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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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俗话的好,人在点儿背的时候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我这边正着急到不行的找不到李暖和玲玲时,脚下一不心就缠住了正对宗祠屋门的土黄布帘。

    接下来的结果恐怕不用我多,大家也都明白会发生什么。

    是的,不错我一个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大马趴就趴在了地上。可是疼的我啊,从地上爬起来张口就骂。骂是那个王八蛋不要脸的家伙半夜不抱着自家媳妇睡觉,把我给弄到这死人住的屋里来。

    大爷的,这是什么?

    突然的,我就没再继续骂下去的心思。因为这土黄色布帘的后面竟然牌位。

    那么大一面墙,上面阶梯式拜访的都是大大、各种款式的朱黑色牌位。

    最关键的是这牌位的最下面香炉中,竟然还有一炷未燃尽的香……

    袅袅的烟气正往屋外飘着,并没有像正常香烛那样烟气往上飘。

    我愣住了,我一动不动的愣住了。

    我看着那牌位,那些个牌位好像也在看着我。

    终于。

    我再也忍不住心里面的那个害怕,哇的一声就连滚带爬的往宗祠外跑。

    可也就在我这一脚就跳出宗祠的时候,脚丫都还没落地时,门头突然闪现出两个身影,我害怕。我更想要躲避。可有些事情在发现的时候就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好像此时此刻都已经眼看着跳出宗祠门的我一样。

    “啊!鬼啊!”

    我大叫一声就刚好撞在了那门口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影身上后,连带着他俩给砸地上后,我是撒丫就跑,那儿还管身上有没有泥巴,有没有被磕疼。

    “着急去投胎呀,跑这么快都不张眼睛。撞到人连个对不起也都不,哼!”

    对不起?大爷!有见过给鬼对不起的吗?我这好好的拉坨翔就被人弄到这死人住的屋里来,我找谁对不起去?

    他全家大爷的,我不就是偷听情侣办事儿吗,就算是惩罚也不用动这么大的家伙吧。

    哎?不对!

    “李暖?”

    “李暖,真是你啊,吓死我了,你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玲玲死了呢!”

    在我都已经跑出宗祠院墙时,突然的就感觉刚才那声音有点儿耳熟,回头这么一看竟然是李暖。

    什么叫见了亲人?这会儿哥们儿我的感觉就是见了亲人了。

    抱起李暖就哇哇的着好多,至于后面了些什么连我自己也都想不起来了。

    直到边儿上的玲玲生拉硬拽的把李暖从我怀里拉过去后,:“姐夫,你、你太气人了。你明明抱着李暖姐,怎么就以为人家玲玲死了呢!气死玲玲了。”

    我听玲玲这么一,才恍然从刚才的那种劫后余生中醒悟过来。

    看着满面羞红好像还有点儿幸福的李暖,还有这会儿同样也是红红的脸儿,但却是因为被我给气的玲玲。

    “啊?啊!哈哈。失态了,失态了。你俩刚才去哪儿了?可是把我给吓死了,我还以为你俩都死了呢。让我一个人守着那么多牌位,也差点儿没给吓死。”

    不得不,此时此刻的我的确是有些失态了。不过听过李暖和玲玲的一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讲述后,我也多少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李暖和玲玲醒来的时候也是在这宗祠里的,只是他俩比我先醒过来罢了。

    她俩醒过来后看我没反应,就各种方法喊我。就差玲玲把她腿上穿着的那丝袜脱下来塞我嘴里了。可我就是倔强的各种不醒。

    李暖毕竟是大夫,虽然她更多的时候是给那些见不得光的病人看病,但这看病还都是一个道理的。甚至都可以李暖的从医经验要比那些各种所谓专家教授都牛逼。

    李暖看我脉搏跳动有些弱,判断我是最近饮食不好低血糖了。就想回车上弄些葡萄糖过来给我喝补充下体力。

    本来玲玲是在这宗祠里守着我的,可看李暖去拿葡萄糖一直不回来就有些担心,就出去迎李暖了。

    所以也就有了刚才我醒来后自己在宗祠里,然后又撞在她俩身上的那一幕。

    “给,快点儿把葡萄糖喝了吧,会舒服一些。”李暖把手里的葡萄糖给我道。

    我看着自己手里连瓶盖都打开的葡萄糖,看着整望着我的苏柔,心里有种想要感动的样。

    我喝着一瓶葡萄糖,趁喘气功夫问了句:“李暖,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那么久不回来?”

    然我这句话出后,只看到李暖原本还是微微笑的脸上突然一变,我这心里咯噔一下想着是不是这封山村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儿,甚至连问都还没问出来时,那边玲玲呵呵笑着拉着李暖手:“呵呵,李暖姐、姐夫你们快看,我发现一个好玩儿的东西,这牌位里竟然有和我们重名的!”

    什么叫乌鸦嘴,这会儿我就想玲玲是个乌鸦嘴。

    虽然这牌位上重名的事儿很少见,可毕竟这牌位是给死人立的,本来封山村就已经够诡异的了,碰到这巧合事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起牌位还有这么个历史故事,话明朝万历年间还没有牌位这么一。那些年明朝是国力旺盛,奢侈成风。明太祖感觉这样下去恐会误国,大臣们只会贪图享乐,忘了当初打江山时的不易。所以就一直想着找个机会给大臣们提个醒。

    刚好一年明太祖的一个大臣过寿,那年月里过寿都是送金的。可他这一个皇帝总不能也送金吧,再者他要送金,那恐怕日后这奢侈之风就更下不去了。

    刚好此时明太祖正在用金粉写对联,大笔一挥就写下了那个大臣的名字作为贺礼送过去了。

    想当年只要是皇帝赏赐的东西都是需要供奉的,所以那个大臣自然也不敢例外,就把写有自己名字的几个大字装裱起来供奉在了堂屋门口,每到逢年过节都烛火扣头供奉。

    后来那大臣死后,他的家人为了留作纪念就一直留了下来。

    刚开始是其他那些大臣羡慕,所以就请当时一些名门望族或者书法大家写上自己名字,给后人供奉,因为皇帝不可能赏赐每个人这样的待遇。

    现在的很多传统都是在古时候的皇宫和那些达官贵人哪儿流传下来的,而这牌位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流传到民间的。

    到了今天,立牌位已经成了传统,估计是因为纸张不容易保存,后来就改成了木牌吧。

    估计,当年的明太祖无论如何也都不会想到,他那临时的突发奇想,竟然会影响了华夏上千年的风俗习惯吧。

    所以当玲玲这么突然的,看到写有我们三个人的牌位时,我他娘的就不单单是后背发凉这么简单了。

    “玲玲这牌位上有和我们重名值得你这么高兴吗,怪丧气的。”

    李暖的好像还真有点儿道理,因为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这有重名的牌位也是个挺新鲜的事儿,所以我就有意没意的瞄了一下。

    可这一瞄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

    因为那么多牌位中,最下面一个角落的地方,还真就有我们三个人的名字。

    有我们三个人的名字这并不是太稀奇,可当我看到这牌位上写着的字时,突然的脑袋嗡的一下就炸开了。

    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念头瞬间冒出来。

    怎么可能?难道这牌位真的就不是偶然,而是……

    “李暖,你快看这牌位,有没有发现什么?”我上前一步指着角落里的三个木牌。

    “嗯?李暖姐,姐夫怎么了?这牌位有什么问题吗?”歪着脑袋的玲玲问着,看看我,然后又看看李暖,一脸茫然不知的样。

    “玲玲不要话。”

    “张恒,这牌位、这牌位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特别是这木牌。”

    “可我又一时看不出这木牌到底什么意思……”

    拖着下巴、歪着脑袋望着那么一大堆牌位的李暖吼过玲玲后,看着,一直看着那上面的牌位。

    突然的,李暖猛地一惊转身瞪大了眼睛望着道:“啊!我知道了,奇怪的不是这牌位,是牌位上写的字,这自己是心的,墨水都还没干投,这牌位是新做的!”

    “啊!我知道了,这牌位不是重名,这牌位是我们三个的。”

    “什么,这是我们三个的牌位?”

    刚都还为猜出牌位的李暖高兴到不行,可等她自己意识到这猜出的结果竟然是如此时,猛地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一副不敢相信的样看着我,然后又看着那么多牌位中的其中三个。

    哦,不。现在更确切点儿,应该是那么多牌位中的其中属于我们的三个。

    是的,不错。李暖猜的一点儿都不错。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让李暖去看这牌位的原因。因为这牌位不单是崭新的,而且上面写有我们名字的墨水痕迹都还没干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三个牌位就是昨天晚上我们昏倒后新做的。

    可现在我们面对的现实是,为什么有人要给我们做牌位?还有就是到底是谁给我们做牌位?这是在诅咒我们的意思吗?

    我们三个人从昨天来到这封山村,除了昨天夜里遇到那个倔强老头儿其他人根本都没接触,如果他们知道李暖的名字这都还有些能的通,可他们怎么是直到我和玲玲名字的?

    “呜呜,呜呜,李暖姐,姐夫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儿来。你刚开始我们去到封门村的时候,明明都看到墙上写着封门村三个字。可到迷路后再到遇见那些警察,就又突然发现封门村不见了,而是变成了这封山村的采石场。”

    “好,如果那些事情就如同警察的那样,是我们三个一起都看错了的话,那为什么我们昨晚来到这封山村的时候,就遇到村里一个倔老头儿,其他人都一个没看到呢?”

    “这可是采石场,而且还都是刚刚发生了事故后的采石场,村里不可能没有人。你们会不会有这么一个可能性。”

    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感觉玲玲的好像也是,接连着这么多的疑问全都是她的那样,不由得我听着玲玲的话,心里就有着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

    “玲玲,你想什么?”

    实话,我在问玲玲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心里有些发怯。因为我好像已经猜到了玲玲要的是什么,因为也只有这样之前那一切的一切的不可思议,才有可能被解释通。

    “张恒,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李暖问我。我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眼李暖后,就把目光重新放在了玲玲身上。我不想要承认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因为这个猜测如果成为现实的话,那么这个结果是我们根本都无力去面对的。

    “玲玲,玲玲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张恒,你到底猜到什么了?玲玲怎么就哭了?”

    不错,在我和李暖都把目光放在玲玲身上的时候,玲玲哭了。虽然没声音,但肯定的是玲玲哭了。一大串、一大串的眼泪哗哗的从眼眶直往下流着。

    我没有去安慰玲玲,只是拉着有些激动的李暖,让李暖坐下。

    我:“玲玲,别哭,或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或许这只是巧合,这、这只是太过巧合的巧合罢了。”

    “姐夫,你看你,你都已经这样了,那肯定就是玲玲猜对了,玲玲猜的不错,我们肯定死了,我们肯定早就已经死了。”

    “呜呜,呜呜,玲玲不想死,玲玲还只有20岁,玲玲的初吻都还在呢,玲玲还没有穿上婚纱,玲玲都还没交男朋友,玲玲、啊啊,玲玲不要死,玲玲不要死。”

    玲玲终于忍不住内心那个猜来的结局,伤心到不行、没有任何忌惮、没有任何掩饰的啊啊大声哭了起来。

    玲玲这么一哭,我心里也有点儿酸酸的感觉,当时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昨天夜里就不学着那桥洞下情侣的样,也和李暖在死之前把那么多都还没做过的事情给做了呢?

    我虽然没像玲玲那般歇斯里地的大哭大闹,但显然她已经从我脸上比死都难看的表情中看懂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