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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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1日,国庆佳节,我路局由津东开回宁川的2802次列车上,发生了一起乘务员与乘警联手,智擒小偷的”
捕鼠记“,为乘客挽回经济损失六万余元”
“这位聪明机智的乘务员,名叫高燕,是青年文明号车组的骨干”
“直到明晃晃的手铐铐在手上,这只狡猾的‘老鼠’才知道,他的伪装早已被识破,面对正义凛然的乘务员和乘警,面对如山的铁证,他终于摘下了面具,低头认罪”
“月5日,被盗乘客专程来到路局,为高燕和整个车组送来了锦旗和感谢信,路局工会主席张元生代表路局收下了锦旗,而在此时,高燕和她的同事们,却正在疾驶的列车上,挥洒着辛勤的汗水,为光荣的人民铁路事业发挥着光和热”
这就是那篇出错的通讯稿。上面的日期c地点c事情经过,全都无误,唯一的错误就是,通讯稿中提到的乘务员并非高燕,而是她的同事,名叫——高艳!
一字之差,却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篇通讯稿登在月15日印发的宁川铁路局内部通讯《宁川路局信息》上,作者是李文超的同事,国庆那天,他们宣传处的人都纷纷上车添乘,以行车日志的形式,记录国庆期间列车上发生的事情,这是他们宣传处的一项传统节目,李文超也参加了这次活动,不过去的地方更远,等他回来见到稿子之后,还以为高燕真的在火车上抓了小偷,可还没等他找到高燕询问,下面已经反映了上来,这篇稿子闹了大乌龙,把主人公的名字都搞错了。
不过里面说的这个“捕鼠记”,倒是确有其事。
被偷的是位津东安海县的药材商人,常年来往于津东和宁原,贩运些枸杞c锁阳c罗布麻等药材。他这次来宁原进货,随身带了将近七万块钱的货款,在火车上被一个伪装成政府干部的男子偷走。
这位药材商不知道,这名小偷已经盯上他足有三个月,对他带着现金进货的习惯很清楚,他这次宁原之行,也是这个小偷苦等多时的下手良机。
火车上,药材商睡的是上铺,他就睡在下铺。为了与受害者拉近关系,他还专门伪装了一个津东卫生局药政处干部的身份。这个年代,药监局还没有成立,药材行业的主管职能很大一部分归药政处承担,得知他是自己这一行的“婆婆”,这位药材商岂能不把他当佛爷一般供起来?一路上敬茶递烟c买饭端水,万般殷勤,还直说自己运气好,能有这么好的一个巴结机会。
旅程即将结束,宁川在望,晚饭时,药材商习惯性地请他去餐车吃晚饭,他借口肚子不舒服,一直拖到八点多,才和对方结伴去了餐车。
餐车里,两人相对而坐,他借口天冷,专门要了一瓶白酒,倒酒之时,却故意把药材商的筷子碰到地上。就在药材商低头拾筷的那一刻,他飞快地拿出一个眼药水瓶,在对方的杯子里挤了两下。
之后两人连吃带聊,觥筹往来,不多时这位药材商就昏昏欲睡。他镇定地结了账,扶着对方慢慢出了餐车,又大喊着别吐别吐,把人搀进了厕所,撩开对方的衣服,把缠在腰上的现金解了下来,揣进自己怀里。
回到二人所在车厢后,他把人扶到自己的下铺上,一本正经地给对方盖好毯子,然后镇定地拿上自己的提包,向车厢门走去,他的时间掐的很准,此时列车刚刚驶进大风关车站,这也是抵达终点站宁川之前的最后一站。
就在他的双脚刚刚踏上大风关站台的时候,两名乘警和一名乘务员仿佛从天而降,一幅闪闪发亮的“银手镯”也咔嚓一声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百密一疏!他没有想到,在餐车上,他给药材商酒杯里下药的那一幕,正好被这名叫做高艳的乘务员看到。
其实他已经做的非常小心,下药之前也曾仔细观察过周围,当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餐车里的食客寥寥无几,他刻意选择了一个角落位置,乘务员也背对着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作,是怎样暴露的?
他哪里能想到,因为吃饭的人少,高艳这位餐车乘务员很有闲暇,当时正在对着车厢上悬挂着的衣帽镜挤痘痘,从镜子里看到了他拿眼药水瓶冲着酒杯挤的动作。
最近一年多,列车上麻醉盗窃的案件频发,国庆出车前,路局公安处专门给乘务员们上了课,重点提醒他们注意防范类似的案件,因此上,高艳看见他的举动后,登时就觉得不对。他搀着失窃者离开餐车后,高艳也马上去找乘警汇报。于是就有了站台上抓捕的一幕。
这就是整出“捕鼠记”的事发经过。
乘警在大风关车站抓住这个名叫郭秋天的盗窃犯后,就在当地的火车站派出所进行了突审,因为盗窃数额巨大,随后便把他带回了宁川路局公安处,完成批捕后,扔进了看守所。
这也是陈世焕所在的宁川火车站派出所对这件案子不知情的缘故。
之后的事情,李文超也已经说的很详细。他的同事写了乌龙稿,又错着登了报,因为他们的报纸是每月两期,所以那份出错的报纸从月15号到月底,足足在车站报栏张贴了半个多月。
其实在报纸印出来没多久,列车组就把这件事情报了上来,但报纸印都印了,反正说的都是好人好事,宣传处也没大张旗鼓地回收,而是让李文超重写了一篇投给《人民铁路》杂志,算是在正式的出版物上帮高艳正了名。
车组和宣传处把事情掰扯清楚了,可财务处那里又出了篓子,这个月发工资的时候,高燕已经受了伤,是李文超帮她领的,拿回来一看工资条,多了l00块钱特别奖金,这钱明摆着应该是人家高艳的,因此上高母才在之前对李文超说了那句话,让他把钱给高艳送回去。也就是因为这句话,引起了萧磊的注意,最终顺藤摸瓜,查清了这起把“高艳”立下的功劳,安插在“高燕”身上的乌龙事件。
马庆国c陈世焕和武梁三个人看完报纸,也终于恍然大悟,这案子此刻说不上水落石出,但也总算是真相大白了,高燕之所以遇袭,应该就是这个叫郭秋天的同伙实施报复,她定是在火车站的报栏上看到了这篇出错的报道,错把冯京当马凉,才做下了这一串大案。
高燕,也算是代人受过,遇上了一场无妄之灾。
“娘的,这娘儿们也太狠,太嚣张了,这不是明着对抗政府吗?老陈,走,咱去看守所会会这个郭秋天,非打出他尿来不可。”武梁义愤填膺,准备叫上陈世焕去看守所揍人。
马庆国也脸色铁青,做警察的,最恨这种敢行凶报复的罪犯,这回受伤的是乘务员,下回说不定就是乘警了。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先是拿无辜的吕玲玲练手,接着伤了高燕,最过分的是报复了一个高燕还没完,接二连三地在东区作案,后面三个伤者和她无仇无怨,就因为穿了铁路制服,甚至胡清芬连制服都没有,仅仅是因为住在铁路职工的家属区,她都要下手,简直没有人性!
“这个疯婆娘,这哪是报复一个人,这是报复整个铁路局呀,他妈的也太过分了,怪不得我们把火车站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见,敢情她根本就不是宁川人,是从津东窜过来的。老陈,你赶快去把这个情况上上下下通报一遍,那两个乘警,还有那个被盗的药贩子,都通知到,让他们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就把人集中到招待所,还有高燕和另外一个高艳,都赶紧派人去家守着,可不敢再让她寻见机会报复了。”
陈世焕答应一声,跑着返回派出所去布置。
马庆国虽然也很想去看守所被那个郭秋天来顿狠的,可毕竟正事儿要紧,交待完这番保护措施,又拿起电话,拨回刑警队,
让手下人联系津东方面,找一找郭秋天的社会关系,看能不能把这个疯女人的底子查明白。
忙完这一通,他才顾得上问萧磊,“小萧,咋样,张胖子那边儿是不是有啥消息了?”
“嗯。”萧磊点点头,答道:“他找见四个符合条件的女人,三个宁原的,一个外来的,加上咱们掌握的情况,我估计那个外来的就是咱们的目标。”
“我这就调人。”说完,马庆国急忙又拿起话筒,准备打电话召集警力。
萧磊一伸手挡下他,“别急,胖哥那边儿都安排人看着窝呢,现在人不在,咱们去了小心打草惊蛇,先等等。”
“那咱们接着干啥,总不能干等着吧?万一人跑了咋办?”武梁在东区住的时间长,和街坊邻居走的近,眼看案子有了眉目,更是迫切。
萧磊僵硬地活动了活动腰,强忍着背痛,笑道:“武哥你别急,这疯女人要跑早跑了,她伤了高燕之后继续作案,就是因为高燕住院回家后一直都没再出门,她没有下手的机会。想想李彩云的伤,她下手的时候,估计就把其他受害人都当成了高燕,我觉得,这女人的报复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她短时间内还不会离开宁川。”
“要不咱们去高燕家附近打埋伏?”武梁灵机一动,想了一个妙招。
“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我觉得她最近几天不会在东区出现,咱们就别去了,让马哥安排别人吧,咱们就按刚才你说的,去趟看守所,会会这个郭秋天,我总觉得这里头还有事儿,偷了六万多块,又不是杀头的罪,至于报复的这么狠吗?”萧磊对武梁的建议没有反对,而是折衷一下。
对他这个意见,马c武二人自然不会反对,从他介入案件调查到现在,二十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已经取得了这样惊人的突破,这神奇的表现,已经深深折服了眼见这一切的马庆国等人,对他已是言听计从。
临出门前,萧磊又给张胖子打了个电话,要他吩咐他的人盯紧了那个外来的女贼,要是回了窝,就通知当地分局去把人摁住,要是这个女人一直不回窝,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宁川铁路局公安处看守所远在东山,几人开车赶到时,天已经大黑了。
马庆国出面办好了提审手续,饥肠辘辘的三人也不觉得饿,都对这个郭秋天充满了好奇,坐在预审室里静等。
第一眼看见被押进来的郭秋天,萧磊心底就是一叹,那个女人下手狠毒的原因,原来出在这里!
郭秋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小偷,四十岁的年纪,文质彬彬,戴着镜片开裂的金边眼镜儿,皮肤白净,身型修长,还有点儿书卷气,怪不得他能假扮政府干部,果然生了一副好皮囊。
郭秋天面无表情地坐在三人对面,戴着手铐的双手放在桌子下面,腰背佝偻,目光涣散。
“你叫郭秋天是吧?”
“报告政府,是。”
“把你的手抬起来。”
“嗯?是嘶”
“手怎么受伤的?”
“报告政府,不小心被门夹了。”
“这么巧,两只手都被夹了?”
“你是津东人?”
“是。”
“家里几口人?”
“报告政府,我是孤儿,没有家人。”
“你有没有同伙儿?”
“报告政府,没有。”
“好好想想,我们知道你有同伙儿,还是一个女人。”
“,,
“你最好老实交代问题,你的罪还是有减刑的机会。”
“,,
“你要想清楚,十年以上和十年以下,就在你一念之间
“,,
“啪!”马庆国拍了桌子。
“别给老子装傻!敢做不敢认?人我们都逮住了!”
“你以为你不开口她就没事儿?告诉你,抓的现行!故意伤害罪,最高能判死刑你知不知道?”
“呵呵”
“你还敢笑?猖狂!你不想宽大了是不是?”
“哈哈哈哈”
短短几句话之后,刚才还看上去呆呆痴痴的郭秋天突然笑的歇斯底里,两只被包的严
严实实的手狠狠地在桌子上砸着,三两下就浸出血来。
萧磊急忙把门外的狱警叫进来把他摁住,又走到跟前,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心
里就是一沉,这个人分明已是心如死灰,他的嘴,怕是撬不开了。
可总要试一试,萧磊耐心说道:“郭秋天,实话和你说,你的同伙我们并没有抓到
,她在宁川做了五起案子,伤了五个无辜的女性,如果不停手,迟早要犯下不可饶恕的罪
行,你犯的只是盗窃罪,坐几年牢就出来了,何必闹到这么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把事情交代
清楚,帮我们阻止她继续作案,既是为了挽救无辜的群众,也是为了帮你自己有个立功减
刑的机会,更是为了挽救她不要走上绝路,怎么样?至于你手上的伤,我保证给你合适的治
疗,如果你是被人伤害的,我也保证追查下去。”
郭秋天一边听萧磊说,一边不住地冷笑,听到最后,终于开口,“呵呵,绝路?路早就
绝了,我现在废人一个,死在外头还是死在里头,都一样,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见郭秋天笑的愈发疯狂,萧磊摇了摇头,只好让人把他押下去,随后又来到看守所所
长办公室,问明白了郭秋天手上的伤。
答案很简单,面儿上的说辞是被门夹了,可实际上就是同室的犯人干的,两只手的食
指c中指c无名指全都被掰折,右手的大拇指肌腱被割断,算是废了。
叹了一口气,萧磊又问了一下是否有人来探视过他。按规定,郭秋生盗窃数额特别巨
大,属于重罪,在法院判决
之前不许探视,不过他在看守所的账上却有两千块钱的生活费
,还有一些药物。经查,这笔钱是一个自称是他表妹的女人给他存上的,这个女人来过两
次,第一次存钱,第二次送来了一堆药,不过这些药都按规定被扣下,没往里面送。
再看当时的身份证登记簿,这个女人登记的姓名叫王芳芳,身份证上的地址在北河省
下一个小县城。
这趟短暂的看守所之行,聊胜于无,白芳芳这个身份,九成九是假的,不过马庆国还
是打电话回队里,安排了调查核实。
返回市区的路上,马庆国和武梁闷闷不乐,萧磊也眉头紧锁,见马c武二人心烦意乱
,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
“武哥,案子都快破了,你咋这表情啊?愁眉苦脸的。"
“嗨我也不知道,刚去的时候,我还想着咋收拾他,可看见他那伤,又觉得心里
头麻缠的厉害,你说他就是个坐牢的罪过,咋就被人把手给废了,唉这看守所里头也
管的太松了,咋就出了这种事啊。”
武梁转业后一直在省厅工作,对底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不是太清楚,心里感到很烦躁。
马庆国却是干了二十年的老警察,顺着武梁的话说道:“他既是三只手,又是外地
人,进了看守所本来就是受欺负的命,肯定是他受不了气,挨打是正常的,不过我也没想
到他会伤的这么重,这指定是得罪了重刑犯,说不定还是个要吃枪子儿的货,这案子,真
他一娘一的,全都赶巧了!”说完,马庆国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
马庆国不是圣人,当警察这么多年,亲手收拾过的犯人也不在少数,但不管多痛恨犯
罪,看到郭秋天的遭遇,心里也难免会不舒服。他是个大贼,受牢狱之灾是罪有应得,挨
几顿打并不算啥大不了的事,可再重的罪,哪怕是挨枪毙的罪过,也不应该受到这样的伤
害。
一时之间,三人都没有了交谈的兴致,车厢里陷入一片沉闷。
案子进行到这一步,所剩的就是抓捕了,第二天上午,凶手的身份正式确定,北河省
的身份证果然是假的。但津东那边却传来好消息,郭秋天确实是个孤儿,十七岁曾因盗窃
罪进过少管所,出来后也没有正式工作,在家门口开了一个小肉铺,生意还说的过去。
他有一个长期同居的女人,两人没有登记结婚,但出双入对已经近二十年,这女人是
他当年盗窃同伙的妹妹,那名同伙当年已满十八岁,还是主犯,被判了八年。
郭秋天从少管所出来后,这个主犯的妹妹就和他住到了一起,两人先是兄妹相称,后
来就姘居到了一起,虽没有登记,但却摆过酒席,算是事实婚姻。
这个女人身份证是假的,名字也假了一半儿,她不姓王,而是叫白芳芳,现年三十五
岁,小学文化,平日基本上在她家的肉铺坐摊儿,也算远近闻名的猪肉西施。
在邻居眼里,郭秋天算是改邪归正c迷途知返的回头浪子,和白芳芳是一对普普通通
的平常夫妻,谁会想到这俩人却是纵横铁路网的雌雄大盗!
不错,经过宁川铁路局公安处上报,铁道部公安局调查,盗窃案的最新进展在今早已
经传回路局公安处。现已有八起麻醉盗窃案的受害者认出了郭秋天和白芳芳的照片,这八
名受害者全是津东周边县区的生意人,也全部是在火车上被人下药后盗窃。
郭秋天和白芳芳足可称得上是“千面人”。遇上做木材买卖的,他就是林业局的干部
。遇上做煤炭生意的,他就是小煤矿的供销科长。案值最高的一次,一名带着两个手下的
大牲口贩子,在开往蒙内的火车上中了白芳芳的美人计,生生被偷了十二万!当时她的伪装
身份,是肉联厂的采购。
这八起案子,就发生在两年之内,间隔最长五个月,最短一个月,案值总数超过了四
十二万!怪不得郭秋天说自己死在里头死在外头一个样,还说路早就绝了,还以为他是因
为双手被废才有此语,敢情他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上了无期徒刑的杠杠,这辈子若
想见到天日,至少也要在二十年之后了。阅读,给作品投推荐票月票。您给予的支持,是我继续创作的最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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