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悟道崖

    约莫盏茶功夫后，诸多少年少女到达了目的地，林夜山面向众人说道：

    “这里就是进行第三场考核的地方，这第三场考核，针对的乃是尔等的悟性与天赋，修炼一途，资质c心性c悟性缺一不可。”

    接着右手虚引转向身后继续说道：

    “此地乃我凌霄悟道崖，我身后大家所看到的乃是我凌霄开派祖师爷凌霄真人亲手所刻的玄武浮雕。此浮雕神秘莫测c威能无穷，乃我凌霄一大至宝，诸位的悟性测试，便是借助这浮雕进行了。”

    “哇！好大的乌龟啊！”

    “不对，这个是老鳖，我见过的，不过这个大了好多！”

    “你们懂什么，这个叫玄武，是神兽，什么乌龟老鳖的，没见识！”

    “你们看，那大龟身上还有一条大蛇呢”

    听完林夜山的介绍，两百余名少年少女们窃窃私语，对这玄武浮雕无比好奇却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有见识的少年认出这玄武乃是神兽，而更多的人则是一脸茫然。

    萧林看向那巨大威武的浮雕，心中震撼，不禁暗自佩服这凌霄祖师爷，不仅仅是因为在这悬崖上刻下如此巨大的浮雕本就是艰难无比，更是因为这浮雕栩栩如生，仿若真的玄武神兽活过来了一样，给人一种震慑心神的感觉。

    他看过一本名为《玄黄志》的典籍，上面就记录了玄武这种神兽，玄武亦称玄冥，龟蛇合体，为水神，与青龙c白虎c朱雀并称为四大神兽，此四神兽乃是最令妖邪鬼怪胆颤的存在

    正当萧林怔怔入神的时候，下面有胆大的少年指着玄武浮雕大声问道：

    “敢问前辈，这尊玄武浮雕神秘在何处呢？您说的威能无穷指的又是什么呢？”

    林夜山听完问题微微一笑说道：

    “想必这少年所问，亦是你们心中的疑问吧？”

    众少年纷纷点头表示确实如此，因为仅凭他们现在的见识也阅历，的确看不出有何神秘之处，自然也无法得知那无穷威能来自何方。

    看到诸人的反应，林夜山正色昂首，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骄傲与自豪，向着下面的人群解释道：

    “玄武神兽乃上古四大神兽之一，此浮雕便是我凌霄祖师爷模仿玄武神兽之形与神刻画而出。祖师爷凌霄真人在大限将至之时，穷极毕生之力刻出了这尊浮雕，同时也将自身全部所学印于其中，以供后世子弟观摩悟道，祖师爷之修道成就至今无人能及，平生所学亦是精益无比，若是凌霄弟子能于此处悟出哪怕万分之一二，也将受用无穷。这，就是此浮雕的神秘之处。“

    顿了顿，林夜山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至于那无穷威能，乃是因为我凌霄祖师爷封印毕生之威能于此，并以此浮雕为阵眼建立了一座护宗大阵，此阵非旷世大能者不可破。我凌霄派能屹立玄黄千余年不倒，此阵功不可没，其中威能亦非我辈所能想象，只可惜，大阵矗立之日，亦是祖师爷油尽灯枯之时，唉“

    说到这时，言语中透露着一股不可言喻的悲伤之意，想来凌霄派沦落到如今这般地步，也是因为后世之人未能再现凌霄祖师之资。

    正了正色，调整了一下情绪，林夜山继续说道：

    “好了，此番第三项考核便是观悟这座玄武浮雕，观悟时间以一个半时辰为限，时限到后，我会安排弟子发放笔墨纸张，你们需将自身所感所悟写于纸上，并署上姓名，待宗门长老审核后，便会决出通过者，现在，你们便找地方坐下观悟吧！“

    想了想，又补充道：

    “记住了，观悟，观悟。观和悟缺一不可，诸位好自为之！”

    一阵骚动过后，萧林与许平安c赵初阳三人也找了块地方坐了下来，目视前方，用心观摩这眼前的巨大浮雕。

    “据林前辈所说，凌霄祖师将毕生之所学都印在这浮雕上，那么如今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必然会有凌霄弟子从中悟出些什么，功法c武技玄技c招式等等。既然如此，我是否也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呢？”

    萧林盯着浮雕，心思神游于其中，从口c鼻c眼等五官开始，到颈c到壳上之蛇c到尾。萧林的目光游于其上，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看到的细节之处。

    然而，在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将整个浮雕的每个细节都观察清楚后，萧林还是一无所获，闭上眼睛，脑海中除了玄武的巨大影像之外再无其他，这让萧林也颇为郁闷。

    睁开眼睛关顾左右，发现周边许多少年也是如他这般盯着浮雕，只是有的人若有所思，有的人则也是一脸茫然，很不幸，萧林就是后者这一类人。

    “难道是观悟的方法不对吗？细节已经观察的够仔细了，可是还是一无所获，既然如此，那干脆合零为整，把注意力放在整个浮雕上试试”

    想到这里，萧林闭上眼睛观摩着脑海中的巨大影像。自从萧林被玄冰之心入体后，不仅体质上得到了巨大改善，神识之力也随之加强，虽不及过目不忘之境，但若是经过用心观察之后，萧林已能在脑海中得到完整无缺的影像

    “嗯？！玄武似乎动了！”

    正当萧林将全部心思沉寂在玄武影像中时，玄武似乎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若不是萧林神识过人，可能根本发现不了。但接着，让萧林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脑海中的玄武不仅动了，而且动作幅度相当之大，如山岳一般的龟甲震荡不已，巨大的蛇头也是气势汹汹，仿佛要活过来了一样然而，最令萧林震撼的是当他看向玄武的眼睛时，正好对上了玄武隔空投射而来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朝着萧林走过来。

    这一异变将萧林吓了一大跳，赶紧睁开眼睛看向浮雕，但是这一看，却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再次稳定心神看向脑海中的玄武眼神时，似有一种复杂别样的情绪自心头油然而生

    “这突然涌上来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萧林自认不会在这瞬间产生如此复杂的情绪。

    “会是玄武神兽的吗？只是为何我在这情绪中感受到了许多悲凉c不甘c与愤怒之意呢？难道这玄武神兽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经历吗？”

    一连串的几个疑问在萧林到海中徘徊，纵然神识非比寻常，萧林也依然感觉到有些吃力。

    突然，就在小林仔细感受着玄武眼神所带来的异样情绪时，玄武那巨大而明亮的眼睛里陡然射出一道光束直奔萧林脑海一阵眩晕过后再看那浮雕上的勾勾勒勒，萧林脑海中似乎多了些“东西”，与此同时，萧林怀中那块龙形青玉也猛然一震，之后再也没了动静。

    “嗯？怎么回事？难道我这块玉与这玄武浮雕有何渊源不成？”

    想到这里，萧林又想到之前村长楚云河拿出这块青玉的时候，玉中所散发出的古老且晦涩的气息，又想到与玄武并称四大神兽且位列其中之首的青龙神兽

    “天！难不成这块玉是跟青龙神兽有什么关系吗？”

    萧林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过好在青玉在经过那一下之后再也没了动静，否则萧林几乎真的就能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

    至于脑海中多出的那些“东西”，待萧林集中注意力看清时，神色顿然一变，因为他看见脑海中一个小人拿着一把长剑正在舞剑

    “这小人是谁？难道是凌霄祖师吗？而这剑法会不会是凌霄祖师的某一套剑法传承呢？”

    看着脑海中的画面，小人身着青色长袍，手握长剑，一刺一撩劈一云截一崩皆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时快时慢c动静结合，就连招与招之间的衔接转换动作也是无比自然。动静结合之间更是爆发出了另萧林阵阵心惊的威力。

    “这就是武技玄技的强大吗？不知道这又是属于什么级别的剑法呢？”

    “不管了，先记住再说，林前辈说了，哪怕悟出万分之一二都能受用无穷，我悟出了这一整套剑法，想来应该更有用”

    想到这里，萧林沉下心来，仔细观摩着小人的每一个动作，步法c发力c动与静的衔接，快与慢的连贯。

    悟道的时间过得很快，当萧林将脑海中的剑法记熟后不久，“咚”的一声，崖边响起了预示着第三场考核结束的钟声

    萧林睁开眼睛，看到周围许多少年似乎都是与自己一样，闭上眼睛进入了顿悟的状态。

    林夜山见所有人都已醒来，运用玄气沉声喊道：

    “诸位，第三场考核已经结束。现在将你们的所感所悟写在面前的纸上，并署上姓名，随后交于我。待长老审核后，将决出此次考核的合格者。你们放心，宗门不会谋窃你们所悟之道，会在征得你们同意的前提下，以等价之物换取，若是你们不愿，宗门不会强求，此番审核长老也是宗门内德高望重之人，审核后将会保密，并只公布合格者名单，你们也不必担心泄露秘密。现在，就开始写吧！“

    萧林抓起笔，回想着脑海中的那套剑法，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下笔，权衡了一会儿，决定将剑法中的每一招画出来，如此一来，不仅省了时间，审核长老看到后，想必也能根据这剑法招式做出正确的判定

    萧林所看到的脑海中的剑法，拢共有九招，每一招都会有一个发招动作，萧林便将这每一个发招动作画了下来，简单的几笔勾勒出的动作看上去虽不如武技玄技秘籍中的那般传神，但也算勉强能将招式模拟个形似，即便如此，想来经验丰富c博学广智的审核长老也会明白吧

    时间不长，约莫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便陆续有人交卷，因为悟到的东西可能各不相同。悟性的差别导致有些人只能浅悟，而有些人则能深悟。

    萧林确认了一下，自己所画的招式与脑海中的剑法相同时便也将纸张交了上去，旁边的赵初阳和许平安也一样，只是他二人与萧林相比，悟到的东西就少了很多，赵初阳只悟出了一招攻击剑法，而许平安有两招，据他所说，此两招剑法一攻一防c相得益彰，而听到萧林说他悟出了一套剑法后，两人说不出的震惊，嘴巴长了老半天说不出话

    待到少年们将纸张全部叫上后，林夜山自修炼中醒来，看着崖边的少年少女们说道：

    “诸位，至此，我凌霄三年一次招收弟子的三场考核已经结束，你们当中不乏资质上佳之人c心性坚韧之人c悟性优异之人我很期待能与你们成为师兄弟。下面，你们可跟随你们的师兄回去稍作休息，待诸位长老审核完成后，将前往你们暂居之处公布名单。现在，各位都请回吧！“

    安排好这崖边的诸多少年少女，林夜山转身将少年们的悟道纸张带在身上，飞向凌霄宝殿

    目送林夜山远去，萧林转过头对赵c许二人说道：

    “我们回去吧，想来我们三人悟出的东西，过这一关应该没事，我们去找村长爷爷吧。”

    “萧林，你肯定可以通过这一关的，我们俩虽然悟出了点东西，但还是有悬念，不知道这第三场考核，得悟出多少东西才算达标呢？”

    “是啊，萧林，我也相信你肯定可以通过考核，入得凌霄的。”

    似乎对自己悟出的东西不是很自信，赵c许二人的眼神中都有些忧虑。

    萧林见状安慰他们说道：

    “现在暂时不用担心，既然考核已经结束，再担心那么多也没用，而且我觉得你们俩悟出的那几招剑法似乎很精髓呢，至少我们不是一无所获不是么！而且你们说你们未必达标，我悟出的那套剑法能不能达标也不一定的，与其想那么多没用的，不如早些回去，顺便还能观赏一下这凌霄美景，话说这凌霄派的景色还真的不错呢，像仙境一样”

    说罢便转身，慢悠悠的跟着大部队走去。

    或许是被萧林这种豁达的情绪感染，赵c许二人也一扫眼前阴霾，跟着萧林走了回去，途中不断有奇伟c瑰怪等非常之观吸引着众人的眼神，外门领路的师兄也兴致勃勃的一一为他们介绍起来，更是有求必应的逐一答其所惑，一时间气氛竟是热火朝天了起来，全然将之前考核时的压抑氛围冲散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