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现实太残酷了

    玉玑子一帮人带着齐安出现在大殿上，向众门人通禀了齐安客卿长老的身份，又送上长老令牌，这才遣散众人。

    “各位师兄，你们看咱们是不是找个安静隐蔽的地方，让我把祖师传下来的太极拳展示出来，也好请各位指点指点呢？”

    齐安心说，最好是什么禁地之类的地方，除了掌门人和几大长老之外都不能去的地方。

    到时候，嘿嘿，要是能跟金鸡观的地下溶洞那般的话，这回一定要吸个够才行。

    可惜，事情并不如齐安所愿。

    玉玑子等人或许是为了怕伤齐安的面子，或许是嫌麻烦，干脆就关上殿门，让他在大殿里展示，反正地方也够宽敞。

    呃，好吧，大不了改天咱亲自试验一下，看看有没有更适合的地方。

    “咦，这太极拳主体框架倒是没变，但某些地方稍微有点变化，难道其中有什么不一样？”玉玑子默默地记着齐安的每个动作。

    一套拳打完，还没等齐安问用不用他慢慢教，就看见玉玑子开始动作起来。

    尼玛，要不要这么夸张？

    以前听说有人记忆力超强，还真没遇到过，今儿个可见着活的了。

    不仅是玉玑子，就连另外四位长老也同时动了起来，一拳一脚动作起来，跟看电影似的，这是开了特效么？

    明明门窗都关着，大殿里居然起了风，而且还特么的龙卷风，虽然小，但全都围绕着五人运转。齐安隐约见到无形气浪涌动其间，吓得他往一旁躲起来。

    太可怕了！

    你们这是杰哥附体还是怎么着？

    去拍电影都不用特效了好伐？

    紧闭着的门窗啪啪响动着，跟闹鬼似的，一个花瓶突然从高脚凳上摔落下来，清脆的响声惊醒了五位老道士，他们面面相觑，突然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白眉老道跟抢到棒棒糖的小朋友似的欣喜若狂。

    “不行，我得马上去闭关了，哈哈，不多说，老道先行一步。”

    玉玑子望着其他三位明显有所意动的长老，笑道：“好了，先把外面的事情安排好，你们再去吧。”

    “是，掌门，我等告退！”呼啦啦全都跑了，跟超市打折赶着去抢购的大妈一般。

    玉玑子看向大殿一角的齐安，脸色一正，“师弟，让你见笑了，嗯，还请劳烦师弟跟老道去一个地方，你这套太极拳可能还需要再施展一次。”

    “哦，哦，没问题，应该的，应该的。”，齐安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跟着玉玑子七转八绕地，来到一个山洞前。玉玑子让齐安在洞口稍等片刻，自己走了进去。

    谁知好半天功夫才走出来，又领着他往里走。

    咦，原本以为是山洞，谁知穿过山洞，里面居然是个山谷。带有硫磺味的水蒸汽飘荡在一个湖泊中，四周种满了花草树木，人工搭建的简易凉亭和假山，让整个山谷看起来有些世外桃源的样子。

    十几个老态龙钟的老者就这么坐在凉亭里，跟旅游景点休息的大爷一般，只是他们的双眼看过来，总感觉有点像看小白鼠一般，让齐安浑身起鸡皮疙瘩。

    “师弟，来，见过各位太上长老。”

    齐安往前走了两步，躬身道：“齐安见过各位太上长老。”

    凉亭里一个头发只剩下一小撮，还打着个发髻的老者说道：“掌门啊，你就别那么多虚礼了，快让这孩子耍一耍祖师传承的太极拳吧！我倒要看看，被你吹嘘的那套太极拳有多厉害！”

    玉玑子朝齐安眼神示意了下，退到一边去静静看着齐安。

    齐安抽了抽鼻子，朝四周看了看，心想这里该不会跟金鸡观那差不多吧，要不为啥这些个太上长老之类的全在这居住呢？

    心中有些怀疑的同时，手脚也没歇着，不就是太极拳么？早打过几百遍了，不用想都能打出来，跟千锤百炼一般熟悉。

    咦，这地不比地下溶洞那差啊！

    嘿嘿，赚了，真是赚了，这会咱可不会再被赶了吧？

    图样图森破，齐安还是被赶了。

    “去去，一边看着去，耍的什么太极拳，看老道我的！”

    么但，你这是过河拆桥，哦，不，是白吃饭还摔碗啊你！

    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咱尊老爱幼，可是文化人呢！

    “咦，果然有点门道。”

    又一个下场了，慢慢地这山谷但凡大点的地方全是人，只是你们打的太极拳为啥跟我不一样呢？

    或许是看出齐安的疑惑，玉玑子在一旁解释起来。

    “是不是觉得他们全都打错了，跟祖师传承给你的不同？”

    齐安点点头，是啊，好些个地方都不一样，而且似乎每个人都有所差别。

    但那特效，咳咳，那气势更加凶猛。没见周围那些草啊，树叶之类的，连特么水蒸汽都跟着旋转飘舞了，如同一个个漩涡一般，耳旁全是呼呼的风声。

    难道说这跟一千个《哈姆雷特》的读者眼中，有一千个理解的意思差不多？

    “呵呵，你没错，他们也没错。太极拳重意不重形，只要把握住那股神意，哪怕你走路吃饭睡觉，都是在打太极拳。”

    不明觉厉，好高深的感觉！

    可玉玑子并没有继续深讲下去，反而说道：“我之所以让你来打太极拳，而不是我来，主要是你得到祖师传承后，那股子神意在你不经意间就会表现出来。

    眼界一般的，只会依葫芦画瓢，就如金鸡观那些人一样。而眼界再好些的，比如你师兄他们，会有所领悟；眼界更好的，就如这些太上长老一般，已经可以融入到自身所学之中。

    万般大道，殊途同归，不一定要墨守成规，等你什么时候领悟透了太极，你的实力自然也会突飞猛进的。”

    呃，咱就是个俗人，什么领悟不领悟的，没那资质，还是先学点防身的手段才好。

    玉玑子倒也没有拒绝齐安的提议，藏书阁不仅对他开放，而且还专门找来教习教他，甚至还跟太上长老请示让他能时时过来请教。

    按说这样的安排已经是最好了，哪有初学之人有这份福气，就跟你上一年级，还特意找来中科院院士教导一般。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齐安学过太多，除了太极拳打得像模像样外，其他的，惨不忍睹啊！

    一套简单的拳法套路，齐安练了三天动作倒是没啥问题，可按照那位太上长老的话，你就别糟蹋你的天赋了，还是老老实实耍你的太极拳去吧。

    现实太残酷了，对齐安的打击太大了，他感觉这练拳什么的怎么比读书时的健身操还要难呢！

    哦，不对，练拳是没啥问题，可一跟人交手，学过的根本用不出来，或者用出来屁用没有。

    好不容易学个高大上的内气功法，那些个什么穴位之类的要牢记就不提了，但没感觉有啥变化啊！

    战五渣说的就是他！

    么但，好吧，我没有习武的天赋行了吧，什么武功不武功的，大不了咱一力降十会，比力气，比耐力，比敏捷，我就不信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