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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烈焰焚宫现深情】① 火烧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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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隆业闻言,心怦然跳快起来:“好!”

    武观月双眸微眯,便跟着走了过去。刚到小厨房门口,便见萧江沅将一束干草和火折子交给了李隆业:“多谢薛王了。”

    李隆业仔细地看了看干草和火折子,发现干草是寻常不过的干草,火折子亦然,脸上鲜活的神情顿时一收,皱起眉头来:“生生火就是你的麻烦事?”

    萧江沅颔首:“这对于薛王来说不算什么,于奴婢而言,却是比登天还难的。”

    “为什么?”

    “因为”萧江沅故作轻松地笑道,“奴婢怕火啊。”

    李隆业定定地看向萧江沅,眼中有心疼显现。就在萧江沅以为李隆业信了的时候,李隆业眼中的心疼忽然尽散,双眸清明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笑容有一瞬的凝滞,萧江沅似没想到李隆业会突然这么问,一时节奏有些打乱,她却仍是很快便给拉了回来:“自小便有的。”

    李隆业总觉得不大对劲,可见萧江沅如此一本正经,便只好信了:“那放着我来吧。”说着便接过干草和火折子,蹲在炉灶前,认真地生起火来。

    若是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为了她操持贱役,李旦一定会致自己于死地吧。想到这里,萧江沅颇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她可是比谁都想活命的,可为什么自己的命,总是攥在别人的手里呢?

    “你叹什么?”李隆业生火生得很专心,却还是听到了萧江沅的叹息。

    萧江沅垂眸一笑:“奴婢是在叹上苍。看来上苍还是眷顾奴婢的,昨晚不忍奴婢活在恐惧里,便直接将奴婢房中的烛台尽数熄灭。当时的奴婢可真是松了一口气啊”

    “这事我听说了。”李隆业轻哼道,“哪来的什么上苍,分明是有人故意捉弄你,看我逮住他们的,定要挑了他们的手筋脚筋,免得他们以后再出来害人!”

    萧江沅语气温和地安抚道:“无论如何,烛火熄灭的确是帮了奴婢很大的一个忙。每日一到晚上,奴婢就发愁,若不点烛火,屋子里太暗,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可当夜深要睡了,奴婢既不敢凑上前去吹灭烛火,更不忍叫已经入睡的他人来帮忙,所以不管昨晚是天意还是人为,奴婢都并不恐惧,反倒十分感激。”

    “这么滥好人,都不像你了”李隆业嘟囔道。

    萧江沅的眉梢微微一抽,第一次想拿什么堵住李隆业的嘴。

    武观月似笑非笑:“看来阿沅是真的很怕火。”

    萧江沅恭敬躬身:“让良媛见笑了。”

    这种话说出来连李五郎都不过尽信,难道别人就会相信?武观月是肯定不信的,她只是想看看,在她这般严密的监视之下,萧江沅还能做出什么事来——李隆基嘱咐她的便是,看住萧江沅,别让她乱搞小动作。

    便在这时,一个黑影倏地从小厨房后方一闪而过,脚步声十分细碎,若不仔细听,便以为是李隆业手中的干草声了。那脚步声以极快的速度渐行渐远,渐渐地便听不见了。

    武观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还真有人信啊?

    她细细地品着方才萧江沅说的一切,却怎么都想不通,这位少年宦官到底想做什么。昨晚那事不出意外是镇国公主派人做的,圣人再怎么不喜欢萧江沅,也做不来这样的事,萧江沅说出这些话,无非是为了惹怒镇国公主,可这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呢,难不成镇国公主还能给她放把火来泄愤?

    若真是这样还好了,这便可以说是圣人和镇国公主心虚,要杀人灭口,到时候再验出萧江沅是男子,东宫的危机不仅全然解除,还可反攻圣人和镇国公主。

    只可惜,镇国公主哪里是那般沉不住气的人呢?

    这时候,李隆业已经将火生好了。说来他先前再不济也是一位郡王,却从未养出金尊玉贵的矫情性子,再加上他们兄弟联合其他官僚子弟,总是去狩猎打马球,野外生火吃饭事常有的事,他的手法便显得十分纯熟。

    萧江沅看着淡笑不说话,武观月则顺口问了一句:“三郎也会?”

    “三哥当然会,就是没我生得好。”李隆业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

    武观月:“”

    你们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亲王,生火这种事也要比一比么?

    本以为萧江沅在此番作为之后,还会有其他的动作,毕竟她方才可以算为什么都没做,只是说了些别有意图的话,单凭那些话就想引发某种后续,似乎远远不够。

    武观月没想到,对于萧江沅来说,那都算说多了——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李隆业这里会出了点小岔子。

    暮鼓早已敲响,一遍一遍传遍长安。行人纷纷自四方聚拢回各自的坊中,一扇扇坊门依次关上,等到最后一下暮鼓敲罢,整座长安都只剩下落锁的声音。

    夜幕缓缓降临,笼罩在这片宁静的古都之上。

    灯火逐渐绽放了满城,宫城此处最为明亮,而再明亮的灯火,都不如掖庭宫那一场大火来得耀眼。

    当时,众人都已用完晚膳。见天色已晚,萧江沅也没再做什么,估计也做不出什么来了,武观月便稍稍宽了心。想着亲自回去跟李隆基说一下这一天发生的事,她便留下了武絮儿继续看着,自己则离开了。

    可刚走到掖庭宫门外,便听北边遥遥地传来了阵阵叫喊:“走水了!”

    她抬眸一看,那火光不就是从萧江沅处所散发出来?

    “怎么了?”一阵熟悉的男声在身边低沉响起,武观月立即转头去看,正是李隆基来了。他刚走到掖庭宫门口,便也听到了一遍遍的“走水”,心头不由一紧,顺着萧江沅的方向便望了过去,双眸瞬间睁大。

    “芷兮”极低极轻的一声甫一落下,他已经冲开了守卫的禁军,直接疾奔过去。

    “三郎!”武观月连忙追上,便听李隆基怒道:

    “我不是让你看住她吗?!”

    武观月也不明白这火是怎么燃起来的,难道镇国公主竟犯下了这样离谱的错误,还是这火是萧江沅自己放的?可是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只得低眉顺眼地道:“是月娘疏忽了,还请殿下降罪。”

    李隆基再不理会武观月,脚步越来越快。好不容易赶到,他连气还来不及顺,便看到了萧江沅处所外不远站着的李隆业。

    幼弟的脸上也有担忧之色,却并不焦急,若依他往常的性子,只怕现在就要往火场里冲了,可是他却乖乖地站着,只定定地看着,什么都不做。

    他才会像其他人一样,以为幼弟是被吓傻了。他一把便拉过了李隆业的胳膊:“你怎么在这儿?”

    李隆业这才被吓来了一跳:“三哥?你你怎么来得这么快不,不是,你怎么来了?”

    李隆基双目一眯:“你最好给我把话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萧江沅人呢?”

    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在救火,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李隆基等人,李隆业却还是紧闭着嘴,他答应过阿沅,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绝对不能说的。可是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三哥,有点可怕

    见幼弟不肯说,李隆基当即便想到了什么,冷嘲轻笑了一声:“好,我换个方式问你,你只要说‘是’或‘不是’就行了。”说着他指了指燃着大火的屋子,“这是她的意思?”

    李隆业还是不肯张嘴,却在犹豫再三之后,点了点头——他才没有告诉三哥,只是脖子有些难受,他随便活动了下罢了。

    李隆基深吸一口气,继续笑着问道:“她现在还在火场里?”

    李隆业又点了点头。

    李隆基一手攥住李隆业的衣领:“你就让她在里面待着了?”

    “是阿沅说”李隆业连忙捂上嘴。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我是在说你!”李隆基胸脯起伏不止,“你就不担心,不怕她就这么烧死了?!”

    李隆业脸色微白:“她她不会有事的,她答应过我的”

    “你就没想过水火无情,事有万一吗?!”

    李隆业立即转眸看向火场,默了默,道:“不会的!她绝对不会的!她说过”

    “她说过什么?”李隆基立即道,见李隆业又抿住唇,怒道,“她究竟都跟你说了什么?!”

    “她我”

    “我最后问你一遍,她到底都跟你说了什么?!”

    “她”李隆业终是没能抵得过三哥的急切,凑到三哥耳边说了起来。李隆基的恼怒这才静下来几分,他听完立即派心腹在这附近寻找起来,没一会儿,心腹们就回来,向他耳语了结果。

    他的脸色一沉,望向李隆业的目光微凉,也带有一丝无奈:“他们告诉我,并没有什么密道,也不曾找到她。”

    李隆业似是没听懂,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大了双眼。他脸色骤然惨白,僵硬地转过身面向火场,怔怔地看了一眼,忽地闹起来:“她骗我她骗我!她分明跟我说她分明说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