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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古代农家子的野望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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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日后。

    沈念尚还在睡梦中,便被一阵阵敲锣打鼓声吵醒了。

    沈念刚将衣物穿好,便听得房门被拍的咚咚响。

    打开房门一看,是客栈朱掌柜。旁边还站了两名衙役。一人手持铜锣,一人手握红纸。

    沈大岩和孝哥儿也在旁边看着。两人脸上的笑意都快溢了出来。

    "两位差爷,这位就是沈念沈公子了。"朱掌柜含笑向两位衙役介绍道。

    手握红纸的衙役一看便是能说会道之人,一箩筐的喜气话张嘴便来:

    "恭喜沈公子,贺喜沈公子!高中案首,公子年轻有为,日后前途必将不可限量。"

    两名衙役不是第一次出来报喜,这些喜俏话早说的是一个轻车熟路了。

    只是这话却也的确出于真心。

    他们可都听说了,眼前这位小秀才公可不得了,连中三元,才不过八岁的年纪,是个实打实的神童哩。

    "承两位差爷吉言,劳二位跑这一趟。这点小心意,您且收下,不成敬意。"

    沈念正准备掏出些碎银给这二位回礼,却想到自己口袋里好像没装银子。

    旁边站着的沈大岩已先他一步掏出了一袋子碎银。沈大岩的嘴角都要咧到后耳根了,那笑意藏都藏不住。

    瞧那一袋子碎银,看上去就不轻,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待报喜的衙役离去,围观的士子们才你一言我一语的向沈念道贺。

    "沈贤弟小小年纪已连中三元,实在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

    "贤弟大才,兄不及也!"

    "恭喜恭喜。"

    就在一片喜气洋洋的贺喜声中,突然冒出了个声音。

    "那他们的赌约怎么办?"

    顿时一片哄笑。

    那应天府c扬州府和苏州府的士子们都尴尬的抬不起头来,恨不得把说出这话的人给按在地下。

    要是没人提起也就罢了,可他们当时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的赌。没想到发案之后,却惊觉案首竟不是出自他们三府之人,而是天阳府的士子。

    虽然这小子之前已连中两元,可那不过是在文风闭塞的天阳府出的头,岂能和他们这些大府相提并论?

    只是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这南直隶的头名恰就是出自这个文风闭塞的天阳府!

    "他不过一八岁孩童,能做出什么锦绣文章?难道我等士子竟会不如他这个黄口小儿?"

    "就是就是,谁知道他这案首怎么来的!"

    说这话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士子。

    都这个年纪了,却还在考童子试。此次不仅让一个八岁的孩童摘得案首,还再次落第。他心情本就不好,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鸦雀无声。气氛渐凝,落下跟针都能听见响声。

    这话若是在私下里说也就罢了,可这青天白日里,又是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话简直就是在找死!

    这是在质疑本届院试涉嫌舞弊啊。

    本来自上届南直隶闹出个科举舞弊案之后,朝廷就对此时风声鹤唳,这届就尤其戒严许多。若是这次还出什么乱子,那所有人的秀才功名都不保了。

    沈大岩吓得一动不敢动

    孝哥儿也急坏了,只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这次考的名次虽然不怎么靠前,可却也是考过了的,是正儿八经的生员了。

    沈念看着话头已经落到自己身上,且又是因为这样的事。

    若是此次事情闹大,那他不仅功名难保,更有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看对方的意思,他这案首不是自己考来的,那不就是作弊得来的吗?不管哪种,只要流言一起,那自己的仕途之路可就断了。

    "既然兄台觉得我的文章不当案首之才,那我们就让把各自的卷子默出来,让在座所有学子比评,如何?"

    事到如今,只有让众人对自己的文章心服口服,才不会生出事端。

    沈念此时也顾不上藏拙了,只想着赶紧把事情了了。

    他本不欲出此风头,只想安稳考过即可。现在不过才刚过童子试,科举之路也才起步,并没有什么好骄傲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不愿做这只出头鸟。

    "我可没沈案首之才,不敢拿出来让在座饱学之士见笑。我看不如让应天府扬州府和江苏府的府案首与你比较,他们可都是公认的大才。"

    言下之意你沈念不过一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案首,凭什么与那些公认的才子们相提并论?

    这个中年士子虽学问不佳,可祸水东引之计却使的极好。

    他也颇有自知之明,知道凭着自己屡试不第的学问,不可能比得过沈念这么一个案首,便想要拿他人做筏子。

    在场的三府学子也被他说得有些蠢蠢欲动。

    其实本来他们心里就有些不服气。

    若是案首之名叫另外两个府的人摘去倒也罢了,可却是沈念这么个不知名的小儿抢去了本属于他们的荣耀。

    这叫他们如何能服气呢?

    那三名府案首果然有些沉不住气,被同乡一激,都有些意动。

    除了那位应天府之案首还有些犹豫,另外两个都已挥笔开始默自己的考场文章了。

    沈念看他似乎还在考虑,便催促道:

    "赵兄,不必犹豫,请吧~"

    "那便好吧。贤弟也请。"

    说罢两人便也开始默写。

    沈念凭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技能,几乎一字不漏的将自己考场所作文章默写了出来。

    一个时辰后,四人基本都已停笔。

    沈念转头对一旁围观的客栈老板道:

    "还请朱老板费心,将我们作的文章挂起来,供在场所有士子评比。"

    朱老板也乐得留下这些才子们的墨宝,更何况其中还有沈念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三元。

    其实以他多年阅人之见,这位小案首必当是有真才实学的。

    且看他待人接物之仪态和遇事之镇定,就知此人绝不是腹中空空之人。

    更不说连他们这些与科举无关之人,都知道此届院试之严,又岂会如那人所说,有什么作弊的可能?

    等到朱老板在客栈大厅竖起一面板子,将四人的文章贴好,在场众位士子便开始品读起来。

    沈念眼尖的看到,似乎那日的那名老者也在场,只不过被层层士子堵在最外围了。

    "我倒要看看,安之兄擢出的案首是否当得起神童之名,哈哈!"

    其实老者对沈念十分看好,早就想看看沈念作的文章了。

    说罢,便如同那些其他士子一样,静下心来品鉴此四人的文章。

    "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

    圣人之所答为政之请,绎《书》而遇之也。"

    "盖孝友者圣人之天,故曰是亦为政也。《君陈》之篇能及此乎?而理则在是矣。"

    "沈贤弟这篇破题大善也。贤弟这篇文章将孔圣人的难以言明的不仕之意与孝之一道相挂,可谓大善!"

    当即便有一士子对沈念的这篇子奚不为政的文章高声赞扬。

    "是极是极,兄台所言有理。"旁边几位士子也纷纷应和。

    品评的士子越来越多。

    这时,那位老者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只听他扬声说道:

    "依老夫之言,这沈案首实至名归。不知各位学子可有异议啊?"

    说罢,还将目光重点看向了那三个府案首。

    其实这三人自沈念将文章默完之后,便对其心悦诚服。

    虽然自古便是文人相轻,但白纸黑字的文章,不管是遣词造句,亦或文风曲调来说,沈念的文章的确技高一筹。

    他们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当即便向沈念微微作了一揖,道:

    "贤弟大才,兄不及也。"

    沈念急忙回礼道:

    "各位贤兄文采亦是风流,弟尚也有不及之处。"

    此时众人才发现,那位最开始出头的中年士子,早就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不过众人也不以为意,不过一几次三番落第的小人罢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只是众人看着眼前这位老者,都对其身份好奇。

    便听有一人问道:

    "你是何人?我等文人雅士品评文章,你却是谁?"

    沈念猜测这名老者应当是一官员,只有当朝为官者才能养出这通身气度。

    老者并不在意众人的或揣测或轻视之意,十分只平静:

    "老夫不过一过路人,观尔等文章,见沈案首的确才气过人,便忍不住发声。这便离去。"

    说完也不待众人继续说些什么,便要转身离开。

    "多谢老翁厚爱。"

    不管老者是何人,总归是喜欢自己文章的,沈念便向他出言感谢。

    "不必不必,我们来日必会再见。到时候我会送你一份大礼,你再谢我不迟。"

    说完便走出了客栈。

    周围聚着的士子们也不知这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在意,过了一会便四散开了。

    这时,那位朱掌柜含笑向沈念走了过来。

    "我早知沈公子绝不会是那种涉嫌作弊之人,果不其然。沈公子大才,案首之称,名副其实。"

    沈念感激的道:

    "还要谢谢朱老板那会帮忙准备,有劳了。"

    朱掌柜笑着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罢了,不值一提。只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沈公子见谅。"

    "但说无妨。"

    "既然沈公子在鄙店投宿,且高中案首,那就是您和鄙店的缘分。在下想将沈公子的墨宝留存做个纪念,不知可否?且沈公子您三位的食宿费就免了,当是我给您贺喜了。"

    沈念依言答应,只是拒绝不了朱老板的一片好意,便再次朝他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