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老男人的春天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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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生日那天，来了不少人，但也不算多。
宋白从头坐到尾，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缘故，总感觉有点老了，不爱动弹。
眼瞅着都快开饭了，秦远还没来。
不会啊，宋白第一个就是给秦远送的请帖，不可能不来。
这孩子挺孝顺的啊，至少表面功夫挺有孝心的啊。
大概是心有灵犀，没一会秦远就来了，成年人跟未成年人还是有差距的，秦远身上差距格外明显。
前两年吧，看着还知道是个少年，这两年气势就不一样了，成熟了不少，长得更俊俏，那身材，隔着衣服宋白都能看出肌肉。
看来这几年秦远过得不错啊，至少锻炼得不错。
至少那不爱说话的毛病没变。
“叔，生日快乐。”秦远送上礼物。
宋白收到礼物总归是高兴的，当面就拆开了，一根大粗金链子，俗，真俗，但大俗即大雅，看着还觉得有那么一点感觉。
“还是你有孝心。”宋白挺高兴，他也早就不对自己那，被侮辱了好几年的审美有什么想法了。
秦远估计也明白，毕竟就他那卧室装修风格，那叫一个多姿多彩，弄点灯光直接变迪厅。
入席了，秦远就坐在宋白身边，偶尔宋白瞥过眼光，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看，他养大的，养得还挺好。
吃过饭，该玩的玩，该走的走，原本宋白的名声就不好，这次来，宾客都是看在以往的面子上，而且来的人个个都不想看眼宋白。
丑，是真的丑，现在又要老了，那脸，如果将来真老了，估计出门都不用化妆，直接都是恶鬼了。
宋白倒是不介意，反正他也没有真的指望这些人啊，是真的真心来为他祝贺的。
不过人性嘛，有时候就是那么猜不透。
有看见宋白的脸就怕的，也有看见宋白就想往上面爬的。
今天也一样，有个跟着过来的女人，直接脱光躺沙发上等着宋白了。
不得不说，那女人身材很好，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瘦，关键是身上就一件薄薄的纱，什么都遮不住，看向宋白的时候，一抬头，那小媚眼抛的，别提多勾人了。
可惜了，宋白不举，别说你脱光了，就算在他面前上演动作大戏，他都没什么反应。
于是宋白只是叹了口气，看了两眼，皱眉，“别扭了，肉都快掉了。”
那女人脸色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宋白真的一点反应都没。
“你自己滚，还是我让人连带沙发一块丢你出去？”宋白没什么感情的看向那女人。
那女人本就只是来攀个高枝的，加上宋白那脸一吓，立刻怂得跟什么一样，捂着衣服就跑出去了，还在门口摔了一跤。
宋白也没了在屋子里面坐一坐的心思，想去后花园透透气，一扭头，正对上窗户外面秦远的那双眼睛。
这双眼睛很多时候，给宋白的感觉都不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是淡漠，那时候秦远小，对谁都冷冷淡淡的，不爱说话，眼神里面没什么情绪，偶尔情绪浮动也明显。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那双眼睛学会了沉默，原本就没什么情绪，就更加的平静了。
而后几年，那双眼睛终于学会了沉淀，别管什么事，都能完完全全的沉淀下去，但是也不沉默了，只是望着你，仿佛你的心思都被那双眼睛看进去了。
宋白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被那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怎么可能呢，就连宋白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别人就更不知道了。
宋白缓缓从屋子里面出去，近两年没什么事干，他也就松懈了下来，身子骨懒懒的，养尊处优惯了。
“远远，走，去后花园走走。”
周苑后花园还是设计得不错，小桥流水到人家。
这么好的一个地方，难怪，当初叫周家村园的时候，账房先生会忍无可忍的改名字了。
其实它应该还配得上一个更好的名字。
比如清苑，又比如其他的。
“远远啊，近几年在外面怎么样啊，叔也没来看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跟叔说。”宋白一边走着，一边问着，余光偶尔瞥向秦远。
不过秦远那脸色，别提多稳定了，龙卷风吹过都不带一点波动的。
“都挺好的。”秦远不爱说话，这点跟以前一样。
宋白想起什么事，笑，那张脸勉勉强强能看出点笑意，不过却依旧不好看。
然后，就是一阵的沉默了。
突然，秦远叫了一声叔。
宋白回过头，秦远朝着他靠近，然后伸出手。
在宋白的目光中，轻轻拿下刚刚落在宋白头上的树叶，宋白原本没察觉，秦远拿下树叶他才发现。
两人的目光融合到了一块。
宋白的第一反应是，小兔崽子长大后，还真特么挺帅的。
第二反应就是，其实秦远人还是不错的。
但是秦远想的东西明显就比宋白多了去，只是所有的情绪都埋进了那双眼睛里。
秦远的眼睛算不得漂亮，但是有一种被时光冲刷都沉淀感，所有的一切，装进那双眼睛里面，连个泡都不会冒出来。
宋白的眼睛就不一样了。
宋白的眼睛很漂亮，这是秦远一直以来的看法，虽然宋白那张脸是真的丑，丑到看一眼都浑身不舒服那种，但出乎意料的，那双眼睛很纯粹。
这样的一双眼睛，不适合出现在这个身份的人，但又真实的存在着，就像那张脸一样，明明就是分外不协调，却又长在了一张脸上。
这才初夏，阳光不算浓，天气很暖和，残留着春意让人暖暖。
秦远看着宋白，开口，“叔，我搬回来好不好。”
宋白莫名其妙的吞了一下口水，吞咽声两人都听到了，宋白挺尴尬，秦远半点反应没有。
“咳，回来吧。”宋白装作咳嗽了一下，神色有点不太自然。
宋白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件，会令他极其头疼的事。
但无论再纠结，秦远还是搬回来了。
为此，账房先生第一次把宋白给堵书房里了。
这几年大大小小的事，宋白都全权交给账房先生处理，他也省心，基本就不怎么来书房，结果一过完生日，就被账房先生堵进书房了。
宋白叹气，他知道账房先生要说什么。
“你怕是不清楚秦远这几年做了什么。”账房先生推了推眼镜。
眼镜上面的小金链子，好几年了，没换下过，挺耐用的。
宋白叹气，遇到他跟账房先生意见不合的时候，就看是他给账房先生做思想工作，还是账房先生给他做思想工作，谁的思想工作做得好，谁就赢了。
“你以为他为什么回来，他是来躲仇家的。”账房先生皮笑肉不笑，第一次神色带着几分严肃，“他端了整个秦家，杀他的不少，而你，就是他祸水东引的最好目标。”
宋白闭了闭眼睛，不知道想了什么。
同时，宋白心里也无奈，他能怎么办，任务目标想做什么，他就得帮着去做，别说端了整个秦家，端了整个世界，嗯，秦远应该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反正，秦远无论做什么，他都得帮着衬着，因为这是他的任务。
所以啊，你跟他说这些东西，有用吗？
有个屁的用啊。
账房先生取下眼镜，拿出眼镜布擦拭，房间里面的气氛变得安静。
他们都老大不小了，这几年产业洗白得不错，就差这最后一脚，只要两年内不再出事，肯定能安安稳稳的进入退休生活。
秦远一旦回来，注定是要掀起风云的。
所以账房先生不明白，为什么宋白就如此轻易就让秦远回来了。
同时，账房先生起了杀心。
秦远不能再留了，小狼崽子养不熟，迟早会把账也算在他们头上。
于是账房先生擦拭完眼镜，一戴上，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宋白瞧着，没开口，他跟账房先生大眼对小眼，这两年没少对着，毕竟家里就他们两个说得上话的人。
“老二啊，我心里自己有掂量，我知道怎么做。”
账房先生不说话，他心里门儿清，你心里能有什么掂量，你只是会维护着秦远罢了。
这场谈话，两人都没把对方的思想工作给做下来，宋白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退缩的，账房先生也一样。
宋白也很无奈啊，他能怎么办，他又不能拿快播看。
而就在秦远回来的当天，就出事了。
大马路上，一辆货车直接拦路撞过去，司机酒驾，不知道是被谁安排的。
但是秦远没死，伤是伤了点，不过好在没生命安全。
也还算完整的来到周苑了。
宋白瞅了瞅包扎得跟白萝卜一样的秦远，头一扭，找账房先生去了。
开口也挺直接，“你做的？”
账房先生冷笑，抬了抬眼镜，用的中指，“可惜了，我晚了一步。”
“”
“不然他不会还活着。”
你这么光明正大的承认，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继续问了。
估计宋白的表情明显的把他心里的话给表现出来了，账房先生第一次有种无力的挫败感，大声道：“周大强，你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宋白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周大强是原身的名字，自个差点都忘了。
“老二，是不是这些年你一把手了，就不用把我放在眼里了。”宋白看着账房先生，哪怕心里怂，关键那脸丑啊，一丑，只要没表情就看着不舒服。
账房先生这回是真生气了，直接一拳打过去。
没打在宋白身上，把旁边的花瓶给一拳打碎的。
“妈的，草！”账房先生又一脚把旁边的柜子给踢翻，骂了一句脏话。
宋白一脸惊讶，“卧槽，你竟然还会骂脏话？！”
“”
宋白从头坐到尾，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缘故，总感觉有点老了，不爱动弹。
眼瞅着都快开饭了，秦远还没来。
不会啊，宋白第一个就是给秦远送的请帖，不可能不来。
这孩子挺孝顺的啊，至少表面功夫挺有孝心的啊。
大概是心有灵犀，没一会秦远就来了，成年人跟未成年人还是有差距的，秦远身上差距格外明显。
前两年吧，看着还知道是个少年，这两年气势就不一样了，成熟了不少，长得更俊俏，那身材，隔着衣服宋白都能看出肌肉。
看来这几年秦远过得不错啊，至少锻炼得不错。
至少那不爱说话的毛病没变。
“叔，生日快乐。”秦远送上礼物。
宋白收到礼物总归是高兴的，当面就拆开了，一根大粗金链子，俗，真俗，但大俗即大雅，看着还觉得有那么一点感觉。
“还是你有孝心。”宋白挺高兴，他也早就不对自己那，被侮辱了好几年的审美有什么想法了。
秦远估计也明白，毕竟就他那卧室装修风格，那叫一个多姿多彩，弄点灯光直接变迪厅。
入席了，秦远就坐在宋白身边，偶尔宋白瞥过眼光，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看，他养大的，养得还挺好。
吃过饭，该玩的玩，该走的走，原本宋白的名声就不好，这次来，宾客都是看在以往的面子上，而且来的人个个都不想看眼宋白。
丑，是真的丑，现在又要老了，那脸，如果将来真老了，估计出门都不用化妆，直接都是恶鬼了。
宋白倒是不介意，反正他也没有真的指望这些人啊，是真的真心来为他祝贺的。
不过人性嘛，有时候就是那么猜不透。
有看见宋白的脸就怕的，也有看见宋白就想往上面爬的。
今天也一样，有个跟着过来的女人，直接脱光躺沙发上等着宋白了。
不得不说，那女人身材很好，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瘦，关键是身上就一件薄薄的纱，什么都遮不住，看向宋白的时候，一抬头，那小媚眼抛的，别提多勾人了。
可惜了，宋白不举，别说你脱光了，就算在他面前上演动作大戏，他都没什么反应。
于是宋白只是叹了口气，看了两眼，皱眉，“别扭了，肉都快掉了。”
那女人脸色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宋白真的一点反应都没。
“你自己滚，还是我让人连带沙发一块丢你出去？”宋白没什么感情的看向那女人。
那女人本就只是来攀个高枝的，加上宋白那脸一吓，立刻怂得跟什么一样，捂着衣服就跑出去了，还在门口摔了一跤。
宋白也没了在屋子里面坐一坐的心思，想去后花园透透气，一扭头，正对上窗户外面秦远的那双眼睛。
这双眼睛很多时候，给宋白的感觉都不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是淡漠，那时候秦远小，对谁都冷冷淡淡的，不爱说话，眼神里面没什么情绪，偶尔情绪浮动也明显。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那双眼睛学会了沉默，原本就没什么情绪，就更加的平静了。
而后几年，那双眼睛终于学会了沉淀，别管什么事，都能完完全全的沉淀下去，但是也不沉默了，只是望着你，仿佛你的心思都被那双眼睛看进去了。
宋白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被那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怎么可能呢，就连宋白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别人就更不知道了。
宋白缓缓从屋子里面出去，近两年没什么事干，他也就松懈了下来，身子骨懒懒的，养尊处优惯了。
“远远，走，去后花园走走。”
周苑后花园还是设计得不错，小桥流水到人家。
这么好的一个地方，难怪，当初叫周家村园的时候，账房先生会忍无可忍的改名字了。
其实它应该还配得上一个更好的名字。
比如清苑，又比如其他的。
“远远啊，近几年在外面怎么样啊，叔也没来看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跟叔说。”宋白一边走着，一边问着，余光偶尔瞥向秦远。
不过秦远那脸色，别提多稳定了，龙卷风吹过都不带一点波动的。
“都挺好的。”秦远不爱说话，这点跟以前一样。
宋白想起什么事，笑，那张脸勉勉强强能看出点笑意，不过却依旧不好看。
然后，就是一阵的沉默了。
突然，秦远叫了一声叔。
宋白回过头，秦远朝着他靠近，然后伸出手。
在宋白的目光中，轻轻拿下刚刚落在宋白头上的树叶，宋白原本没察觉，秦远拿下树叶他才发现。
两人的目光融合到了一块。
宋白的第一反应是，小兔崽子长大后，还真特么挺帅的。
第二反应就是，其实秦远人还是不错的。
但是秦远想的东西明显就比宋白多了去，只是所有的情绪都埋进了那双眼睛里。
秦远的眼睛算不得漂亮，但是有一种被时光冲刷都沉淀感，所有的一切，装进那双眼睛里面，连个泡都不会冒出来。
宋白的眼睛就不一样了。
宋白的眼睛很漂亮，这是秦远一直以来的看法，虽然宋白那张脸是真的丑，丑到看一眼都浑身不舒服那种，但出乎意料的，那双眼睛很纯粹。
这样的一双眼睛，不适合出现在这个身份的人，但又真实的存在着，就像那张脸一样，明明就是分外不协调，却又长在了一张脸上。
这才初夏，阳光不算浓，天气很暖和，残留着春意让人暖暖。
秦远看着宋白，开口，“叔，我搬回来好不好。”
宋白莫名其妙的吞了一下口水，吞咽声两人都听到了，宋白挺尴尬，秦远半点反应没有。
“咳，回来吧。”宋白装作咳嗽了一下，神色有点不太自然。
宋白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件，会令他极其头疼的事。
但无论再纠结，秦远还是搬回来了。
为此，账房先生第一次把宋白给堵书房里了。
这几年大大小小的事，宋白都全权交给账房先生处理，他也省心，基本就不怎么来书房，结果一过完生日，就被账房先生堵进书房了。
宋白叹气，他知道账房先生要说什么。
“你怕是不清楚秦远这几年做了什么。”账房先生推了推眼镜。
眼镜上面的小金链子，好几年了，没换下过，挺耐用的。
宋白叹气，遇到他跟账房先生意见不合的时候，就看是他给账房先生做思想工作，还是账房先生给他做思想工作，谁的思想工作做得好，谁就赢了。
“你以为他为什么回来，他是来躲仇家的。”账房先生皮笑肉不笑，第一次神色带着几分严肃，“他端了整个秦家，杀他的不少，而你，就是他祸水东引的最好目标。”
宋白闭了闭眼睛，不知道想了什么。
同时，宋白心里也无奈，他能怎么办，任务目标想做什么，他就得帮着去做，别说端了整个秦家，端了整个世界，嗯，秦远应该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反正，秦远无论做什么，他都得帮着衬着，因为这是他的任务。
所以啊，你跟他说这些东西，有用吗？
有个屁的用啊。
账房先生取下眼镜，拿出眼镜布擦拭，房间里面的气氛变得安静。
他们都老大不小了，这几年产业洗白得不错，就差这最后一脚，只要两年内不再出事，肯定能安安稳稳的进入退休生活。
秦远一旦回来，注定是要掀起风云的。
所以账房先生不明白，为什么宋白就如此轻易就让秦远回来了。
同时，账房先生起了杀心。
秦远不能再留了，小狼崽子养不熟，迟早会把账也算在他们头上。
于是账房先生擦拭完眼镜，一戴上，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宋白瞧着，没开口，他跟账房先生大眼对小眼，这两年没少对着，毕竟家里就他们两个说得上话的人。
“老二啊，我心里自己有掂量，我知道怎么做。”
账房先生不说话，他心里门儿清，你心里能有什么掂量，你只是会维护着秦远罢了。
这场谈话，两人都没把对方的思想工作给做下来，宋白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退缩的，账房先生也一样。
宋白也很无奈啊，他能怎么办，他又不能拿快播看。
而就在秦远回来的当天，就出事了。
大马路上，一辆货车直接拦路撞过去，司机酒驾，不知道是被谁安排的。
但是秦远没死，伤是伤了点，不过好在没生命安全。
也还算完整的来到周苑了。
宋白瞅了瞅包扎得跟白萝卜一样的秦远，头一扭，找账房先生去了。
开口也挺直接，“你做的？”
账房先生冷笑，抬了抬眼镜，用的中指，“可惜了，我晚了一步。”
“”
“不然他不会还活着。”
你这么光明正大的承认，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继续问了。
估计宋白的表情明显的把他心里的话给表现出来了，账房先生第一次有种无力的挫败感，大声道：“周大强，你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宋白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周大强是原身的名字，自个差点都忘了。
“老二，是不是这些年你一把手了，就不用把我放在眼里了。”宋白看着账房先生，哪怕心里怂，关键那脸丑啊，一丑，只要没表情就看着不舒服。
账房先生这回是真生气了，直接一拳打过去。
没打在宋白身上，把旁边的花瓶给一拳打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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