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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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说得振振有词,沈初一扶额,想了想,说:“那个,这或许是草上飞的障眼法,我觉得他依然住在客栈里。”

    齐王一愣,思考了一会儿缓而点头:“初一说的也是,飞兄的想法一贯让人琢磨不透。”

    展昭睨了眼沈初一,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轻垂眼眸,他看向齐王问:“齐王,不知那日草上飞去齐王府是要盗什么东西?”

    齐王回道:“是我从民间寻到的一颗通透珠。”说着,他从腰间锦囊中拿出。

    他手掌摊开,让珠子呈现在众人面前。

    如指甲盖大小的透明珠子,透过晚间的烛光从不同的角度看到不同的对侧之景。

    众人都有些惊奇,一时间挪不开眼。

    沈初一睨了一眼,嘴角扯了扯。这貌似就是一颗玻璃珠

    不过大家稀奇也不奇怪,北宋虽然是有玻璃制品,但还没到这么炉火纯青的地步

    也就是说,这颗珠子应该不属于北宋啊

    沈初一眉头蹙起,不由得问:“齐王,这颗珠子怎么来的?”

    齐王抿嘴,说:“游历时,遇到的一位小乞丐送我的。”

    小乞丐?

    沈初一默了。

    就算这珠子真是现代的,现在再去追究估计也查不到什么。而且,她就一个负责汴梁旅游的导游,这也和她没啥关系。

    丁月华看着齐王手中的东西,赞叹地说道:“真好看。”

    的确是好看的。玲珑剔透,浑然天成般。

    齐王笑笑,看了眼沈初一,对方却根本没在看他的珠子了。他想了想,收起珠子,对众人说:“事后,我有在飞兄面前提过,但却没给他看过。估计他是心痒痒了,便跟到了齐王府。”

    “那他可知这通透珠是在齐王你的身上?”白玉堂问。

    齐王点头:“是知道的。”

    “所以,他留在汴梁,或许是因为等待时机,或许是因为看中了另一个新鲜物。”白玉堂分析道。

    展昭赞同地说道:“我想,他盯着沈姑娘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赵虎将纸片收回了袖中,挠着头问:“草上飞盯沈小妹,为什么啊?”

    “齐王最近都有偷跟着沈姑娘,难免会引起草上飞的注意。”展昭说道,“如果草上飞也跟着沈姑娘,看到了她一日做的事,听到了她一日说的话,难免会好奇。”

    张龙不理解了:“没啥好奇啊,就是带着乡亲游览咱们汴梁嘛。”

    马汉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声说:“展大人不就是好奇了”

    虽然小声,隔的近的展昭,白玉堂和丁月华都听得一清二楚。

    白玉堂和丁月华都看了展昭一眼,后者面色不变,继续说:“既然已经锁定是草上飞了,明日我们便帮着沈姑娘找寻此人吧。”

    “好嘞!”

    “嗯。”

    “好!”

    众人纷纷应下,展昭又看向齐王,说道:“还劳烦齐王将草上飞的画像画出,让我等方便辩识。”

    齐王点头:“好的,没问题。”

    展昭拱手:“展某多谢。”

    展昭的话一落,白玉堂就“啧啧”了两声,看了沈初一一眼,悠悠说道:“这不是在帮沈姑娘吗?猫儿你谢什么?”

    展昭微怔,沈初一赶紧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等找到了衣服,我给大家变戏法报答!”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展昭不放心沈初一回沈府,便留她在开封府过夜。一开始沈初一还推脱,后来大家都留她了,她也只好应下了。

    夜深了,沈初一睡不着觉,坐在花厅的亭子里发呆。

    防弹衣落在草上飞手上也算是事情好转,毕竟比不知道在哪有底气些。而且,草上飞的人品还是有保障的,人家说会还了应该不是瞎说。现在呢,一切都是时间问题。草上飞不知道何时才回归还,而她则最好在两天之内找回。

    也不知道在这发呆了多久,从想着问题到脑袋放空。

    “叩叩。”

    恍惚间,她听见有人敲了敲石桌。沈初一回过神,定睛一看,来人竟是丁月华。

    沈初一好像从未和丁月华单独呆过,对方一心都在展昭身上,好像少有时间理会她。

    “丁小姐?”

    丁月华笑笑,缓而在她对面坐下,说:“沈小妹怎么一个人在这?”

    看这架势,丁月华是要和她聊聊了。

    沈初一咳了咳,说:“在思考人生。”

    “哦?”丁月华饶有兴趣一般,问道,“为什么要思考人生呢?是思考之前还是未来,或是现在呢?”

    沈初一奇怪地看了丁月华一眼,心中的违和感又起。她表面平静,回答:“思考我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为什么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说得好听,其实她啥都没想。

    丁月华点头,说:“月华还以为沈姑娘想着今后的路和身边的人。”

    “哈?”沈初一不明所以,丁月华啥意思?

    “月华就会常常想这些。”丁月华继续说着,“想着会是怎样的人会陪着自己走完这一生。”

    沈初一蹙眉,总有些不好的感觉。

    丁月华目光锁定沈初一,语速变得缓慢,字却咬得极重。

    “但自从碰到展大哥后,月华就没有想这些了。”

    “月华希望,陪月华过一辈子的这个人就是展大哥。”

    沈初一睁大了眼看对方。

    我ka一!丁月华这话和她说是啥意思?在向她宣示主权吗!

    “沈姑娘,月华是不是太唐突了。”丁月华笑了笑,面上一脸释然,语气也豪气了些,“但月华喜欢展大哥的这份心,并不想隐藏。”

    丁月华坦荡,沈初一却莫名地小肚鸡肠。

    她想了想,尽量平静地开口:“如若不想隐藏,丁小姐这份心应该与展大人说。”

    丁月华眸光一亮,问:“沈小妹觉得可以吗?”

    “这是丁小姐的事啊。”沈初一说道,“你想怎样,无需和我说。”

    丫的!怎么越说越别扭了!

    原本是要客气的,但说着说着语气就有些淡了。

    “可月华还是想问,沈小妹是怎么想的呢?”

    丁月华微垂着头,补充。

    “对于展大哥是怎么想的呢?”

    丁月华这意思,明显是要她摊牌啊!如果她不认,明显就是认怂了。如果她认了,丁月华这就是在宣战啊!

    “丁小姐,你的眼光很好。可我,也不弱”

    沈初一说着,缓缓站起,扯了扯自己的衣衫,看着丁月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喜欢展昭。”

    哎呀妈呀!她竟然承认了!

    沈初一现在虽然表面镇定,其实内心虚得很,毕竟面前站的是展昭的官配。

    但官配又怎么样,那是过去的事而已。在展昭没有做出选择之前,丁月华只不过是茉花村丁家三小姐而已。

    “果然啊”

    丁月华呼了口气,笑了。

    “沈小妹,不如我们做个约定如何?”

    “什么?”

    “以后无论是你是我或是其他人成为展大哥的良人,我们都要祝福好不好。”

    丁月华说得豪迈,看得出她说的都是打心底的话。

    但沈初一偏不按套路出牌,她笑笑,先应了“好”,转而又说:“但这之前,如若我有什么冒犯的,还希望丁小姐不要介怀。”

    说完,沈初一朝她拱手。

    “我先行一步,丁小姐请便。”

    沈初一转过身,呼了口气,迈着步子。却在转角时,看到了蓝衣飘摇。

    方才在亭中,因为树木的遮挡,没人注意到转角之后。如今,方才谈论的人就站在自己跟前,沈初一瞬间懵了。

    展昭站在这里多久了?刚才的话是不是都听到了?

    一时间,她的脸胀得通红,不知所措。

    月光下,展昭眸光流转,直盯着她。

    身边梅树环绕,暗香浮动。

    展昭微张了张口,话还未说出口,突地有人的声音闯入。

    “展大哥?”

    丁月华走过来,疑惑地开口。

    “你怎么在这?”

    沈初一赶紧低下头,慌忙跑了。

    跑回了屋子,沈初一才回过味来。

    她又没干啥坏事,跑啥啊!怎么一见到展昭就怂了呢明明喜欢得不得了,为什么就不敢面对呢?他又是否听到了她的告白呢?

    留在原处的展昭哭笑不得,丁月华走近,见他想着其他,眸光一黯,又问了一遍方才的话:“展大哥,你怎么在这?”

    展昭看向丁月华,一如平常:“出来逛逛。”

    “展大哥在这多久了?”

    展昭稍稍沉默,缓而笑着开口:“刚到。”

    顿了顿,他问丁月华。

    “月华和沈姑娘在这作何呢?”

    丁月华松了口气,咧开嘴说:“和沈小妹思考人生。”

    “哦?”展昭尾音上扬,嘴角的弧度更大,“也是难得。”

    丁月华想了想,问:“展大哥,我陪你逛逛吧?”

    展昭垂眸,摇了摇头:“月华早些休息吧,我去找五弟。”

    说完,他朝她颔首,便缓步离去。

    走远了,转了好几个弯,展昭才放慢步子。他将着走廊的墙靠着,手抚向自己的心口。

    那里,“噗通”“噗通”,一声紧连着一声,正跳得畅快。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拿着齐王连夜画的几张画像,开始分头找寻草上飞了。为了保证齐王的安全,齐王被要求呆在开封府。其他几人两两分组,王朝马汉一组,张龙赵虎一组,沈初一白玉堂一组,展昭则和丁月华一组。

    虽然知道展昭和丁月华一组,沈初一心里有些膈应,但是自己如果和展昭一组应该会挺尴尬的,所以这样安排也能接受。

    沈初一和白玉堂找的是客栈,连着问了几家客栈,都没有人见过画像里的人。

    前往下个客栈的路上,白玉堂问沈初一:“这个亵衣到底是何特殊之处?”

    沈初一想了想,回:“穿上它,会让人变瘦。”

    沈初一这么一说,倒是勾起白玉堂的好奇了:“如此神奇?”

    沈初一却是摇头:“没什么神奇的,和裹小脚的道理一样而已。”

    想了想,又补充。

    “但还是不同,这衣服是障眼法,裹小脚却是让人变得畸形。”

    白玉堂蹙着眉头,将拿着的扇子打开,扇着说:“这等束缚,五爷我不喜欢。我以后的娘子,脚比我大我都能接受。”

    说着,睨了眼沈初一的脚,用扇子指了指。

    “沈初一你脚这么大的,我也不介意。”

    沈初一瞪他,在心里吐槽:白玉堂你是不是瞎!我脚才不大!

    她深吸两口气,堆着笑问:“五爷,我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白玉堂挑眉:“你说。”

    “大冬天的,五爷你为什么还要扇扇子呢?”

    白玉堂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扇子,正要答她,她却还在继续。

    “火气重的话,白五爷可以去柳巷的。”

    “胡言乱语!”白玉堂瞪她。

    “我说真的,我们都知道您风流的,您这扇子上也写的有啊!”

    “沈初一!”白玉堂气得嘴唇打颤,“你信不信我把你丢江里喂鱼?”

    沈初一撇撇嘴:“这又不是松花江。”

    “你”白玉堂咬牙切齿,最后将扇子一收,忍着气说,“沈初一,这是我的武器。”

    “出门带武器,也要分季节吗?”

    沈初一眨巴眨巴眼:“五爷你的武器不是刀吗?”

    “什么?”

    “没啥。”

    原来历史也是会有差错的啊

    所以嘛,她不能太执着于历史。什么鬼官配,说不定是错的呢

    呃,虽然这可能性比较小。

    “听展昭说,昨晚你和月华一起思考人生?”缓和了方才的情绪,白玉堂问她。

    沈初一一愣,转而想到这可能是自己跑掉以后,丁月华告诉展昭的。

    “嗯。”沈初一点头。

    “真没想到,你还能和月华一起。”白玉堂笑道,“丁月华这个人一向好强好胜,对于人和事,有时也是过于执着。”

    “这很好啊。”沈初一由衷地说道。

    “好吗?”白玉堂反问,见沈初一看着自己眨眼,他笑着继续,“这世上啊,有时候要学会服软,有时候也要学会放弃。”

    “白五爷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想告诉你,月华这个人虽然有些偏执,但人还是不错的。”

    “白五爷你这样,像是来与我和丁小姐说媒的。”沈初一翻了个白眼。

    “哈?”白玉堂没听懂,也有些诧异。

    “我不需要了解丁小姐人如何,我又不会和她过一辈子。”

    “沈小妹你还真是”白玉堂看着她,一时间竟觉得哭笑不得,“想法真是跳跃。照你这么说,了解一个人就要和他过一辈子?”

    “白五爷说反了。”沈初一一本正经地说,“是先要过一辈子,才想要了解一个人。”

    “可过一辈子靠得不是了解,而是心心相惜。”

    “五爷你又说反了,先是心心相惜,想过一辈子,才想要了解。”

    白玉堂扶额,他都快被她绕晕了。自己说得又没错,对方不过是在玩文字游戏。他摆摆手,看了眼已经到了的客栈,说道:“行行行,你说的都对。”

    他指了指眼前的客栈,挑眉。

    “走吧,进去了。”

    两人进了客栈,将画像给老板看,对方还真有些印象,他指着画像上的人说:“好像是住我这儿来着,好几天了吧。”

    “老板,是哪个房间?”白玉堂问。

    老板指了指二楼里边:“天字一号。”

    白玉堂和沈初一立即上楼。到了天字一号门口,白玉堂给沈初一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退后几步。

    白玉堂伸脚去踢,房门大开,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两人走近,只见桌上留了一张纸条。

    白玉堂将其拿起,双眸蹙起。

    “说了什么?”沈初一问。

    “喏。”白玉堂将纸条递给沈初一,对方一脸懵逼,缓而说道:“白五爷,您声音好听,给我念念吧。”

    白玉堂看了沈初一一眼,转而笑了:“沈初一,你不识字?”

    看着白玉堂这副得意的模样,沈初一在内心咆哮,嘴上却老实说:“我认识的,你们这还没发明出来。”

    “那就是不认识咯?”

    “不认识。”沈初一咬牙切齿地说。

    “没想到啊,沈初一你看着懂很多,也不过是空有其表。”

    空有其表你妹啊!我们时代不同而已啊!

    内心咆哮完,沈初一捂着额头无奈地说:“上面说了什么?”

    “上面说”

    说着,白玉堂又沉下脸,一字一顿。

    “找到草某之际,就是归还你物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