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枪手迪克

    开走开，老乞丐，别挡住我做生意。！”在一家小餐厅门口，一个套着腰包的中年妇女正在驱赶阶梯下的乞讨者。可无论她怎么用脚驱赶，老乞丐都能很轻易地躲避。弄得中年妇女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而这一幕却落在旁边的一位食客眼里，那人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吃碗里的面。

    “来一碗牛杂面，我有钱！”老乞丐不想再作弄对方了，便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元，向中年妇女晃了晃。

    “有钱你不早说，不过你到旁边一点去吃，别影响其他客人”中年妇女捏住鼻子，收了老乞丐的钱，一股浓重的酸臭味差点把她的眼泪都熏出来了，急忙走向厨房，大吼一声“大牛杂面一碗！”

    “你放心，我打包，嘿嘿。”老乞丐得意地看着中年妇女的表情。

    不一会儿老乞丐拎着那碗面来到一个只建了一半便荒废的工地上。在工地里有间木房，估计是民工留下的，里面设备极其简单，一块木板放在油桶上当桌子，配有张破旧的木椅，然后就是砖头加草席的简易床。老乞丐打开一旁的水龙头，洗了把脸，大叫一声“真舒坦！”，然后开始用餐。

    “哎，好久没吃到牛杂面了，今天运气不错，拣到10块，哈哈哈！”乞丐边吃边自言自语自娱自乐。

    “谁！”嘴里还吊着一条面的老乞丐顿时对四周警戒起来，然后迅速将嘴边的面条吸进嘴里。

    “老哥，反应仍旧是那么敏捷啊！”木门被轻轻推开，走进一位头戴牛仔帽，蓝眼长发的青年人，一身牛仔装走到哪都相当显眼，特别是那带齿轮的牛仔靴极其招摇。

    “原来是你，迪克.霍德华！”老乞丐的双瞳微缩，冷冷的目光落在他口中的迪克.霍德华身上。

    “老哥，你让我找得好苦！”迪克边说边走到老乞丐身旁坐下，毫不在乎乞丐身上那阵阵酸臭味。老乞丐望着坐下的迪克微微楞了下，并未感觉到杀气，就继续吃他的面。

    迪克双手撑着下巴仔细看着眼前的老乞丐，然后说：“这也许是您最后一餐了，慢慢享用”。迪克见老乞丐没反应又说了句：“您这副行头真不错，就是不知地狱那里有人欣赏不！哈哈。”

    “咕噜，咕噜”老乞丐把最后两口汤喝掉，随手擦了下嘴边的杂质说道，“是不是最后一餐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老乞丐说完轻轻的将手中的碗筷放下，然后走到水龙头正当弯腰时，迪克说“你我曾共事一场，我不会偷袭你，只希望能来场公平决斗！”

    “很好，那就动手吧”老乞丐很悠闲的将水龙头旋紧。然后便听见细微的摩擦声，料想迪克掏枪了。老乞丐看也没看，双手一抖，手上的水珠长眼睛般的快速射向迪克。同时迪克完成了拔枪，开枪，侧移的三个动作。两发子弹疾速奔向老乞丐，被水珠轻轻偏移方向，而迪克的侧移完全躲过射来的水珠。第一回合各自均毫发无损。

    “好身手，能近距离躲过我的子弹这世上还没有几个。”迪克话音刚落，手上的柯尔特左轮手枪又喷出三粒弹丸。三颗子弹取位都非常刁钻，无论老乞丐如何躲闪都必然中弹，除非老乞丐的速度能快过子弹。老乞丐一脚蹬在一侧的木墙上，借助反冲力向另个方向滚去。纵然如此，大腿依然中弹。迪克的枪经过自己的深度加工，比其他的柯尔特左轮手枪更具破坏力，这就直接导致老乞丐的大腿出现网球大小的血洞，血液汩汩流出，立马浸湿了他的裤管。老乞丐落地时疼的咬牙裂齿，快速点了大腿几个要穴，减缓血液的外流，也减轻了疼痛感，只是大腿的麻痹，让老乞丐几乎失去行动力。

    “不愧是枪神的后代，尽得真传！”坐在地上的老乞丐心里感叹眼前年纪轻轻的迪克。其实老乞丐并非那么弱，三两下就受伤，只是这房间实在太小了，也没有东西可以掩护。那张充当桌子的油桶？太矮了，趴也不是蹲更不是。

    “谢谢您的称赞，但组织的铁令不可违背，看在您与我父亲的交情上，我让你自行了断，留个全尸。”迪克边说边装起子弹来，现在已经不担心老乞丐会逃走。迪克还有个习惯，就是在每次完成任务或者杀人后，总喜欢凑近枪口闻那股硝烟味，这让他的自信心极度膨胀。

    “谢谢，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老乞丐从内衬的口袋掏出一张发黄的照片，望着上面模糊的影子轻轻的说：“晓彤，到现在我都还没找到我们的孩子，我无颜与你在泉下相见”。老乞丐说完将照片放回衬衣，准备自绝。就在这时，背着行李包的莫北急匆匆走进木屋，看见里面有人在忙说“对不起，外面突然下雨了，借你们这躲躲，雨停了我就走。”迪克和老乞丐这才发现外面淅沥沥的下起大雨了。莫北说完就放下背包，掏出一条毛巾擦起头来。越擦越觉得不对劲，背后的两人怎么一声不吭。而且空气中还有股火药味和血腥味。莫北略带微笑的转过头，微笑变成苦笑，因为他看见迪克在把玩着一把银色手枪，他在书上曾经见过这类热武器，李龙飞也让他试过几次枪类射击。可以说对于手枪有一定的了解。

    “你们……”莫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地上一滩暗红色的血液引起他的注意，循着血迹望去，发现老乞丐倚坐在木墙上。莫北估计到什么，暗暗的镇定下来，先探探目前的情况。

    “这位老大爷好像受伤了，还很严重。”莫北说道。

    “多管闲事，小子今天来这算你倒霉。”迪克眼里淌过一丝丝杀意。

    “小鬼，想活命就快逃吧”老乞丐本身就受伤，现在说的话明显比迪克说的话更让自己舒服。所以心里有了决定，帮助老乞丐。

    “想走？老哥你也太小瞧我迪克了。”迪克腾起，一脚扫向莫北。他感觉不到莫北的威胁，所以认为只要一脚就能踢爆眼前小年轻的头。

    莫北小退半步，轻易的躲过这呼啸的一脚。迪克一脚刚落地，另一脚又踢了过来。不过这脚只是佯攻，第一脚没踢到，他已经知道眼前的小青年不简单，竟然隐藏实力。老乞丐也是一惊，眼前长得一副小白脸的年轻人，竟轻轻松松的躲过那快速的一脚。自杀的念头立马被他抛到脑后，只要一丝希望在，都要去拼搏一回。手里悄悄地捏了两块小石头，等待最佳时机。

    迪克刚收回脚，三颗子弹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射出，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开枪的。同之前对付老乞丐那招一模一样。莫北顿时感觉到死亡的临近，在那一刹那，意识进入空灵状态。只见莫北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动作躲过子弹，然后快速逼近迪克。

    迪克心里暗暗一惊，看来太低估对手了。这时莫北已经贴近，迪克赶紧插回手枪，然后迎上莫北，两人赤手空拳的肉搏起来。迪克不仅仅擅长射击，而且精通搏击与腿法，同大多美国人一样，走的是力量与速度的路线。只见迪克快速舞动双拳，拳影顿时将莫北笼罩住，莫北见招拆招，虽然速度也不慢，但终究很被动。“嘭”的一声，莫北飞撞在木墙上。整个木房都在晃动，七八公分厚的木墙更是被撞的裂开，房顶“簌簌”的掉些灰尘下来。原来迪克的重招在腿上，在莫北穷于应付自己的拳雨时，一记重脚将莫北踢飞。即使莫北用双手缓冲一部分力量，仍旧被踢的飞出去，喷出一口血才感到好受些。

    “跟我斗，你还嫩着！”迪克吐了口痰，掏出手枪准备击杀莫北的时候，突感感觉背部和腰部一麻，顿感四肢软绵绵，手枪险些脱手。

    “死老头子，我先解决你！”迪克火了，之前太过心软没有立马送老乞丐去见上帝。紧了紧双手，仍旧无法稳持手枪。迪克知道自己是被伤了穴道，但对经络什么的，迪克是一窍不通。迪克记起他的父亲曾经就提到如何暂时化解封穴带来的无力感。从靴子抽出一把匕首，在手上划了一横，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渐渐的四肢有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