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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无常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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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杨君带了程青早已远离林子,但恐有追兵赶来,一路疾走,不敢停留。适才那姓张的与他扶着程青也是埋头疾奔。

    程青肩头受了箭伤,几欲穿骨,如今羽箭被拔了下来,虽有布料包扎止血,伤痛却是不减。这时随他们一路奔走,只觉痛意更增,额上冷汗直流,不觉“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杨君知她难熬,忙停了下来,道:“青妹,你怎么样?”待见她嘴唇干裂发白,心中又急又怕,叫道:“张叔,你快给青妹治治。”

    那姓张的叫张全生,年纪在四十七八左右,宽嘴方脸,两鬓斑白。见他衣着光鲜,左手提了一把精致的长剑,食指上戴了枚戒指,戒指上镶了几粒玛瑙,此时已近黄昏,在夕阳下照的亮沉沉的,想来非富即贵。张全生见程青肩头虽裹上布料,却不如何止血,料来伤口必深,道:“若是皮外伤那倒也罢,偏生伤口太深,此处又在荒山之中,寻不到药铺,我也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程青已然全身无力,低声道:“我倒是在在我妈妈哪学到个法子,只只需寻到再平常不过的苦草,拌水碾碎,抹在伤口,即可止血。”

    杨君左右顾了一圈,道:“此处是山间小道,多是依树而生的小草,哪有什么苦草?这这可如何是好。”

    张全生忽双眼圆睁,叫道:“是了,此地乃洛阳边境,咱们向北而行,到了龙州便好了。”

    杨君急道:“不知这般走去需要多少时辰?我只怕青妹难忍伤痛。”程青见他如此关怀自己,芳心暗喜,竟忘了伤口之痛,笑道:“我忍着便是了,杨大哥不必为我担心。”

    张全生见他俩话语间大有关怀c娇羞之意,不觉心中暗笑,道:“少主不必担心,此去二更时能到,那时这位姑娘的箭伤自然能好。”

    杨君奇道:“治疗养伤岂是一日之功?”

    张全生笑道:“少主不知,龙州之地阴阳谷内,有位女神医,一身医术了得,即便将死之人她也能使你变得活泼起来,何况这位姑娘受的只是箭伤,只需求得几粒灵药,不消一个时辰便能好了。江湖上人送她外号叫做‘无常圣手’,便是赞她医术高超之故。”

    杨君听得大喜,道:“事不宜迟,那咱们快些去罢。”

    张全生忽又暗下脸来,道:“只是这无常圣手行事乖戾,性格古怪,没有交情的人是绝不肯救治的,我与她只见过数面,却不知她肯不肯救了。”

    杨君听了,奇道:“行医的见死不救,天下哪有这等怪事?”

    张全生道:“这位女神医确是如此,如今别无他法,说不得,也只好前去试试,只盼她忽起善心,肯救治这位姑娘。”

    程青听张全生口口声声唤杨君“少主”,心中大是奇怪,料想他家世定然殷实,问道:“杨大哥,咱们相交一场,经过生死,我又唤你做‘大哥’,你却不肯与我说起你的家世吗?”

    杨君见她受伤之际,忽问起这个,道:“我能有什么家世了?无非一个游手好闲的人罢了,疗伤要紧,咱们快些走罢。”程青见他不肯相告,也不便再问,“嗯”了一声,三人趁着暮色沿路而去。

    这时皓月当空,山中清风吹拂,三人行了七八个时辰,这才来到阴阳谷。这山谷地处偏僻,除来寻无常圣手医治者,更无路人,想来‘阴阳谷’这名字乃她自己所取。她既有起死回生之术,自是令人阴阳来回。

    但见这谷中浓雾缭绕,在月光下更显得阴森可怖。张全生得以见过无常圣手,权因当年身受重伤,曾来此间求过灵药之故,此时再来求药,虽已隔数年,路线倒还能分辨得出。当下领了两人在谷中幽径上曲曲折折绕了盏茶时分。只见前方是一片小树林,林中隐约传来光亮,三人循着光亮照处行近,那光亮却是从一间木屋里照射出的。张全生素知这无常圣手性子古怪,若要有求于她,自然无礼不得,当下止步不前,示意杨君不可说话,向木屋内叫道:“敢问神医可就寝了么?如此深夜冒昧打搅神医,乞恕在下无礼。”

    那木屋中静悄悄的毫无半点声响,张全生清了清嗓子,又始叫道:“只因在下一位朋友受了箭伤,此地离城中尚远,无药铺可寻,不得已才叨扰神医,万求赐药,在下感激不尽。”

    “小小箭伤算得何事,还要我来医治?可将我老婆子瞧得忒也小了。”那木屋内传来一妇女的声音,想必便是那无常圣手了。听这声音清晰之极,想来年纪不过半百,不知她何以自称‘老婆子’。

    张全生听她终于答话,喜道:“老神医医术高超,在下绝不敢小瞧,只是此时夜深,难寻药铺,因此叨扰了老神医,万求赐药。”

    忽听无常圣手厉声斥道:“你是说我老吗?”

    张全生见她发怒,暗想若是得罪于她,灵药是决计不肯相赐的,于是说道:“在下叫您‘老神医’,乃是说你医术老,神通广大之故,却万万不敢说你老。”

    杨君却暗暗纳闷:“这位神医既自称‘老婆子’,那必是位老婆婆了,何以却不许旁人说她老?真是奇怪之极。”

    那无常圣手听了张全生说她神通广大,怪笑一声,道:“这句话倒说的不错,你且报上姓氏来。”

    张全生见她不再恼怒,反有相救之意,喜道:“在下张全生,籍籍无名,神医是识不得的。”他这次却不敢再说‘老神医’。

    无常圣手冷笑一声,道:“老婆子今日姑且发发慈心,带你朋友进来,我瞧瞧伤势如何。”

    三人听她肯施圣手,均感大喜,张全生道了声谢便领着二人走了进去。刚踏进门去,一股浓浓的药味直入鼻中,程青身子虚弱,受不得这股味道所刺,连连咳了几下。抬头看时,但见这屋中摆满了各种奇异药草,左首有一扇小门,想来那无常圣手便是在那间小屋内起居。再偏头看时,只见一满头银发的女子在正低头摆弄药草。张全生见了,拱手道:“在下张全生,见过神医。”

    无常圣手头也不抬,说道:“让受了伤的过来我瞧瞧。”程青见她模样古怪,心中害怕,不敢就此过去,向杨君瞧了瞧。杨君点点头,示意她不必害怕,她这才慢慢行过去。猛见无常圣手抬起头来,喝道:“我既愿救你,还怕吃了你不成?这般胆小做甚么?”趁着烛光看去,只见她皮肤微微泛黄,左边脸颊有道一寸左右的刀疤,虽是满头白发,但瞧容貌,也不过五十出头。只因她这十数年来苦研药草,初时不懂各种药草有何功效,便一一尝试,其常错服毒草,又复服解毒之草,如此反复,才至四五十岁便已人满头银发,直如七八十一般。她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的瞧着程青,神情极是可怖。

    程青见她凶巴巴的,不敢答话,加上此时伤口处仍如刀绞,生怕她不肯救治,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柳珺见她肩头的裹补上一片殷红,暗想这小姑娘倒能吃痛,血流如此,竟不吭声。却哪知道这小姑娘的心思,她历来刁钻古怪,又争面子,之所以忍痛不说,乃是怕杨君小瞧之故。

    柳珺将那块血布扯开,只见血液已在肩头凝成块状,仍有少许鲜血从缝隙流出,笑道:“小姑娘年纪不大,倒先学会了忍耐。”

    杨君早知程青忍痛不说,忙道:“请神医赐药,解了青妹痛楚。”

    柳珺不答他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

    程青虽知她性子虽怪,却不想如此啰里啰嗦,心想:“救人便救人,问我名字做什么。”不禁说道:“你要救便救,这点伤痛忍着便是,又不致死。”

    张全生闻言一惊,暗道:“嘿,你这小姑娘忒也不知好歹,人家既肯施救,你又何必逞强?如今惹恼了她,将灵药当作毒药给你也未可知。”哪知柳珺却大笑起来,三人见她不怒反喜,不禁大奇,只听她笑道:“好,不错!”忽又愁着脸,苦笑道:“若当年我也似你这般性子,也不致在此间孤独终老了。”

    杨君见她说话愁眉不展,暗道:“这位神医言语间大是惆怅,想来昔年受了不少苦楚。”只见柳珺凝目沉思片刻,从怀中拿出两粒药丸递给程青,道:“红的内服,黑的外敷。”

    程青见她肯于赐药,喜出望外,忙将红色的药丸吞了下去,又将黑色的捏碎,洒在伤口处,这才向柳珺道了谢。

    柳珺忽又冷冷道:“不消一个时辰,伤口便好,你们快些离去罢。”

    张全生与程青相识虽只一日,但看她与杨君关系匪浅,是以对她大有关怀之意,这时见她终于无恙,抱拳谢道:“多谢神医。”柳珺向他瞥了一眼,眼光到处,但见张全生那枚戒指在烛光下照的闪闪发光,不禁全身一震,呆立当地。

    两人只顾看着程青,却没瞧见柳珺脸色变化。杨君扶着程青走了过来,道:“张叔,既然神医不愿留客,咱们走罢。”其实杨君见她性子有些古怪,心中虽感激她救了程青,却也不愿久留,当下三人同行而出。

    “且慢!”三人正掩门欲出,忽听得柳珺厉声喝止。

    张全生只道她反了悔,要向他们索取条件,转身道:“不知神医有何吩咐?”

    柳珺双目圆睁,问道:“你师承何门?”

    张全生不料她会问及师门,暗道:“教主吩咐出门在外需小心在意,万不可提及本教上下。”当下笑道:“在下浪迹江湖,无门无派。”

    柳珺忽闷哼了一声,怒道:“你当我不知?天毒教的狗贼!”

    张全生听她道出“天毒教”三字,瞿然一惊,道:“神医怎怎会知晓?”

    柳珺脸上霎时布满怒气,道:“果然如此。哼,你指上的佩戒别人识不得,我却识得。”

    张全生瞧了瞧指上的三金戒,暗道:“此戒乃我教执法金戒,教主近年来身子不适,僻处东海,外人更不得知,如何神医却能知晓?”不禁奇道:“神医莫非与教主相识?”

    柳珺忽地大笑起来,道:“那贼人可好?”

    杨君与张全生并肩而站,先前听她骂张全生作狗贼,心中微有不快,只是张全生为人慷慨,不拘小节,这时又听她辱及家父,不禁微微有气,问道:“不知神医与爹爹有什么仇怨,如何这般骂舌?”

    柳珺听他说话,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像,果然像,像极了。”忽地一呆,痴痴道:“那贼人与那贼婆娘也已生了孩子。”

    张全生听她言语中颇是无礼,竟出言辱及教主与夫人,怒道:“我瞧你有恩于我,不与你一般见识,怎地如此不知好歹?”

    柳珺哈哈大笑,道:“许多年不曾在江湖上听见天毒教的名头,如今亲自寻来,可免了我好大的力气。”

    张全生道:“不知天毒教与神医有何怨仇,今日且道个明白,也好说话。”

    柳珺忽问道:“你入天毒教不过二十个年头罢?”

    张全生心中默算一遍,今年恰是第二十个年头,又惊又奇,问道:“神医不仅懂得医术,还会占术,连我入教时日都算得清楚?”

    柳珺不再理会他,转眼看向杨君,尤痴尤怨道:“二十年了,当年我孩儿若不死的话,也有你这般大了。”杨君见她说话痴念,犹有怨毒,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忽见柳珺眼神一变,脸上立时尤罩寒霜,喝道:“是了,你是他的孩子,那贼人既该死,你们也都该死!”说着自桌上抓了一把药面,向三人洒去。

    张全生见势不对,急挥袖横扫,护在杨君和程青面前,叫道:“快走。”当即扶了二人跃门而出。

    “休走!”忽见面前跳出个青年男子,但见他气宇轩昂,身材高大,正是日间在林中与庄红林激斗的那人,只是此时已换了汉服。张全生疑道:“是你?”

    那人抱拳道:“正是区区在下,劳前辈记挂。”那青年男子日间在林中见人数众多,除庄红林外,尽没记在心上。这时见张全生问起,料来是在那林中大会上见过自己,是以并未问候。

    张全生只道是今日在林中助天下英雄杀了他的兵将,因此前来寻仇,笑道:“兄弟武功高深,张某佩服,今日林中之事,我本无心插手,还请兄弟莫怪。”

    那青年人道:“林中之事,在下全没放在心上,只是今日既知晓你们来历,可不能就此离开。”

    张全生道:“兄弟此话怎讲?”

    忽听得柳珺在身后笑道:“只因你们是天毒教的!峰儿,还不动手?”

    三人听柳珺唤他峰儿,都是一惊,均想:“适才她自说当年孩儿死掉,如何又唤眼前这人为峰儿?”张全生又知他乃是蒙古人麾下,暗道:“此人身为汉人,却投靠蛮人,不知与神医又有何瓜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