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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生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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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南珈把多的那瓶捡起来, 如实说:“给教官买的。”

    “哎哟!这么关心我们的姜教官呀!”

    那三只表情贼贼地起哄。

    南珈轻叹, 严肃且认真地说:“才没有,只是我觉得教官喊了一早上的口号, 当然得润润嗓子,要是嗓子哑了,明天谁来喊,你,你, 还是你?”

    三只被南珈唬得一愣一愣的, 纷纷摇头,她们的嗓门估计都撑不过半小时。

    南珈见效果显著,又继续说:“所以作为代理班长, 我有义务为班级负责,知道了吧,以后不许起哄。”

    “哦~”

    三只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 同时点头答应。

    南珈满意地拿着水去找姜御丞, 此时他正站在树荫下和不远处的一位教官打招呼, 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帽檐压得有些低,一层阴影遮盖住他英气的眉目, 脸部线条仿佛精雕细琢般, 即便面无表情, 于众人之中都耀眼得让人眼晕。

    其实姜御丞这个人吧, 挺冷傲的, 别看前几天跟南珈说话的时候会笑,对南珈没表现出什么强烈的陌生感,从早上到现在,除了训练必须说点儿什么以外,姜御丞惜字如金,也不爱笑,队列里有女生和他搭话,如果不是什么训练上的问题,他一律不会多说,休息时就自己找个阴凉的地方盘腿坐着,或者跟隔壁连的教官聊两句。

    有时候南珈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他是怎么做到时而与人相谈甚欢时而又无形中拒人千里之外的,而且从中看不出任何突兀的转换,仿似一切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走到树底下的时候,南珈前一秒还在纠结要喊教官还是丞哥,后一秒姜御丞抬眸转向她的那刻,南珈霎时心有点用力地跳了一下,小声喊他:“丞哥,给。”

    南珈把水递去姜御丞面前,姜御丞莞尔,接过水,“刚刚是去买水了?”

    刚刚!

    难道都被他看见了_(:3」∠)_

    果然,教官的眼神都是犀利的。

    南珈便点头,“嗯,我没带水杯,见你也没带,就给你买了一瓶,你的嗓子还好吗?”

    “还好,”姜御丞看着她,在猜是不是紫外线太强了,晒得这姑娘的脸有点红扑扑的,脖子上落了几根细碎短发,没扎进她的麻花马尾里,说话声也很轻,不知道想到什么,他不禁然就挑起了唇角,“教官如果叫不顺口就别叫了,但营长过来的时候还是得叫一下的。”

    “你都看出来啦”南珈微微发囧。

    “啊,”姜御丞应了声,“今早你出列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言外之意就是从你来的那一刻开始,你的一切小动作我都看在了眼里。

    教官真的是种神奇的存在哇。

    南珈不禁感叹。

    凉风拂过头顶的梧桐树枝,带起哗啦啦一片响,叶子落了些许下来。

    南珈仰头看,一片叶子恰好打中她的帽檐,她下意识躲避,还轻轻“哎”了一声,殊不知此时已变成你在桥上看风景某人在桥下看你。

    某人浅浅笑焉,“下午的理论课记得帮我留个位置。”

    “嗯?”南珈看向姜御丞,反应后才说,“好,到时候我去早点,你想坐哪里?”

    “只要离你不远,哪里都可以。”姜御丞说。

    “好!”南珈应道。

    姜教官就是姜教官,几句话就让她感觉一早上堆积的紧张感消了大半,她只觉得身心轻松,也变回军训之前的相处模式了,好像还多了一点朋友之间的亲近(pcq)

    南珈是飘着回去的,练了几次齐步走都没被对学生非常负责的姜教官纠正,责任心强的姜教官还悄悄夸了她。

    下午的军事理论课在4栋教学楼的阶梯教室里上,跟隔壁五连一起。

    南珈去到教室里,许影那三只为了玩手机就占了后几排靠里边一竖排的位置,没坐在一块儿,南珈被她们安排在第四位,也就是倒数第二排。

    两个班级的学生人数不算多,等差不多来齐了,姜御丞也走进了教室,南珈忙起身招手,姜御丞步看见她,眼眸泛着浅淡暖意,步伐稳健坚定地走上来。

    “你要坐里面还是外面的位置?”南珈问他。

    “外面吧,方便点。”姜御丞说。

    南珈就往里挪了一个位置,把书和笔也拿过来,两人一同坐下。

    这一排依然空着,大家都往前面的空位补,可能是看到没什么表情的姜御丞教官在这里,大家都没敢来。

    带五连的教官一来就在对面坐下,隔着过道,而且坐得毫不犹豫,南珈也认识,是肖燃,在笑着摆手向南珈打招呼,南珈微微一笑。

    这下更没人来了。

    按理说像南珈这样的三优生,上课当然是认真听讲,即便不想听课,脑子里思考的也应该是跟学习沾边儿的事,但姜御丞这样一位气质清华绝俗的人坐在身边,什么话也不说,就足以令人正襟危坐魂飞天外。

    南珈瞟一眼姜御丞前面那三只,背挺得老直,手机夹在书里都没敢翻,南珈瞬间觉得她的表现太好了。

    讲课的是位老教授,在台上说得滔滔不绝热情激昂,这门课还得考试计分,也不知道是开卷考还是什么。

    南珈仰头看了几分钟的ppt就有点蔫儿,外边艳阳高照,教室里空调吹吹凉爽无比,实在是睡午觉的大好时光,加上今早一直在训练,前面有好几个都趴在了桌上。

    姜御丞看她有点没精打采,就从兜里摸出一把糖来,推推南珈的胳膊,沉声说:“吃一颗。”

    南珈有些惊讶,手中的笔停了,垂眼看姜御丞的手心,有薄荷糖,巧克力味的阿尔卑斯,还有大白兔,重点是姜御丞的手很修长,她抬眸盯着姜御丞,一脸你竟然有这么多糖的表情。

    姜御丞的唇微微勾起弧角,教室安静不太方便说小话,他就拿了南珈的笔和书本,在空白页写字。

    “中午回去的时候整理便服才发现,应该是祉余偷偷放进来的。”

    南珈哦了哦,姜御丞又写:“吃吧。”

    南珈:“那我不客气啦一”

    姜御丞挑了挑好看的眉,示意她拿。

    南珈便把大白兔都捡了,包装纸刮到手心,让姜御丞觉得心头有些发痒,南珈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姜御丞望望手里的糖,浅笑矣。

    还以为她会拿提神醒脑的薄荷。

    不知道是大白兔甜还是其他的原因,南珈吃得很开心,精气神也都回来了,但又不想让姜御丞发觉,就用手撑着脑袋歪向一边,没来由地乐。

    正在专心致志偷玩手机的肖燃瞧她这般模样,就冲她咳了两声,南珈迅速回神收住傻笑,一头埋进书本里。

    太丢脸了

    肖燃一头雾水,用口型问旁边的姜御丞:“她怎么啦?”

    姜御丞垂下眼看了看南珈,笑笑没说话。

    上完课后已经是五点半,南珈在众目睽睽下跟姜御丞一同走出教学楼,肖燃也在,又于路边停了下,跟跑来的荣礼打招呼

    虽然只说了几句话,南珈找借口说室友在等她去吃饭就溜了,但后面几天肖燃荣礼经常跑来找姜御丞,南珈作为班长会有很多事情要同姜御丞说,于是就变成了大型聊天现场见面会。

    南珈被周围一双双眼睛盯得针芒刺背,提出异议:“你们交流训练心得的时候能不能别带上我”

    “不能不能,我们微服私访,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怎么能浪费。”肖燃说。

    你们明明是强买强卖。

    南珈向姜御丞求救,姜御丞却淡然平和地解释要带上你的原因:“他们两个都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喜欢跟你这小姑娘聊天。”

    南珈:“”

    姜教官,你自己不也才二十岁嘛。

    阮容女士念叨这句话的时候,南珈正和老爸南清鹤在房间门口站着互相对视挑眉用口型说话,说得正嗨时,阮容突然起身转过来,两人慌忙紧闭嘴巴,好生站立。

    “在学校军训要轻松点,还能每天给家里打电话,唉,”阮容没瞧见父女俩在干嘛,顾自继续说话,把刚收拾好的行李箱扶起来,“填志愿的时候就不该听你爸的报那么远,这回好了,放什么端午节中秋节国庆节的你都回不来。”

    听闻此话,南清鹤便有微词了,笑说:“你这是什么话,珈珈能外出求学是件好事啊,都成年了,该去外面的世界历练历练,老这么呆在咱们俩身边,珈珈什么时候能长大。”

    南珈在一旁非常非常赞成地点头附和老爸的话。

    南清鹤见阮容没言语,就接着说:“这些节日回不来就回不来,跟那些出去旅游看人头的人抢飞机票多浪费精力和时间,而且你要是怕珈珈吃苦,咱俩随时都可以飞过去找珈珈呀。”

    “嗯,是这样,”南珈认真地点头,“妈,我先去熟悉地方,到时候你跟爸过来,我带你们吃喝玩乐。”

    “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合着是来气我的啊。”

    阮容淡淡地看一眼南珈,南珈迅速停住点头动作,南清鹤也同时段敛回笑容,阮容把行李拉到南珈面前,摸摸南珈的头叹气道:“咱们女儿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我可不得担心死,一个南方人跑到北方去读书,要是水土不服怎么办,受委屈了找谁说去。”

    “这不是让珈珈提前去那边适应环境嘛,北墨也放假了,正好有时间照顾珈珈,放一千一万个心吧,”南清鹤过来扶住阮容的肩膀走出房间往楼下走,冲南珈使眼色,南珈会意拿过行李箱,跟在两个人身后,“而且咱珈珈小时候就经常去那边待,水土方面的问题根本不在话下,别忧心了,啊?这一天天的操心这儿操心那儿,皱纹要是冒出来了怎么办?”

    阮容女士想了想也是,通知书板上钉钉,总不能让女儿再回去复读,便没再说什么,但都怪南清鹤让女儿去那么远的地方,心里堵着气,就狠狠掐了南清鹤手臂一记。

    面目狰狞痛苦的南清鹤忍着疼反手在身后给南珈比了个一k的手势,南珈看着老爸老妈,不禁笑起来。

    带的行李没多少,就一个箱子和南珈的双肩背包,不过几天前阮容把给大哥的特产寄去了郢城,其中还包括另外一箱子的东西,都是给南珈军训准备的,吃的用的全套配齐。

    毕竟出远门,阮容女士愁了几天几夜没睡舒坦,南珈从小就含着金汤匙长大,什么都不缺,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阮容女士更是把南珈捧在手心里养,可南清鹤的教育方式总跟她反着来,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南珈接受两个端点的教育环境熏陶已经变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