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可我照样爱吃肉

    就像以前您曾经讲过的——没有什么不可能。您了解女儿是个有心人，为了搞清原因，我借故和同学分手，放弃参观自由女神，一直徘徊在那群美国学生周围，最终当他们尽兴后散去时，我找到那位携带香槟的学生。在世界各地——男性如果想和某位漂亮女孩搭讪，是件困难的事，但相反呢————也就是说您的女儿——一个高个子长相不错的姑娘主动上前只是想打听一瓶香槟的来由时，您想，不会很难吧？”

    讲到此，吴尧打住，站起身看着一脸不解的父亲的脸，俏皮的微笑着，自己起身又去冰箱内取了一瓶饮料，拿在手里，站在原地不动。

    他父亲慢条斯理的说：“我聪明女儿还真会卖关子，设悬念，不过————我可不是一般的听众，你再不讲，我要求退票，不听了，不听了，哈哈哈笑着”

    吴尧这才走回沙发坐下，也跟父亲打趣道：“别，别，您不是常讲，买卖不成仁义在吗，不准翻脸欧！”呵呵的笑了。

    笑后接着说：“后来，那位美国小伙给我详细讲了如何做到的，其实，我碰到的是一位美国公子哥，为了逞英雄，他花大价钱买通一位蛙人仅仅是为一瓶香槟，而甘愿花费巨资又冒险，可见美式价值观也并非完美，推崇构建个人英雄主义的后果暗藏着对国家利益的伤害。我讲的对吗？”

    吴尧边喝了一大口饮料，边看着父亲的脸。

    “到底是我吴不凡的女儿！”父亲高兴的夸奖：“一个能做大事的好女儿。”

    “别总夸我，”吴尧对父亲说：“此时此刻我想说出我的担忧之处。”

    “为什么如此想呢？”父亲好奇问。

    吴尧接着说：“我担忧的不是商场发生此事件对经营的影响，而是目前从表面看互相并无关联而你我未知的几个现象。我坦白说吧，父亲，我非常不愿意看到的是——我哥哥和此事有关c和猝死的年轻人以及他的父母有关联，我真诚希望谁能给我一个明确否定的回答。”

    吴尧父亲听后沉重又满脸阴郁的两只手抱在头后思索着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吧

    “您能肯定吗？父亲。”

    父亲看着女儿，没有做出任何表情

    香港海德公园内，巨大的摩天轮在夜色的映衬下缓缓转动，游客们尽情观赏着美丽的夜景，如痴如醉。只见一位帅哥从高台上将大海当成游泳池，一个后空翻跳下去————惹的众人一片惊呼。波光粼粼的海面复归平静，重新映出两岸明媚灯光。

    吴尧家宽大的客餐厅，因为吴尧回来，妈妈特意的多做了几道好菜，和女儿，丈夫有说有笑的欢享天伦之乐。

    这时，吴尧哥哥进门，看到吴尧高兴的说：“尧尧，多吃点，我看你过于苗条了，可别只顾减肥哦！”

    说完坐在吴尧旁边拿起筷子，吃饭，又对吴尧说：“想吃什么，跟哥说一声，哥随时奉上。”

    吴尧妈妈看着兄妹俩说：“我非常开心，看到你们兄妹俩相处的如此融洽，这真是我们家前辈修来的福气啊！”说完感动的想流泪

    谁知父亲却对儿子冷冷说道：“先别吃，跟我上楼一趟再说。”说完先站起上楼。

    吴尧见状，忙坐妈妈身边安慰。

    二楼房间——父亲看儿子坐下，说道：“近一段时间，你工作做事都比以前努力很多，我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可现在我非常需要你肯定的讲——你和昨天商场内猝死的小伙子，以及他的母亲没有半点关系，或者根本不认识。

    你敢绝对保证吗？啊，我的儿子？”父亲动情地眼泪将要溢出的问。

    “我我我保证。”儿子心虚哼唧着回答。

    “你保证个屁！”父亲气愤的站起身用手指狠狠点着儿子的额头吼道。

    “你这心虚的没有音量的回答，对我而讲像晴天霹雳。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儿子。待我退休，你说我敢将这副担子交给你吗？”父亲气的走到桌前，看着墙上的前妻照片，拳头锤的桌面直响，说：“兰兰，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呀，我没有将咱们的儿子管好，我将来怎么见你呀？”

    边说边摘下眼镜擦眼泪。

    儿子惭愧的将脸低垂在膝盖上，双手抱着。

    稍顿，父亲擦干眼泪，拉开门又回头说：“今天有人怀疑你，我认为是天方夜谭，谁知你不但让我伤心，你更让你在天上的亲生母亲失望。”说完，走出门去。

    儿子自知理亏，待父亲走出去后，他跪在亲生母亲照片前，头叩在地上，一动不动很久c很久。

    待他终于在午夜时分站起，沉重的走回自己房间时，“大哥”一声叫喊，吴尧出现在他面前，他麻木沮丧的看着吴尧，吴尧却说：“大哥，我今天不会安慰你，只想质问你一句话——难道那猝死的小伙子的母亲真的比葛丽泰嘉宝更漂亮，更可爱吗”

    只见哥哥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妹妹，饶了我吧，此刻我已经麻木，意识不清，再不去休息我也要猝死了。”说完沉重的走向三楼自己的房间。

    吴尧走过去站在阳台上，抬头看着月亮若隐若现徐徐闪进乌云中，不免替哥哥忧虑。

    第二天中午时分，父亲在办公室正忙打电话，敲门声，说声请进。

    吴尧走进来坐在父亲对面，默不作声。

    父亲放下电话，看女儿一眼：“怎么？没休息好是不是？”

    吴尧点头正要说话，秘书进来说：“吴董，两位警察先生来找您。”

    “那请进来吧。”吴董应道。

    好的，秘书过去开门。

    两位便衣警察走进来，其中之一首先对吴董说：“吴先生，我们其实是来找您儿子吴非勇，可他不在办公室。所以想问问你情况。”

    “那请说吧，我们一定如实告知。”父亲说完和吴尧一起看着警察。

    “据我们调查的信息显示，”警察说：“吴非勇先生和前天你商场试衣间发生的猝死案有某种联系，我们只是想找他了解一下，因为在事发时有人看到是他带那个小伙子来商场购买服装的。另外一个要点是——刚开始我们和你们一样认为只是一场意外，可后来经法医解剖，显示真正死亡原因是后脑经软包装硬物所击而致，也就是说——是由于外力采用包裹的如棍棒或铅球式其他硬东西。”

    吴尧听到此，急忙问警察：“你们该不会怀疑是我哥哥下毒手吧？我哥哥不属于心狠手辣的那类人啊！”

    另一个警察说：“在有证据证明之前，还不能这样断定，一切都要看证据。所以我们才先找他了解情况。”

    “好吧，”吴董说：“我们深知法不徇情之道理，如真与我儿子有干系，我想袒护也没用，尧尧，你迅速赶回家里，找你哥哥，只要不是病的起不来床，那你陪他立即去警局说明。警察先生，你们看怎么样？”

    “多谢吴先生的配合，我们在警局等他。再见。”说完警察开门走了。

    看警察出门后，吴董“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说道：“我只骂这儿子花天酒地，难不成真会杀一个孩子！”

    吴尧见此，冷静地将父亲扶坐在老板椅上，又去倒上一杯茶放在父亲面前，拿起包，出门前对一脸怒气气的直抖的父亲说：“昨晚我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替哥哥担忧并思考时，我人生中第一次希望我对此事的判断错了，还希望是大错特错，哎，让我们为哥哥祈祷吧”

    吴尧出门后。吴董又内疚又悔恨（没有引导教育好儿子）的眼泪直流

    警察很快查明——吴非勇，男，36岁，道德败坏，与多名女性有染，后又因迷恋周姓女士身材苗条，风韵犹存，与之保持暧昧关系达一年半之久，激情过后，想甩掉不负责任，又因其他琐事产生恼恨，欲报复。  便于2006年8月8日中午时分以————为周姓女士之子二十岁的青年孙志购买名牌运动服装为名将其骗至自家所开商场服装部，由于其本人在自家商场内，熟悉地形等便利，趁年轻人在试衣间内时，悄悄打开试衣间后门，用事先准备预谋的内装有厚重钢板的手包猛击年轻人后脑致其死亡，然后逃离现场。

    因此法院审理认为其手段残忍，性质恶劣，证据确凿，谋杀罪名成立，判处终生监禁，不得保释。

    当听到判处儿子无期徒刑时，坐在台下的董事长父亲立刻不省人事，吴尧和妈妈立刻叫来救护车送往医院，经抢救后董事长父亲对夫人和女儿说：“如果说我办企业还算成功，那我教育儿子可是失败的一塌糊涂，儿子走到这一步也有我的责任，哎，如果能恢复，我准备从此吃斋念佛为儿子赎罪，也替我自己。”又看着吴尧说：“能干的女儿，现在看你还怎么推却主驾驶的担子。”

    吴尧流泪不做声，吴尧妈妈劝丈夫道：“别再多想，先养好身体，或许会有转机。”

    “转机？”吴尧父亲说完这两个字，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吴尧擦了擦眼泪说：“父亲，您将身体养好后，怎么安排，我和妈妈都尊重，事已至此，只有自己安慰调整情绪，四年不在香港，我无论如何未想到哥哥会蜕变的如此丧心病狂，我也不想明了为什么会如此，因为都已太迟。  既然他愿意和那位女士保持关系，那就应该负起最基本的责任，否则不成了用餐拒绝买单？父亲请原谅，我准备明天去看望过哥哥，就回大西北。我需要和姑妈探讨再做决定。”

    “那让你姑妈回趟香港不好吗？”父亲强撑着坐起说。

    “那好吧，”吴尧说：“我现在就给姑妈去电话。”

    第二天中午，吴尧和方强开车来到香港关押重型犯的3a监狱，也称豹子a监狱。刚一见到哥哥，重情义的吴尧立刻泪流满面，将双手放在防弹玻璃上，想握住哥哥的手。

    却见哥哥沮丧的拿起里面的电话说：“好妹妹，我的余生是不可能再握住你和爹地的手了，别再来看我，只要有机会，我立刻自杀。”

    吴尧噙着泪水对话筒说：“你怎么变得如此糊涂，你几年前编的顺口溜——几个女友三围翘，难道还不够？为什么还要去爱一个寡妇，还要伤害人家无辜的儿子，在我去大西北陪伴姑妈前，你可不是如此啊！啊？大哥。”

    哥哥却垂头丧气说：“现在说还有什么用呢？什么都太晚了，太晚了！”

    司机方强在旁边看着哭泣的兄妹，插话对吴尧说：“尧尧，你的能力非同一般，非常人能及，再构思一出出其不意营救你哥哥的感人大戏吧，就像追回哈雷，或者更疯狂的大戏。”

    吴尧听后头都没抬，对哥哥说：“你日夜祈祷吧，只有上帝能创造奇迹，能救你。不过我特别提醒你，你在采取任何行动前，在里面苦熬上三个月，坚持三个月。三个月过后，你如何了断，我们任何人都无能无力了。  不过切记——给妹妹三个月时间切记——妹妹——三个月时间”

    用餐拒绝买单，爱后瞬间翻脸；

    伤人纯属冒险，报应很快出现；

    哥哥无法无天，不怕命丧黄泉；

    可叹舔犊情深，只有隔世再见。

    司机方强驾着劳斯莱斯载着吴尧回市区。他一边开车，边侧脸看一下。见吴尧还闷闷不乐便说到：“尧尧，你在内地生活这几年，感觉两地有什么不同？”

    谁知吴尧用怪罪的语气问：“我哥哥这几年变化如此之大，难道你从未感觉到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如果我和父亲及时提醒，也许不至于走到今天不可收拾的地步。”

    方强答道：“你真有点冤枉我了，事实是，我还真的劝过他，只是没起到作用，我承认我还真没想到通知你，话又说回来，你和吴董就是天天提醒，我看也未必能起到大作用，吴哥已经鬼迷心窍无法自拔，噢，别怪我的坦率。哎，我一直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请这会给我讲讲政治家和女人有什么不同好吗？

    吴尧拿出湿巾擦了擦额头，顿时车里弥漫着薄荷油的清凉香味，然后看着车窗外漫不经心像背诗似的说：“政治家说‘是’就是‘也许’，说‘也许’多半意味着‘不’，而直接说‘不’的就不是政治家了；恰恰相反，女人说‘不’就是‘也许’，说‘也许’多半意味着‘是’而直接说‘是’的就不是一个女人了。    就像几年前我在西部电影集团亲眼见到的一幕——一个导演准备拍摄一个人与一头老虎在一起玩耍的镜头，可是女演员因为害怕坚决拒绝拍摄，导演安慰她，不用害怕，这头老虎是在动物园里出生，长大，并且是从小叼着人工奶瓶喝牛奶长大的，肯定对人肉没有兴趣。

    ‘你又不是老虎它爸，怎么能如此肯定，女演员回答，我也是在保健医院出生，也是噙着奶瓶喝牛奶长大的，可我照样爱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