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叔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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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蹊跷还来不及让安音细细研究,她的耳旁就传来了巨响。

    这个院子里布的阵法太多了,用成百上千来形容根本不过分。

    瑾韵的灵力涉及范围极广,但是也比不过这么多阵法同时开启。

    层层叠加,密不透风。

    瑾韵咬咬牙,她的灵力虽然澎湃但绝不是永无止境的。

    这座府邸的主人还真够豪气的,这么多或强或弱,或大或小的阵法都一股脑地堆在这里。

    在一边释放灵力去追逐阵法的空余时间,瑾韵竟然还能去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说这些阵法是为了保护府邸,那么应该要选择强度相当,性能互补的阵法才对,而现在院落里出现的阵法用温昭开始交她破阵时的话来说就是三教九流的杂阵。

    与其说是杂阵,到还不如说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一个人研究阵法的过程。

    由弱至强,由简到繁。

    如此想来,这些阵法就真的是有规律的,从院子的大门开始是最弱的,而到了那群妖怪所护住的厢房时,阵法就变得复杂而又麻烦起来。

    已经有些酸痛的的灵力源头向她抱怨着使用过度的不满,瑾韵心下一沉,一面要防止新的阵法启动,另一面又要对付已经完成的阵法,这实在是两难。

    另一边的安音凭着阵法天赋已经在试图破阵,而一旁的温昭还在急急寻着什么。

    最安闲自在的当属绯色笙,只见他一人倚靠在角落里永夜的颜色把他遮了个透,意外亲人的月光讨好似的浮漾在他身旁,照亮那微微勾起的唇角。

    他的目光懒洋洋地看向瑾韵,在这之前,他似乎护她护的有些过了。

    所以,这是他给她的历练吗?

    越来越不能理解自己心思的绯色笙收了出手的意思,让一心期盼能够等来强大援手的安音失望了。

    她以为,绯色笙会像在南长野外面一般护着瑾韵。

    被现实逼得只能埋头苦干的安音一头扎进里那繁复的阵法里,一边破阵一边咒骂布阵之人。

    瑾韵的灵力有了减弱的趋势,这让那群瑟瑟发抖的妖怪有了可乘之机。

    刚刚挣脱了束缚的白虎精抓着蝎子精的领子,对着那颗被瑾韵吓得东摇西摆的脑袋恶狠狠地吩咐道:“蝎子,今天让这群人破门伤人还破坏了这么多阵法我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们得将功赎罪。你趁着他们处于酣战中无法抽身,快快去后院请那温鞅大人来助阵,就说有几个实力不凡的妖怪可以被招募。”

    得了命令的蝎子精停止了摇晃脑袋,削瘦的身子如蝎子般隐入浓浓夜色,朝后院跑去。

    白虎精紧张的看着瑾韵,直怕她真的把所有阵法都毁灭殆尽。

    不过,瑾韵的灵力已经不复当初,而她的脸色,有了隐隐约约的痛苦。

    在苏川城的走火入魔,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病根了。

    运输灵力的筋脉僵硬地绷直着,在大量碧色灵力的流转运行间,它像一根弦,一根快要断了的弦。

    她的灵力在进入一个小巧的阵法时,那个阵法竟然吸收了她的灵力反噬过来!

    已经强撑许久的筋脉□□着,竟有一种彻底断裂的趋势。

    瑾韵皱眉,渡了一道灵力去维护筋脉。

    她的攻击,有了破绽。

    那个阵法把所吸收的所有灵力都喷发出来,劈头盖脸地就要还给瑾韵。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绯色笙已经捏到一半的决停了下来,他看到温昭终于把一卷图纸寻了出来。

    “瑾韵,那是雨反阵,你不要动,它反噬的灵力伤不到你的!”

    瑾韵闻言,微微犹豫后,便信任地停止了一切动作。

    果然,那些灵力紧贴着她的身子而过,没有伤及她一分。

    手忙脚乱地翻着图纸的温昭对安音大声喊到:“把你最右边的阵法破除,直击阵眼即可!”

    “瑾韵,把你最左边的阵法破除,毁坏边缘即可!”

    金色碧色两道灵力同起同落,一击之下,阵法齐破。

    然后,数十个阵法皆破。

    这是龙形连环阵,破除龙头,龙尾即可。

    “正门处的阵法”

    “榕树下的阵法”

    温昭的指挥极准,在一刻钟内就毁了大半阵法。

    有了一丝空暇的瑾韵看到温昭身后的那只黑豹,心下一颤,一道灵力急飞而去。

    与此同时,那只黑豹一个起跳,硕大的豹头咬向温昭的脖子。

    可惜,天不随豹愿,这只黑豹同时被两道灵力击中,一骨碌地滚到地上痛苦地哀嚎着。

    撕心裂肺的豹吼与那被灵力烧灼的焦香让不知所措的温昭回头看了看那惨不忍睹的豹子,瑾韵照成的伤口虽然巨大,但只有外伤,但是另一个人照成的伤口,细小而有可怖,那个伤口,在短短时间内就开始腐蚀,血和肉一个劲的往下掉,嘀嗒嘀嗒地落在松软的土地上,温昭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他知道是谁了。

    瑾韵捕捉着空气中留下的残余灵力,那种剧毒的气息让她很不喜欢。

    灵力一般,带有的毒性却颇为恐怖。

    一阵诚惶诚恐跪拜的声音让瑾韵看到这灵力的主人,一个与温昭有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

    白虎精连连磕头,刚才那只黑豹是他派出去的,而温鞅对那个百年小妖施以援手的事实提醒着他温鞅大人认识那个小妖,对温鞅大人的熟人如此不敬在加上今日发生的林林总总的事,他的虎头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

    那颗虎头磕头磕得极有技巧,用的力不多,却依旧磕得尘土飞扬:“温鞅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不知那小妖是您的熟人,但他们确实破门伤人,毁灭阵法。”

    寥寥几句,便把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不添不减,明明白白。

    温鞅微微点头,如昆仑玉碎的声音染上一丝嘲讽:“你来此处也有七年了,在此之前,你可见过这阵法有被何人毁得如此彻底,如此干净。”

    “小的确实没有见过,不过这几位中的那位姑娘的实力不凡,倒是”

    白虎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鞅打断了:“四千年的和田玉灵实力自然不凡,但是要对付这院子里成百上千的阵法也需要几日时间,哪里会有这么快就能破坏七八分的。”

    白虎精大惊,他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想过那姑娘定是非凡人物,但是没想到竟是那和田玉一族的玉灵!

    但是温鞅大人的重点并不在那瑾韵身上,而是在那个手拿图纸的小妖身上。

    等等,图纸,小妖,破阵!

    那颗虎头连忙掉转方向,朝温昭大拜三下:“温昭少爷,不知您大驾光临,我等都有眼不识泰山,还对您多加冒犯,实在是小的们的该死!”

    待那白虎精说完话后,温鞅才对着他那出门游历多年的侄儿道:“到了自己家,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温昭首先到了温鞅面前,然后安音也跟了过来,瑾韵紧随其后,直到最后,懒懒散散的绯色笙才肯从角落里出来。

    那俊美如神袛般的人物携着月光,浅笑吟吟的风华尽数落到温鞅眼中,那双桃花眼中的瞳孔紧缩,把警惕全方面地竖起。

    到底是在南长野呼风唤雨多年的温鞅,他硬生生地压下了那种恐惧感,笑着把一群人迎入府中。

    院中夜凉如水,一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妖怪在强烈的震撼中度过了余夜。

    正殿里的摆设很华贵,数颗夜明珠被摆在顶端,柔和的光芒把一行人笼罩。

    凿莲的玉板,盛珠的晶壁,紫檀的木椅,名贵的香茗。

    最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大殿里都盈满着蛊惑人心的靡香,从一个麒麟抱炉中徐徐飘出,丝丝袅袅,腾云驾雾。

    瑾韵在随着众人坐下时就发现了紫檀木椅的不对劲,那温鞅,竟然把香都注入了紫檀木中,顺着木头本就有的空隙注入,让整张木椅都浸漫了香薰。

    刚才她便知道这温鞅灵力虽然不济,但是调毒的本事却是一绝,现在看来,这制香调香的本事亦是一绝。

    这下瑾韵是彻底相信温昭和温鞅是一家人了,同样的灵力不济,同样的对某一个方面有特殊的天赋。

    正想着这些,那许久不见踪影的绯色笙突然在她耳边来了句:“刚才的表演,很精彩。”

    “你刚才又在何处,安音和温昭都在帮忙破阵,而你却”

    绯色笙那张薄唇又在她耳旁凑近几分,带着点揶揄道:“那种东西,根本不用我出手,你一人就可以解决,不是吗。”

    那恶劣的吐气拢乱了她的心神,她一人是可以解决。

    但是她为什么会抱怨他刚才不出手呢,从苏川城到南长野,她似乎已经有点习惯了他的保护。

    她已经习惯了啊

    那该死的吐气不依不饶地纠缠着她:“还是说,你甘愿永远躲在我的羽翼下。”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说她可以受他的保护吗

    还是

    容不得瑾韵的胡思乱想,温鞅与温昭冗长的对话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