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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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c“说的太好了!”c“导师,太对了!”c“这孩子是哪个系的?”噼里啪啦的掌声,伴着一句句称赞和肯定,在食堂里响起。

    这时,萧磊等人才发现,这张圆桌周围,已经围满了听众,一位和常老年纪差不多的老教授大有感触地说道:“闭门造车要不得,老常,这个年轻人算是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上了一堂课啊,他要不说,谁能知道羊绒现在这么值钱,呵呵,还有你们这些小家伙。”

    说着,老人用手指点着常老的学生们,“让你们跟着导师做研究,不能只知道低头学书本,更不能一味盲从呀,老常,看来咱们的教学思路还是有问题,我看那,以后应该让他们多下下乡,多了解点儿社情民情,可不能老书呆子培养小书呆子。”

    常教授点点头,“是呀,老李,唉咱们这些人,解放以前在国外像无家可归的游魂,回了国一心想做事业,又赶上各种运动,总算熬到了好时代,年纪又大了,跟不上形势喽,小萧有句话说的在理,我这半辈子,眼睛都盯着一家一户的农民,思想僵化了,遇上新项目,还是老思路,差点儿误了省里的大事”

    常教授擦了擦眼镜儿,振作精神,对学生中年纪最大的一位说道:“薛明,你和他们晚上加加班,赶紧把手头的资料都整理出来,我明天就去向高省长汇报,还要做检讨。这个项目虽说误打误撞算是成功了,但暴露出来的问题不能掉以轻心呀,老李,下周的校务会,咱们应该把这个问题好好说一说,现在是市场经济了,咱们的老眼光要往高处看了,我建议大家都把手上的项目理一理,千万别犯了和我一样的错误。”

    最后一句话,是对那位与他年纪相仿的李教授说的,高定边小声在萧磊耳边介绍道:“那是李田圭李教授,棉花专家,我们学院植物学方面的大拿,和常老并称农院两杆大旗”

    李田圭教授听了常老的话,点点头,“是啊,还应该请经济系的教授给咱们上上课,都说要产学研一体化,不能只停留在概念上,现在补补课还来得及,你们这些博士生c硕士生,也都应该来听听课,我看这位同学就懂得不少,你是哪个系的?经济系?还是财政系?”

    李老看向萧磊,好奇地问道。

    “他?哈哈哈哈,老李,你这可就看走眼了,这孩子不是咱们学校的学生,他是我这助手的外甥,听说是个警察。

    ”常老开怀大笑。

    “警察?呵呵,年轻人很了不起呀,脑子灵活,眼光也敏锐,做警察真是屈才了,你在哪个派出所上班儿呀?”李老问。

    “李老您过奖了,我就是随便说说的,哦,我在省公安厅工作,今天是趁休息来看看我小舅的。”萧磊谦虚道,顺便把高定边拉过来,这种场合让高定边露露脸,加强一下这些学界大牛对他的认识,真是太划算了。

    “呵呵,这么年轻就能去省厅,看来人才果然是人才,相信你的本职工作也能干得很出色。”李老明显比常老通世事c懂人情,场面话说的很好。

    终于,食堂这一场夜谈就在皆大欢喜的场面下结束了,回去的路上,萧磊专门请常老坐上自己的车,把他送回家去,本来还想送杜鹃一程,她却要留下和其他人加班整理资料,笑着谢过。以矮胖子王师兄为首的其他人,也都很客气地和他们道了别。唯有秦斌,望着远去的切诺基,表情扭曲,眼光怨毒。

    载着高定边,萧磊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同屋的那位韩和强,已经装修好新房住了进去,在明年招新之前,这问宿舍算是萧磊一个人的,高定边离开八人问,感到一阵轻松。

    “小磊,你这屋子收拾的可真干净,你在警校的宿舍也这样?”高定边好奇地问道。

    萧磊道:“差不多吧,刚开始也乱,我带头干了一段时间,大家也就习惯了,谁不喜欢住的干净点儿啊,小舅你也是,看看你们那宿舍,要是让二爷知道你这么懒,非敲你不可。”

    高定边尴尬地挠挠头,“是,是,我回去就带着他们干,一直住猪圈不觉得难受,猛地换个干净屋子,才发现自己是人不是猪。”

    舅甥二人洗漱完毕,熄了灯,躺在床上聊的很开心,这样的感觉很久没有了,他们故意没拉窗帘,月光洒进来,微亮而柔和,高定边累了一天,却毫无倦意,说着说着干脆披着被子坐了起来。

    萧磊白进了三队,一连上了两个大案,神经绷得很紧,和至亲之人这样随意聊天打屁,也感到一阵松快。

    脱衣洗漱时,高定边看见了他背上的伤口,吓得差点跳起来,连声追问,萧磊只好把自己工作以来的案子细细给他说了一遍,跌宕起伏的案情,让高定边不时惊呼,竟是越听越来精神。

    萧磊说的口干,只好换个话题,说起了绒山羊的事情。

    今天农院一行,他最大的收获不是看了高定边的苦力表演,也不是受到了两位年高德劭老教授的夸奖,而是获得了绒山羊这样一条重要的信息。

    “小舅,你在那个实验组还能干多长时间?”萧磊问道高定边答道:“嗨,我就是个临时苦力,也就做胚胎移植这段时间,我算算啊,听说拢共需要一百四十多头母羊,我一共去了五次,一次二十只左右,嗯估计还要一两次吧,符合实验条件的健康母羊不是很好找,要不是常老面子大,光靠几个实验基地可凑不齐,还得从外地往过运,就算隔三天来一批,我还能待一个星期。”

    “哦,那你干完就没事儿了?就不想一直呆着?”萧磊又问。

    “嗨,谁不想一直在里头啊,可你舅我才是个大一生,基础课还没上完呢,专业课更是没学,除了能干苦力,还有啥用?”高定边无奈地说。

    萧磊又问:“我听说大学是不是可以提前修学分什么的?你还是下点儿功夫,早点儿把基础课学完,最好能提前毕业考研究生,嘿嘿,你看那位杜鹃学姐,说得多好,‘好好加油,学姐等着你’。”

    最后一句话,萧磊拿腔作势,装女子的声音说出来,让高定边腾的一下子红了脸,把背后的枕头使劲儿甩了过去。

    “说正经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萧磊接住枕头,赶紧把话岔开。

    “你当然说的对了,唉本来还以为上了大学能好好松快几天,这连一个学期都没过呢,你这小催命鬼就来了,我咋这么命苦啊。”高定边叹着气说道。

    萧磊笑了几声,正色道:“小舅,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就算实验组没活儿了,也记得要经常过去转转,今天我跟常老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吧?羊绒买卖以后会越来越红火,这些羊那可是真宝贝,省里一定会大力推广,除了大的养殖场,估计多多少少总要分一点给农户。”

    萧磊坐直了身子,点上烟,更来了精神,“我为啥要你赖在实验组?说白了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总得跟常老争取点儿胚胎,哪怕咱自己找母羊都行啊,就在咱家办个养殖场,姥爷和二爷身子都硬朗,不行再雇个人,养上它几百头,呵呵,这可是发财的好路子,有你在实验组盯着,啥新技术咱也不能落下。”

    萧磊的双眼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包括常老和实验组的人,根本不明白13微米的羊绒意味着什么,还是白绒,老天,那可真是应了‘软黄金’的称号,记得地窖里我弄的那些玉石吧,那是卖一块少一块,可这些羊,就跟愚公移山里头说的,子子孙孙无穷匮也,你把技术学好了,以后咱家从育种到羊绒加工,一条线都给他弄齐了,那真是掉在钱窝窝里头。”

    “知道啥叫数钱数到手抽筋吗?自己闭上眼想想,你一定要考上常老的研究生,再把杜鹃娶上,你俩双剑合璧,打造一个大大的羊绒

    帝国,到时候老三给他送出国留学去,我小姨那边儿也给她弄个产业,我爸和我哥干脆都辞了职回去干,哈哈,咱家也算迈进了资本家的行列,你想盖啥房盖啥房,想开啥车开啥车,想买飞机都不成问题”

    高定边闭上眼睛,随着萧磊的话思绪纷飞,幻想着一幕幕美好的未来,就连萧磊说让他娶杜鹃都没生气,摇头晃脑,深深沉醉。

    良久之后,高定边咂了咂嘴,从美好的幻想中醒来,嘿嘿笑了几声,说道:“你啥时候练的这张好嘴啊?听着挺像回事,行,我听你的,以后就只当是再上几年高三了,肯定把研究生考出来,你要觉得干这买卖靠谱,就抽空回去跟你姥爷c二爷商量商量,反正你小子有钱,赔了也不怕。”

    萧磊点头应是,片刻后却又叹了口气,说道:“这就对了,小舅,别看常老的羊培育的好,我跟你说,要是靠政府那种老一套的推广模式,靠那些国营农场去养殖经营,前景绝对好不到哪去,你可一定要这事儿放心上,说不定到最后,常老的心血要想不白费,还要看咱们的呀”

    萧磊说着说着,语气低沉下来,高定边嗤笑一声,不以为意地道:“你拉倒吧,越说越邪乎了,这么大个省定下的政策,最后还要靠咱们这些老百姓去站岗,这不胡说呢吗?

    你是不是瞌睡了?做梦呢?”

    萧磊摇摇头,没有接茬,他分明不记得前世宁原曾有这样出色的绒山羊品种,看过的一些资料里,前世宁原的羊绒产业虽说做的不小,但却是以贸易为主,养殖和加工都不是很强,也不知是常老这个项目无疾而终,还是推广之后却半途夭折,总之,自己今生既然发现了这个如此优质的项目,就一定不能错过!

    萧磊暗暗下着决心,重生以来,他的志向c理想,都仿佛虚无缥缈的空中台阁c海市蜃楼一般,一直没有个具体的规划,此刻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羊绒项目,却像一支暗夜中闪着火光的路标,重生几年来,好似一只飘在空中的他,终于感觉双脚落地,肩上的使命感,实实在在的有了分量萧磊在心里紧锣密鼓地做着规划,高定边却懒懒地偎在被子上,絮絮叨叨半是和他说话,半是自言自语。

    “你说,杜鹃是不是长的挺好看?嘿嘿,在实验组里,就她还有点儿人味儿,平时挺照顾我的,呵呵你不知道,我们考试的时候,常老让我们缝腹膜和肌肉,考试的那块羊肉放久了,很硬,她扎不动,还是我偷偷帮她的,要不她连第一关都过不去哎,小磊,你找对象没有?

    你姥爷好像知道点儿啥,但神神秘秘不跟我说你说杜鹃是不是对我也挺有好感的?应该是吧?我也不是就喜欢上她了,是她那性格挺招人待见,一点儿不娇气,说话直来直去,对胃口你说得对,我得抓紧把本科学分快点儿修够,早考一年是一年”

    就在高定边说个不停,萧磊嗯嗯哈哈和他敷衍的时候,两人猛听得窗外传来一阵喊声,又有人使劲儿敲脸盆或是铁桶,哐哐当当,极是嘈杂。

    他们噌地坐起,刚刚穿好衣服,门就被人敲响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里头住的是公安厅的吧?能不能出来帮个忙?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