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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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鸟要谈恋爱,这一次傻鸟不再是恋爱脑,哈哈哈,我威风八面的战神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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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凤醒来之时正值黄昏,暮色沉沉。几束残阳暗金流动,堪堪打上他的眼睫。细密黑长的睫毛在光中隐隐透出莹白,更称得那张脸完美无瑕。他的睫毛微不可见地抖动了一下,眉头微蹙。

    这是怎么了?神识已醒,但身体好似受到什么咒法压制,竟是完全动弹不得。

    他隐约记得自己在涅槃成功之际受人暗算,观此所在,断非栖梧宫,莫非,这便是那贼人老巢?旭凤心下一惊,遂调动周身灵力贯通身体几大要穴,谁知非但未能冲破压制,灵力似乎也在急剧流逝。他连忙停下,本想着经此次涅槃修为定能再进一步,谁知其中竟有如此变故,眼下此景,敌为刀俎,己为鱼肉,若想全身而退,只能随机应变了。

    眼前光亮渐渐转黑,想来是夜至日辞,如此观之,此处并非牢狱,身下地板虽寒冷却并不潮湿,能听见夜风却不受风抚,以及若隐若现的桃花香气,这,倒像是一处寻常住所。

    似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旭凤仔细听着脚步声,判断着距离。嘎吱一声,门开了。在桃花进出之间,旭凤已经将周围地形,房屋大小判断了个大概,甚至还未为自己脱身规划好了线路。现在,就等贼人前来询问,在他昏迷之时不取他姓名,那必定对他有所图,现在只等他身上压制解开,只要压制一解,他有把握,无论对手有几个,想这六界之内,恐无人拦得住他。

    只是,这人,似乎,并不理他。前前后后从他身前经过数次,竟无一次停留。有几次甚至几乎是从他腿上跨过去。旭凤不由得心生一丝慌乱。

    眼前越来越黑,此人竟仍未点灯,在漆黑一片中行动自如,看来并不简单,听其步履轻盈,极有规律,却完全查不到任何灵力流动,看来还是个中高手。

    突然,那脚步停顿了几秒,竟直愣愣地向他走来。终于,要来了。战神的火焰似已在血脉里熊熊燃起,如蛰伏已久的箭,只待开弓,射破敌人的喉。

    桃花拿着刚刚采摘的布清花,一步一步走到那人身边,蹲下,熟练地捣起了药。专属于布清花的清冽味道渐渐迷茫开来。

    作为天界火神,旭凤自幼熟习火系法术,现在运用自如,年纪尚轻时,经常控制不住范围与力度,伤到别人与自己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因此,对于专治烧伤的布清花那是相当熟悉。此人,竟想给他上药。

    桃花将药捣碎之后,正准备上药,可是这才想起如今要救治的乃是一个人而非一只鸟,那她这按鸟身材采的药想来是万万不够的。她想了想,伸手抓住了这人的手臂,往下一滑,握住手腕,把了把脉。脉象平稳,比起昨天已经好很多了。那这药,还是等这人醒来自己上吧!不然,也不大方便。

    在身体无法动弹,无法睁眼之下,其他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更何况旭凤乃火凤,此时腕上的手冰凉,与他的温度相差太多。因此,他甚至能够感受得到那手上的每一条纹路,那手细腻,冰凉,指端有着薄薄的茧,以及此刻因为她查看他的伤势,二人之间距离很近,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她的发顶剐蹭着他的下颚,她的发梢扫过他的手臂,指尖,触感清润,宛若清风。

    女子

    那女子松开了他的手腕,突然没了动作,他只听得见那女子均匀的呼吸声。桃花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还得给他喂点血,不然他不吃东西的话肯定会死,那她的药就白摘了。可是,一个人,和一只鸟,这血量差了很多诶。想了想,桃花忍着疼割破了手掌。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低吟,接着是一阵突浓烈的桃花香气,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虽然那味道淡到几乎没有,但旭凤征战沙场已久,又怎么逃得过他的鼻子。

    她,受伤了?

    心里正疑惑,那冰凉的手忽的攀上了他的胸膛,为待他反应,又忽的离开,寻至眉间,接着缓缓向下,划过山根,鼻翼,最后敷在了他的唇上。那指尖微动,将薄唇拨开一指距离,他正诧异,就觉唇中一热,一股温暖的液体缓缓流入。这是血。

    此时的旭凤早已忘记他是那个非醴泉不饮的凤凰了,纵是战神刀口舔血也从未饮过人血,此刻的他,真真是被吓着了。

    无法拒绝,无法选择,甚至,无法抵抗,他顿时生出一股无力之感。或许如桃花所想,天界战神在喝血喝饱之后,眼皮越来越黑,意识竟也熬不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又是黑夜,与前次相同,旭凤醒来之时,屋内依旧空无一人。与前次不同的是,此次醒来他体内灵力竟是无法调动半分,然而,伤却都好了大半,活动自如。

    他倚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四周漆黑,目不能视,刚刚上前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夜色中 ,有人推开柴门,急急进入。

    “没事。”

    桃花听到回答,连忙将他扶起。“你醒了!太好了,你快把药涂上。”说着,桃花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碗药。旭凤看了看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不由苦笑,这是试探吗?罢了,感觉扶住自己的手无力得紧,想来也伤不了自己,“阁下可莫要取笑我。”

    桃花听得一头雾水,虽然她未与人打过什么交道,也知道此话多半有什么不满,连忙摇头,“我没有取笑你啊!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取笑了你?“

    旭凤叹气,“如今夜色已深,阁下目力超人,夜能视物,却要我如何在漆黑之中上药。”

    此话说完,旭凤感觉到身旁的人儿身体一僵,扶住自己的手更加无力,旭凤等待着她的回答,却没有声音。

    “你,怎么了?”

    “我说最近怎么每次回来都遇不到以往上山打猎的人,却原来,天黑得那样早。天,现在,已经黑了吗?原来,现在,这个时候,天就黑了啊。”女子话里的哀愁浓得像是抹不开的粘稠的蜜糖,黏腻,让人喘不过气来。

    旭凤自知失礼,他早该察觉的,这女子步伐有着几乎是棋盘一样的准度,这女子把脉先摸了他的手臂,喂血先摸到的是他的胸膛。

    在暗夜之中行动自如的除了将暗夜视为白天的目力超群之人,还有将白天视为黑夜的无法视物之人。是他疏忽了。

    “抱歉。我并非有意。”

    “无妨,我自有意识之始,便盲着,只不过却忘了你与我不同,你且等着,我记得屋里好像还有些香蜡,我这就给你点上。”

    手上柔软的触感消失了,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像是一片羽毛一般,格外好听。

    可在旭凤耳里,却有着无法言语的沉重,压在心里,无法喘息。

    一个女子,独居深林,偏偏还无法视物,她的日子,想来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