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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章 煎熬的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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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赌场,钱就像树叶子,成了赌者发泄自己贪欲的工具,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被捞本冲昏了头脑,不管自己的承受能力如何,竟然去借高利贷赌博,套用马克思的话意,为了100的利润,我真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如果是300的利润,我真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一夜一天下来,我输了自身的二千多元,又借了三千多元,足足输了五千多元,是我一台电脑的钱,是我一学期的学杂费和生活费,是我父母外出务工半年的酬劳,是我在蔡膨数码店打工一年的工钱。这么多钱,我该如何偿还?虽然顾国和袁童承诺要帮我忙,可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总归是权宜之计,而黄石仅仅给了三天时间要凑够钱数,我只能请求朋友帮忙。

    为了让我度过难关,帮我偿还黄石的债务,解决我当前的困难,顾国不惜压缩了他的生活费和玩游戏的费用,给我凑了一千元,袁童和余翔没多余的钱,就向朋友东借西凑,也凑够了一千元,剩余的一千元,蔡膨给我解决了。

    到第三天,我把郝龙叫来,如期把黄石的债务还了,算是把我的一个愁帽脱了,我也能暂时过一段无忧虑的生活。

    为了尽早偿还债务,我发誓要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厉兵秣马,发奋图强,中午得闲,就去好大叔饭店帮忙蹭顿饭,下午一有闲暇,便去蔡膨一篮子数码店打工,晚上更是尽心经营网店不让一个顾客离走,这样坚持了一个多月,虽然勉强挣了些钱,还了部分债务,身体却被掏空了,连最重要的四级英语考试也未能通过。

    在这一个月里,我几乎每天连轴转。

    渐进深秋,白昼明显短于黑夜,六点多起床,天还是黑黑的,便跑去操场上早操,生怕一次迟到或者早退,甚至不去,被我们学院学生会或者校学生会点到的负责人发现,影响了我补助金的正常发放。

    早操一上完,熬了通宵的顾国和余翔还熟睡,我就麻溜溜洗脸刷牙,七点多的样子,便去食堂吃早餐。

    早餐吃完,不管宿舍里或者班级中谁不去上课,我都是头一个前往教室上课的人,这种积极的表现,连一向从不缺席上课的赵曼和甄梅都逊色三分,甚至咱班的三好学生陆涛都不得不对我另眼相看。

    课上完,人家朋友聚会的,或者情侣聚餐的,都忙着约人订地点,我则赶紧往好大叔饭店赶。

    到了好大叔饭店,看见好大叔既要大厅招呼来往的客人,收拾用脏的餐具餐桌,还要后厨忙着洗菜切菜炒菜,简直忙得晕头转向,天南不知海北,那精神状态根本不像个不惑之年的弱人,倒像个而立之年的铁人。

    好大叔老远看我赶来了,脸上自觉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浅笑,向我简单的示意了一下,就赶忙进了厨房,点火握锅炒起了菜,我则干起了大厅未完的活——给客人端茶倒水,收拾碗碟筷。有时一个小时过去了,不知是好大叔炒的菜别具一味,还是校门口的饭店稀缺残少?排队等候的学生竟然有增无减,为了伺候好应酬好这些不离不弃的客人,不让他们对好大叔的饭店留下不好的印象,我来回跑于大厅的各个角落,满足客人的各种要求,眼看额头汗直滚动,腿脚直酸麻,被客人嚷嚷的脑袋瓜子直膨胀,我还是硬扛着。某一瞬间,真想打个退堂鼓,偷着溜了,为这既不是山珍也不是海味的一顿午饭,实在划不来,不合算,可埋头再一想,好大叔对自己的悉心关怀和格外照顾,以及自己所犯下的过错,纵然苦,纵然累,我绝不能临阵脱逃。

    差不多熬到中午一点半的样子,吃饭的学生减少了,好大叔不忙了,我也算能缓缓气了。

    等到人都走完,好大叔便去厨房,给我和他炒两个拿手的菜,我俩便安坐在大厅的餐桌上,互相没多少言语,很有味很惬意地吃着。

    吃完饭,剩余的一些事情,好大叔自行搞定,我则去宿舍稍稍休息。每当我这个时候回宿舍,舍友都已入午觉了,我上床简单的躺会儿,权当缓解个疲劳,就准备等舍友起床,一同前往去上下午的课。

    上下午课时,天气并不闷热,教室也算舒畅,可对于惯常睡过午觉的我来说,没睡觉要是能听进去钱院长那幻灯片式的课,算是我的异常本领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就赶紧跑去蔡膨的一篮子数码店站台,好乘店里这阵子有人的黄金时间段,多推销些产品,多赚点提成。对于我这种积极的态度,是我从一篮子数码店打工以来,蔡膨从未见过的,但他心知肚明我如此勤快的原由,所以也就并未大加赞赏。

    可能是电商的迅速崛起,让产品价格变得空前透明,给实体店以莫大的冲击,让我在蔡膨一篮子数码店做直销,想要给学生推销一件产品,变得越来越吃力,甚至难于上青天,即便苦口婆心售出一件产品,所赚利润也微乎其微,我不得不加快自己的电商步伐。

    所以,每天一吃完晚饭,乘学生都去上自习,店里没人,我就回宿舍做网店,联系卖家。

    到宿舍,贾峰和袁童上自习了,余翔不知去向,石超可能闲的苦逼,拿着他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同顾国并排坐一起,很兴奋很痴迷地敲打键盘,玩着游戏。对于我的到来,他俩全然没有发觉,也就没任何反响,我也没敢多打搅他们的兴致,就直接坐于袁童的电脑跟前,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过了一阵子,顾国好像有所发觉,便转过头来,一看我在他跟前坐着,很吃惊地问:“冲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咋不知道呢?”

    “你一直玩游戏着,咋知道家!”冲舟边打开网页边开玩笑地说。

    “不会吧?即便我玩游戏,也应该知道的啊!”顾国疑惑地说。

    “别废话了,赶紧玩!”玩游戏和顾国一个战队的石超插嘴骂道。

    听石超一说,顾国赶紧盯起了电脑界面,噼里啪啦敲起着键盘,并来回滑动鼠标,很焦躁地说:“你赶紧——转,说我干嘛!”

    “转着来!怎么没有?”石超喊着。

    “转着来就快点,我快撑不住了!”顾国怨恨催促道。

    “唉,卡机了!你看气人不气人?”石超垂头丧气地说。

    “啊?!卡机了!我咋说你转不过来,原来是这球网!害的我被这帮草包打死了,唉”顾国用锤头砸了几下电脑键盘,不痛快哀叹道。

    听他俩兴奋专注的打着游戏,并时不时互相责备怨恨着,我见自己没共同语言,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装修店铺。

    几分钟后,一贯以温驯憨厚自居的石超竟然发火了,我很是好奇,便转过头来看,只见石超坐在凳子上依然狠狠骂道:“锤子这网,直接不行啊!!不玩了,不玩了,实把人气着,从没被人这样虐过,今天怂死了被这帮傻逼把人虐暴了,直接唉”

    “算就算了,我俩去校外网吧玩算了,这校内的网速直接卡着不行啊!他奶奶的,看来几百元的网费白交了!”顾国停止滑鼠标,很失望地说。

    “行!”石超满口答应,顺手关了电脑。

    顾国从凳子上起来,舒了舒展,走了几步,歪爬在我的肩膀上,边看电脑边笑着说:“冲哥,从你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来看,你转变蛮大啊!从早上六点起床到这会子,一刻也莫得闲,看着人都心疼啊!”

    “冲舟要是能闲下来,他那输了的钱咋办?”石超走过来似有几分嘲笑地口气说。

    石超说完,我假装没听见,继续凑着电脑做事,顾国转身身说:“超啊!冲哥要是能和你矿老板家的娃相比该多好啊!你就是一玩虐童,不是成日打游戏,就是赌博纵情,输个万把元还悠闲自在,不在话下,你看咱冲哥,输了一台电脑的钱,就一天愁眉苦脸,心疼的要命,更一刻不得闲地干着挣着。”

    “真也是!不说输钱多少,看外一天一夜把人熬的,脊背到现在还疼,再不去了!”石超说。

    “不去了?!我看狗改不了吃屎吧!就你那嗜赌如命的德性,想要戒掉,估计是天方夜谭吧!”顾国不信地说。

    “不信了你看着吧!”石超努努嘴说。

    “要不这样,口说无凭,我跟你打一顿饭的赌注,要是这一个月内你不去赌博,我便输了,你看如何?”顾国信心满满地说。

    “行!”石超脱口答应。

    “冲哥,不打搅你了,我俩去外头网吧了,你好好弄,有事打电话昂!”顾国拍了拍冲舟的肩膀说。

    “好!”冲舟抬头回道。

    石超和顾国走后,乌七八黑的一个宿舍,只有我们偷着从楼卫室接过来的一根电源线,撑起了电脑屏幕送来的一缕光亮,我怕突击检查宿舍的人发现,便锁住房门,拉满窗帘。

    大概坐电脑跟前一个多小时,我隐隐约约听见楼道有女人嚷喊的声音,想着可能是那个不安分的学生领着女朋友进宿舍楼,被楼卫大叔给拦住了,就没在意,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没多时,顾国给我打来电话,说学校这会子正突查宿舍,他一个朋友被逮住了,让我赶紧把宿舍的电源处理了。被顾国这样一说,我越发感觉那外面的脚步声急喘了,有正超我这边赶来的动静,我电脑都没来得及关机,直接把电源线拔了,后把插座线胡乱缠了,藏于顾国床铺底下,我一把脱掉鞋,箭步爬上床,拉来被子,躺着睡下了。

    果然,随着脚步声临近,楼道那个嗓门尖细的嚷喊声更清晰刺耳了,那声音我感觉好熟悉,就是说不中猜不出,我藏在冰冷的被窝里,双膝蜷缩着,做出跪求的姿势,以祈祷他们不要破门而来。可祈祷往往不过是自我感觉良好罢了,厄运已嗅至门口,它岂会自行离去?那女的提高嗓门嚷嚷着,让楼卫室大叔赶快打开我们宿舍的门,可我里头反锁着,楼卫大叔的备用钥匙开不开,他们知道里头有人在,一个锤头结实的人便使劲儿敲,我见事情不妙,祈祷无果,赶紧下床开门。

    门一开,他们一拥而进,先是一个大个子男的,握着一把手电筒,任其那贼亮的光线,在我宿舍的各个角落,时上时下,拔长缩短,乱窜乱晃,像寻找什么,又像玩虐什么,我生怕那光线在顾国的床铺底下,多停留几秒,多照亮范围。

    当那光亮饶在我身上,几乎同时,我认出了那女的是王兰凤,她也认出了我,我紧张的不知说什么,她则平静地说:“这不是去年在宿舍里私藏卖优盘柜台的那个娃吗?你是不是去年还闹过女生宿舍楼?”

    被王兰凤这样一一说中,我心砰砰直跳,越发紧张了,不知如何作答,王兰凤鼓着眼,扫视了我凌乱的床铺一圈后,像略有所知地问:“大晚上的,你怎么不去上自习啊?”

    “我我感冒了!”冲舟惶恐中编慌道。

    “感冒了不去看医生,一个人呆在这儿干嘛?也没个照应的人!”王兰凤结实地说。

    “看了,大夫给了点药刚喝了,觉着疲乏的不行,就睡下了!”冲舟尽可能圆谎解释道。

    一听我这般说来,王兰凤一改强势威严的作风,很关怀体贴地说:“如果病重的话,就去医药室吊瓶,哪儿比较暖和,还有大夫照料观察,兴许作用大,你这儿暖气还没供应来,有点冷,又睡在冷铺上,难免加重病情。”

    我看王兰凤态度温和了些,紧张的心放松了几分,但总觉着说谎心有不安,便带着非常感激地口吻说:“感谢王处长关心,万一喝药不管用,听你的话,我就去!”

    “去就好!”王兰凤看了冲舟一眼,见其他人没发现什么,都已走出了宿舍,准备离走时又关心地说,“地下冷,赶紧上床去吧!不过,我走的时候,给你强调一下,再怎么冷,宿舍都不能用大功率电器,更不准偷着接电用,否则,发现一起,逮住一个,都要从重从严追究责任来。为了你们安全着想,宿舍其他人回来了,你务必要转告。我们今晚突击检查时,就在你们这个楼上,已经逮住了你们学院的一个偷电用电的学生。”

    “好的,王处长,他们来了,我一定都给说!”冲舟紧跟在王兰凤后面说。

    “说到要做到!不要光嘴上说,背后另搞一套。我不知道,钱院长一天怎么管教你们着来,整个学校,我检查过的宿舍楼中,只要有你们学院学生住的都最脏,宿舍更是脏乱差齐全,铺床被子被子不叠,阳台垃圾垃圾不倒,晚上黄金时段都不去自修室好好读书学习,却钻在宿舍里,不是三个一团喝酒,就是四个一堆偷着学校的电玩电脑游戏,甚至还有一大帮围着桌子玩扑克赌博的。啊呀!真是无奇不有,所有的脏习惯坏行为都出在你们学计算机的学生身上,真不敢相信啊!”王兰凤气愤地自语道。

    “或许吧!”冲舟笑着说。

    “我讲的都是实情,你不要以为胡说啊!我看这与看楼的人不无关系。”王兰凤已走出宿舍门到外头说。

    “现在的学生不好管理啊!”冲舟应付着说。

    “什么不好管理,简直就莫好好管,你赶紧去吧!下回不要把宿舍门反锁睡觉了,要是被我逮住,你可要给我说明因由啊!”王兰凤走远了还不忘强调。

    “好好!一定的!”冲舟连连答应,目送离走的王兰凤。

    王兰凤走后,借着楼道微弱的消防通道灯,我看见她正和楼卫大叔攀谈着什么,看她那神态好像在批评楼卫大叔监管宿舍不力,我感觉进入宿舍,把顾国床底下的电源线彻底拔掉。

    没有了电源线,宿舍电脑不能用了,我只好躺床上看了会儿手机,等宿舍电来,学生上自习陆续返回,我又去一篮子数码店做了两个多小时的销售,差不多宿舍快熄灯,校园闲逛的学生少了,我才回宿舍睡觉。

    忙了一整天,回宿舍洗漱完,和舍友话都没多说,一上床就睡着了。

    这样日复一日坚持了一月,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明白了挣钱的不易,生活的艰苦,尤其是像好大叔这么年老的人,为了生活,还独自经营着一家店,令人又敬又佩。

    为了偿还高利贷的钱,我拼了命的从好大叔饭店打工,从蔡膨一篮子数码店打工,还昼夜不停兼职淘宝,足足耽误了一个月的功课。不仅新的东西没学到,就连之前所学的一些英语单词,也都因长时间没熟练过而变得陌生,甚至遗忘了,这直接导致我四级英语考试就未能通过。

    宿舍里,顾国和余翔都因沉溺于游戏而未能通过,袁童自从有了女友李蕊,两人常出没于图书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段时间的突击努力下,一向以英语为天敌的他,竟然过了。贾峰和王锐向来是英语的高手,连编写密密麻麻的英语程序都头头是道,更何况考个四级英语,通过自是轻而易举。咱班里,除黄李听说买了答案通过有争议外,其他诸如陆涛赵曼甄梅也通过了。蔡膨和高宗一同参加考试,眼看高宗已过了六级,蔡膨还纠结于四级,气的他每次考完试都吹胡子瞪眼,就是不过。沈萱顺利过了八级,还请了我吃了顿庆功宴。自从萧娟和我分手后,我俩就从未见过面,即使见面,也都擦肩而过,互不问候,她的六级英语考试通过我也是从沈萱处旁听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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