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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 失踪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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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戒赌以来,我加强了身体锻炼,当舍友还在熟睡,校园还在迷朦,我已在操场晨跑了。

    入冬的操场,寒气逼人,霜花枝满,跑起步来分外刺骨,我随着那些体育生跑着。

    吃过早餐,去上了课,乘着中午余闲,我又去了一篮子数码店营业。按照惯例,蔡膨中午都会比我早到店的,可今天我已到店多时了,就是不见他,打电话也打不通,回想昨天下午他接了个电话神神秘秘走了,我估摸着十有八九去赌博了。

    中午忙完,我又给蔡膨打电话,还是无法接通,我心中有点担心,便去他宿舍寻找。

    到蔡膨宿舍,其他人不在,只有高宗躺在床上认真地看书,他一看我进来,连忙起床迎接,我笑着说:“都说高总是书虫,我还不太相信,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高宗从床铺跳到地上,穿上拖鞋,笑着说:“哪里的话啊!我是宿舍里没人,连个说话的人也没,闲着无聊,就看会书,哪是认真啊!唉,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你今天怎么得空到我宿舍啦!是不是有事啊?”

    “高宗,你啥都知道啊!不瞒你说,确实说有点紧要的事找蔡总。”冲舟嘿嘿笑着说。

    “冲舟,这下你就找错了,说到蔡膨,我也是找不到人啊!昨晚一夜未归,一上午电话又不通,连早课也没上。究竟不知干啥起了,我以为你知道,原来你也不知啊!”蔡膨惊讶地说。

    “就啊!一般情况下,这家伙的电话那是二十四小时通着,今天不知怎么搞的,一上午到中午就是打不通,也不知搞什么名堂着来。”冲舟凑了凑凌乱的宿舍,坐在床边不解地说。

    “就啊!这家伙,不知出什么事了,一早上班主任上课点名来,很是生气,非让我把他往来叫,他那电话就是不通,你说有啥办法来。”高宗略有怨言道。

    “你说是不是赌博起了?”冲舟试探性地问高宗。

    “极有可能!外赌成性着,说不定哪儿通宵赌博着,这会儿正睡觉着,冲舟,你找他有重要事吗?”高宗推断猜想说。

    “也没有,就是中午他没到店来,我想着他是不是有事,便过来看看!”冲舟简单答道。

    “估计好的!说不定手机没电了,说不准睡觉家把手机关机了,外莫大的个人来,好的开,你就别担心!”高宗宽慰冲舟道。

    “担心倒也不担心,关键那家伙店里若不在,一些刁钻的客户我搞不定!”冲舟诉苦道。

    “确实说咱一篮子数码店离不开蔡膨,但凭蔡膨那一张油嘴滑舌的利嘴,就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坏的说成好的,能把好多客户忽悠留住,你我就不行啊!估计你做了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比我强,我是直接做不来的!”高宗倚立在床沿边说。

    “各有所长啊!你是学习的人才,又不是一心想经商!况且你那学习认真的耐心他蔡膨就比不了。”

    “我原本要一心学习的,计划考研家,去年跟上蔡膨入股了一篮子数码店,至今连本也没来,实在不想开了,又把本腾不出,实在没辙啊!”高宗叹息道。

    “你好好学你的习就行,店里的事情多让蔡膨操心,这学期来生意还不错,如果继续好下去,不出意外,明年开春你的本就能收回。”冲舟乐观预测道。

    “但愿吧!”高宗有点不看好地答道。

    “你也别担心,熬过这个冬天就好了,生意刚刚上手,我也刚入了门道,还开了网店,再加把劲,争取下学期把你的本收回,我也就好从你俩的店干了。不然,拿着你们的工资,营业额提不好,好像你们有意养了个我闲人,我总感觉不好意思啊!”冲舟安慰说。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虽然作为大学生兼职赚钱是重要,能够增强社会锻炼,提早适应一下生存能力,但学习也要紧,大学还是要以学习为重的,毕竟你来这儿的初衷就是读书学习,提升自我。万了因赚钱耽误了学业,荒废了功课,挂了科,四年期满,毕不了业,就有点得不偿失,划不算来,你说对不对?”高宗作为过来人的身份提醒告诫冲舟道。

    “就啊!你说的句句正确。我不到两年的时间,因各种原由,已挂了三科,以后若再不努力,恐怕就完完了!”冲舟略有担心地说。

    “确实说你这种情况要抓紧啊!越到后头课程越多,难度系数加大,弄不好就挂科了,你要对自己负责啊!”

    高宗说完,我看了看表,已快到下午上课的时间了,便有点心急,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以后闲了同你再聊,我要先回宿舍取书上课了,感觉好长时间没听你给我讲历史讲政治了,还蛮惦念的啊!”

    “喜欢就好,有机会了,咱坐一起,共同探讨,互相切磋,顺便给你安顿一下,你但有认识的亲朋了,多联系一下蔡膨,看怎么回事。”高宗送冲舟到门口,还不忘叮咛蔡膨下落的事。

    “好!我下来了联系一些他的狐朋赌友,看咋回事情,估计有人知道,完了我再告诉你。”冲舟满口承应高宗安顿的事。

    离开了高宗的宿舍,我直往住处拿课本。

    收拾好下午上课的东西后,我从宿舍出来,刚走到隔壁石超宿舍跟前,看见他的门可能谁忘了关紧,被楼道的风吹着大敞开,我便顺道进去。

    进去,宿舍里只剩下石超还裹着被子睡得严严实实,全然没去上课的意向,我就故意提高嗓门,放大声响,三喊三声将他嚷嚷吵醒。

    石超被我吵醒后,极不情愿地从被子钻出个头来,裸露了个胖乎乎的手臂膀子,揉了揉眼睛骂道:“冲舟,你这会子不去上课,跑我宿舍声音放大成驴叫唤似的,死家还!”

    为了抹掉自己的过失,我信步找了个理由狡辩道:“声响不放大,你猪一样的瞌睡能叫醒来吗?”

    石超一听我这般骂他,干脆收缩了手臂膀,说落道:“切!冲舟,有事说事,没事滚人,别影响我的瞌睡,我睡家!”

    怕石超真的睡去,我赶紧说明了来意:“我的老板蔡总,你见了莫?”

    “蔡总?!你问我干嘛!我不知道啊!”石超探了探头一怔,没好气地说道。

    “他难道昨夜没和你一起吗?”冲舟不信地追问道。

    “昨晚是一起,可早上就不知去向了!”石超满不在乎地说。

    “老石,说实话,你是不是没睡醒,说的外是啥情况,我听的有点糊涂。”冲舟不解地问。

    “谁知道啊!腿蔡膨脚上长着来,想走哪儿是他的自由,我怎么知道?但莫啥重要事了,我睡家,实在撑不住了,你也就赶紧上课起,别再我这儿蚊子似的嗡嗡作祟了,我实在受不了啊!”石超被睡意困昏了头脑,赶紧敷衍打发冲舟道。

    “你说你晚上见人来,早上没见,是不是在他外头的房子里睡觉啊?”冲舟也不管石超愿不愿意回答,又不厌其烦追问。

    “谁知道啊!外就是个蔡锤子!我睡家!”石超带着几分无奈,很生气地说完,头又乌龟受刺激般蜷缩进被里了。

    “老石,最后一次问你,说完我就走家,昨晚你们赌博没发生什么事情吧?”冲舟不放心地问。

    “没啥事情,就是你们的蔡总和我一样,都输大了!”石超图于应付,直接从被窝里给出了答案。

    本来石超不愿多说,我也急于去上课,想尽快结束我俩的对话,可听石超说蔡膨输大了,好奇心的驱使,让我再次追问:“老石,你说蔡总输大了,究竟输了多少啊?”

    “就几万元!”石超继续从被窝里发声。

    一听石超所说的输大是几后面带“万”,万后面加“几”,我突然浑身发麻,有点紧张,恐石超这个花花公子睡糊涂了,信口胡说,便不管他在意不在意,生气不生气,一把撤掉他盖的被子,放于下铺的床上,让他赤身裸体暴露我面前,他自然肯与我好好对话。

    对于我的这一突然袭击,让石超来了个措手不及,直接惊飞了他所有的睡意,他本能地从床上拾起,生气又无奈地说:“冲舟,你个锤子,这啥意思啊?”

    “老石,真果不好意思啊!也没啥,就是想多问你些蔡总的情况!”冲舟站地下,礼节性地做了个躬,连连道歉道。

    “你所问的不是都给你说了吗?”气急败坏有些结巴的石超反问道。

    “你说是说了,但就是有点不太清楚。”冲舟连忙补充道。

    “什么不清楚?!”石超责问道。

    “就是你说蔡总输了几万元的事情!”冲舟赶忙说。

    “就是输了几万啊!合适的啊!”石超无奈不解地说。

    “你没骗我吧?”冲舟极不信地反问。

    “千真万确,你别再遭贱我了,我都一夜未睡,你就行行好,饶了我吧!赶紧把被子给我,让我再睡一会儿,我也是头大的很!至于你们的蔡总去什么地方了,我真的不知道啊!”石超看着床下的被子,冷兮兮像个迷失的小孩求饶道。

    “那具体输了多少,过程咋样,你给我说说行吧!”冲舟迫不及待地求问道。

    “行行行!先把被子拿我,再慢慢给你说!”石超迫不及待地说。

    石超一说完,倏忽间我把被子接与他。

    等石超盖好被子,缓过冷的神来,才气愤地对我说:“你的那蔡总就是个傻逼,还算是经常诈金花的高手,一晚上净胡球弄,他那玩牌的手气和水平,估计有一背篓钱也不够输,把我也害得输了三万多!”

    “什么?!你输了三万多!”冲舟惊讶地问。

    “你以为啦?!”石超恼气地反问道。

    “你的意思是蔡总比你还输的多?”冲舟怔怔然问石超。

    “肯定昂!”

    “那他究竟输了多少?”冲舟刨根究底地问。

    “总共多少不清楚,反正光黄石跟前的高利贷就三万来,去的时候我还见他还身上带了些现金,中途输没了,不愿借黄石的高利贷,又跑外头取了一次钱,但具体多少不清楚,玩了几把的工夫,就把好多钱输没了!”石超盖好被子,神色凝重,爬床边回忆描述道。

    “按你这样算来,蔡膨至少输四万多啊?”冲舟简明推算出结果,惊讶质问石超道。

    “差不多吧!反正输得蔡膨那狼狈可怜见的样,我是从未见过的!”石超说着说着有些同情道。

    “他能和你比啊!”气的冲舟直抓挠床边的铁框,仍不解恨地怨石超道。

    “冲舟,你说的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我不能和蔡膨比啊?他蔡膨的钱是钱,难道我石超的钱就不是钱啊?我也从黄石跟前借了三万元的高利贷,最迟要后天还,你说我,这段时间来已经输得够多了,又把不疼的手指往磨眼放来,结果,一个通宵又添了新账,而且还是三万的数目,你说我这觉睡醒后,日子该咋过啊?”石超边说边悔意满满地自责道。

    “唉!你俩都让我咋说!搞出的这么大的乱子,那不是一个学生所能承受的。起初,我还当输了几千元,听来听去输了个天文数字。那回在他校外租的房子里,我原本是向他借点钱,凑着买电脑的,因为一个误念,输了一台电脑的钱,把人心疼的,难以度过的,其滋其味,其酸其苦,那是永远都忘不掉的。谁知,你俩倒好,贪图不义之财,信奉不劳而获,一念之差,一时犯傻,一夜之间,酿成大祸,竟然输了好几万。我的乖乖,实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咋说昨儿个蔡总接了个电话,神神乎乎走了,原来是上市区参与大赌去了,这下跟头栽大了,谁人救你俩啊?”冲舟气的瘫坐在床沿边怨恨责备道。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只能想尽办法给人家偿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黄石的手段,那是和社会上的黑道有往来的人,欠他的钱无异于与虎谋皮,不敢不还啊!”石超极为担心又茫然失措地陈述道。

    “你的还有你家人来,你说蔡总咋办来?”冲舟替蔡膨担心道。

    “昨晚好像蔡膨把他的一篮子数码店抵押了,不然人家给他不放贷的!”石超突然记起答道。

    一听石超说蔡膨抵押了他的一篮子数码店,我一时坐不安份了,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或者石超说错了,很想进一步确认,回过头又一想,蔡膨输了那么多,黄石既然敢给他放贷,估计十有八九押店是真,况且上次到市区吃饭,黄石还曾高调提过要入股蔡膨的数码店,被他当面拒绝了,说不定心生妒忌的黄石,出于报复,昨晚伙同刘彪,故意下了个套,让蔡膨钻入,也未可知啊!反正,事情究竟如何,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凭石超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是说不出个丁丑寅卯来,只有见到蔡膨,当面问他才见真相啊!问题是他人现在去哪儿呢?会不会,我不敢多想了,只能又问床上躺睡的石超:“你们昨晚赌完博都干什么了?”

    “睡酒店了!”

    “那蔡膨还在酒店?”

    “没有,早上醒来,我迷迷糊糊看见他出去了,后来我又睡着了,起来后就没见到!”

    “你们赌博的其他人都有没有见蔡膨吗?”冲舟又走上前询问。

    “谁知道啊!都各管各的,谁管谁啊!”石超讷讷地说。

    “唉!你说你还都是曾经一个班的同学,赌博不相互照应算了,输了那么多钱,人走了也不留个心眼,会不会一时想不通?唉”悲情的冲舟说完,光来回地上踱步,批评石超又无济于事,干站了会儿,心急火燎的,就离开了。

    出了石超的宿舍,靠近这一排我们班的宿舍门全都关了,我知道他们都去上课了。我一看时间,已超出上课十多分钟了,赶紧走出楼道,步入校园。

    站在校园街道,我左右回望,徘徊不定,是朝上课教学楼的方向驶去,还是往市区寻找蔡膨的方向走去?迷茫中,上天冥冥中好像给我指明了方向,顾国腋下夹着一本书,正晃晃悠悠朝我这边走来,一走到我跟前便说:“冲哥,你运气就是比我好,蔫慢邋遢的,又省这么长一程路啊!”

    “什么意思?”冲舟赶紧上前问顾国。

    “没什么意思,就是上课的钱院长说临时有事不能来了,下午课取消了呗!”

    被顾国这样一说,我失望中参杂了少许高兴,便对他多余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就转身走了。

    顾国看我直接走了,追后面大声骂道:“好你个冲哥,给你告了个好消息,连声谢都不谢就走了,什么态度吗?”

    “下回吧!”冲舟转身简单地答了句。

    “还下回个屁!总是约女朋友起家,不然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真是有了女人忘了兄弟,算我白认识你一场咯!”

    隐隐约约听顾国怨恨,我知道他误会了,也没做过多解释,更加紧了步伐,火速跑到校外,坐了趟到市区的公交车。

    下了公交车,站在冰冷的街头,举目四望,人来车往,高楼林立,才发现自己来市区寻找蔡膨是盲目的,我向石超并未问清楚他们昨晚赌博的那家酒店,更不知蔡膨惯常喜待的位置,我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还回学校?

    思前想后,既然来了,就到市区走走看看。假如运气好了,在某个角落碰到蔡膨,也算不负此行;万一找不到,也算尽了朋友的情分,于心无愧,落个安心。

    打定了主意要找蔡膨后,我就沿着长长的街道边走边望,一排排门面房,一幢幢大楼,繁华处,僻静点,公园,商场,步行街总之,我穷尽力所穷,目到所能及,使出了浑身解数,熬到下午返校的最后一趟公交车出发,还是找不到人影,我便彻底放弃回校了。

    来到学校,天已黑了,我无心吃饭,便信步校园乱窜。突然眼前一亮,一篮子数码店的灯亮着,我很是惊讶,赶紧去看。

    来到店里,蔡膨居然坐在吧台,他一看我进来,面带笑容,很平静平和地说:“冲舟,今儿个下午怎么来店这么迟啊?有事啊!”

    看着蔡膨强装若无其事的样,我心中酸酸的,知道他此时有亿万个伤心后悔的理由,可苦不堪言,说不出口,我也不敢多问,生怕触到痛处,让他难受,便也装作不知情地答道:“没啊!”

    “没就好!我正好走家,你既然来了就先看着店,我出去吃个饭去!”蔡膨言不由衷逃避道。

    “你还饭没吃来?”冲舟故作惊讶地问。

    “就啊!”

    “那好,正好我也没吃,咋俩一块儿去食堂吃吧!”冲舟婉劝道。

    “要不你先去,我看着店,等你来了我再去!”蔡膨找借口硬不愿去。

    “要不这样,你吃啥家,我给你捎上算了!”冲舟找个了折衷的办法说。

    “算了!那样麻烦的很,你赶紧去,来了我再去!”蔡膨依然推脱道。

    我知道蔡膨以去吃饭离走是假,躲避逃脱我是真,便不想多有隐瞒,说破道:“蔡总,你别逞强了,昨晚你发生了什么,我一清二楚,我更知道你的感受,因为我曾深有体会!”

    我一提到蔡膨的痛点,他强装无事的表情立马消无了,也不管店是否为公众场合,旁边有其他人看与否,双膝猛然间瘫软地跪倒了,像个三岁的孩子,当场嚎啕大哭起来,比我那次输大后,在宿舍里顾国袁童面前痛哭,还要撕心裂肺,还要酣畅淋漓。

    面对一个男人在我跟前突然赤裸裸痛哭,天生情商低的我一时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相劝,赶紧走到蔡膨跟前,硬巴巴拉着他说:“蔡总,不要多哭了,赶紧起来,外头那么多人看着,太难看了。”

    “让都看吧!都尽情看吧!我犯的错误还怕人看啊!我就是个傻逼,就是个混蛋,就是个亏了先人的娃,我”蔡膨痛哭不已喊着。

    “事情已发生了,哭有何用,赶紧起来,咋一起给你想办法啊!”冲舟边揽腰拖着沉重的蔡膨边劝道。

    “莫用了啊!冲舟,这次我闯的祸我清楚,是彻彻底底完完了!”蔡膨弹着双腿,挣扎着冲舟的强行抱起来。

    “莫用的话,你这样湿地下一直坐着就能解决问题吗?谁同情你?”冲舟见拉扯了半天,蔡膨仍然无动于衷,生气地说。

    “我不要别人同情,也不要别人管,我就是个畜牲,就是个流氓”

    见蔡膨还哭闹着不停,我实在难以将他扶起,怕店外头路过的学生看到这一状,我索性丢开蔡膨,去关店门。

    我关门的时候,一些好奇的学生早已站在门外,伸长脖子,探头探脑相望了,口里还嘀咕着什么。见我走来关门,他们怕我批骂,都灰溜溜不情愿地散开了。

    关了门,没人看,没人管,本想让蔡膨彻底痛哭一回,好让他心底的压抑痛苦,全部以哭释放出来。可他突然像被电通了,立马停止了哭泣,擦掉泪痕,拾起来给我道歉道:“冲舟,刚才失态,真不好意思啊!”

    被蔡膨这样一说,我还觉着有点不好意思,便答道:“没什么!就是事已至此,你要振作起来,想着如何解决问题,而不是自怨自艾,自我放弃啊!”

    “就啊!哭有何用?只是徒增脆弱,让自己更可怜!”

    “你这样想就对了!”

    “唉!冲舟,昨晚我闯的祸,可能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你可能要失去咱店这份工作了!”蔡膨头仰着天花板,把伤心的泪滴又挤回去了,哽咽着说。

    “我都好的,失去这份工作还可以另找!倒是你,苦心经营的店,说没就没,换谁谁都会伤心难过的!”

    “现在伤心难过有何用,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啊!”蔡膨叹息道。

    “蔡总,你有没有想过,昨晚你是不是被黄石他们算计了?”冲舟疑惑地问。

    “唉!冲舟,有这种可能,可昨晚我真果输得失去理智了,没想到这些啊!”蔡膨捶了捶自己的头说。

    “你想想看,上次咱跟黄石一起吃饭,他要入股你的店,被你拒绝了,可能心有芥蒂,觉着霸王硬上弓不可,就使了个阴招,给你下了套,把你钓上钩!”冲舟怕隔墙有耳,靠近蔡膨,坐在凳子上给他边分析边说。

    “说不准,事先是刘彪给我和石超打电话说,他组织了一个耍现金的大场合,亲自租了辆车,把我俩从学校拉到市区酒店参赌的。到酒店却有了放贷的黄石,我本来是气愤黄石放贷的,没打算玩,要当场离走,被他们硬劝住玩了,一开始我耍自己的现金,后来输大了,捞本心切,才抵押了店,借了黄石贷的!”回想昨晚的那一幕,蔡膨就既哽咽又气愤。

    “我记得刘彪和黄石关系不咋的,昨晚两人怎么搞一起了,是不是有猫腻?”

    “很难说!但我俩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猜测,我已经给人家写了抵押店的借据,签了字,还能怎么着啊?”蔡膨悔意无奈地说。

    “要不,咱报警把这些狗日放贷的让警察给抓算了!”冲舟突发奇想道。

    “报警?!还是算了吧!赌博咱是自愿的,我们又没确凿的证据证明人家放贷,况且黄石咱惹不起,外还有社会上黑道的人撑腰。万一报警未遂,又为了一身仇,咱还怎么在学校混啊?”蔡膨弱弱说。

    “蔡哥,按你这样说,你这几万元投资的店就莫解救了?”冲舟大失所望又难以接受事实道。

    “估计难啊!”蔡膨长叹嘘气道。

    “依我看,咱高低别管!看这帮狗日的咋弄家!”冲舟愤愤不平道。

    “认栽算了,我是没办法了!”

    看着蔡膨彻底崩溃,瘫坐于沙发,无半点精气神,我预感一篮子数码店这次可能真保不住了,虽说店不是我的,可我在这里待了一年多的时间,为了经营好它,我也算付出了许多心血,每日清扫柜台的灰尘,每天笑脸迎接来往的客人,冷不丁店要明天易主,我有点难以接受。可事实已然,我又能如何,只能看着满墙雪白的海报发呆,望着刺眼亮堂的镁光灯舒展心绪。

    店里待了会儿,蔡膨坐不住了,要去吃饭,我却没半点食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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