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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1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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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草不算机灵,她也听不明白林炎冉话里的意思,她其实就是负责来回跑退递话的传话筒而已。

    于是,她传递樊芙的意思且问道:“表小姐也知道来你这儿没什么用,可她担心去樊姨娘那边也是无功而返,上次大小姐跟表小姐说的一番话,她觉着很有道理,所谓求人不若求己,眼下这么难得的机会,表小姐的意思是:还请大小姐帮着试试看,去老夫人面前说一说,只要能进宫见识一番,其它的事情就跟大小姐无关,表小姐自己会想法子。”

    林炎冉淡淡一笑,招手让香桃过来,跟香桃附耳说了句悄悄话,香桃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拉着还在傻愣着的香草走出房去。

    琴姨放下手中活计,看着林炎冉一副没事的人一般,不由开口叮嘱道:“这宫里可不比家里,断不能随便行事,可得千万要小心些。”

    “说起来,琴姨曾经陪着母亲进宫面过圣,那皇上长啥样?能跟我说说不?”林炎冉嬉笑着问道。

    琴姨掩嘴一笑,“就你调皮,别人可都盯着皇子皇孙,你怎么开口就问皇上,再说,你这次进宫去太后寿宴,都是坐在女眷区,恐怕见不到皇上的面,就算见着,依着身份估计也是远远瞧一眼。”

    “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提前问问,皇上见不着,那太后呢?琴姨见过太后吗?”

    其实,林炎冉上一世已经见过皇帝和皇后,只有这位深居简出却极有威严的太后却不曾见过,此番她特别下懿旨召见,恐怕事情不若表面那般简单。

    若说上次对三皇子出言不逊,他气恼之下也应该是去求皇后下旨召见,而不是太后,这其中有什么因由?

    她暗自思量的时候,琴姨边描花样便说道:“其实我也只陪着你母亲进宫去过两次,皇上年轻的时候算是个俊小伙子吧,皇后端庄,太后倒是有幸见过一次,是个非常慈善和气的人。”

    “哦就这样?!”林炎冉一笑,看琴姨循着记忆遮遮掩掩的叙说,有些失望。

    “不然还能怎样?”琴姨抿唇,道:“入宫面圣那是多么庄重严肃的事情,哪由得你东看西瞧的,稍有举止不当的,又或者冲撞了宫里的贵人,那是要杀头的”

    “所以,其实琴姨也没有真正看到他们长啥样,对吧。”林炎冉抢白道。

    琴姨点头,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道:“皇上年轻的时候曾率兵打过仗,在边境受伤走失,被小姐所救,那时候我帮衬着负责照料,当时觉得,他除了比别人长得俊一些外,也和普通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是后来才知道他身份是皇子,再后来成了皇上。”

    林炎冉点点头,嬉笑着问道:“真有那么俊?比之父亲如何?娘当时有没有想过要嫁给他?话本子里经常写道什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若以身相许嘛”

    琴姨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嗔骂道:“知不知羞!知不知羞!”

    这时陈麽麽撞开房门,“哎呦”一声一个翘楚跌在地上,手里捧着的喜鹊登枝金丝楠木托盘也打翻在地,里面是两套不同颜色的衣衫,衣衫上面是两套配好的珠钗耳环首饰,均洒在地板上。

    林炎冉目光凌厉朝她望过去,吓得陈麽麽慌忙止住哀嚎,跪在地上求饶道:“大,大小姐恕罪啊老奴,老奴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在背后推我一把”

    香芹抬脚走进来,阴阳怪气的刺道:“大小姐,奴婢远远的瞧见有人贴着门板鬼鬼祟祟的,以为是入了贼,没想到贼没捉到,倒是撞翻了陈麽麽。”

    陈麽麽平素管教下面小丫鬟的时候,没少给香芹香篱香桃三个人下绊子,还明里暗里示意她们都是二夫人派过来伺候大小姐的,得向着二夫人才是正经,要是不听话,以后还有好果子吃!

    陈麽麽不愧是府上的老人,瞧一眼屋里的情形,立即镇定大声道:“小丫头瞎说什么呢!我这是奉二夫人命令,领了小姐明天进宫穿的衣裳,正打算送进来给小姐过目,却被你撞翻了,还不赶紧帮着收拾起来。”

    陈麽麽边说,边着手去将掉在地上的衣服往托盘里捡。

    香芹不为所惑,尖刻道:“呦,我从那边走过来也约么有一盏茶的功夫,怎么就不见麽麽禀报,将衣服送进房里呢。”

    “你——!”陈麽麽低头,一双吊梢眼滴溜溜的转悠,口中狡辩道:“那是,那是我瞧着屋里有人说话便便在门口等,等着罢了”

    林炎冉皱眉盯着陈麽麽,这老家伙自从进了畅冉园倒是日日尽忠职守,将她听见看见的全都汇报给樊氏,只是平日里说的话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她便懒得理她,没想到她越来越放肆起来。

    “来人,将陈麽麽拉下去,鞭笞二十。”林炎冉沉着脸,冷面寒霜吩咐。

    陈麽麽惊恐尖叫:“大,大小姐饶命啊,老奴是”

    没等陈麽麽嚷嚷完,屋里来了两个粗使婆子将人连拉带拖的拉去院子里行刑。

    香芹和守在门口的香篱此时进门,打算将衣服收拾好,正要碰上衣衫,被林炎冉喝止。

    林炎冉眯起眼睛盯着里头那件赤橙色缠枝勾金菊金丝的衣衫,缓缓吩咐道:“香篱你去厨房拿些蜜糖和面粉来,香芹,你守着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快去!”

    两个丫鬟得令出门。

    琴姨这会儿瞧出不对劲,问道:“可有不妥?我刚才还想问,怎么二夫人说的衣裳到现在还没来,这会儿命人送过来的却是这样两件颜色鲜亮的衣衫,府上尚在大孝,这样穿去皇宫似乎不太好。”

    岂止是不太好!

    林炎冉暗自冷笑,上一世她为了在殷少融和帝后面前博得好印象,穿着鲜亮的衣衫去到皇宫赴宴,结果皇后召见的时候她浑身发痒,又不知道什么原因,之后整个背部连着脖子上全都起了红疹子。

    皇后见她站着没规没矩,不停晃动不说,就连说话都结结巴巴,一副不堪忍耐的样子,是以皇后十分不喜欢她,明着斥责她不懂规矩,没个分寸,再之后一直看她不顺眼。

    反倒是林炎姝,从始至终都表现出娴静柔美,皇上皇后问话也是略微羞涩的大方回话,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博得美名。

    后来她回府之后,气恼的将衣服剪破,丢弃在门外,还是清洗衣衫的粗使丫头捡了去,原打算洗干净缝缝补补还能凑合着穿,结果发现洗衣服的盆子里飘着一层褐黑色小虫,当时就吓得面无人色报给她知道。

    她记得,当时她恼怒着跑去樊姨娘屋子里质问,樊氏一脸镇定的看着她,笑说是她自己喜欢擦桂花香膏,那种甜腻的香气很容易就引来蚂蚁,是她不懂事莽撞不注意闹了笑话还跑过来胡乱怪罪人。

    之后,樊氏又表现得十分着急,她在帝后面前出糗,帝后会不会恼怒,事后若是责罚将军府怎么办,樊氏一着急就跑去老夫人面前说,结果老夫人恨声骂她是个丧门星,尽给将军府找麻烦丢脸子!

    林炎冉想起前世种种,周身瞬间涌起一股寒霜戾气,双手握拳指节泛白,琴姨瞧着她神色冷酷又倔犟忍着,以为她是因为衣服的事情气恼,不由十分心疼的上前揽着她肩膀,轻声安慰。

    不多久,香篱拿着东西进门,林炎冉将厅内圆桌上的茶几挪开,在桌面铺上一层洁白的面粉,然后用一个竹夹子将两件衣服拎起,用剪刀从衣领至后背剪开一片碎布,再将蜂蜜抹了上去,不多久就看到里面缓缓爬出一些小虫子,衣服瘫在桌面上,小虫子闻着蜂蜜的甜味均从衣服里跑出来,密密麻麻越来越多。

    琴姨刚刚看到林炎冉要将衣服剪破,还惊呼着要她住手,此时却只看得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半响说不出话来。

    香篱吓出一身冷汗,口中又是怀疑又是愤慨道:“这这是什么呀?”

    “黑蚂蚁。”林炎冉想也不想就说。

    香篱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怒道:“太过分了!这是二夫人弄得?她这是要害小姐呀!也不怕遭报应!”

    “她要是怕,就不会做了呀。”林炎冉笑道:“这些小东西不至于害人性命,不过是让我明天再夜宴上出丑罢了。”

    “那也是个黑心肠的!”琴姨也气得不行,半响才找回自己嘴巴,脱口骂道,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香篱诡异的瞧一眼大小姐,话说她是怎么知道这衣服有问题,还知道是里面有虫子的?!

    琴姨拿起衣衫,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又像是做出决定般决绝说道:“二夫人太过分了,我这就去找她理论去!”

    “别慌别着急”林炎冉一把拉住她,压低声音笑道:“这样吧,香篱你把衣服重新整理好,若无其事的将它们放好,定要叮嘱香枝她们几个仔细看着,这可是明天大小姐进宫要穿的!”

    香篱点头,应声出来房间。

    这时,香芹也知道情况,进门时脸上表情都带着气怒,十分不快。门口也传来婆子禀告,说陈麽麽刑罚完毕,晕过去了,等着林炎冉发落。

    林炎冉跟琴姨一起出得房门,看着院子中央昏死过去的陈麽麽淡声道:“送回房里歇着吧,今日她的活计就交由香芋代劳,其余人等各司其职,做好份内的事。”

    丫鬟婆子及洒扫的几个仆役均喏喏应声,相继离开,各做各事。

    才说完,香桃回来了,见院中各人神色不对,忍着好奇心,想着等会儿去找香芹打听这一眨眼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跟着林炎冉回房后,眉笑颜开的拿了一个油纸包,笑眯眯的回禀林炎冉道:“我跟表小姐说了。”

    林炎冉挑眉:“她怎么说?”

    “刚开始她有点犹豫,不过还是答应下来。”香桃笑道:“不过是让她伸个手的事情,表小姐是个很聪明的人,自然会帮着小姐的。”

    琴姨见衣服坏了,自发的去侧间的箱笼里翻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件合适的去宫里穿的衣衫来。

    林炎冉劝说两句“不着急”“没关系”,但是琴姨还是觉得要慎重准备才好,见劝说无用,也也就由她去了。

    故而,这会儿房间里就只有香桃和林炎冉两人。

    香桃继续动手拆着油纸包,边说道:“不过我还是多说了几句,让她去樊姨娘那边求情,若是樊姨娘为难,或者不肯,就让她说,大小姐平素在府里头跟二小姐都不怎么亲善,现在要单独跟着大小姐老夫人进宫,若到时二小姐出个什么状况,老夫人被人拉着说话吃酒,大小姐又不愿意出手相帮,二小姐孤身一人没个照应的可怎么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出事了,谁也拿不着错,总不能还跑去皇宫里找证据吧!”

    林炎冉淡淡一笑,径自接着描手头上还没有完成的花样,并不发表意见。

    香桃笑得贼兮兮的,凑上前来道:“表小姐心思活泛,我这么一说,她就连忙表示,不能明着说是大小姐会对二小姐不利,她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劝服樊姨娘,只要她说扮作丫鬟待在二小姐身边照应,总比旁人来的放心,樊氏定会允的,于是就赏了我这个。”

    香桃献宝一般打开油纸包,笑道:“表小姐说这是她让她哥哥去京城做点心第一的豆香斋买回来的桂花糕,知道大小姐尤其喜欢桂花的味道,特别让我带过来,让大小姐尝尝的。”

    林炎冉瞥她一眼,道:“我说你怎么传个话要这么久呢,原来是跑腿去买糕点了?!”

    香桃嘿嘿笑两声,不好意思道:“还是什么都逃不过小姐的眼睛,我,我其实就是表小姐让我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然后就有人送了糕点来,约么表小姐知道有求于你,早就托人去买了。”

    林炎冉点点头,不置一词。

    香桃见林炎冉没说要吃也没说不吃,可她盯着那糕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又不好意思开口求恩典,只好在一旁干等着。

    林炎冉瞧她模样,等到手里绣金菊的花样描完了,这才淡淡开口道:“表小姐一直跟我们不对付,她送过来的东西你也敢吃?”

    香桃一愣,被问住了。可随即想到,这糕点可是她等在大门口拿进来的,根本就没有经过表小姐的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林炎冉见她傻模傻样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挠头,不由好笑道:“我没什么胃口,你拿去跟香芹香篱分着吃吧。”

    香桃高兴得大声回应:“嗳,我这就去。”

    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林炎冉在她临出门的时候又不怀好意的提醒道:“回头拉肚子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啊”

    如此,一直到晚膳之后,出事了。

    香篱拎着照看衣衫的香枝,推攘着进了房间,拧着她的手,让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气恼禀报道:“大小姐,香枝今天往樊姨娘的院子跑了两三趟了,我刚才去检查她看着的衣衫,却发现新做的两件衣服都被剪子剪破了,我问她是不是樊姨娘让她这么做的,她不仅不承认,还狡辩!”

    林炎冉正在翻看一卷书,在书案后抬头,别有深意的看一眼香篱,后者冲她眨一下眼睛,然后端正的站在门口把守着。

    “大小姐我没有啊,从中午的时候衣衫就一直放在那里好好的,没人动过,期间我去吃饭和上了一趟茅房,再没离开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奴婢也也不知道!”香枝跪地上哭着喊冤。

    香篱抬脚踢了她一下,恼怒道:“还说不是你,你没事往姨娘的院子里跑什么?也不看看谁才是你主子!我看定是眼红大小姐的新衣服首饰,又被人挑唆起了歪心思,你自己看看,这新做的蝴蝶簪子上那对红宝石镶嵌的眼睛不见了,是我在你荷包里搜出来的,你还敢抵赖?!”

    “不是我,真不是我,大小姐要明查啊”香枝慌得连连磕头,嘴里只顾着喊冤。

    一想到早上陈麽麽身上皮开肉绽的样子就吓得不行,她抬起头膝行两步哭道:“我去二夫人的院子里,是想替陈麽麽求个恩典,她身上破皮,虽然抹了药,可这种天气炎热,容易感染生脓疮,加上陈麽麽年纪大了,还是要请个大夫来看看才好”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做错事,大小姐罚得不对了吗?怎的比主子还矜贵,受点皮外伤就要死要活的请大夫,她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先不说陈麽麽,你这偷东西又看管不利,用不着你在这里嚎,一会儿到了老夫人那里,是非黑白自然见分晓!”

    香篱又在她肩膀上掐了一把,心里却很虚的瞄一眼自家小姐,暗道:这教训丫头的活计还是交给香芹比较合适,她这老实人慢性子不适合做这种活。

    “小姐,我真没有偷首饰,一定是香竹,对一定是她,她平日里手脚就不干净,听说最近家里出了事,急需要使银子,一定是她,是她趁我去茅房的间隙去偷了东西”

    “来人,把人捆了送去老夫人那儿!”林炎冉淡声吩咐。

    这边院子动静很大了,那边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陈麽麽听见,问门口的一个粗使丫鬟怎么回事,丫鬟据实相告,说是香枝伙同香竹弄破了大小姐明天要穿的衣服,还偷了首饰上的宝石打算去换钱,大小姐正在发脾气教训人呢。

    陈麽麽听完,翘着嘴角冷哼,在枕头底下摸索一阵子,拿出一串铜钱,吩咐道:“我身子受了伤,你帮我跑一趟二夫人那儿”

    小丫鬟拿了铜钱想了想,只身离开。

    陈麽麽见人一走,连忙披了件外套,一边系扣子一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打算亲自去看看,还没等她出门,从外面就冲进来一个大丫鬟,一声令下:“给我搜!”

    接着两个三个洒扫丫鬟就上前去,在屋子里四处搜寻。

    陈麽麽愣住,张了半天嘴才尖叫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香芹,你个小蹄子好大的胆子,仗着自己在小姐屋里服侍,这么没分寸”

    香芹冷着脸,斜着眼静静的瞟着她,半句话也不说,陈麽麽见叫骂没用,要扑上来撕她衣服,她这才侧身一甩手顺带着推老婆子一把。

    陈麽麽本身有伤,反应也迟钝,被香芹推一把便跌坐在地上嗷嗷叫疼,就差没哭天抢地的喊冤了。

    香芹鄙凝着她惺惺作态,冷冷的说道:“麽麽身子骨真是硬实,都皮开肉绽了还这么有活力,不若留着点力气等会儿在老夫人那儿继续演戏吧,至于管不管用”

    一个小丫头捧着个红漆匣子上前道:“找到了,在这儿。”

    香芹翻开匣子看一眼,惊得瞪大眼睛,心里暗骂:好你个贪财坏心的老婆子!等会儿看你怎么说!

    香桃一直听着林炎冉的吩咐,守在院子门口处,见一个小丫鬟出来便跟了上去,一会儿见她果然去了樊氏的院子,便头也不回的折返去了老夫人院子里。

    她力气大脚程也快,片刻就到了老夫人院子,让守在门口的丫鬟报信,丫鬟说天色已晚,老夫人都要歇息了,不能让她进去。

    香桃气急在门口大声嚷嚷道:“老夫人救命啊!老夫人我家小姐的衣服被坏心眼的扎破了,还不承认,大小姐让我来求老夫人做主,定要找出害人的凶手老夫人”

    都已经换好衣服躺床上的唐氏这会儿也没睡,因着明日要进宫,她今天上床比平时要早,听见外面有人在干嚎,便让曹麽麽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多久曹麽麽就将知道的事情禀报给老夫人。

    唐氏阴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只吩咐曹麽麽替她更衣,让人进来。

    林炎冉带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捆着赵麽麽和香枝c香竹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到老夫人的宁康园,半路上遇上匆忙赶过来的樊氏和林炎姝以及她们随侍的丫鬟婆子。

    没多久,还有闻声过来看热闹的乔氏和岑氏以及林炎翎等人,偌大的宁康园被这么多人挤得水泄不通。

    唐氏一看,虎着脸,让曹麽麽带上人,将二等丫鬟以下的人全都赶出院子,只剩下一些主子和贴身的侍从呆在内院。

    她率先发声:“究竟怎么回事,细细说来。”