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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29&30·关于他的第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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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9

    基地的宾馆条件一般,别的都还好忍受,唯独洗澡水的温度特别考验人品。白天的时候,人多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它状况连连的时候。

    许朝歌脱了衣服站在浴室里,放了大半天水也没见它热起来,裹着浴袍出去打电话给前台,人很理直气壮地告诉她,热水车没到,水温只能维持现状。

    实在无奈,临近六月,在这个天气热得还不算明显的时节,许朝歌咬着牙关,硬是洗了一把冷水澡。

    只是没想到这一洗,洗出了麻烦。

    回来的时候,身体明明没哪有问题,可刚一出了浴室吹到风,她立马接连打了三四个喷嚏。

    赶往片场的时候,许朝歌鼻塞头疼,坐在椅子上一阵阵的发冷。

    老树看她脸色不好,找人给她送了杯热水,她捧在手里捂着那暖气,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点。

    中午大家吃盒饭的时候,老树特意挨在许朝歌身边坐下,把饭盒里的一个鸡腿夹到她那边,说:“瞧把你虚的,怎么整个人都蔫答答的。”

    许朝歌忙不迭的道谢,说:“挺好的,就是头有点疼。”

    “鼻子也塞着吧,鼻音真重。”老树放下手里的餐盒,三两下捞起袖子,将手背往她额头上靠过去。

    许朝歌立马惊得往后一仰,老树按着她肩不许她动,说:“唔,果然发烧了,早上看你脸色就差,一会儿吃过就回去休息吧,反正今天也没你的戏。”

    四周立马有不怀好意的目光投过来,在接触到许朝歌眼睛的时候,又纷纷迅驰挪开,装模作样地相互交谈。

    许朝歌尽量不露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说:“谢谢导演。”

    老树也发现周围不同寻常的气氛,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端起地上的餐盒扒了两口饭,说:“小事。”

    老树让人用自己的车送许朝歌回去,刚一到达房间,身体里剩余不多的力气就一下被抽走似的,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许朝歌摸着床便是倒头就睡,被风吹得冻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是漆黑一片。

    她又歇了一会儿,这才头重脚轻地去关窗子,这回拉开被子合衣躺进去,却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睡。

    鼻塞严重,头痛欲裂,她不停找着舒服的姿势,直到辗转反侧之后等来了敲门的声响。

    老树给许朝歌带来了晚饭和药,劝慰她无论如何要吃点东西的时候,非常自然地走进房间,参观过一圈后,坐在了她的床边。

    这坐位太过敏感,让站着的许朝歌一时尴尬,最后拎着他给的东西搁在一边的茶几,她拖了个凳子坐下来。

    为了顺理成章地打发人走,许朝歌按着翻滚的胃硬是吃了一点。过程中,老树一直盯着看她,问:“怎么突然就病得这么严重?”

    许朝歌将冲到两颊的长发掖去耳后,说:“早上回来的时候没有热水”

    老树一脸的埋怨:“你就洗了冷水澡?”

    许朝歌默然。

    老树说:“你这简直瞎搞,才到六月,你这不感冒才有鬼。干嘛这么想不开,整个早上也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跟崔总闹矛盾了?”

    他想了想才问:“你这次回去,别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了吧。”

    许朝歌跟老树,说到底应该是雇员和老板的关系,所有交情都在工作上,感情生活这样的私事本不该在讨论的范畴里。

    他这样循循善诱的语气,大有几分钓鱼的态势,话题又切中的恰到好处。许朝歌稍微一想便察觉他话里有话,反问:“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老树将之理解成默认,走过去往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果然啊,还是被你撞上了,其实我之前就提醒过你的,你没听,一定要亲自去见他。”

    许朝歌手上一抖,一次性塑料杯里装着的蛋花汤洒了出来,温度尚高,烫得她一阵嘶声。

    老树连忙抽纸过来帮忙,埋怨:“怎么不小心点,看,手背都红了。”

    许朝歌把手抽回来,顾不上理会,说:“我听不懂。”

    老树说:“听不明白也好,难得糊涂。崔总这人一向如此,再怎么忙,也肯定不会让自己单下来的。”

    许朝歌眼里闪着光,搁在膝盖的那只伤手紧紧攥起。

    “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这样——我说了你不要心里膈应——换女人就跟换衣服一样。像你这样的好女孩,理所应当找个更配你的人,失去你是他的损失。

    “不过再怎么说,还是要谢谢崔总让我发现了你这块璞玉,虽说演戏上头稍显稚嫩了一点,只要你能静得下心来磨一磨,往后肯定能有所成就。我现在对你要求严格也是——”

    “导演,”许朝歌终于打断,忍着心底翻滚的酸楚,说:“我觉得不太舒服,想赶紧睡了。”

    她一张脸发青,嘴唇半点血色都没有。

    老树看在眼里,说:“行,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许朝歌送他到门外,老树拍拍她肩说:“去休息吧。”

    手从她肩头滑到胳膊,暗示意味很重地搓了一搓。

    许朝歌连忙将门带牢,连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许朝歌胆战心惊地躺回床上,实在不够放心,又起来去检查了一下门,确定已经锁好,这才重新走了回来。

    夜的前半段,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睡着,到了下半段,陷入一场接着一场的噩梦,又迷迷糊糊地怎么都醒不过来。

    中途一阵嘈杂,吵得她受不了,双手一阵乱挥,大喊:“好吵啊。”

    那声音能听得懂人话似的,忽然就停了下来。她好奇地看过去,有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抓着她高高举起的手。

    崔景行好看的诱人的散漫的笑,他时而远时而近的好闻的气息,又如雾气一般地弥散开来,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内。

    他声音带着几分诘难地在问:“怎么每次我喊你别走,你都要跑呢?”

    许朝歌心软得就像分化了的石头,轻轻一捏就碎成齑粉。她痛苦地抓着他的手,像抓着一根稻草:“景行,你是要走了吗?”

    她絮絮的,给他讲她为他庆生的打算,她见到胡梦时的感受,也讲胡梦跟她说的话,她遇见曲梅的经过

    她好不容易逃回片场,以为可以躲过一场风波,却被老树纠缠,因为他似是而非的接近弄得神经高度紧张。

    这一切谁都不怪,就该怪他,如果不是他过早的厌倦,她的世界怎么会一团稀烂:她本可以认真念书,做好绿叶,闲暇的时候,跟常平一道去看可可夕尼。

    提到常平,常平

    许朝歌忽然就惊醒过来,吓出一身冷汗。

    虫鸣之中,她使劲挤了挤眼睛,发现四周其实空无一人,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夜晚还是那个夜晚。

    没有崔景行,没有人来牵她的手,只有她。

    后一天的下午,许朝歌抱病去拍摄了这几天以来的唯一一场戏。

    为了防止她过重的鼻音碍事,苛求完美的老树彻底砍去了她的台词,要她仅用肢体语言完成预定的戏份。

    许朝歌穿着缀满珠子的短小褂,阔腿裤,赤脚在台上转起圈来的时候,头上高高扎起的发髻拖着她整张脸都绷得紧紧。

    很简单的一段舞,老树让她一遍一遍反复跳,次数多到在场的人们窃窃私语,纷纷讨论是否还有ng重来的必要。

    许朝歌能坐下来的时候,两腿又酸又涨,身子止不住打战。

    有人来给她送水,留下热饮的同时,还留了一部手机。

    许朝歌刚想问,那人指着外面,说:“是一个先生让我带给你的,看起来大有来头,车子都开到基地里面来了。”

    许朝歌一怔,两脚如有自我意识般往外走,刚一推开古朴的大门,前方石阶外停着的车子刺痛她的眼睛。

    那绝对是崔景行喜欢的牌子,喜欢的式样。而后排的车窗缓缓降下,里面果然是他俊朗的一张脸。

    与此同时,许朝歌的手机响起铃声。

    许朝歌屏息凝神地听许渊的声音在那头响起:“许小姐,今天我仔细想了想你说的话,觉得有件事务必要跟你澄清一下。”

    她鼻音浓重地嗯了声。

    “那天你提到你的同学胡梦,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先生跟她从来没有单独会晤过。只是因为她妈妈是太太的新任护理,我们与她碰面的机会才多了起来。先生生日那天接太太回家,她妈妈跟来照顾,不知道为什么她也跟了过来,第二天早上才走。或许是在这个时候被你看见,或许是她给过你什么暗示——”

    那边忽然有另一个声音,崔景行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来,不耐烦地说:“把手机给我,我来跟她说,一堆废话。”

    许朝歌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很快听到他对着话筒抱怨:“你突然回来又突然消失,就是因为觉得我跟你那同学在一起了?滑天下之大稽,我连你那同学具体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你生气之前能不能麻烦先问一问我?”

    许朝歌抹脸。

    崔景行语气立刻软化几分:“说你几句就哭,有没有出息啊。那天因为可可夕尼跟我掰腕子的时候,不是挺有能耐的吗?”

    许朝歌索性放开了嗓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没骗我?”

    崔景行一声冷哼,说:“有那个必要吗?”

    崔景行这时候举着手机,向她招手,说:“过来。”

    许朝歌站在原地,没有动。

    崔景行与她无声的对峙,最终选择从车上下来,像他先拨的电话,先开口说的话

    许朝歌静静等着他先向自己走来,再在他张开的双手里投入怀抱。

    r30

    许朝歌被带到临近的医院挂水。

    医院规模不大,前来就诊的人却不少,来来去去的人里面有不少基地的群演,许多人戏服都没来得及脱,脸上带着各式各样的妆,有的身上还撒着血浆。

    见怪不怪,护士给许朝歌扎针的时候,一点没因她的打扮惊讶,临了还不忘调侃一句:“姑娘,你旁边这位大叔要不要也挂一瓶,他脸色比你都难看!”

    许朝歌小心看了眼旁边抿紧嘴唇的崔景行,礼貌谢绝:“不用了,我叔叔的脸一直都是这个颜色。”

    床位都留给了孩子和更严重的人,崔景行手里拿着个晾衣杆,上头支着盐水袋,跟许朝歌肩并肩站在角落里。

    许渊伸手要帮忙效劳,被崔景行拒绝,提出去找休息的床位,也被崔景行拒绝,搬个凳子过来总可以吧,崔景行毫不客气地自己坐上去。

    许渊和许朝歌:“”

    许朝歌知道他是故意为之,哪怕她现在难受得分分钟要晕倒,还是硬着心想惩罚她这些天的无故消失。

    许朝歌索性也不跟他啰嗦,抱着手臂紧靠墙借力,若有似无地想些什么,眼睛起初还慢悠悠地眨巴两下,后来索性闭了起来。

    中途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张狭窄小床上,四周无人,她一下激灵地要坐起来,被人按着肩头重又躺下来。

    崔景行跟她十指交握,要她继续睡。

    他正打电话,对着话筒絮絮道:“不是跟你说的嗯,我一毛钱都不会再出,要他做好准备违约就违约。”

    许朝歌困得大脑都进入停滞,还是死撑着不让眼睛闭上,冲着他努嘴问男的女的。他直接把手机放她耳边,她这才安心地吁气:“男的。”

    眼神迷离,神志不清,孩子气地含着下嘴唇。崔景行心里一动,实在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问:“你心尖能有针眼大吗?”

    再次醒来,窗外天色已晚,许朝歌以为方才一切不过又是一重梦境的时候,手被人握了一握,崔景行的脸出现在身边。

    他没太多表情,平铺直叙地问:“好点了?”

    许朝歌点点头。

    崔景行说:“我不放心我妈,晚上还要回去陪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坐飞机,能的话就一起走,不能的话让许渊留下来陪你,我明天再来。”

    许朝歌抓着他袖子,说:“我能坐。”

    药物随同血液迅速作用于全身,许朝歌下床的时候,身上明显轻松不少,她的头痛缓解不少,鼻子也通气了。

    她还是第一次坐上崔景行的私人飞机,上面空间宽敞,房间众多,开起来的时候几乎感受不到晃动,上好的音响里放着可可夕尼的曲子。

    漂亮的空姐为她放了一浴缸热水,上面浮着梦幻的粉色泡沫。许朝歌刚刚坐进去,浴室门开,崔景行松着领带走进来。

    崔景行坐在浴缸边上,歪头眯眼凝视她。样子和草原上紧盯自己猎物的猛禽并没有什么二样,哪怕胜券在握,仍旧充满警惕。

    崔景行问:“怎么发烧的?”

    许朝歌低着头,看着浴缸里厚实的泡沫一点点消失,耳边嘶啦啦的一阵细小的响声她打定主意缄默。

    崔景行拨动她头:“哑巴了?那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

    “凌晨三点到的飞机,胡梦七点出的家门,超过四个小时的浪迹街头,你不生病谁会生病?”

    “”

    “半夜十二点返回的飞机,两个小时的黑摩的,说真的,你没被卖掉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

    “然后就是衣着单薄的等晨戏,向前台抱怨未果后硬洗的冷水澡,你说说你还能再胡来点吗?”

    “”

    许朝歌越埋越下,最后小半张脸都泡在水里,留下两个鼻孔在外面透气。

    崔景行笑起来,声音却冷得像是从西伯利亚刮来的寒风:“你跟曲梅不愧是好同学好朋友,她折腾自己的那点招式简直被你学到了家。”

    他手指戳着她额头,跟念叨孩子的家长一样:“可你怎么不学学她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呢,你这一生气就跑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要不是你后来跟许渊说了那么莫名其妙的一段话,我估计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怎么一回事!”

    许朝歌被骂得心里也窝起火,推开他的手不说,划着水往他身上一泼,说:“那你要我怎么办,要我怎么办?”

    兔子着急果然会咬人,崔景行淋了一身的水和泡沫,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许朝歌吼:“她一大早从你房子里出来,你还让孙淼送她,她又要我离开你,你要我怎么办?”

    崔景行说:“你倒是打电话给我啊,起码的求证你会不会?”

    许朝歌说:“我不会!”

    崔景行脑仁疼:“不会就学!”

    “学不会!”

    “非得跟我唱反调是吧?”

    许朝歌坐起来,说:“如果你哪天看到我和男人从宾馆走出来,你要怎么办?”

    “你敢!”

    “我说如果!”

    “你敢!”

    崔景行两脚踩进浴缸,水漫出边缘,哗啦啦地落到地上。

    崔景行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朝歌,说:“那我就把那男的先狠狠揍一顿,再来好好收拾你!”

    许朝歌说:“一上来就动手,你怎么不先来求证我!”

    崔景行说:“管它真的假的,反正揍过不吃亏!”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是啊,不服气吗?”

    崔景行一把扣住许朝歌下巴,重复:“不服气吗?”

    对望的视线滋滋响起电流声,燥热的空气一下被点燃。

    她气息紊乱的摇头说不,他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喘息着咬上她的唇,宽大的手滑过分明的肋骨,抓上她的柔软。

    崔景行很快地解衣服,手表混着衬衫一起扔到地上。许朝歌起身给他解腰带和裤子,刚一拉下拉链,他的坚硬便窜出来打在她手上。

    浴缸里的水漫得更厉害了,小股的气泡从缸底扭着身子冒上来,随同粉色的泡沫一起被挤得粉碎。

    崔景行喘息着挤入她的身体,只刚重重的沉击便让她登上顶峰。许朝歌向后仰俯,长发在泡沫散后的水中如海藻般蔓延开来。

    她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无意识地紧紧缠绕住他,细腻的肌理搅动痉挛,紧紧包裹纠缠,他脑中一片白光,居然也在这样的刺激里早早缴枪投降。

    他们随后叠成两只勺子,躺在床上紧紧相拥。

    崔景行带着几分尴尬几分不快地凑近她耳边道:“刚刚的事你要敢告诉别人,我一定饶不了你。”

    许朝歌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唔了一声,半晌方才整理过思绪,问:“什么事啊,要我替你保密?”

    崔景行眉梢一跳。

    “是你快的那件事吗?”

    崔景行将许朝歌一下翻过来,覆身而上,说:“你故意的是吧?”

    许朝歌一阵笑:“我听说男人到了一定岁数,某方面的机能就会老化,这是人的自然现象,你千万不要太过在意了。”

    崔景行低头狠狠吻她,拨开她腿再要进入的时候,外面忽地响起敲门声。

    许渊带着万般无奈地说:“先生,机长要我提示您,还有二十分钟飞机就要降落了。”

    崔景行回答知道了,又亲了亲,这才不甘心地自许朝歌身上翻下来,眼睁睁看着她卷起被子滚到床的一边。

    她学他,慢条斯理地讲条件:“要我保密也可以,这次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崔景行一眨不眨看着她,再三思索,很是忍辱负重地说:“行,我当没发生过,以后也不因为这个说你。”

    许朝歌笑着又滚回来。

    去医院看吴苓的路上,崔景行跟许朝歌详细说了这些天的事。吴苓病情一天重比一天,一天里认不得人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

    崔景行生日前一天,她提出要回家为他煮寿面的要求,崔景行再三思索,最终同意了带母亲出院。

    崔景行说:“胡梦妈妈是护理,肯定要跟着病人走,那天她说自己女儿没吃饭,我随口说了句让人过来一起吃,没想到她们就当真了。”

    许朝歌说:“你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

    崔景行说:“之前在医院也见过胡梦,大家聊过几次,知道她这种家庭的不易。那时纯粹是一时的好心,现在知道是喂了狗了。”

    巧合太多就惹人生疑,崔景行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许朝歌看着这男人俊朗的侧脸,一直在想他听似坦荡的话里到底还藏着掖着几分。

    他对许朝歌的愤怒是真的,对许朝歌的真心也是真的。

    可就跟以往的认知一样,他对抛来的橄榄枝是向来来者不拒的,他对胡梦究竟是君子还是小人,有无过几分的动心,恐怕也只有他知道。

    许朝歌有些不敢想象,如果她没有回来,没有闹过这一场,她会不会在这些不在的日子里,被人一点点取代——毕竟前车之鉴,让她不敢松懈。

    方才还兴致勃勃的许朝歌,这时候突然蔫了下来,纤弱的身体蜷在位置上,将额头靠在冰凉的玻璃上,看夜,看灯。

    崔景行搂着她腰,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说:“怎么一下子这么低沉起来。”

    许朝歌说:“没怎么,就是觉得有点累了。”

    崔景行笑起来:“折腾这么久,你也是该累了。”

    许朝歌倚到他怀里,轻轻地叹出一口气,说:“景行,胡梦住院的事情你知道的吧?”

    崔景行说:“知道。”

    许朝歌说:“她因为地上的水滑了一跤,额头划到水管上开了很长的一道口子,那一脸血的样子可真把我给吓坏了,听说,她到现在还没醒呢。”

    崔景行拍着她背,说:“听说了,是你帮忙送的医院,你做得很好很负责。”

    许朝歌说:“明天我们去看看她,再给她送一束花好吗?”

    “不觉得心里膈应?”

    “你们俩不是没什么嘛。”

    “好。”

    崔景行搂着她,浅浅吻着她后颈,说:“我都听你的。”

    他这时候看到车玻璃上,她的一双眼睛正直直看着自己。

    那里头缀着点点的光,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