莫清城相仿,却独独长了满脸的络腮胡。
拎着行李出来,漫无目的游荡的莫清城终日无所事事,也不想再从江逸尘手中将千盛要回来,只想要换一种心态生活下去。
那天在海边,她正是听到了米汤媳妇喊儿子,才注意到了这家青旅。
因为米汤的儿子,叫小南。
她有时会笑自己太傻,固执的人为米汤儿子一定是於浩南的转世,不然他怎么会在自己最需要他,最想找到他时,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呢?
虽然那还是个四五岁的男孩,但她就是这么认定了,谁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
她拎着行李,住进海边青旅,不要任何报酬,成为了这里的一名义工。而米汤夫妻俩也不忍心白白用工,吃住一应全都包含,莫清城也就在这里暂时定居。
知道她是一个孕妇,米汤夫妻俩对她更是格外关照,莫清城也很感激他们。
她抬头,心口一阵急跳之后,慢慢恢复正常,她拍了拍胸口,转头咧给米汤一个大大的笑:“没事,好得很。”
米汤挑了挑他浓密的眉,手上继续擦拭大厅里的棋牌桌。边擦,边说道:“小莫,我没有别的意思,”他的嘴唇翕张,莫清城到这里来,也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里,并没有见她给什么亲人打过电-话,也不见有年轻的小伙子出现在她身边。
米汤知道她的过去,也发觉她现在是单身,所以想要将自己的哥们儿介绍给她,莫清城却是说什么都不肯。
米汤其实挺替她惋惜的,时常劝她,想开点,但她仍旧执拗的一个人坚持。
看她辛苦的样子,米汤今天禁不住又多管闲事了。
“你一个单亲妈妈,以后一个人养宝宝,是非常艰难的事情,”他顿了顿,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真挚的对上莫清城的眼。
“我还是建议你,要么把千盛要回来,要么去跟江逸尘要点抚养费,再不然”他瞥了瞥莫清城的脸色。
每次他说这些话题时,莫清城总是不爱听,他也很知趣,知道别人的闲事少管为妙。
可他真把莫清城当朋友,才不忍心看她受苦。
迟疑片刻,米汤再次开口。
“再不然就找个甘愿做孩子爸爸的人,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不然将来孩子生出来,也不会幸福的,不是吗?”
他担忧的望着莫清城,一旁的莫清城身着一袭藕色的雪纺长裙。
海风拂过时,裙摆便微微扬起,她手上拿着一根麻绳,正自己动手编制一张渔网样的手工艺品。
也是到这里,莫清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这么巧。
听到米汤的话,她动作再次一僵。
全a市的人都以为自己肚子里怀的是江逸尘的孩子,大家都以为,是她在最后关头,抛弃了江逸尘,选择了於浩南,是她背信弃义。只有她自己知道,孩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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