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畸形

    江川来到货场工地上支模板，化肥厂工地的桃色事件早传了过来，货场工地上的人都知道了。 梅花鹿虎妞跟着江川绑钢筋笼子。梅花鹿虎妞和肖天佐是一个村的。江川问起了肖天佐和李秋水的事，梅花鹿虎妞告诉了江川李秋水和肖天佐可能早就有事。

    虎妞说：“我们村里有好几个人在工地上干活，与肖天佐的关系都不是很好。肖天佐的脾气性格很怪，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人。肖天佐很小就没有了母亲。父亲的第一个老婆生下一个女孩走了，多年以后父亲又娶了肖天佐的娘。肖天佐很小母亲生下他以后长病死了。现在姐姐已经嫁人，家里就他们爷俩过日子。家里破破烂烂很穷，海娃和肖天佐是一墙之隔的邻居。两家闹的关系不好，前年两家人不知为什么还打过架。海娃和宋谦在一个组干活，李秋水和肖天佐的事可能就是海娃告诉宋谦的吧。”

    江川与肖天佐的接触中，看的出是一个穷孩子。可肖天佐是一个眼高手低的人，言谈举止很幼稚。不知道李秋水喜欢他哪一点，论长相身材哪一点也没法与李秋水的男人宋谦相提并论。况李秋水身边不缺男人，数一数李秋水相好的男人。肖天佐充其量算一个二等残废，要啥没啥，难道是李秋水是图新鲜吗。

    “虎妞，李秋水怎么会看上肖天佐啊！他们俩就好比武大郎与潘金莲，肖天佐比武大郎也高不到那里去。他们两个怎么就走到一起去了呢，真令人费解啊！”虎妞把弯钩的钢筋放在笼子上，拿起一把绑丝弯起来。

    “谁知道啊！我们虽然是一个村的。肖天佐又不练群，现在是不在一个工地上了。以前在一个工地上班的时候，上下班肖天佐也不和我们一起走，他和海娃不说话。别人都是庄里乡亲又没矛盾，可他就喜欢一个人走。李秋水走娘家就从我们村里过，李秋水和肖天佐相好应该不是最近的事。海娃说李秋水在肖天佐家住下好几回了，开始海娃说我们都不信。海娃说要告诉宋谦让宋谦揍肖天佐，我们都说海娃了。叫他不要多事，后来我们也看见过李秋水去肖天佐家了。一定是海娃多嘴说多了话，宋谦才知道的。李秋水是让宋谦把上了，三天两头走娘家，娘家哪有那么多事啊。下午下班去了，早晨上班回来了。黑夜能干么事啊!就是一个不长脑子的人也会起疑心。”

    李秋水频繁走娘家江川知道，在化肥厂工地干活，江川下班也是往北走。一小段路和李秋水一块走，下午下班一起走了好几回呢。打着走娘家的幌子去肖天佐家。这个女人脑子出问题了，在化肥厂工地上因为潘兴权给肖天佐安排时工作不好，李秋水还与潘兴权闹过意见为肖天佐挣理。谁也没想到他们俩会有一腿啊！

    江川说：“宋谦找过肖天佐吗？本地的宋谦不敢惹，一个外地的穷小子宋谦不会也容忍吧！”

    虎妞说：“找过，那天宋谦可能有准备。下了班偷偷跟着李秋水去了肖天佐家了，还带去了七八个人。我们也是刚下班回家，听说道上有打仗的都出来看。我和老付海娃他们还去劝宋谦了，李秋水让宋谦领着人堵在肖天佐家里了。”

    江川说：“那还不打大了啊！好汉打不出庄。肖天佐也有本家吧，不能看这外人去胡闹打上门啊！”

    虎妞说：“江师傅你不知道，肖天佐还有一个叔叔。村里就他们两家姓肖的，叔叔家两个弟弟还不如肖天佐呢。宋谦打了肖天佐几下，李秋水不让了。李秋水说是走娘家从肖天佐家门前路过，就是进去喝点水接着就走，宋谦去肖天佐的屋里把李秋水的换洗衣服都找出来了。扔在李秋水脸上，宋谦让跟着他去的人打肖天佐，砸他的家。李秋水还真厉害，站在肖天佐前面挡着。那些人又不能打她，她指着宋谦的脸说，你要敢打了肖天佐我就和你离婚。你赶紧领着人走，你不走从今天你别想让我再回去了。宋谦还是怕李秋水，白长一个傻大个子了。”

    江川说：“这么说宋谦没敢打肖天佐，就回来了。李秋水呢，跟着回来了吗？”

    虎妞说：“李秋水说要起走娘家，宋谦就陪着她去娘家了，李秋水住下了。宋谦自己回家了，打肖天佐是第二天打的。肖天佐也没脑子，也不想想宋谦能饶了他吗。第二天还来上班了，干了一天活也没有事。下午下班离开工地不远就让宋谦领着人截住了，打的肖天佐在地下滚。自行车都给砸烂了，李秋水知道了宋谦打了肖天佐。当天晚上就走了，宋谦去叫了好几趟了，就是不回来，听说现在还没回来呢。”

    江川说：“是没回来，早晨我去公司办公室了。宋谦的你爹娘出面了，找了大老板。强子拉着大老板和宋谦去请李秋水了，回不回来就不知道了。

    虎妞说：“李秋水面子够大了，大老板出面李秋水不敢不给面子了。谁敢惹大老板啊!”

    江川来到货场工地，最想知道的是胖妞去那了。江川只知道胖妞走了，具体去哪里江川不知道。以前胖妞在的时候都是和虎妞搭档干活，虎妞干活也很利索。两个人关系挺好，江川想问问虎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江川正在想心事，虎妞冲着架子下面说话了。

    “海珠，再给我拿两把子绑丝。”下面一个女孩问：“你要长的还是短的。”虎妞说：“要长的。”江川闻声望去，下面的墙根哪里坐着一女孩。懒懒洋洋的站起来，很不精神。是一个生面孔，江川没见过。看女孩的身材和胖丫很像。就是没有胖丫的气质啊！

    “虎妞，下面的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啊!怎么看着像是没睡好的样子啊！你以前的老搭档干什么去了，以前不都是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吗?”

    “是我们村里的，刚来两天。这个人很苦啊!你说我的搭档是说的胖丫吧。人家胖丫是技校毕业，怎么能和我们这些没文化的庄稼妞一样啊，走了半个多月了吧。听说去了临淄一个化工厂，厂子很好。有宿舍有办公室，听说住在哪里不常回来。具体哪里我也不知道，胖妞就是一个坐办公室的料啊！不像我们这些人干一辈子粗活。嗨，江师傅。你是不是想胖丫了呀。”

    江川急忙掩饰说：“虎妞，都在一个公司里上班。虽然不长在一起做事，但都是同事吗。随便问一句而已。”

    虎妞的表情不好说是什么样子，虎妞说：“江师傅，我和胖丫也算是好姐们了。胖丫说你的时候那眼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看着胖丫很那啥，哎呀，我说不清。反正就是很好，胖丫说过和你在一块干活的事。说有一回跟着你在粮所吊顶棚，墙上立着的一捆方子木倒了。眼看就砸着胖丫了，是你跑上去护住了胖丫。木头砸你身上了，肩膀砸肿了，手也砸破了。我听胖丫说这件事的时候，胖丫很心疼的样子呢。”

    看来女孩在一起也喜欢说心里话啊！虎妞一边说话从架子上放下一根绳子，喊下面的女孩把绑丝给栓在绳子上。虎妞把绑丝提上来，对下面的女孩说：“行了海珠，你走远一点。别掉下东西砸着你。”

    下面的女孩听了虎妞的话，离开架子下面又去墙根坐下了。江川扯开话题问虎妞：“虎妞，你说这个女孩很苦是怎么回事啊！”

    虎妞说：“什么女孩啊，都结婚了。是海娃大爷家的姐姐，找了一个比她大好几岁的男人。都说大男人知道疼老婆，她的男人就知道打老婆。我要是她我早离婚了，她的男人简直不是人啊。打她的时候不准哭，哭出声拿被子捂上打。新笤帚疙瘩能打烂了，你说狠不狠吧。你别看她挺胖尤，和人家胖丫不一样，胖丫的肉结实。人家胖丫那身上，你是没摸过。嘿嘿！又有弹性又光滑。海珠是虚胖，她的腿上一按一个坑，海珠有病有肾炎。”

    虎妞拿胖丫与海珠对比，还说到了胖丫的身子。江川听着很不自在，这个虎妞说话真是一勺子一碗的实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