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无知少年

    钱华对偷盗很有一套手段，不偷东西手就痒痒。 钱华利用了很多无知少年做帮手，用过几次就换人。小孩子不懂事，大事做不了。望风搭把手还干的了，小孩子不会分他的脏。不知道稀罕东西，小恩小惠吃点喝点就知足。有的孩子偷了东西拿回家会受到大人的责罚，钱华很了解小孩子的心理，吓唬几句小孩子不敢把偷东西的事说出去，钱华就是利用了无知少年幼稚无知做他的帮手。

    钱华的老宅新宅都在一条街上，江川与钱华的小弟弟钱财是发小。两个人从小很要好，江川经常去钱财家找他玩。干什么吆喝什么，做贼的虽然不吆喝却也在不断的研究完善计划和技巧。偷东西最怕让人看见，钱华对人们的作息时间研究的很透彻。人在什么时候最困，看大门的警卫有什么规律。什么时间是相对安全系数最大的。钱华偷遍了邻居家的东西，也是摸透了邻居家人的出行规律。

    江川第一次被钱华利用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后来想想，江川的出行钱华如果想知道很容易。江川与钱华住对门，江川家有大门。钱华家是一个大柴门，钱华家的人坐在屋子里透过柴门，就看得见江川家的大门。江川家的大门开关的声音都能听到。那天是大年三十的晚上，江川吃过晚饭又去找钱财玩。江川前脚刚进钱财的屋门，钱华后脚就跟着进去了。也许是钱华早对钱财交代过，江川坐下来没说几句话。钱华就说叫江川和钱财帮他一个小忙去抬点东西，住对门关系也不错。江川也不好意思拒绝，大年三十能有什么大事呢。江川也没问干什么去哪里抬东西就答应了，从钱财家出来。钱华走路很快，一边走，钱华说一些无关疼痒的事。目的就是不给别人多问的时间，三个人匆匆出来村子。

    “钱华，你要去哪里搬什么东西啊？怎么还出了村了？”江川看看出了村子冲着桃花山那边的钢铁厂的方向走，大过年的去山上做什么。江川的脚步就慢下来了，钱华不抽烟，这时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给江川和钱财抽。

    “嗨，我忘了和你们说了。我要焊一辆二混子小马车，钢铁厂里的一个朋友给我弄了两米三角铁。天黑的时候才让人捎来口信让我去拿回来，我怕自己拿不了啊！就叫上你们俩帮我一下。你们俩抽烟啊！很少的一点东西，到哪里拿着就走。晚上也没事，出来玩玩的功夫。我家里在包着饺子呢，回来在我家吃饺子啊！”

    听钱华说了这些，江川也不好再说什么，都到半道上了。走吧，说不远也有七八里路啊！翻过山去来到钢铁厂的院墙外面，那高高的院墙江川与钱财是爬不上去。也不知道墙里面有什么东西。

    “江川啊，你在这里等一会。墙那边就是我朋友的车间，过年都放假了。他自己在值班，我和钱财进去把东西扔出来就行了。”钱华把钱财推上了墙头。

    “下去吧，里面很矮。”钱财下去了，钱华一个箭步扒住墙头。一翻身也进去了，看钱华的身手矫健。江川还很佩服，站在墙外面等着。没一会功夫，一条黑乎乎的东西从墙头上伸出来了。接着钱华从里面爬上了墙头，钱华把那条东西顺下来了。江川上前一摸，妈呀！是一条大钢轨。钱财也爬上了墙头。

    “快一点，顺着铁道溜下去。”钱华坐在墙头上催促钱财，钱财抱着钢轨滑下来了，钱华一个纵身跳了下来。三个人把钢轨慢慢拖下来，好家伙。一整条大铁道，看样子有七八米长啊！钱华扛起铁道就走。也可以说是小跑，迅速离开墙边跑出几百米。一条铁道起码有二三百斤重吧，做贼就是有贼劲啊！来到山坡上江川和钱财两个人抬着走了几十米就不行了。这个时候都在家里过年，路上没有一个人。再说山上的小道根本没人走，江川和钱财抬一头，钱华抬一头。钱华自己还扛着跑了几段，确实没用多少时间就回到了村子外面。钱华让江川和钱财在村外的麦田里等着，他自己进村回家了。几分钟就回来了，大年三十都在家里放鞭炮呢。街道上也没有人，钱华回来以后让钱财和江川抬起铁道放在他的肩上，到家也有几百米吧。钱华飞快的在前面走，钱财和江川在后面小跑才勉强跟上。

    钱华先回家是开大门开屋门看看道上有没有人呢，钱华三人一进大门，田美兰早在大柴门里等着呢。钱华直接把铁道扛进屋里去了，田美兰锁上大柴门跟到屋里。三个人抱住铁道接下来放下，当时钱华还是老房子。铁道穿进了套间里，屋门口外面还是长着一米多关不严实外间的房门。看来钱华早有准备，在门里面挂上一条被子把门缝挡严实了。

    三个人满头大汗啊！那头发里都冒热气，头发梢上滴汗珠子。钱华的套间里生着一个火炉，烧的都是他从钢铁厂偷来的焦炭。屋子里很暖和，钱华脱下棉袄反过来。棉袄上都冒热气，这个大年三十过的。田美兰马上下水饺，江川也没吃几个。江川的肩膀都压肿了，脚上磨出好几个大水泡。江川嘴里不说，心里在骂钱华这个混蛋。早说一声跑那么远的路换双鞋子也好啊！江川好无准备。从小第一次穿皮鞋，还是因为要过年家里才舍得给钱买的，小高跟的，来回也个二十来里山里啊！走的还不是人走的道。

    大年初一早晨，江川与本家的弟兄们拜完年回家，钱华站在大门外与好几个年少的邻居说话。喊住江川去他家里打扑克，江川看看钱华就像没事人一样。也不知道钱华小半宿怎么把铁道处理的。五六个人来到钱华家里打扑克，铁道早不知藏到那里去了。大年初一拜完年就是玩了，中午大家都要回家吃饭。钱华不让走，田美兰早做了几个菜，水饺也早包好了。钱华还拿出一瓶白酒，没有人喝酒。吃完水饺几个人继续打扑克，钱华的大方后来大家才知道他要翻建房子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走了。江川回家吃晚饭又出去玩，钱华和儿子在院子里放鞭炮看到了江川，急着喊着叫江川去他家里玩。钱华和江川一前一后来到他的屋里，钱华把江川让进的套间。钱华得意的掀起床单让江川看，铁道已经变成几节藏在床底下了。没有人有钱华的条件把套间烧的那么暖和，江川在家里还睡冷屋子。受不了太热的环境，江川来到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