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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摸鱼手册(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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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长钰快马赶回破烂的屋子时,早已经是人去楼空,别说是人,连个活着的东西都见不到。

    走到屋外看着跟上来的洛风和阿奇,沉着脸看一眼洛风,“他们肯定从别的路往凤阳县赶,我们来的这条路一路过来不见人,肯定是另外两条,你们俩走右边,一定要把人拦住。”

    “是!公子。”

    洛风心虚得不敢看陆长钰,应了一声追着阿奇离开。

    一定要在那两个人贩赶到凤阳县前把人拦下,不然等他们进了凤阳县,那黄花菜都凉了。凤阳县虽比不得京城大,可那也有不少人,大街小巷的,要找怕是一天也找不过来。

    陆长钰牵着马转身看着面前的屋子,想到竟然错过,一阵自责。

    摇摇头转过身正欲翻身上马时,谁知一向听话的坐骑竟然正在低头吃草,拽了一下缰绳也无反应,叹了一声走上前。

    “关键时候连你也误事,别吃了,等回了京城有上等草料能给你吃。”

    拍拍马脖子,抬手时扫见草堆里有一抹绿色,还带着红色的穗子,弯腰将东西捡起来,喜上眉梢。

    人贩不管这回带着几个人前往凤阳县,里面肯定有一个是苏君雅!

    翻身上马,径直朝中间那条路追去。

    苏君雅趴在骡子上,手上绳子若不是她捏着这会儿怕已经松掉。眯着眼打量周围,一片漆黑除了偶尔传来乌鸦的声音外根本就听不到有人家的声响,更别提能看到什么希望。

    哎,颠得胃里难受,快要吐出来了。

    饶是她寻常脑子好用,到了这个时候不也没有半点法子,只能认栽,也得等着别人来救。

    “你说刚才来的人是这丫头家里的人吗?来得这么快,肯定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不然可不止是吃牢饭那么简单。”红翠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他们这回拐的姑娘不好惹。

    干他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惹上不该惹的,徒惹一身骚,别说发财,连小命都保不住。

    大勇倒是个不怕死的,瞥一眼骡子上还昏着的苏君雅,一脸淫〡邪:“这可能买个好价钱,怕什么,再走一个时辰不到就能到凤阳县,到时候脱手就和咱们无关,还怕什么。”

    “抓紧赶路,别耽误了。”

    “知道知道,这不是在走吗?”

    听得两人对话,苏君雅只觉自己是命途多舛,遇上个不靠谱的生母还有一个如今被父亲丢到一个办苦差地方的亲哥哥,现在自己还遇上人贩,要不是她命大,估摸着也活不到现在。

    凤阳县那地方毗邻京城,也算得富饶,她要被卖到那儿去,只要抓不到这两人,怕将凤阳县翻过来也难找到她究竟在哪。

    她可不想给别人做小老婆,得找机会逃。

    “嘘!有马蹄声!”红翠忽然听得耳边马蹄声响,忙推一把大勇,“快些躲起来,林子里,林子里!”

    “怎么来得这么快!”

    “早和你说了,有钱人家的姑娘拐不得,追究起来吃不了兜着走。”

    “我哪知道来得这么快!”

    苏君雅听得马蹄声,知道机会来了,直接把手上绳子甩掉,然后狠狠扯了一下骡子的鬓毛,就听骡子叫起来,疯了一样。

    两人显然没想到平时听话的骡子会忽然这样,根本来不及牵住就被骡子挣脱绳子跑了。

    “糟糕!快追!”

    “追什么,先跑,怕是那丫头醒了故意的!”

    苏君雅被颠得直接摔倒地上,看了一眼那边要跑的两人,顾不得身上的疼从地上捡了两块石头扔过去。

    绝对不能放这两人跑了,要是这回跑掉,指不定下回还有多少小孩被拐卖。

    “吁——”

    “陆长钰!”苏君雅听到声音回头,见陆长钰从马上下来,立刻爬起来扑上去,“居然是你!你,嗳,你快去追那两个人贩,别让他们跑了!”

    陆长钰对苏君雅投怀送抱一事很受用,不过听到人贩要跑,松了手轻轻拍着苏君雅的肩,“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把两人抓回来。”

    见着陆长钰,苏君雅心安不少,笑着点头,瞥见地上的绳子连忙过去捡起来扔给他,“把绳子带上,我可是被他们俩绑了一天了,也要让他们尝尝看被绑的滋味,看看他们下回还作不作恶。”

    拿上绳子点点头追上那两人。

    这俩人贩本就不是什么厉害的人,不过是仗着投机取巧和夫妻之名作案,作案时间不固定,地点也不固定这才得以逃脱。

    遇上陆长钰算他们倒霉。

    “我跟你拼了!”大勇扛起旁边的木棍朝陆长钰打去,连陆长钰的衣角都没碰到就整个儿的被踢了一脚摔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旁边红翠见状双腿发软,跑又跑不掉,只能跪下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只是一时起了贪念,再也不敢有下回了,再也不敢有下次了。”

    陆长钰掂了掂手里的绳子,笑看着两人。

    这个时候才说出洗心革面的话,是不是晚了点?机会也不是给眼前这两人的,对于这种人,还是给点教训比较好。

    “这种话你们留到衙门去说,看看衙门那边的官老爷听不听你们的解释。”绳子一缠直接把两人给捆在一起,收紧绳结,“你们这作恶多端的人还想让我放了你们,想得倒是挺美。”

    “你难不成是那丫头相好的?”

    “说对了,就是她相好的。”陆长钰扯着绳子往前走,扯了一下,“走快点,磨蹭什么。”

    苏君雅听见陆长钰说话的声音,从石头上起身,拍了拍裙摆盯着从林子里走出来的两人,不由一笑。

    恶人有恶报!

    这两人也有今天!刚才那么嚣张,还商量着怎么把她卖掉,现在就蔫了,欺软怕硬的家伙。

    “刚才摔着哪没?”

    “一些擦伤罢了,这两人一定要送到官府去,好好追查,说不定能牵出一桩倒卖人口的大案!”

    陆长钰看她气汹汹的模样,伸手捏了一下鼻尖,笑道:“就你这样还想着锄强扶弱?不过是得好好查查,竟然还有卖孩子的,枉为人。”

    将绳子和缰绳拴在一起,走到苏君雅旁边把人抱上马,“幸好发现及时,不然你要真被卖到凤阳县去,大海捞针,我上哪再去找一个这般合心的相好?”

    闻言苏君雅面上一红,啐道:“谁是你相好的!”

    “你啊。”

    懒得和陆长钰这人计较,看穿他的本质后,苏君雅觉得,还是不要和陆长钰争口〡舌之快,“要是你们不来的话,我打算找个机会溜了,虽然活着挺不容易的,可是被卖去给别人做小老婆那还不如死了呢。”

    听见这话,陆长钰表情一变,知她真有这样的念头,不由伸手搂着苏君雅,“胡说什么。”

    吐舌笑道:“你不是来了吗?那就没有如果了。”

    从林子里走出来,见着官道的时候天边已经露出一抹白色,城门外也排起了进城的队伍。苏君雅靠着陆长钰打了个哈欠,看向跟在马后走了一路的两个人贩,不禁笑起来。

    想不到她也有被英雄救美的时候,算来,陆长钰救了她两回了吧。

    杏月焦急等在厅里,不时朝门口看去,又不敢多问,不时瞟一眼坐在厅中的其余人,大伙几乎一夜没睡,都在等出去搜寻的消息。

    这要是真出事了,那侯府往后的名声怎么办。

    “老爷!夫人!找着了,找着了!”苏福一下冲进来,看着几人,“陆公子正领着四姑娘往这边来,看着应是还好,没受什么罪。”

    苏盛一下坐起来,叶氏也跟着起身走上前,正困得迷迷瞪瞪打瞌睡的苏君月一下惊醒,碍着其余人在,不敢冲出去——幸好找着了,这要是找不到,她就是侯府的罪人,怎么对得起苏君雅。

    都怪她,没事往外跑什么!

    林明玉懒懒起身,拿着手绢擦了擦眼角,一副喜极而泣的神情。

    陆长钰和苏君雅走进来,苏君雅身上衣裳都还好端端的,除了身上脏了些外并无明显伤痕。

    “拜见父亲,夫人,女儿知错,不该贪玩出门,还如此不小心让人贩得逞,失了侯府颜面,请爹和夫人责罚。”苏君雅福身垂首道:“幸得陆公子相救,否则怕是难以逃脱人贩的控制。”

    苏盛摇头,看着她一身脏兮兮的样子,像是在地上滚了一圈一样,“人平安无事回来就好。”

    “红珠,去请大夫过来,看着一身像是摔的,莫要还有别处伤,仔细检查后才好。”叶氏吩咐身边丫鬟后道:“老爷,这人贩——”

    苏盛见苏君雅回来,长出一口气看向陆长钰,“长钰啊,你找了一夜,难为你了,还是赶紧去休息。”

    陆长钰摇头,“伯父放心,人贩已经送交府衙,那边会继续追查,不过我是在路上遇着那夫妻俩,君雅聪明留下东西,我赶去时,她从骡子上摔下来,怕是摔得不轻,这几日还得仔细照顾。”

    闻言旁边赵姨娘一阵心疼,苏君月喜欢粘着苏君雅,从前苏君雅就常来她那儿玩,她准备什么东西都给苏君雅也准备一份,什么时候少来了还觉少了点什么。

    杏月扶着苏君雅,看她手腕上的红痕,眼圈红了一片,碰都不敢碰,生怕弄疼了苏君雅。

    该死的人贩,怎么这么心狠!

    “杏月,扶着你家姑娘回去休息,好生照顾,莫让旁人打扰。”叶氏说完,瞥一眼林明玉,“长钰不妨留下来吃过早饭再走,厨房已经备着。”

    “这”

    看一眼那边被杏月扶着回房的苏君雅,陆长钰只觉他这一门亲事可真不容易。从前是遇不上合心的,如今遇上了,日子是一再退后,谁知什么时候才能把苏君雅娶过门。

    三月后那都快入腊月了。

    “既然伯母开口,晚辈便打扰了。”

    回到房里,苏君雅换好衣裳坐在桌旁,见杏月红得跟兔子一样的眼睛,禁不住笑道:“怎么一晚不见,你都成兔子了,说真的,这一晚的惊险我要是拿去说书,我能说得别人一愣一愣的,再用艺术手法渲染一番,那就是一出大戏!”

    杏月鼻尖一酸,小心拿着药给苏君雅上药。

    “姑娘,你这细皮嫩肉又体弱的,在人贩手里一晚上哪能好过,你——别逗我开心了,你瞧你,手腕上这伤,怕是要留下疤了。”

    留疤!不是吧,这伤口看着也不深,只不过是磨破皮了而已。

    低头看着伤口,什么时候恶化了?两眼一黑,这要是留疤了,她肯定买十个八个镯子,人在镯在。

    “嘶!杏月,你眼泪落在上面怪疼的,你先别哭,上完药了,你再慢慢哭也不迟。”苏君雅疼得缩了一下手,忙安慰,“不过是留疤,大不了以后天天都带着镯子,今天玉的,明天银的,后天玛瑙的,保证都不重样。”

    杏月‘噗嗤’笑出声,瞪一眼苏君雅,“都什么时候了,姑娘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过幸好有陆公子去救你,否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听到这话,苏君雅想起陆长钰从马上下来的样子,当得起潇洒二字,难怪盛云悠这样缠着陆长钰。

    轻笑出声问道:“的确是多亏了他,不然我也跑不出来。”

    刚上完药,那边大夫就来了,诊脉后确定苏君雅没摔出内伤,只不过是些皮外伤便留下些外用的药走了。

    一番折腾,苏君雅连困意都没了,幸好杏月机灵拿了几样吃的过来。苏君雅还以为饿了一宿,能吃个精光,结果还没吃多少就撑得不行。

    “你拦着我做什么,我看看她还不行了?”

    刚放下筷子就听见门外传来林明玉的声音,苏君雅一阵头疼,即使有叶氏的话,杏月怕也拦不住,而且林明玉这样吵嚷,让其余人听见像什么话。

    林明玉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打开门看着林明玉,“不知姨娘有什么事找我?刚吃完东西有些困,若姨娘无事,不妨等会儿再来。”

    ‘姨娘’两个字简直是戳到林明玉肺管子,抬手就想打下来。苏君雅伸手握住她手腕,擦了擦嘴角,“你这样无端生事的性子实在是无聊透顶,既不聪明又不懂得韬光养晦,整日对着下人发火,遇着夫人就蔫了,你气她压你一头,可谁让你自己不争气,从前贪图富贵入府为妾,既然不是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就怪不得夫人是当家主母,你说是不是?”

    一番话里每个字都让林明玉气得牙痒,甩开苏君雅的手,瞪着她。

    “那你算什么东西!”

    “侯府四姑娘,比起你来,地位也不差,至少夫人和爹待我一视同仁,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我不会和你一样的下场便是了。”苏君雅看着林明玉,“你成日盯着我,和我置气,怎么不去管管你那不成器的儿子,可别忘了,他再这样下去,迟早触了爹的逆鳞。”

    杏月倒吸一口气,只觉苏君雅是真的变了。

    自打夏荷宴后,整个人和从前一点不同,不单单是对林明玉的态度,更是眼神和说话时的神态,怎么越来越像夫人

    好厉害。

    “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再怨我,我也是你娘!嫁得再好,那也是庶出!你——!”

    旁边丫鬟忙扶着林明玉,生怕她晕过去。

    行色匆匆的小丫鬟跑了过来,看着苏君雅和林明玉,不敢抬头,“四姑娘,家中来客人了,请你过去,好像是——林州来的,看老爷的模样高兴得很,夫人交代不能扫兴,否则家法伺候。”

    林州?

    苏君雅皱眉,苏家的亲戚都在京城,她那几个堂兄堂姐的也只有在逢年过节时才能见到,这时候上门的林州客人,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看向丫鬟,“你先下去,我们收拾一下便过去。”

    “嗳。”

    瞥一眼林明玉,“姨娘还不回房换身衣裳?这穿了一夜未脱下的衣服午饭时还穿着可有违礼数,小心家法伺候!”

    杏月禁不住偷笑,拉了一下苏君雅。

    苏君雅转身朝外走,“我们先过去看看,不过林州来的客人,爹还这样重视也不知是不是要在家里住一阵。”

    前厅里才撤下早饭,林州来的贵客便登门了。

    陆长钰坐在一旁看着走来的父子俩,只觉眼熟,看了好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才调入京里,等着赴任的新任户部尚书秦居延和秦铮父子。

    “居延兄,多年不见,上回一别已有六载,你还是老样子啊!”

    “贤弟,你可比以前看上去要年轻不少,看来这美眷儿女相伴的日子的确是要更养人些!”秦居延生得高大,握住苏盛的手,“不过这回咱们同在京城,可算能经常走动见着面了。”

    苏盛朗声一笑,看向秦铮,“这可是你那最小的儿子?早就听闻一表人才,才华出众,果然是有你当年的样子!”

    “看你说得,夸不得,夸不得。”

    “秦铮见过世叔。”秦铮一身青衫,笑着拱手施礼,倒真有几分画中人的雅致,的确称得上一表人才。

    “这位是?”

    苏盛见秦居延看向陆长钰,忙道:“靖安c靖康都不在府上,这是晋国公府的长公子陆长钰,我未来的女婿,今日有些事来府上。”

    陆长钰笑着点头还礼,“长钰见过秦大人。”

    “原来这就是那位陆大公子,失礼失礼。”秦居延能调入京做六部之一的尚书,又岂是泛泛之辈,如今朝廷上下怕是无人不知陆长钰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几人正在寒暄时,苏君雅和苏君月在前厅外遇上,一同绕过屏风走到前厅内。叶氏见她们两人进来,走上前低声道:“还不见过秦伯父。”

    闻言苏君雅和苏君月齐声道:“见过秦伯父。”

    苏君月抬眼,谁知瞧见秦铮的模样,面上一红,又见他冲着自己点头一笑,心跟小鹿乱撞似的,忙垂下眼。

    好俊俏的公子。

    陆长钰竟然还没走?苏君雅看到陆长钰还在看自己,微微蹙眉——这家伙,越来越不管礼数,这还这么多人,真够胆大的。

    看着苏君雅皱了下眉,陆长钰拿着扇子挡住面上笑意。

    果然还是生龙活虎的苏君雅有意思多了。

    谁知随意扫了一眼便见秦铮一双眼黏在苏君雅身上,脸上笑容消失,走至秦铮身边低声道:“冒昧问一句秦公子今年多大?”

    “才满十八。”秦铮回过神,不知陆长钰怎么还自来熟,还是老实回答。

    陆长钰压低声音,瞥了一眼那边正在和苏君月小声说话的苏君雅,“你刚才看的那人,今年十五,喜欢比她大五岁的。”

    “你c你胡说什么,我不过是——”

    “不信?那下回你问问她。”收起扇子,看向苏盛和秦居延,“伯父,秦大人,晚辈还有些事要办,就不多陪,先告辞了。”

    苏盛自是答应,嘱咐陆长钰两句便和秦居延坐在厅中叙旧。

    这就走了?

    想起还有客人在,苏君雅面上带着笑,连和苏君月说话都不敢,免得林明玉还没被家法伺候她就先去祠堂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