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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 上海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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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列车员喊话的声音,我打开朦胧的眼睛,透过黎明送来的第一道曙光,想用穷尽的神速洞穿上海这座城市的魅力,却目光总是涉猎到一潭潭湖水和一丛丛芦苇,让我有点失望。想着,上海之地怎么会是如此贫瘠火车继续前行了一段距离,才零星出现了一些高楼,直至火车钻入高楼群林中,它才停止了前行的动力。

    列车到站,上海站是最后一站,乘客都下车,我也下了车,出了火车站,冲尕早已在出站口等我了。他一瞄见我,便大声地喊我的名字,我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有种拥入家乡的怀抱,倍感亲切。想着,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一路行来,竟没个说话的人,真把我差点给憋死了。此时,能够听见熟悉的声音,恨不得把全部的话一口气给吞出,冲尕见到我也兴奋地说:“冲舟,你好像比以前消瘦了点,我以为你们这些读书人,一天待在阴凉处,吃的香,住的好,又不干体力活儿,身体肯定胖的,怎么你就瘦成一根线了?”

    “你不知道吗,我们这些读书人虽不像你们干体力活儿的人,一天到晚流汗出力的,但劳神呀!所以我才被书本苦涩的知识熬成线儿了。不过,我还挺喜欢自己这苗条的身材的。”冲舟开玩笑地对冲尕说。

    “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就是一板一眼儿的。”冲尕也笑着说。

    “没吧!”

    “听,还没?”

    我和冲尕边说边走,一出火车站,就有一股热流迎面扑来,像进了蒸炉房,额头脊背直冒汗。

    虽然太阳高悬,造就了如此蛮热的天气,但我还是不忘一睹上海的风容。曾偶遇的一位导游说过:“千年看西安,百年看上海。”今天我也算有幸亲临上海这座近代以来最具风流倜傥最招惹时髦潮流的城市,冲尕笑着问我:“第一次来上海的感觉怎样,有我们家乡好吗?”

    “那肯定比咱们哪儿好千倍万倍了!”冲舟用手指着那拔高拔高的楼对冲尕说。

    “就啊!人家的这楼叫摩天大楼,是站在楼顶便能触天的楼呀!你当开玩笑来!”冲尕笑着说。

    “看来占全国gdp百分之十的城市经济水平就是高呀!”

    “不这样的话,我们村的人怎么全往上海涌,就是因为这里经济水准高,工价高。”

    “你们工作的地方在哪儿”

    “陆家嘴!”

    “从这儿到你们哪儿有多远”

    “坐地铁的话,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样子,公交吧,大概要一个多小时来。”

    一听冲尕提到“地铁”这个名字,那是我辈只能在书本和电视机里看到过,现实生活里却从没见过,更无从坐过,便对冲尕说:“那我们去坐地铁吧!”

    “可以呀!”

    又走了几分钟,冲尕把我带到一个地下室的路口,我俩乘电梯下去。

    进去后,里头密密麻麻全是乘客,人行道两边堆放着各类银行自动取款机和其他智能设备,对我而言,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我像个傻瓜,不敢多动,就一直尾随冲尕到售票处,他买了两张卡票。

    拿着卡,过了闸机,找到了地铁,本来广播里不停地播念着“先下车,后上车”。结果,地铁一停,还没等乘客全部下车,排队在前面的人就迫不及待地往车上冲了,冲尕害怕我不适应这种上地铁时抢挤的行为,便在地铁还没到来之前,就提前把我和他站的位置挪换了,所以在这拼死拼活往车上挤得当儿,他就在我后边使劲儿地推我,才使得我能够顺利上车。

    上车后,冲尕笑着说:“在上海这座城市坐地铁,就得挤,尤其在火车站这个人流量忒大的地方,更应该挤。不然的话,你就被落下了。”

    “坐地铁一直这么挤吗”

    “其他站口,只要不是上下班高峰时刻,会缓和点,但这个站口,那是地铁从早上开始运营到晚上结束都一个叼样得挤。”

    “本以为坐趟地铁会舒舒服服的,谁知比我来上海时坐的那趟火车还挤。”

    “因为上海人多吗,所以想要行程舒服,那很不容易。即使拥有私家车,也要饱受堵车之挤!上次,老板开车带我去工地干活,光堵车就堵了不知多少小时。”

    “看来,在上海生活也不是很舒服呀”冲舟说。

    “有钱了,自然舒服,没钱,肯定就不舒服。就像《上海滩》里的许文强和冯敬尧,一个是穷人,生活就狼狈;一个是富人,生活自然就逍遥。”冲尕手扶着地铁上的拉手,深有体悟地说。

    “你还对许文强很了解呀!”冲舟惊讶地说。

    “每个像我这样在上海滩打拼的草根者,都是一个活生生的许文强。只是他生活在旧上海,我们生活在新上海。然而,新上海也好,旧上海也罢,作为草根阶层,要想在上海这座城市生存好,就必须努力,敢去拼搏。”

    “看来多日不见,冲尕你的思想也跟着这座城市进化着。”

    “现实逼迫着你这样,有什么办法来。有一点,我要问你。”

    “什么”冲舟说。

    “你来上海打算做什么工作?”

    “我也不知道!反正什么都得做。”

    “无论做什么,都比我们做架子工的体面c轻松。所以,我估摸着,做架子工这活儿你吃不消,你就找个适合你的其他工作吧!”

    “我也是吃农民奶长大的娃,身子骨也算硬强着来,架子工也难不倒我。”冲舟对冲尕肯定地答道。

    “行不行,只有试了才知道。况且,你是大学生,找工作理应该找个同你所学专业对口并有助于你将来发展的工作,赚钱多少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利用假期实习的机会,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冲尕说。

    虽然冲尕这样说,但我想着,当下管它洗马桶,还是端盘子,除了当鸭犯罪的勾当排外,只要能赚到大钱,我什么都干。

    和冲尕光顾谈话了,地铁行哪里了,我也不知,只是感觉地铁上的人,像钱塘江汹涌的潮水,一股猛浪袭来,又悄然散去。就这样,在我推来你搡去的周折中,我坐完了毕生第一次的地铁。

    下地铁后,冲尕又领我去坐了公交。

    坐在车上,透过玻璃窗,冲尕给我当起了临时导游,他边指边说:“冲舟,这一带就是陆家嘴环路,是上海最繁华的地段,这些周围的建筑,可以说是中国最具改革开放的窗口建筑。”

    随着冲尕的话语,我看着这一排排英姿飒爽c气宇轩昂的环形建筑群,倍感上海这座城市的繁华和时尚。心想,人家的城市就是与众不同,超脱凡俗,其每座建筑标的都新颖别类,时尚前沿,是我们西北偏僻角落里的城市难以媲美的。

    公交车绕着陆家嘴环路的建筑群心脏逶迤前行,让我醒目地看清了这些建筑物的前后左右,冲尕用手再给我指着目所能及的建筑物说:“你现在能够看到那边建筑群中镶嵌的,像用三脚架鼎着的一根火辣辣冰糖葫芦状建筑,就是上海赫赫有名的——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它高达四百六十几米,是亚洲第四c世界第六的高塔。”

    我顺着冲尕的手看去,确实在这扎堆的建筑群林中,这座塔的傲然凸显,竟成了一朵亮丽的奇葩,冲尕又指着说:“其外形像竖立着的俄罗斯方块的那座建筑就是——上海国际金融中心,是目前中国大陆第一高楼,高约四百九十二米,地上有一百零一层。”

    听了冲尕这一组数字,我有点惊愕“一百零一”是什么概念,那不是我们学校宿舍楼层的近二十倍吗真令人匪夷所思,冲尕又说:“在金融大厦旁边的那座像一根有棱角有台阶玉米棒的建筑,就是金茂大厦,也是上海有名的建筑之一。不过,这一带的建筑,像梁山的一百零八将,各有千秋,各显神通,只是数目太多了,有的名字就被其他名气大的名字遮盖了。”

    “你们干活真够幸福的,还能每天欣赏这般建筑盛宴。”

    “光看顶啥用,我们又不能坐在里头享受着高级空调的清凉c高级镁光灯的沐浴去上班,只能站在毒药般的太阳底下,用扳手拧螺丝,扣螺帽。看你能否在读完大学的时候,坐在这里头的任何一座楼里上班,如果可能,我过来找你,可以更悦享一番高处美景,那岂不是一件更荣耀的事吗?”

    于冲尕对我说的这番话,我感觉它有点像当年刘邦看到秦始皇南巡时说过的一句“大丈夫当斯如此也!”的话,着实令人鼓舞,我也对冲尕说:“若你那天打工赚到大钱了,保不准心血来潮,买下其中某个建筑。到那是,你岂止是坐在里头上上班的荣耀,更重要的是能够成为其主人而傲然霸气!”

    “若真能如你所说,那就太光宗耀祖了!只可惜,那是太遥远的事情。”

    “那不一定!风水轮流转。”

    “也许风水轮到下辈子,让我投胎转世到李嘉诚王健林这样的富豪人家,我就有指望了!这辈子的话,肯定没戏。你想想,按如今上海的地皮价,不要说拥有一座建筑,就是一层,甚至一间,那都够我们哪儿一个普通人家一辈子生活无忧的!”

    “那你就好好努力呀!”

    “努力是努力了,但仅仅靠一把扳手,拧根螺丝螺帽,赚点求生的钱尚且可以,若想撬动上海一点地皮的钱,那只能是痴人说梦了!”

    我还要说,公交车停了,冲尕让我同他赶紧下车,

    下了车,我跟着冲尕进了一个门顶横幅上醒目写有一行“某某工程公司”字样的建筑工地。

    进去后,只见建筑的外层钢筋上立了好多电焊工,他们正用电焊焊接着钢筋,看见那溅射的火花,我心里突然涌出的灼热竟比温度本身还要烫。冲尕拎着我的行李箱继续向前走,显得很司空见惯,而我像一台肩负着任务的摄像机,扫描着每一根钢筋夹缝里站立着的蜷缩攀爬干活的人,看着他们身穿肮脏的衣服,用勤劳的双手,正一丝不苟完成建造伟大建筑杰作的每个环节,我才感觉他们是所有伟大建筑撑起背后隐形的一根难以缺少力量。

    又行了一段路程,冲尕把我带到一排活动板房里的其中一间。

    进房后,活像进了洗浴中心的蒸吧,我观察了一下,其热量的来源竟是那几台风扇吹来的热气,冲尕问我:“要不要躺在床上休息会儿?”

    “不乏,先随便看看吧!”

    “如果你确实想在这里干活,我已经给老板说了,他随时同意你上班。只是活儿你也看到了,成天要和太阳打交道,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在凉处待贯了的人,怕真吃不消。”

    “可以胜任的。”

    “既然你决心一定,干就干吧!权当对你的一次考验。不过,有一点你必须明确,在我们老板面前绝不能露出你是学生的样子,或者说出你是学生的身份。”

    “这个没问题!”

    “我还要去上班,如果你想休息的话,就在这个房子里睡一会儿;如果不想休息的话,那就到外面逛逛,熟悉一下环境。”

    冲尕说完,换了衣服,便去上班了。我也没在活动板房里待,而是去了陆家嘴悠逛。

    当我再一次站在人行道上,细细观望这群建筑时,就想,人类的智慧是何等的超群,竟能够建造出这么高的楼宇,供自己使用。再看着那形如蚂蚁般不断穿梭的车辆,你会感到自己血液流淌的速度都明显快了许多,你会感到这座城市的发展魅力就是被这样定格成的。突然,在我远望的时候,一阵和煦的风吹过,落在我的脸颊上,我把目光转向了东方明珠塔那边,看哪里人很多,我也抱着凑热闹的心态去看看。到那边后,原来是东方明珠塔的门票在打折优惠,我带着想一睹整个上海全貌的好奇,也买了张票。拿着票,通过了重重安检,才准备上塔,电梯里一位女服务人员用熟练的英语向所有的乘员讲解着,只是我辈身为一名大学生,学了不知多少年英语,到头来竟然听不懂她所讲为何物,真惭愧难当。

    电梯停了,所有的乘员下了,我也跟着下去。

    出了电梯,又进了一道门,过门后,便是一个圆形的走廊,两边陈列着许多装有珠玩古董的柜台,外层全用玻璃密封着,而最要紧的是,透过这些玻璃,能够清晰的看到上海的整个轮廓,如果再借用旁边静立的望远镜观看,你便能够看到几万里外的风景。而这些望远镜全被小孩子占用着,他们好奇的观看远处的情形。我随着人群的移动,在走廊里行走,试图鱼儿般领会这座空中球体里眺望外面的惊喜。于是,每隔六十度处,我便停下来,在玻璃处去望外面的——黄浦江,它正如一条稀世神龙,在群楼林立中逶迤游弋,把整个上海给一分为二了,而收到眼底的这一情形便是我俯视和远视的杰作了。

    又在六十度处,我眼底收到这样一幕——凹凸不平的高楼,像无数的铁甲战士,把黄浦江这条神龙给围困得水泄不通,试图擒缚。突然,一个小孩在对视了望眼镜后,兴奋地对他妈妈说:“我看到恐龙了,一条活生生的恐龙在游走。”

    “那不是恐龙,是黄浦江。”母亲笑着说。

    孩子听了母亲的话,有点不悦,自言自语道:“明明是恐龙吗,怎么又变成了黄浦江呢?”

    即便如此,这位小孩还是不相信母亲所说,又跑到望眼境处看。过了一会儿,他又跑到母亲身边,急匆匆地喊道:“妈妈,妈妈呀!那不是黄浦江,是一条巨大的恐龙啊!”

    母亲听孩子又这样说,便笑着回答道:“是恐龙,的确是条恐龙,是妈妈错了。”

    孩子听了母亲的肯定,笑呵呵地拉着她的手说:“那你就去看看吧!那条恐龙好大好美哟!”

    无奈之下,母亲只好听着孩子的话,去看了。

    见到这一幕,我会意的笑了。笑,母亲永远是孩子的妈妈,黄浦江也永远是上海的母亲河。

    在塔顶看了大概半个小时,我感觉整个上海的轮廓于我这个初到上海的陌生人而言,已全然装胸了,就下了电梯。

    下电梯,又发现底层还有个博物馆。我便进去了,而这座小型的博物馆,从第一个展厅,到最后一个展厅,用实物的形式塑造了上海过去的面貌,让我们这种初来乍到的人重温了上海所经历的沧桑巨变和快速发展。只是,我辈非文物和历史欣赏中人,就只能走马观花式地看了一圈。

    看完后,出了塔,我又行走在陆家嘴的人行道上,结果被那些照相的推销员纠缠。我本是不爱照相之人,所以他们每个来推销都以失败告终。我,之所以排斥照相,绝大原因是我对一个事物的留念,或者对某一个地方的留念,甚至对一个人的留念,都是以自己的心去留念的,而非用一个相片。或许这种留念的方式,是短暂的,是孤立的,是情感的,但我喜欢这种留念的真实,喜欢这种留念的真诚,更喜欢这种留念于我的美好记忆。

    “咔嚓!”一声,我对面的一个漂亮女孩子和她美丽的笑容,连同周围的一切,被瞬间定格了。很快女孩子拿到了她刚才定格的画面,并欣慰地欣赏自己的魅力,欣赏周围衬托于她的美丽。

    在人行道上又前行了一段距离,我又被一个介绍观光东方明珠塔的票贩子逮住了,她向我极力推说东方明珠塔里的神圣和绝妙,但当我言说了自己刚刚进去后,她满脸失望地离开了。

    票贩子走后,我望着她的背影,她又追上了另一个行人,并死缠着推销。我分明看到,那个被逮住的行人很恼怒地甩开了她,那女人又一次被据之千里。她又走了一段距离,又逮住了一个行人,向人家苦口婆心地推销,结果又失败了。就这样,那票贩子向多少行人推销了,我没有数清,可她不怕困难,知难而进,败不气馁的精神,着实感动了我。

    我继续走着,发现在人行道旁边正双膝跪着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乞讨者,他眼前放着一个失去半块的茬茬碗,里头留有几块硬币,头一直矗着,头发几近躺在地上。见此,我从兜里也摸出一个坐公交车剩余的硬币,放在他的碗中。

    又走了几步,碰见一群发传单的小伙子,一个硬塞给了我一张卖化妆品的广告单,一个硬塞给了我一张大卖场降价出售产品的宣传单,还一个硬塞给我一张餐厅店打折的宣传单,第四个小伙子也乘势给我塞,我本想据之,但见已经收下了前几份单子,也勉强收下了他的。刚离开他们后,人行道上碰到了一个垃圾桶,我便顺手把全部的单子通通扔掉。

    从人行道的台阶走下去,我看到了一个公园,便进去。那公园修建的十分灵秀,里面种的花草树木,皆是我没有见过的。还有个精巧人工湖,里面养的鱼,也是我说不出名儿的,旁边更是一个大喷泉,其喷起的水花,更让你感觉不到上海滩炎热为何物

    我找了个凉快的座位坐了下来,又嫌坐着不舒服,又顺势躺了下来。

    躺下后,我欣赏这没有孤寂的美景,呼吸这没有烦躁的空气,聆听这没有哀怨的鸣叫。感觉此时的我,完全是在享受上海这座城市被遗忘的珍藏。再回想,今天所目睹的一切,感觉在上海这个繁华的都市里,其外表的繁华并不代表生存在这里的每个人内心的繁华,就像冲尕和工地上的那些电焊工人,这会子还暴晒在烈日下干活;像刚才那个旅游票推销者,即使经受再多人的冷眼,受再多失败的打击,她还得去推销;还有那一帮发传单的小伙子,拼了命得把传单向别人的手里塞,就是为了临时赚点钱,;甚至那位乞讨者,一整天双膝跪地,就是为了博取他人同情的几个吃饭钱。

    本来想着,还要去看上海最繁华的南京街和人民广场转悠一番,但炎热的天气让人不愿多走一步,就懒懒打消了这个念头,便不知不觉躺在那张椅子上睡着了,这一睡,直到冲尕给我打电话,才惊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