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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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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宿舍那场喝酒,就像曲终人散的酒,此后的日子,就再没有喝酒的场面了。

    我们宿舍的人除了上课和晚上睡觉在一起外,都在忙于各自的那点事情。

    顾国依然我行我素地穿梭于网吧,沉湎于他那虚幻的网络游戏中,好像游戏就是他的全部。

    袁童整天把他学生会办公室干事的位置呵护得不让别人越雷池一步,偶然同她李蕊的网友聊聊天,好缓解一下她情感的归属。

    余翔是逍遥自在地沉迷于外地陪他女朋友,好像学校上课与他作为学生的身份格格不入。

    贾峰是横行于两点一线距离的图书馆自修室和宿舍之间。

    王锐是安营扎寨于广播站,试图把他的声响传播于校园的每一个旮旯。

    由于今年过来,股市行情来了个逆势大跌,我被深深套牢,而我炒股的资金又大多是借款,所以不免债务缠身。面对如此多的债务,又身处水深火热中,追债的人自然门厅若市,我不得已提前透支了自己本学期的生活费,偿还了债务。

    接下来,我利用课余时间,为生活费奔波。恰好,这学期,蔡膨高宗刘衡三人决定在校园合伙开家数码店,以期结束校园的摆地摊和上门直销,我作为上学期一篮子地摊队的成员,虽说没钱入伙投资,但成为他们的雇员,算是不二人选。

    他们将店铺装修好,取名一篮子数码店,择了个好日子正式营业,蔡膨因占股多,能力强,出任店长,全盘负责日常经营;而高总和刘衡占股少,不具体负责店中管理,偶然帮忙,为成员股东,坐等月分红即可;我被聘为店员,驻守店里,负责推销产品和售后服务,薪资待遇是保障我每月的生活费,另加提成和奖金。

    当然了,这样的待遇,对于债台高筑又无生活费保障的我而言,已是求之不得的际遇,更是让我身为一个大学生,在无半点收入又深陷股市泥潭的窘境下,能够有个求生的饭碗,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我还在自己喜爱的围脖会和将就混的学生会任职,难免平日里事情繁多,在店里打工的时间就少了,但我还是充分利用晚上的时间,去坚守岗位。

    正所谓:人忙碌了,时间就过得快;日子平淡了,就容易出插曲。

    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学生晚自习刚下,光顾我们一篮子数码店的学生络绎不绝。正当我照应来往的顾客时,顾国就给我打电话,说有紧要的事情,让我赶快到我们宿舍楼三楼的楼道里找他。当时,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没告诉我,只是让赶紧过来。听其不妙,我放下手头的活儿,火急火燎去找他。

    等我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整个儿楼道,围满了学生,只听吵吵嚷嚷,骂声不绝,但就是看不见顾国。

    我知道事情不妙,赶忙呆头呆脑地挤进人群,才看到顾国坐在楼道的台阶上,满头带脸是血。

    见此,我一下子惊煞了,但又沸血高涨,疾声喊骂起围观的人群,试图让他们给我腾出一条道来,好让我尽快走到顾国跟前。可我胡乱地谩骂了几句,竟无一人理睬我,我又看顾国脸上的血涌往直下,毫无停止的迹象,我就拼了命地抛开阻挡的人群。走到顾国跟前,我一把拽过他,撂在背上,又掀开乱哄哄的人群,开出条道来,直奔我们宿舍。

    到了我们宿舍,却空无一人,我就到隔壁宿舍找人帮忙,独有王鹏平躺在床,我赶紧叫上他。

    等我用毛巾擦了顾国脸部的血,又擦头部血时,才发现伤口是在头部,而伤口涌出的血根本无法阻止,王鹏吓得满脸铁青,非让我把顾国往校外诊所送去治疗。

    看顾国昏昏沉睡的样子,我也吓傻了,三话没说,又一把拽过顾国,将其放在背上,小跑前进地送他到校外的一家中医诊所。

    到了诊所,那位胖乎乎老中医生见顾国头部伤口过大,血凝固得多,怕自己不能治疗而耽搁了病情,只简单做了清洗包扎,勉强止住了顾国头部的流血,就让我赶紧送他前往市区医院。

    我又把顾国从诊所背出来,在马路上挡了一辆出租车,让王鹏与我一同前往。

    坐在出租车上,我让王鹏帮忙搀扶顾国,便给袁童打电话,让他赶紧想办法搞些钱来。

    大约行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市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医院认为顾国的伤情是打架所为,病情需要做个手术。而医院的规定,做手术,先要交付医疗费后方可进行,而我身无分文,袁童的钱也一时半会难以到位,王鹏更是难以筹出钱来。我就给主治医生求情,希望先做手术再付款。然而,即便我言说了我们是某某学校的大学生,我们居住几楼几号宿舍,我们的家是何方何处,可医生就是不给顾国治病。

    直到班主任和袁童赶来,挂了号,交付了款,医生才给顾国动手术。

    手术做完,班主任待了会儿,见顾国无什么大碍,就离开了。王鹏没事可做,随班主任一同回校了,只留下我和袁童负责照看。

    班主任和王鹏走后,顾国一言不发,只是眼角任泪水溢出滚出,我不知道,顾国为什么哭?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决不是因为疼痛才流泪的,肯定另有原因,但我又不好问,只是说了些宽慰的话。

    后来,顾国睡着了。贾峰和王锐来看顾国了,我告诉他们一些顾国的情况后,他俩见顾国也没什么大碍,就回学校去了。我和袁童则在外面找了个椅子坐下来闲谈。

    “老袁,顾国做手术花了将近一万多元你是从哪儿借的?”

    “哪儿借的,都是班主任秦老师垫付的。”

    “秦老师?!她是怎么知道顾国住院的啊?”

    “你打电话时,说得那么严重的情况,让我借钱,我一时难以筹到那么多钱,就想到秦老师,便给她打电话一试,没成想,我把情况一说,她就立马答应了。”

    袁童又问我关于顾国受伤的事情,我只是说了顾国受伤后的大体经过,至于他为什么受伤,同谁打架,我一概不知。

    我和袁童又闲聊了一阵子,可医院人来人往,医生们的表情又显得比病人还憔悴,我实在受不了,便同袁童进了病房。

    进病房后,顾国没有睡着,我和袁童帮他挪动了一下身体,我开玩笑地说:“你小蝈的命,还真够硬的哟!”

    顾国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超我笑了一下,可笑是那么苍白,那么无力,那么干瘪。

    袁童也有意说了些开玩笑的话,我装作笑了,以缓和氛围,而顾国则还是显得很郁闷很烦愁的样子,没有笑意,我俩也就没有再言语什么。

    渐渐的夜深了,顾国睡着了。我和袁童就在床铺边的一张凳子上,轮流着睡了会,直到天明。

    天亮没多久,黄李拎着一箱牛奶和一塑料袋水果看望顾国来了。我想着:平日里,黄李这个人,是个奸诈狡猾的人,又曾在宿舍里同他女朋友干了那档子龌龊事,让同班的学生,同舍的舍友都对他没什么好感;而今天,他竟是咱班头一个人,又如此早的来看望顾国,难道顾国私下里同他还很铁?抑或另有他因

    在我思索之余,黄李已进入病房,把手提的东西放下,已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他弱弱地问顾国:“伤得严重不严重”

    顾国没有回答,只是看上去对黄李很气愤的样子。

    黄李见顾国没有回答他,也感觉顾国对他有气,但还是强装着连续又问了几句。

    我看顾国还是没有言语的意思,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僵局,我就替黄李回答了。

    黄李坐了会儿,感觉没意思,就借上厕所的理由,跑出去了。

    过了会儿,班主任来了,我和袁童连连向她问好,顾国也挪动了一下身体,向班主任表示了问好。

    “昨天晚上休息的怎样”班主任问顾国。

    “一切还好,就是头有点晕晕的!”顾国嬴弱地说。

    “凡病都没容易好的,况且你还是刚刚做了手术的,就安心先好好养着。”班主任笑着说。

    袁童从外面端了一杯子热水进来了,正好后面跟着黄李。袁童把水递给班主任,她向袁童道了谢,却没有同黄李说话。

    一旁站着的我,感觉黄李同班主任之间有点怪怪的。按道理,凭班主任和黄李的关系,应该是一碰面,要不黄李主动问候班主任,要不班主任给黄李打个招呼,但今儿他俩见了面,什么也没做,好像事先商量了知道彼此。还有,刚才顾国为什么对黄李的问候一句也没回答黄李又为何如此早的来看望顾国以我的估计,顾国的受伤十有八九同黄李有关,但顾国究竟又为什么受伤关于这一切的一切,还得顾国来做解答。

    “顾国,我已在院上给你把假请好了,你就安心养着伤。”班主任又对顾国说。

    随后,班主任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对我和袁童安顿了一下,便以自己有事为由离开了。

    黄李站了会儿,见顾国还是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便同我和袁童胡乱地找了些不着边际的话,说了阵子,也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去了。

    黄李走后,我见袁童一副没精打彩睡眠不足的样子,猜想着,他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就先让他去外面吃点早餐,休缓一下,好提振精神。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赵曼和甄梅也来了。她俩向我了解顾国受伤地来龙去脉,可我也一头雾水,就简短地向她们说了些安慰的话。她俩坐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感觉病房里很拥挤,怕打扰着顾国的休息,也离开了。

    送走了赵曼和甄梅,顾国也醒了,我就问他:“事情要不要家里人知道”

    顾国沉吟良久,直摇头。

    见顾国不说话,我又问:“小顾,感觉哪儿不舒服吗”

    “就是感觉头一直紧巴巴的,一会儿疼的厉害,一会儿没事。”顾国断断续续地说。

    简短的对话后,顾国又懒懒地睡着了。

    我见顾国的精神还是不太好,便怀疑昨晚的手术是否有问题带着这个问题,我跑去问主治医生,结果,被他数落了一通。

    之后,我同袁童商量,关于顾国的受伤应不应该让他家人知道,袁童的意思应该让他家人知道,我也这样想,可我和袁童都没有顾国家里人的联系方式。

    等顾国醒来,我把情况说与他,可他不答应,我和袁童也就没再太多过问。

    接下来的几天,彭朤c汪真c周昊c陆涛等学生会的一些同学也陆续来看望顾国了。班主任也帮我和袁童请了长假,我俩就轮流着照看顾国。黄李也天天来看望顾国,但他终究也没和顾国搭上一句话。

    大约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顾国出院了。

    出院那天,本来我和袁童想着,得雇一辆好的专车载顾国回校,可咱班的同学基本全来接顾国,为了节省点钱,大家图个高兴,就没有雇车,我们都步行回校了。

    来学校,顾国又休息了几天,等病情大体好转了,黄李请顾国吃饭,我和袁童也去了。

    席间,黄李因打架时撇下顾国逃跑的行为向其道歉,并言明顾国住院的所有医药费他全部承担。对此,顾国没多言说什么,饭吃完大家就散了。

    晚上的时候,独我同顾国在宿舍玩扑克游戏。无意中,我向顾国询问他受伤的经过和挨打的原因。

    顾国不紧不慢地说:“整个事情全因黄李的女朋友王倩,她说班里的郝龙对她有非分之想。这样,黄李就让我帮他助威,一道去教训教训郝龙。到了郝龙宿舍,黄李发现独郝龙一人,胆子大了,心也无所顾及,不知从郝龙宿舍哪里摸到一条桌腿,直接超郝龙一抡,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这一抡,竟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郝龙的头,直让他鲜血往出来涌。黄李见自己失手,就临阵脱逃了。而我和还没来得及逃,就被郝龙拿起黄李扔掉的那条桌腿,乘我不注意,在我后背带头一下,只等我眼睛两晃的工夫,鲜血就如泉水般往出来涌。”

    说句实话,一个多月以来,看着顾国有气无力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和袁童又没日没夜地伺候着他,没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竟是黄李这家伙的一次乘人之危后的临阵脱逃。我不由地气愤难平,便骂顾国道:“小顾,你也不打听打听那郝龙,就跟上黄球班长招惹郝龙那种学校的混混。唉!我又怎么说你好来,看你一天不是在玩你的什么网络游戏,也很开心惬意吗怎么突然那根神经不正常了,又跟上黄李那菜鸟人去逞能c耍能c显能,你究竟图个什么能呢况且自己是那根葱那个蒜,也先不掂量掂量清楚了,就笨头呆脑的跟上别人去做那种吃力了却落不下人情的事情!”

    “唉!冲哥,我也很后悔,为了别人的事情,别人把人打了,竟毫发未伤,而自己倒替别人挨了一棒,伤成这样,我实在想不通!”顾国也气愤地说。

    “你能想通什么来,以黄李的狡猾,就是他把你给卖了,你还帮他很开心地数钱着。论心计,论奸滑,我敢十倍打保证,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以后没事了,尽量避免同这种人来往,对自己大有益处。什么鸟人吗,把事情惹下,他倒顺门溜了。你被打成那样,他却把自己跑得老远老远,算什么狗屁的哥们吗还有,郝龙这家伙,在美术学院,听说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一天净耍的阔,跟前都是红头戴绿的,典型的一个校园大哥大式混混,打起架来,更是阴毒歹狠。上学期放假的时候,就因为一点事情,我和他的哥们常虎干了一架,他来了后差点把我给打一顿!”冲舟又有些不平地骂顾国。

    “怪自己运气不好,活该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劫,不提也罢!免得恼心费神地气愤!”

    “话又说回来,只要你人能够身体痊愈,那便是前生修来的福。但我不明白一点,你伤的时候,为何在楼道台阶上一直躺着”

    “起先,我以为没什么大碍,就从郝龙的宿舍跑出来,结果没跑几步,头晕目眩的,就瘫软在哪儿了。我见黄李已不知去向了,就给你打电话。”

    “你也真够‘小蝈’的,竟比我小时候河边戏水伤了半个头还来的猛!”

    “什么猛吗,不就是人急了,不知其可地乱投乱撞而已!”顾国有些无奈,“不要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小时候的猛吧!”

    “我们农村的小孩子,不像你们城市的孩子,一到暑假,就成天坐在电脑旁玩游戏什么的。我们的娱乐方式,不是往山里的林中钻去抓鸟,就是约上几个小伙伴,在小河中堵个老高老高的蓄水池,大家脱光衣服,晴天就泡在里头,或是洗澡,或是学游泳,但更多的是玩。一般情况下,我们玩水,胆小点的人,选择从河岸较低的位置往水中跳,而像我这种爱冲动喜冒险的人,就专拣最高的河岸往水里跳。有一次,我选了一个很高的位置,用尽了浑身的肌肉弹力,想冲进水中,来个鲤鱼戏水。可一头扎进水中,头不小心撞到一颗水底的石槛上。等我把头从水中伸出,血已哗哗往出来涌,其他玩水的同伴都吓得直呼‘爹妈爹妈的’,而我用手往脸上一抹,便喊着‘没事没事的’,还数落其他同伴不应如此大呼小叫。起先,我以为用手按住伤口,血就停了,谁知,我满手的水渗进了伤口,血越发止不住了。我才吓得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直奔蓄水池附近的邻居家,去索要几颗止血的药。到邻居家,那阿姨见我满头是血,赶紧拿了几颗止血药粒往我头部的伤口敷抹,可我伤口的血涌得比趵突泉还来得激烈,任凭那位阿姨怎么上药敷抹,血就是不止。吓得阿姨就给我胡乱地穿了件他家儿子的衣服,用自行车把我带到村里的诊所去治疗。可倒霉的是,去了几家诊所,给人看病的医生都不在家。无奈之下,阿姨又把我带到村里专给骡子和马治病的老准兽医处治。刚去的时候,那老准兽医见我伤势严重,生怕自己不能胜任,就不敢接我这份病活儿。可那会子,在村子正规医生一时难以找到,去县城治疗又太远的情况下,这位准兽医才是最佳的不二选择。况且我头部流出的血早已凝固成了血片,一团一团的,像蛇身的块皮。阿姨看情况不妙,自己把责任全部承担下来,强行让那老准兽医帮我清洗包扎。阿姨担待了责任,老准兽医才战战兢兢地帮我清洗。还有,那跛老准兽医是被眼前我的情势给吓傻了,还是自己本就是个忽悠村民的兽医竟给我缝伤口的时候麻药也没用,只把我疼的。”我把头伸向顾国,“如果你不相信,倒可以看看我的头部,那时候缝得那道伤口,留下的痕迹,至今还光秃秃一道线条式样,粘附在我的头部历经十几年。”

    顾国见我说得如此认真,又如此有历史,便笑着说:“你确实比我还猛。说句实话,自小长到这么大,这次是我吃亏最严重的一次,也是我最莽撞的一回。原本我是个从没打过架的人,怎么这次就跟上黄李那嫖客去了。可能是妖怪缠身,感化了自己吧!”

    “那还是屁胡子两把刷呀!明明自己看不住自己的那两只腿,愣说什么鬼呀妖呀之类的缠身。我看你比咱们村子的那些老太婆还迷信。”

    顾国嘻嘻地笑了,而这笑是他这段时间从未有过的。我又发了一张牌,他看牌的时候,我又说了几句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过了”的宽慰话。顾国也算半老实的人,受了这么大的伤,最后也一句“认命”了事。

    “那天吃饭的时候,黄李言说医药费他全部承担,兑现没”

    “这个我也不知,只是住院时的医药费全是秦老师垫付的,至于他后来给秦老师了没,我不得而知。但医院出来后,在学校的花费他还没给我出。”

    “医院费你一概不管,看他怎么处理,反正黄李家不差钱,你自己在学校的花费也务必让他给你。至于,精神损失费,后遗症的事情,如果你自己感觉没什么大的问题,也就任栽自己倒霉算了。还有,我估摸着,你们这件事情还不算结束,因为郝龙挨了黄李一桌腿,也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医院,花费也不比你少。后来,我还听说黄石找过黄李,但不知他们怎么商量了。”

    “呃!反正这后面的事情还麻烦着来。我听打架的事情已被我们学院的领导报到教务处了,只是学校方面还没给话来!”

    “学校方面的事情,我认为你不要担心,因为黄李他父母都在咱们学校教学,他应当能搞定的。但黄石郝龙那帮混混你可能要当心了,因为你不报复他们,并不意味着他们放过你。还有,秦老师那边你也得抽个时间,亲自到她家一趟,好好感谢她这段时间以来对你的悉心照顾和帮助。说实话,你住院这段时间,她对你的帮助和担心,可谓如至亲至厚。”

    “这些倒不难,只是让我实在过意不去的你跟老袁。”

    “什么”

    “耽搁了你和老猿这么长时间的课程,竟在医院不分昼夜地照顾我,你说我,该如何答谢你俩”

    我拿了一张扑克使劲儿飞将到他嘴上,又笑着说:“哎哟哟!你小蝈童鞋什么时候竟跟我和老猿这么客气起来。如果你真够客气的话,我的意思,改天你就出出血,把我俩请到五星级酒店,好好慰劳一顿吧!反正我和老猿都是农村娃,还都从来没有享受过那种待遇。”

    “这个没问题!”顾国边洗扑克边说。

    “哎哟哟!真他妈城里人,就是和我们乡里人不一样,答应的这么轻巧。你以为钱都是你自己挣的呀!你一天就知道上网吧糟蹋你父母的钱,也不省省。你有没有算过,你一个月在网吧里要花费多少钱”

    “这个吗,少则三四百,多则五六百吧!”顾国挠了挠头地说。

    “就是呀!你这个数字超过了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啊。”

    我话音未落,袁童进来了。我立马质问道:“近来,袁童鞋怎么这么忙乎呀给人的感觉你比总理大臣还日理万机昂!”

    “也没什么,就是到外面上了会儿网!”袁童笑笑说。

    “上网!你又不玩游戏,图什么新鲜,要跑到外面网吧上”顾国说。

    “查点资料!”袁童说。

    “就你那德行,能查什么毛资料!钓李蕊就钓李蕊去了,还拿查资料糊弄我和小蝈”

    袁童见我猜穿了他的心思,眯了眯眼睛,不断地挠头。

    顾国又问:“你和李蕊关系到底咋样了给我和冲哥说说吗!”

    乘着顾国,我也赶集似地加了句:“就是呀!我们都对你俩的关系急了一个学期了。如果你这学期还不把她叫到学校里,同哥儿几个见一面,就以后别指望再进这个宿舍了。”

    “就是!”顾国也跟着说。

    “那我尽力吧!到时候保证不让你俩失望!”袁童则抢答似地说

    “这才叫人话吗!”我又拿起扑克在顾国脸庞晃悠了一下,问他道:“人家袁童已经从网上钓到女女了,你什么时候才钓到呀”

    “这个吗,或许应该还处于朦胧等待状态吧!”顾国迟疑了片刻,对我神秘兮兮地说。

    “小蝈,像你这种朦胧等待状态,是不是意味着你还惦念着那个萧敏,疑惑还念念不忘咱班廖敏”冲舟略显质疑地问。

    “屁话!就她们两个也再能配浪费我的情感”顾国不屑但有些强装地说。

    “没了就好,像你这种成天把网吧当家的人,应该赶紧找一个女朋友,把自己约束约束。”

    “我们学校那么多女生,成天在我眼前晃动,但就是没人看中我的!”顾国笑了笑说。

    “不是没有,而是你玩游戏的眼睛根本无暇顾及罢了。我知道咱们班有一个女生对你有意思!”袁童说。

    “谁”冲舟好奇地问。

    袁童没有立刻回答,顾国煞有介事地也想听个真相来,但半响过后,袁童还是没有说出谁是谁,顾国失望地说了句:“冲哥,甭听老猿屁放的话。于我而言,桃花运就像桃花源!”

    “你猿球,说话总不要吊人胃口好吗”冲舟骂着袁童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得给小蝈童鞋思想缓冲的准备。不然的话,他怎么能够体会到这其中的‘妙味’呀!冲舟,你说是不是”

    “是个毛!要说,就赶紧说!不说了,就利落地拉倒!”冲舟抢答道。

    袁童又故意“哼!”“哈!”了两下,假意润润嗓子,我则忍耐不住了,火急火燎地问:“死老猿,到底说与不说,来个痛快,怎么像个太监呀!”

    袁童终于憋不住我的冷嘲热讽,便脱口说出“甄梅”二字。

    一听这名字,我差点想喷,顾国更是想吐了。但我还是想试探顾国的反应,就进一步质问袁童道:“你确定是甄梅,不会是别人吗”

    “确定无疑!”袁童依旧说。

    顾国听了直接骂袁童道:“你个死老猿,也不找个漂亮点的女生,就拿没人要的给我塞!”

    袁童见顾国对甄梅没好感,便说:“咱班好看的廖敏,你又搞不定。只有甄梅,人长得虽然稍微那么肥沃了些,但人品人缘都是蛮好的。性格方面,也正适合你。据我观察,她私下里,好几次对你特别关心,只是你不知是笨拙的,还是故意的,竟把她根本没放在眼里。就拿上学期甄梅来我们宿舍时,被冲舟赤裸的体魄所‘视觉非礼’了,还不都是为了给你拿誊写的作业?上次你过生日时,一起坐了那么多人,她没给其他人夹半点菜盛半勺汤,却为你既夹菜又盛汤的;这次你受伤住院,她忙前忙后,不仅给你买好吃好喝的,还为你调解沉闷郁结的心情。你说说,这么多的点点滴滴加起来,足以说明,她对你用情极深。而你自己呢不仅对她的关心体贴视而不见,而且还说出‘我们学校那么多女生,成天在我眼前晃动,但就是没人看中我的!’的伤人混账话,你说你,作为我的舍友,作为我的同班同学,又作为我的好基友,你让我怎么评价你来”

    听完袁童对顾国的这一番侃侃而谈,我虽不能分辨其真假,但还是有几分相信,便火上浇油地也批评顾国道:“你说你,一天就知道玩你那鸟游戏。如果你把玩游戏的精力稍微投向甄梅一丁点,我想甄梅肯定爱死你一万年,甚至对你好一亿年。你说你,有那么好的眼前人,竟不知珍惜,一天却活在虚幻中。你说我给你当冲哥的人,又是你的一舍之长,还是你的铁哥们,让我怎么批评你好来,最多气急了,骂你一声‘你个傻逼的蠢货’了事。”

    顾国见我也帮着袁童数落他,欺骗他,便骂我道:“冲哥,老猿是放牛屁,你怎么也跟在屁股后头闻着啊”

    “小蝈,如果你不相信,改天我把甄梅一起叫上吃饭,看看她对谁最关心。如果你心急的话,明天就去试验,免得你说我忽悠你。到时候,失败的话,我请客,成功了,你买单,行不”袁童很肯定地说。

    顾国一时语塞,便干脆沉默起来,袁童又说:“就这样决定,咱们明天叫上甄梅吃饭。到时候,让冲舟当证人。”

    “本人举双手同意!”冲舟说。

    顾国逼不住了,便狠狠地说:“不就是吃一顿饭的事情吗,行就行呗!我有什么好怕的。”

    袁童见顾国中套了,便急忙给甄梅打电话,相约她明天一起吃饭,好让事情完全确定下来。

    袁童给甄梅把电话打完,我们三个继续斗地主:

    斗的时候,正好有一局,我是上家,顾国同袁童是下家,他俩便一起斗我。顾国得了一个炸子,先放了,来了个先一番。等顾国手里牌差不多快出完时,袁童为了配合顾国的牌先出完,便把手里的一个炸子也放了,这样又炸了一番,整个牌局已经成了二番,顾国以为他们必赢无可。没想到,就在顾国还剩下最后一张牌放出时,碰上了我的炸子阻挡,这样整个牌局已经高达三番。虽然我的炸子阻止,可顾国以为我手中还有那么多牌未出完,他们依然胜算在握,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手里的牌全部是对子,这一出,他和袁童竟无一人可对抗。

    这一牌局的输,让我自信地对顾国和袁童说:“赢,若不是彻底的赢,还是会输的;输,若不是完全的输,还是能够赢的。所以,输赢互换,赢输互对,赢不是输的专利,输更不是赢的墓志铭。”

    正当我因斗地主战胜顾国和袁童而洋洋得意时,余翔领着一个女孩子进宿舍了。当下,我们三个全惊呆了,我敢肯定这个呆不是因为余翔离开宿舍之久而惊,而是因为余翔眼前这位风孩进入我们宿舍而惊。

    她脚踩一双高跟鞋,腿镶一双肉色丝袜,上半身带臀部穿着一件浅绿色的紧身连衣裙。我本想继续描述,可仅凭她身上穿得这三件衣物,完全可以用秀色可餐加以形容,并足以令我们三个处男型的人晚上魂牵梦绕了。

    余翔见我们三个半天来,无一人问候他,只色迷迷地盯着他跟前的女孩,便有点猜透作为男孩子见了风孩特有的想入非非那种心境,笑着说:“示别三日,各位舍友的搔性还不改呀!”

    余翔此话一出,我想,任凭那一种女孩子,只要是腼腆型的,听了他的这话,一定会当场羞涩的,可这位女孩子不但不羞愧的样子,还一幅更大胆卖弄风骚的意思,这让我们三个恶狼式的人就没有廉耻心地尽情满足自己的眼球。

    为了打破这种氛围,余翔指着女孩子说:“这位,我的女朋友,田空。”

    一听这话,我们三个像宝玉从太虚警幻中惊醒了,个个神情恍惚,又都很无奈的样子!

    半天后,顾国像缓过了神,率先说:“你小子,离开学校这么长时间,留恋女朋友胜过自己的舍友啊!”

    “这个吗,是自然咯!”余翔不假思索地说。

    说完后,他又笑眯眯地瞥了一眼紧跟他的田空。而田空听了余翔蜜语的鼓动,身体更带劲儿了,竟让她那弯乳沟更辽阔了,胸脯也坚挺起来,并身体凑近了余翔,好像故意给我们三个显阔——他的男朋友,也就是余翔,对她有多么的依舍,有多么的呵护。只可惜,我们三个只是徒有瞬间的醋意罢了。

    为了打破窘境,转移因视觉诱发引起的思维乱想,我便问余翔:“你们为何这么晚才来”

    一问这话,余翔便如夏日的阴晴不定天气,脸抖然变样了,并生气地说:“别提坐车了,真他妈倒霉透顶了。整个一路,那趟班车竟然足足坏了三次。真想不通,如今的交管部门是干什么吃的,竟让这等劣质车还上路载人。”

    “活该倒霉,去了那么多天,也不早些来校,同咱们几个哥们聚聚,喝两盅来着。你看,我们三个成天形单影只的。”顾国侧身看了看我,“哦!除了冲哥,人家现在是滋润的二人日子了。又不对,还要除了老猿这个球娃,他最近也有谈情论感的职业了。”

    我听了顾国这话,浑身不是滋味,感觉他的话不是在倾诉他独自一人缺乏女人的寂寞,而是在田空面前故意揭露我们三个人那点不是公开的但又是仅存的秘密。余翔则不知是被自己眼前这位浑身散射香味的田空给陶醉了,还是真得没有细心揣摩顾国的话?竟然没有听出顾国里层话的意思,只是说:“这回去得真果有点时间长——我走后,宿舍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吗”

    顾国摇摇头表示没有。

    余翔不问则已,一问我就来气了,便默骂着:“你个球娃,走了这么长时间了,顾国被人打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成天就知道和你女人厮混!”

    “你们两个睡得房子开好了没”袁童问余翔。

    “刚来,还没来得及,现在正准备去开呢”余翔说。

    “要去的话,我这儿正好有一张外面旅社的会员卡,你可以带上,让老板给你打个折!”袁童说。

    袁童的这话,没有让余翔因为替自己省钱而有所激动,倒令我有些吃惊。想着,袁童这家伙,莫非经常开钟点房?不然的话,怎么连学校外面旅社的会员卡都有还没等我开口祥问,顾国便抢我一步说:“老猿近来生意‘冒泡’的很呀”

    袁童可能一时被眼前的田空给分散了神智,竟没有反应过来顾国话的悬外之音,就干脆地答道:“确实生意好!”

    余翔可能听出来了,便笑呵呵地质问道:“那行呀,帮我也介绍一下。”

    袁童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余翔让他替自己问住店的事情,又毫无犹豫地答道:“没问题,这个我在行!”

    听了袁童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一旁站的我已经被逗戏的神经都失去了控制,想笑又难以启齿,田空显然明白了顾国的话外之意,便用手偷偷地掐余翔的胳膊肘子。而这一掐,像突然掐了袁童,他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欲要骂顾国。可眼睛贼亮的顾国,早已察觉到袁童要打他的行动了,便挪了位置,我问余翔:“你转学院的事情搞定没”

    “丁院长给我打电话说,手续已经批下来了。”

    我默想着,余翔这家伙,定是因为手续批下来了,他才急于来学校。不然的话,眼前有田空这等尤物式的女朋友,早在他们学校过逍遥快活的日子,那来我们学校这种平淡寂寞的地方。我虽如此想着,却始终在肚子里装着,可顾国就开口直说了。余翔则满口连连答应三个“是”字。

    沉默了半天的田空,也终于耐不住不说话的空虚,便说:“以前,小余在学校是不是也净说混话!”

    我们一听田空称余翔为肉麻麻的“小余”,都感觉心里痒痒的,嫉妒余翔怎么会有如此艳福的女孩。我想,我跟萧娟也算男女朋友好长时间了,也从没她们这般暧昧得死去活来,亲热得不可离交。而田空在称呼了“小余”之后,又把自己的胳膊缠在了余翔的胳膊上,手进入余翔的衣兜里,和余翔的手在里面胡作非为起来。

    余翔坐在凳子上同我们玩了一会儿扑克,但直到他离开,也没发现顾国有什么变化。

    余翔和田空走后,袁童因为刚才被顾国戏弄而心里不平,便要出出气。可机灵的顾国早就察觉到这一点,就离开了宿舍,袁童紧追其后。

    过了会儿,袁童进宿舍了,似乎没有逮住顾国,便朝我发火,他说:“好你个冲舟,让你帮我开个门都那么难吗”

    看着袁童这个熊样,我知道他此刻正气急败怀,想从我跟前捞点心灵的宽慰。我更知道他一定急于让我骂他,好让他进一步攻击我有了借口,我只好在顾国没有进宿舍之前采取明哲保身的沉默办法。

    过了几刻钟,袁童见我乖得没有丝毫攻击他的征兆,就挥舞了一下笤帚,说我同顾国是一路货色,凡遇到下风就装逼起来,即便如此,我还是保持沉默。

    正当袁童挑衅我的忍让底线时,顾国极微轻缓地半掩开了宿舍门,试图探究宿舍内的情况。而袁童像天生就为了等待顾国的这一出现而拥有后知后觉的本领,在顾国的头刚伸出了两只眼睛时,就感觉到顾国的存在,笤帚只在我眼皮底下一闪,就射向顾国,幸而顾国出于保护自我头部的条件反射而没有与笤帚相吻,只留笤帚滑落在地。清清楚楚看见这一幕的我,有点愤怒,便骂袁童道:“你个二球货,今晚如果我神经质失调,必然找你。”

    “皇帝不急,你个太监急个毛。顾国都没逮着,却惹了你。”袁童毫无疑问地反驳道。

    一听“太监”这个词语,我也急了,便骂道:“你才个太监,做事这么没高没底的,眼看顾国的头伤还没痊愈,你就把笤帚往他头部扔,你真果二球来着!”

    袁童感觉自己刚才的行径确实鲁莽,但在没引发顾国病情的情况下,他对我的个人言辞还是显得满不在乎,并用他手里的笤帚在我面前晃动舞步起来,再一次威胁我。我试想着,能否等到机会,如顾国一般,一把夺过袁童手里的笤帚,结果是袁童因为顾国的前车之鉴早有戒备了,还是我过于拙笨?袁童没有让我得手。失手后的我,不由同袁童的眼神对视了一番。不过,袁童眼神中透露的是得意劲足,我是失望尴尬。

    差不多几秒钟后,袁童欲向我说什么话,却好像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又把破口而出的话收了回去,眼睛直直地挪腾到门处。顺着袁童的眼神,我也瞥了一下门面,却发现宿舍门正咝咝地晃动,我疑虑可能是顾国又使出了他刚才的伎俩。眼尖的袁童早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时,便疾速挪移到门的一旁,把笤帚安放在了门的缝隙上面。等顾国把门再进一步掩开时,笤帚左右摆动地扭捏了几下,再也抑制不住门的斯磨,便掉了下来。与此同时,我向顾国发出“当心!”的信号,可我话语信号的传播速度没赶上笤帚掉落在顾国头部的速度。

    又清晰看到当下这一幕的我,心里不像刚才看到那一幕的愤怒,而是不由地紧张担心起来。袁童倒神情变得怡然自得,显得自己像干了惊天动地的伟业。坐在床铺玩电脑的贾峰不由看顾国正中笤帚下怀的场景,直笑得口合不拢。

    伴随着贾峰的笑声,顾国却手捂着头,缩落在门的夹缝中。袁童以为顾国又搞什么阴谋阳谋,就没有给于理会。可我察觉到事情的不妙,便两步赶到门处,把门全开了,问顾国,他弱弱地说:“头有点痛。”

    我赶紧往顾国头部看,没发现红肿青紫的痕迹,只看到做过手术留下的痕迹,我用手轻柔着他的头部,试图减轻他的疼痛。而袁童看我这样紧张,也觉着事情不妙,便带着不安的表情走到顾国跟前。

    几分钟过去了,顾国的疼痛非但没有因为我的轻柔而有所减轻,反而加重。我想着,是不是刚才笤帚掉下来把顾国还未痊愈的伤口又挫伤了,便不由地害怕起来,赶忙让袁童和我一样带顾国到外面医疗室检查。袁童见顾国疼得难以启齿,也惧怕得面色苍白,话语中有几分颤抖。

    我和袁童两人,分左右两边,慢慢搀扶起顾国,想带他看医生,可顾国让再等一会儿。我们两个就等着顾国自己在轻抚做过手术的部位,一旁的贾峰也过来了,他急切地说:“不要等了,赶紧去看医生。”

    贾峰的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让我的态度果断坚决起来,便硬拉顾国去看医生。顾国见自己也实在扛不住了,便依了。

    我们还是来到校外的那家中医诊所,还是上次给顾国做过清洗包扎的那位胖老中医给顾国看病。这次,这位胖中医给顾国瞧病,不像上次那般惊慌失措,而是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看他这个看病神态,我一直悬着的心也有几分安定了。

    等他给顾国把完脉,稍舒缓了一下,就对紧围着他的我c袁童c贾峰三个说道:“你们这位同学,是急火攻心引发的头部发热,进而引起伤口疼痛。不过,吊点水,就没什么大碍了。”

    听完老中医的陈述,我同袁童贾峰三人一直等顾国吊水完,医生又开了些药,我们就回宿舍。

    回到校内,宿舍楼的灯已全息了。

    当然,一整天累是累,怕归怕,但看到顾国头不疼了,我的心舒坦多了,老猿的愁帽也可以卸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